紀寧決定敲房門之時,有一人搶先敲了,那人便是紀宇。
「看你在外面伸手又縮手的,擔心就敲門進去啊!」紀宇對著紀寧說著,剛好面前的房門也被言雪打開了。
言雪知曉他們是來關心言雲的,便讓他倆進入,告知言雲的情況讓他們知道,紀寧雖在門外就有聽冰若霜說明過,還是給言雪一句明白了。
紀宇望著昏迷的言雲,回憶湧上心頭,他初見言雲時,只覺得她是有趣之人,經過那次殺四眼妖蛇後,他便覺得她不像傳聞中那樣的不好,心裡對她的興趣加深,聽聞她與洛亦辰成為義兄妹和明白了她與自己兄長的仇恨理由,竟心底深處出現了醋意,在她被小妖攻擊到的瞬間,心生恐懼失去她的他確定了,自己早已對這位覺得有趣的女孩動心了,所以當他見紀寧的行為,才會不滿。
紀寧發現了紀宇若有所思,便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紀宇回神後,隨意找了理由唐塞「我只是在想,為什麼破開了圓珠小妖會在那裡?而為何牠原本不攻擊,突然主動攻擊了?」
紀寧拍了拍紀宇的肩「無妨,這事等會問洛公子即可,對了,他的情況如何?」
「所幸碎片只有集中上半身,休養幾日便無礙,只是我過來前,他仍在為言門主因他受傷之事耿耿於懷,是說,這種事我們在場論誰遇到,都會如此。」
紀寧只有輕輕點頭回應。
言雪聽聞後,她的認知是,洛亦辰這個人很少會在乎一件事這麼久,看來言雲對他來說,是個重要的存在?後來轉念一想,應當不是,這事論誰遇到都會在乎,畢竟原本應遇劫數之人突然被人救了,那人還差點因他而死,她坐在矮木椅上,撫上言雲的手,苦笑道「確實,換作是誰都會。」
***
月光從窗邊照耀進來,搭上微弱的燭光,房間還算明亮。
言雲眼皮微微顫動,雙目緩緩的睜開,憶起她昏迷前的畫面,原以為會這麼沒了,沒想到還能活著,她試圖起身,胸口一陣痛覺讓她忍不住發出聲音。
趴在床邊熟睡的言雪,因言雲的動靜而醒,她看見清醒的言雲試圖要起身,連忙扶著她,讓她慢慢的半坐在床。
「這裡是?」言雲雖然仍有些神情恍惚,也是有看出這裡並不是言家。
「這裡是冰家,妳昏迷的時候,因若霜姑娘是名大夫,所以建議回來這裡醫治對妳較方便,妳現在如何?」
「除了胸口的傷有些疼,沒什麼不適,想不到我命這麼硬啊。」言雲笑得有些尷尬,想起洛亦辰身上許多碎玻璃,當時又被她用內力那麼一推,不知道有沒有怎麼樣?「對了,哥他們怎麼樣了?」
言雪輕嘆了一口氣「都什麼時候了還問他們,他們沒事,但都被妳嚇壞了!總是這麼逕自亂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妳。」
「我這不就……」沒事嗎?最後三個字,言雲沒說出口,她看見眼前這位時常對著她碎念的女子,眼眶泛紅,滴落了淚珠,頓時慌了「妳……別哭啊!我……」話未說完,言雲就進入言雪的懷抱裏,她感覺得出來,肩上有濕潤的感覺,她將騰空的雙手,慢慢的放在言雪的後背,拍了拍。
「妳以後能別……這樣嗎?」言雪語氣哽咽的在言雲的肩上訴說,她見言雲醒來,鬆了一口氣後,卻鼻一酸,情緒一湧而上。「娘在我小時候就離開了,爹又去遊山玩水,我現在身邊最親的人只剩妳了。」
言雲頓時不知如何回答,憶起穿越遇見言雪以來,言雪總是刀子嘴豆腐心,再多的責怪及碎念的背後,都是滿滿的關愛,她真遇事之時,言雪會幫助她,人人都說她是撿來的不明人士,她會憤恨的要此人向她道歉,即使她並不是言雪親生姐妹,言雪仍將她當成自己的家人在疼愛。
「言雪,真的對不起。」過了許久,言雲吐出這句話語。
言雪吸了吸鼻子,離開了言雲的懷抱,用手抹去了淚水,因為哭過了一回,雙眼有些紅腫,所以笑得有些難看。「還知道對不起我,下次還這樣不?」
言雲搖了搖頭「下次不敢了。」
「在這裡等會,若霜姑娘有煎藥在膳房的灶爐裡保溫,我去端藥過來。」言雪用衣袖擦乾了剩餘的淚珠,整理好情緒後,起身就要離開。
聽見湯藥,言雲整個都不好了,她一向怕苦,這湯藥該有多苦?「言雪!能不喝藥嗎?」
言雪無奈回頭,像是料到她會說這句,回答不行二字後,她便離開房間。
言雲明白自己是逃不掉喝湯藥了,只能輕嘆,祈禱那湯藥別太苦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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