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13. 幕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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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魔法，沒有力量，沒有權力，什麼也沒有，不像她們，能夠隨心所欲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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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是遇上了不順心的事情，也只能接受，然後繼續過著那一成不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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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出那副樣子可無法好好吸收莫比勒大人分享給我們的知識哦～TG4891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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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從背後而來，不過我也不意外。畢竟在午飯時間也只有她會主動跟我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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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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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現在的我該說些什麼，只能隨便發出點聲音表示我有聽到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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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你在氣我最近都沒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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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說的，大概就是她成為了賈尼斯大人身邊的大紅人這件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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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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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的那兩位新朋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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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將毫無味道的白飯送進口裡面，腦海裡面想著那兩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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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記錯的話……她們是TG9812X和TG7546X吧？是從博爾特來的吧？不過她們可真了不起呢，通過了測試，甚至幾天便追上了進度，或許我得改變一下對無名者的看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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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著賈尼斯大人工作還能有時間去查她們的資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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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的工作是找出潛伏著的間諜呢。既然賈尼斯大人給了我進入資料庫尋找可疑人士的權利，而你是我的配偶，為了水晶天的未來，我當然要優先看看你身邊的人安不安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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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最終的目的不是為了這個國家的話，我大概會比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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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結果呢？她們現在是失踪的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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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抱什麼希望，但是我還是希望知道她們現在在做什麼。既然她們有著那種無法解釋的力量的話，一舉一動都會很明顯吧？所以得到授權獲取機密資料的她或許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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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呢。我那邊對於她們的資料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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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們真的是從別的世界而來的話，有關於她們的資料才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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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什麼你會對那兩個無名者那麼在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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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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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要在意由莫比勒分配給你的關係就好了哦，也就是我啦。至於她們的話，大概是被其他人發現了其間諜身份而被處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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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像是在關心我，但是最終的重點卻從來不是我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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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時間也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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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鐘聲，提醒著學生午餐時間的完結，要準備回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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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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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直以來一樣，她留下了隨意的道別，在我能夠說上一句再見前早就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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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整理好桌上的東西，好好清洗後交還到回收處，然後回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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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直以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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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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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離校，回到住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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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不是「回家」，而只是回到「住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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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亞特她們說過的話，在她們世界裡面，家和住所還是有一定差別的，所以在獨自一人或是自言自語的時候，我只會把這個地方成為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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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背包，我看著住所內那張亞特留下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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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要怎麼處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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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雙人床就這樣放在大廳走廊中間，擋著我從大廳走回我自己睡房和廁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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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他人來收回這張床吧？我肯定會被抓去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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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偷偷搬到回收廠？以我的力氣甚至推不動那金屬製的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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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讓自己能睡更舒服一點？不……那樣很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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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放學回到這裡，看到這張大床，我都會不自覺的把所有可能性列舉出來，然後一一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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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放了一張破布，然後走在上面，只有這樣才能比較心安理得的走到我的洗手間和睡房去，那就是我暫時的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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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的坐在堅硬而冰冷的木椅子上，我閉上了眼睛，想要先休息個幾十分鐘，然後再完成今天的課業，在遇見克莉絲她們之前都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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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晚的我卻鮮有的主動打開了電視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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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因菲爾諾的進攻下，引進了莫比勒大人最近兵器的斐迪亞還是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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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守了？也就是說她們不在那邊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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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對那棟管理者大樓造成如此傷害的亞特要面對因菲爾諾的各種威脅也不算什麼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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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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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輸掉一座城市了嗎……？明明那裡有著最先進的兵器？這樣的話……那些在學校畢業後被強制送往工廠協助組裝武器，甚至是被送往前線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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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克莉絲說的事實的話，因菲爾諾那邊也得到了與亞特類似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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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足一個月就要對因菲爾諾發起全面進攻的樣子……雖然大家都沒說出來，但是基本上大家都覺得勝算不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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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坐在木椅上，輕輕閉上眼睛，聽著電視機的聲音，眼皮逐漸沉重，意識漸漸模糊，也許我本來就不該這樣子坐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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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個時候的我也沒有那個力氣再次睜開眼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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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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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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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惰的米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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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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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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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睡著了，所以我沒有完成我應做的課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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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別的宇宙裡面沒完成功課不是什麼大事，但現在的我身上被掛著一塊寫著我的「罪行」的大牌子，跪了在操場中央，頭頂一個大鐵桶，任由其他路過的人向我丟石子或是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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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知識是莫比勒大人傳授的，能夠在學校接受莫比勒大人的知識也是莫比勒大人的恩惠，要不是莫比勒大人的話，我早就在荒郊野嶺餓死了，所以將莫比勒大人分配給我們的知識完整接收是我們學生的責任，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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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忘了完成課業的我，是忘恩負義的大爛人，應該接受這種懲罰，甚至說只是這等級的懲罰，而不是拔指甲或是將我綁在刑具上拉斷我的筋骨，我就需要感謝莫比勒大人的不殺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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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左臂是被石頭割傷了吧？但是全身被綁住的我沒有辦法確認傷勢。不過幸好的是因為綁住我的人打了個特別緊的結，血液不流通的情況下神經也沒有那麼敏感，痛覺也就不是那麼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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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最猛烈的陽光直射在我身上的感覺還是無法避免。已經有幾個小時沒有喝過水了吧？明明喉嚨已經乾涸，皮膚也因為脫水而出現奇怪的痕癢，但是我還是無法停止不斷的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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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嗒嗒的汗水被單薄的衣物吸收，濕掉的布料貼著身體讓我本來就不太舒服的皮膚更加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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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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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太陽的位置和大家開始到食堂領取餐點，現在大概是十二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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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以往的經驗，其他接受這種懲罰的人大概會在兩個小時後就會被釋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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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需要再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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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在等一會兒，就會有人來為我解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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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整天沒能吃上任何東西，回到住所去後還要趕上今天的教學進度，但是只要到了明天，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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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要再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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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等等又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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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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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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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醒來吧。在這裡著涼了可不好，你還是趕緊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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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突然被潑到臉上，雖然那陣涼意讓我不自覺打了個噴嚏，但也總算是讓我變得精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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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眨了兩下眼睛，雖然雙眼還是很乾，但總算是能夠看清楚周圍。天空早就暗了下來，所以我大概是連晚飯那一頓也錯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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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工作不要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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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我是為了誰在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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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遇上什麼事情的時候，她總會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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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每次都不是為了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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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態，才能更好的為水晶天做出貢獻，這麼簡單的道理到現在也不懂嗎？不過莫比勒大人的系統會把我們配對在一起，想必是有什麼高深莫測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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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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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大人所設立的這項規矩也只是想鼓勵大家認真學習，你可不要因此就討厭莫比勒大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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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大人嗎……？以他那兩三天就推出一項新技術的速度，他真的有時間設立這些奇怪而莫名其妙的規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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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拿著剪刀，雖然不情願，但我也只能配合著她的動作，讓她剪斷幫著我的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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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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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該做的，為了水晶天的大家能有更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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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大牌子放下來，她給我遞來了一杯水。我本能的伸手，但是在最後一秒又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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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這樣子不會惹禍上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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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不是什麼工作人員，仔細想想的話作為一般學生的她給我鬆綁甚至給我東西喝就是很嚴重的違規行為。他要面臨的處罰大概比現在的我更加嚴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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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不會啦。我可是跟原本的工作人員說好了，甚至簽好了協議才能把你帶走。要不然你這樣繼續睡著，就要等明天的午餐時間後才會被放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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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呢。她不可能做出認為違背規則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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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也餓了吧？我那邊還有一點乾糧和小吃，你要來嗎？順便我能教你今天的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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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讀比我高好幾個程度的課，所以我正在學的東西對她而言大概十分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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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乾糧和小吃……那不是作為學生的我們拿不到的東西嗎……？聽說那是從學校畢業後，確實的為水晶天做出貢獻後才能夠得到的東西，額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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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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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想要拒絕，但是喉嚨的狀態不允許我大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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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站穩了，她卻已經離我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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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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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之前，要將牌子上的字擦乾淨放回原處，這樣才能給下一個被罰的人使用……這規定還真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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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肯定知道這規定吧？但是我再次抬頭，她卻完全不見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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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讓我拒絕的意思嗎……？可真是強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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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言辭的我，是因為那個為了控制人口數量與質量的系統才能跟她遇上吧。雖然跟亞特她們說過不想要這個系統存在，但是如果這個系統真的消失了的話……她還會跟我搭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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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連看也不會看我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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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只能在亞特和克莉絲做出了些什麼事情前好好努力，看看能不能用其他方法讓她重視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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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現場清理乾淨，順便用水清洗了一下身體，也在放置備用衣物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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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操場，她果然還是一個人離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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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課業都在她那裡……不給我直接回自己的住所的機會嗎？這個時間去找她好像不太好……可是不去的話就代表明天還要繼續這種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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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只能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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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人的教務處好不容易找到文件，填好資料，拿回背包，我將背包背在身前好對抗夜晚寒冷的風，就這樣直直前往她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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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都完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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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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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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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協助發現了不少潛在間諜的情報人員，她得到了不少額外的物資作為補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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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個地方……住的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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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那額外的工作吧，她的住所被安裝了網絡線，也有著私人的電腦。從那邊大概就能夠觀看校內攝像頭的錄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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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錄像尋找可疑的人，尋找確實的證據，然後把他們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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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藏古書，成立並營運非公認組織，還有做出對莫比勒大人不敬行為的人都是她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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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鎖上門鎖，我再次看著這個大概五六年沒有來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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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那邊一樣，老舊的外牆，因生鏽而不能打開的窗戶，簡陋的桌椅，滿是塵埃的電視機，還有寒冷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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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一切都是莫比勒大人的安排，那位大人已經盡他所能給了我們做好的環境，所以我們更需要努力回報這個國家，回報莫比勒大人的恩惠，不是嗎？在面對著因菲爾諾這個頭號敵人我們還能有著這種生活我已經是萬般感恩了，我還能要求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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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是她會說的話呢。不過就算如此，我還是希望她能夠在一個更好的地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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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能夠誕生在亞特的世界……有著名為魔法的神奇力量，有著足夠的食物，有著保護我們的強大存在，不……就算如此也會有她自己的難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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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亞特和克莉絲留下的大床……至少會比分配給平民的床要溫暖吧？要不……不，她會直接檢舉我，說我收了因菲爾諾的賄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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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G4891V？你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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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我站了在門前太久了吧，她坐了在桌前，雙手放在電腦上，以無比清澈而不帶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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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想些東西罷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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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我早就想說了，不過我一直不敢說出口。直至遇到了亞特和克莉絲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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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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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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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氣息理順，確保我可以將想說的事情清楚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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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要叫我TG4891V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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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而言，那是個冰冷的編號。亞特說的沒錯，這個編號讓我的存在如同消耗品，耗材，只是記錄上的一串數字，並沒有任何意思。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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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希望我叫你什麼？但是那個編號可是莫比勒大人賦予我們的編號哦？不好好珍惜可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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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口閉口都是莫比勒大人，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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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個編號甚至莫比勒大人親自給我們的，而是機械系統跟隨著順序給予我們的……就算是『你』甚至是『喂』都比TG4891V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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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想像中的一樣，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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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被因菲爾諾的思想污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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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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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臉先是感受到了衝擊，然後是熾熱，最後才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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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力道沒有很大，至少沒有讓我因此失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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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清醒過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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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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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比以前的我更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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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清楚知道，我想要你過上你現在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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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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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以現在的我，我沒有改變現狀的能力。即便想要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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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清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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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了她的方向，我也只能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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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家裡沒有第二張椅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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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沒有預想過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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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每個人住所裡面被分配的東西數量都是一樣的，除非原本的壞了才能給相關部門申請要新的，但他們也會派人把舊的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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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把自己家裡的帶來嗎？可是因為芯片的關係，會被懷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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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進我的睡房吧？你躺著也能寫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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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更加不曾預想過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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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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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板上沒有床墊，只有一塊舊布，所以就算用那當成桌子也不會讓字變得歪七扭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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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會的題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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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裡，莫比勒大人有著最高的智慧，莫比勒大人給我分配什麼課程，也就代表我的極限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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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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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來你也有在好好學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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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有想過，我能做的比這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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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完成了兩天的課業。題目對我而言並不困難是其中一個原因，而另一個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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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這裡有點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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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單人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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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畢竟是單人床……雖然一起趴著，勉強能騰出空間讓我完成課業，但問題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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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有那種奇怪的想法，我將注意力全放在完成課業上，而在課業完成的現在，那種想法無法控制的再次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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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是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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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被了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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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有什麼要去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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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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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跟亞特她們一起的時候不曾有過這種感覺……這就是她們口中，這個世界不存在，不能明說的感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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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更加接近她，卻不自覺的後退了，想要跟她說更多事情，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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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也晚了……明天還要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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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以學習作為擋箭牌，她還是不肯放手，那是不曾見過的情況，那是我不曾見過，她寂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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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天早一點起床不就好了嗎……？從這裡走回你的家，再去學校那邊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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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都這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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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陷阱嗎？是想要套出亞特和克莉絲的資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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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她一直在一起，想要跟她有更好的關係，想要更加的了解她，而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完全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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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數年內，即便無法觸及她的內心，至少我也算是蠻了解她的行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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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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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不是我後退的理由。她會想方設法找到罪犯的證據，包括身邊的任何人，但我不能因此對她那副表情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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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想自己一個呢……莫比勒大人將我們放到一起是有什麼原因的吧？那麼你能理解我的心情的吧……？明明我只是在做正確的事情，卻要被大家所討厭……明明他們才是做出了錯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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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夠努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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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畢竟在我面前的，我能夠想出的，就只有她不愛聽的，還有違背我想法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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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的，就只有再次坐到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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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不回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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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這種問題你不會知道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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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認為是程度不夠呢……不過她臉上的表情也算是沒那麼讓人心疼了吧。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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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也沒有那個心力去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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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課業收拾好後，我再次走到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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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直接睡在她的身邊會感到不自在，所以我只是拿來了椅子，坐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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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將心裡所想的都說了出來吧？她的表情總算回到了一直以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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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一起睡了一晚，迎來了翌日的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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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第一次一起走到學校門前，為了要繼續過上我們那一成不變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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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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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使用那串編號稱呼她，那是我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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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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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如既往的表情，她停了在校門前，回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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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瞬間，我問了心裡面最後的問題，亞特向我問過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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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尼斯大人……莫比勒大人……他們是理應被記住的偉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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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有編號的我們，是能夠被遺忘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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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心裡面知道她的答案，我還是不願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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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記住她，也想要她記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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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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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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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是那樣的存在，只是那樣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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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幕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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