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女皇 - 第 10 章二十歲生日

在蘭若寺，燕赤霞遇到一個叫做寧采臣的人，以及一個叫做聶小倩的鬼。

他看著這一人一鬼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纏綿悱惻的戀情。

人和鬼都可以相愛的話，師徒之間或許也可以？

和寧采臣、聶小倩之間差了上百歲相比，自己和則天的十六七歲差距，似乎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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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霞庇護了這對深情人鬼一次。

實際上，他沒有親自出手，只高臥酣眠。

由長劍自行飛出，刺傷了來襲的夜叉姥姥。

寧采臣、聶小倩逃過大難，決定回鄉成親、雙宿雙棲。

燕赤霞心有所感，贈予了一個可收妖鬼的袋子，保他們日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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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人，燕赤霞打開當初自己離開王國時，則天塞來的一幅自畫像。

幾個月不見則天，感覺有些……想念？

幸好，遠遊在外，仍可偶爾聞得王國的訊息。

聽說，則天女皇勵精圖治，國內風氣一新。

燕赤霞暗暗點頭，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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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蘭若寺，燕赤霞繼續流浪。

流浪的同時，他繼續關注來自王國的消息。

再過了幾個月，據聞，人民富足、治安良好。

甚至，又因為政事井井有條，國勢蒸蒸日上，人稱：一代女皇、則天之治。

「則天，果然長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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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後一年多，這次燕赤霞在茶館聽到了不同的消息。

據說，鄰國畏懼則天的王國強大，為討歡心，俯首稱臣，並且進貢美男。

燕赤霞停下舉杯的手。

「進貢……美男？……也許，是時候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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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則天二十歲生日的兩個月前，燕赤霞回到王城。

王城一如傳聞中的百業興盛、井然有序、人民安居。

另外，有可靠消息，屬國進貢來的美男被退回去了。

燕赤霞甚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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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易容的面孔，燕赤霞四處遊覽。

他遠遠見到了守衛王宮的侍衛、操練士卒的將軍、趕著上朝的大臣們，以及正被逼婚的前王子。

嗯，雖然距離遠，但是以燕赤霞深厚的功力，加上順風的加持，他清楚聽見了前王室一家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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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國王勸說：「兒子，這次的相親對象真的很好，你一定要去。」

前王子苦惱：「真的沒時間，您們忘了，我一個人要做兩個人的工作耶。」

前王后白眼：「少找藉口。我們知道，現在一切上了軌道，大家早就清閒多了。每個人的工作量不到原本的六成。而你的工作也只比之前的一人工作量多了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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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國王擔憂：「我們怕，等之後工作量更少，你又要胖了。還是現在相親吧！」

前王子求饒：「饒了兒子吧！」

前王后忽問：「我說，兒子，你不會是喜歡則天女皇吧？」

前王子驚悚：「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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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近兩年前兵圍莊園，城內人人皆知，則天女皇喜歡勇者燕赤霞。

雖然燕勇者已離開了這些時日，但是據說女皇仍抱著燕勇者的畫像入睡。

前國王、王后慶幸，自家兒子對女皇沒有其他想法。

而遠處湊巧聽見對話的燕勇者，忽然發現對話開始耳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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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國王鬆口氣，問：「從小，你就和則天處得不錯，是只把她當妹妹？」

前王子搖頭：「在則天女皇小時候，我是把她當妹妹。但是，感覺很快變了。」

前王后揶揄：「後來，感覺就像姊姊了？」

前王子猶豫：「我想像中的姊姊，會更溫柔婉約一些。……則天女皇，我覺得她比較像……父王。嗯，睿智尊貴、威嚴果斷，比父王更像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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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霞迅速離開了原地，以免自己笑出聲來，被發現。

在王城漫步一個月後，他走向第一次見到則天的郊外。

十一年前，在這裡，燕赤霞見到留著鼻涕的則天。

現在，則天已經長大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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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則天再次順利地提早下班。

吉普陪著則天乘坐馬車回家。

則天蹙眉：「再一個月，就是我生日了。我師父會回來吧？」

吉普無奈，這個問題，小姐每天問一次，已經問了兩個月。

還好，還沒有照三餐問。

唉，就不能有點女皇的樣子？

他再次誠懇安撫：「一定會的。老爺不會失信，……最多是再次拒絕您。」

則天同樣地再次怒喝：「吉普！」

吉普則是同樣地再次雙手抱頭、身子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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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天沉吟：「七個月前，關於屬國進貢美男的事，散佈出去了嗎？」

吉普點頭：「散佈出去了。當時向您報告過。」

啊！小姐每天必問的問題，不會多一個吧？吉普暗暗祈禱。

則天怔忡著，忽道：「吉普，你先回家。我出去一下。」

吉普疑惑，但還是聽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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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天若有所感，獨自走向郊外。

自己九歲時初見燕赤霞的地方，也是當年燕赤霞伸出手，攜自己回家的地方。

今天，再次走到這裏，……她見到了魂牽夢縈的師父。

「師父！」

她撲了過去，眼淚流了下來。

讓她再次驚喜的是，燕赤霞主動走上兩步，伸臂抱了抱自己。

燕赤霞溫聲：「則天，……你又流鼻涕了。」

則天大驚，趕緊拿出兩年前師父給的手帕擦拭。

燕赤霞微笑：「別慌，師父知道了，大人也會流鼻涕的。」

則天從手帕中探出頭，眨巴著眼：「真的？」

燕赤霞點頭：「真的。」

則天心中一鬆，期盼地伸出手。

「師父，帶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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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二人回到家，與驚喜的吉普一起做了小小的慶祝。

當消息流出，王城中的百姓做了大大的慶祝，即便沒有當事人親身參與。

接下來，燕赤霞再次過起深居簡出的生活。

則天則是每天迅速下班、迅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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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則天回到家，對著師父，既甜蜜又忐忑。

她欲言又止：師父的決定到底是什麼？是要等到我生日，才告訴我嗎？……嗯，他房間的門，還是鎖著。

終於，到了則天的二十歲生日。

吃過蛋糕後，燕赤霞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則天，生日快樂！」

則天接過，心慌慌地，顫抖著手，打開。

是一對漂亮的戒指。

則天又一次涕泗縱橫，她單膝跪下。

「師父，娶我吧！」

燕赤霞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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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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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本章開頭寧采臣、聶小倩、夜叉姥姥部份，取材自蒲松齡的《聊齋誌異》小說中的聶小倩篇章，並參考1987年的經典電影《倩女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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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二十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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