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克羅諾亞：夢境與現實的連接 - 夢境三：家族的鎖鍊

「妳說…什麼？」

過大的資訊正侵襲這克羅諾亞的腦袋，這無論怎麼說都不可能的事實，卻由夏洛特這麼肯定的說出來，不得不說，真實性上升了幾分…

而且夏洛特這個臉少年非常清楚，是「憎恨」，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少年在三年前所對抗的最終魔王，「悲傷之王」也曾經露出過這個表情…

（洛洛…妳…）

不管怎麼說，夏洛特的表情都不像是在說謊，更何況現在也沒有說謊的必要，不過…少年是不可能相信的，儘管這非常真實，少年也寧可認為她不是出於本意這麼做…

「……洛洛…是黑色旅人的手下…他們在三年前摧毀了這個世界…那之後黑色旅人消失了，洛洛就接手了他的位置…統治這個世界…」

（這是怎麼回事…這很明顯不符合事實啊…）

少年雖然不能確定三年前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但至少絕不是會讓人厭惡的事…

但現在情況卻反過來了，變成克羅諾亞摧毀了這個世界…這怎麼看都很奇怪…

（這…難不成歷史被竄改了？但這是這麼容易就能辦到的嗎？）

處於現在線索實在是少之又少，如果不繼續問下去絕對問不出個所以然…

「吶…夏洛特…我先確定一件事…」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嘴硬啊…是說為什麼她對穿越者這麼排斥…？）

「三年前那個『做夢的黑色旅人』…叫什麼名字？」

「名字…？是叫羅克莉姆…」

（羅克莉姆？沒聽過…不過這也證實歷史可能是被竄改了吧…？）

「所以妳的意思是…黑色旅人，也就是羅克莉姆，在三年前摧毀了這個世界，之後又不明所以的消失，只剩下她身旁的洛洛接下她的位置？」

「…………」

（不回答啊…這是默認了吧…）

「那麼妳會這麼排斥穿越者…是不是因為…羅克莉姆也是穿越者？」

「………沒錯…」

「……好吧…我了解了…」

少年微笑的點點頭，之後就拿出風環將強壓在夏洛特身上的風壁給解除了…

「你…怎麼沒有殺我？」

「我從沒說過要殺妳吧？再說了…明明就是妳先入為主的這麼認為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可憐我？」

這個自我翻譯讓少年都無力吐槽…

「嘛…妳要這麼理解也行啦…」

「我不需要！要殺就快點殺吧！」

「…………妳真的想要我把妳殺掉嗎？」

「………這話什麼意思？」

雖然此刻風壁已經被解除了，但是夏洛特還沒有站起來，仍是倚靠在樹邊…

「就…如果我在這裡殺了妳…妳有什麼好處？」

克羅諾亞雙手交叉，直勾勾地盯著夏洛特…

「好處…這…」

「妳看？答不出來吧？」

「少…少廢話，我又不是因為為了得到好處才戰鬥的…我是因為…」

「停停停…！真是的…這種東西我知道，反正妳戰鬥的理由也不會跟那些軍人差多少啦…」

少年無情的打斷了夏洛特，不過這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這種中二病發言之前蕾歐莉娜也有過類似的情況，所以不想再聽一次也是當然的…

「總之…如果我現在殺了妳，妳就有榮耀了嗎？如果我現在殺了妳，克洛兒怎麼辦？妳忍心丟下她嗎？」

「……這…我才不管那麼多！我從小爸爸就教我要為了尊嚴捨棄一切…如果我輸給了敵人…那麼生命什麼的一點都不重要…」

（哇…典型的軍人思想啊…）

克羅諾亞輕輕以任何人都聽不到的音量嘆了口氣，但是說實在…夏洛特也沒做什麼奇怪的事，真要說的話，她出生在軍人家庭的話這一切就很合理…

「…呃…我不確定妳到底想怎麼做，而我也沒資格要求妳做我想的事，所以如果妳真的想要貫徹妳的家訓我也沒意見…但…」

少年無視自己有可能會被情緒不穩定的夏洛特砍傷的機率，徑直的走向夏洛特，並以微妙的距離坐在她的旁邊…

「你想幹嘛？不怕我趁現在殺了妳嗎？」

「哈哈，我當然怕啊，但我選擇相信妳，要知道大部分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選擇靠近，但我不一樣，因為大多數人的決定並不會影響我自己的選擇…」

「你想說什麼？」

「夏洛特…妳的家族應該是從軍的吧？如果是這樣妳的觀念倒也沒錯，相反地十分正確，畢竟軍人就應該為了國家捨棄生命…」

「你也這麼認為對吧？那就快點…」

「但是…妳認為現在的妳是軍人嗎？」

「咦？」

「軍人的工作是守護國家，守護重要的人，如果我現在在這裡殺了妳…妳有辦法完成這個職責嗎？克洛兒會希望妳在這裡被我殺掉嗎？」

「嗚…」

少女雖然咬牙切齒，但卻仍找不到一個好理由來反駁克羅諾亞，相反地，少年則決定在此找出突破口，讓少女知道人的生命不是能夠隨便被踐踏的…

「就像我剛剛說的，少數人的決定不會影響我的選擇，妳的家人離開了，這著實很悲傷，但相反地…這相當於妳解開了束縛妳的枷鎖，如今妳不需要為了完成別人的期待而活，妳只需要遵從妳自己的意志就行…」

少年帶著白色手套的手輕輕放到夏洛特的頭頂上，溫柔地看著她…

「如何？就妳自己的選擇…妳希望我殺妳嗎？」

「……我…………」

少女點點的淚滴緩緩落下，那之後轉變為潸然淚下，像瀑布一樣沖刷了下來…

「我…我一點也不想死…不管是為了克洛兒還是我自己…我不想離開她…」

同樣戴著白色手套的夏洛特，伸手揉了揉被眼淚沖洗的雙眼，潔白的手套也因為淚水被浸濕，變成了米色…

「我知道…我一開始就知道…」

少年輕拍著少女的背並安慰他，雖然這些話聽起來有點冠冕堂皇，但是這都是少年過去孤獨的生活所銘刻的痕跡…

兩人的情感也在此刻得到昇華…

過了一段時間，少女終於停止了哭泣，原本輕拍著她的少年也放開了手，輕聲道問道…

「所以現在…妳願意相信我了嗎？」

「…………嗯…」

「那就好…如果以後想不開的話就找我吧！不論何時何地，只要妳需要我，我就一定會出現的！」

少年從土地上站了起來，背對著夕陽伸出了手…

「………那就說好囉！」

少女也回應著克羅諾亞的手，將其重疊在克羅諾亞身上，那之後，少年使力將坐在地上的夏洛特給拉了起來…

正中午的豔陽將水氣近乎蒸的一點也不剩，在兩人因為矛盾而戰鬥之時，身體似乎已經有點撐不住…

「總之…先回去找克洛兒吧…」

少年轉頭就要離開…

雖然夏洛特原本帶少年出來的藉口是「參觀這個村子」，但現在的氣氛好像也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現在街上一個人也沒有，不管是剛剛的戰鬥所導致的還是其他原因，反正如果要參觀存在的話，現在絕不是個好時機…

「那個…抱歉…」

面對著少年的夏洛特突然深深的鞠了一躬…

「怎麼了？」

「我擅自以為你跟羅克莉姆一樣是壞人！」

少女的誠意少年完全看在眼底，光是願意向別人低頭這邊就足以證明，更甚至…克羅諾亞也藉由這個動作回憶起了過去…

「哈！那我就接受妳的道歉囉！」

少年以近乎是閃現的速度瞬移到夏洛特身後，輕輕拍了她的肩膀之後又在其身後推著她前進…

為了緩和氣氛而特意提高的音量似乎也起到了一定作用，至少陰沉的表情消失在了夏洛特臉上…

兩人並排這走在杳無人煙而且非常窄，但也已經是整個村子最大的一條街上…

「對了…我想問一下…妳們當初為什麼會想要收留我？」

「咦？」

「妳仔細想想，看到一個人沒有任何裝備倒在沙漠裡，這不是很奇怪嗎？」

少女微微仰起頭，沉默了一下，隨後用一種非常輕快的聲音說著…

「說實話…我也覺得很奇怪，但總有一種感覺…你不是壞人…所以我們才會選擇保護你的…」

（不是…既然都這麼覺得了為什麼剛剛還要攻擊我…）

雖然是想這麼吐槽，但是很明顯是因為羅克莉姆這傢伙，她身為穿越者卻摧毀了世界，想當然如果遇到同樣為「穿越者」的克羅諾亞，也會不自覺的將自己與她聯繫在一起，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少年這麼想著…

（但果然還是不愉快啊…）

畢竟連解釋都不聽就想把自己幹掉怎麼樣也都有點太不講理了，不過也都解決了，至少少女不再懷疑克羅諾亞了…是很大的一步…

村子並沒有很大，所以兩人很快就回到了家…

「抱歉久等了！克洛兒…咦？」

跟預想不同，此刻並不是只有克洛兒在家，還有剛剛偶遇的塔特還有單單提到過的蕾歐莉娜…

「…………」

克洛兒維持著她一貫的作風，一句話也沒講，只是單單的點頭示意…

（話說回來…從一開始好像就沒聽過她將獲…她難道不能說話？）

雖然有這個疑問，但好像也不是重點，於是少年也就沒有多問…

「你…你是克羅諾亞…嗎？」

蕾歐莉娜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少年…

「嗯…我就是…克羅諾亞…」

不知為何，原本應該喜極而泣的重逢場面，此時卻異常的尷尬，兩人的招呼也完全不像是有過什麼交集…

原本姑且還稱得上朋友的彼此，此刻卻好像有一層隔閡一樣，沒辦法放開心胸的說話…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蕾歐莉娜在疏遠我…嗎？）

就現在情況來看只能是這樣，但是少年卻想不通原因…

「喵？小蕾妳怎麼了？見到克羅諾亞不開心嗎？」

（塔特沒有影響…難道是因為她的組成跟我們不一樣？還是說…）

塔特跟波普卡一樣，都不屬於人類的範疇，更要說的話他們反而比較像是機器人，也就是說如果這層隔閡針對的是「人類」那麼他們不受影響倒也不奇怪…

「抱歉…我先去修飛機…塔特就好好玩吧…」

「啊…等一…」

少年原想出聲挽留，但是話到嘴邊卻被硬是吞了回去，伸出的手也停留在半空中，這份無力讓少年只能呆呆看著蕾歐莉娜離去…

這不是少年的本意，而是無形之中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們兩人的談話…

少年很明確的知道…

「啊這…克羅諾亞…呃…欸…」

很明顯的，眼前這只漂浮的小喵咪不知道應該怎麼做，邊看看逃走的蕾歐莉娜，又看著一臉錯愕的克羅諾亞…

「沒事…我沒關係，如果妳想就去追她吧！我就不去了…反正現在感覺也說不了話…」

少年擠出一抹微笑，但是心裡卻仍是惦記著那違和感，那非常明顯，卻又不覺得哪裡奇怪，就好像是從根源被改變，硬是把這兩人的友情拆散…

「克羅諾亞…我知道了…那克洛兒小姐，我就收下妳的好意囉！」

漂浮小貓秀出她不到五公分的小爪爪搬起桌上類似便當的東西，隨即往外飛去，嘴裡還念叨著：「等等我蕾歐莉娜」這樣的話…

看著她們逐漸遠去，少年跟夏洛特才意識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

那兩個便當是克洛兒做的。

先不說她能夠把餅乾做成鐵塊是多麼厲害的事，連克羅諾亞都無法覺得好吃的東西一般人吃了是無法活著的…

「…………」

兩人的背影讓夏洛特跟克羅諾亞同時做了同一個動作…

「雙手合十」

「歌姬蕾緋亞啊…請守護塔特跟蕾歐莉娜吧…」

（啊哈哈…已經開始祈禱了嗎…慢著…蕾緋亞？是這裡的神明嗎…但是…）

腦海中的印象，拼湊出三年前偶然聽到的名字…

（不對…這裡的神明不是蕾緋亞…是蕾緋絲才對…）

少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但突然腦袋就像是被電流電到一樣，就好像在叫自己不要繼續想下去一樣…

（難不成這是突破口？）

正當少年不自覺的要繼續下去之時…

「嘶…」

疼痛感再次襲來，而且這次更加猛烈，以至於少年不由得輕揉自己的腦袋，雖然這沒有什麼用但能讓心裡稍微安定點卻是事實…

「你怎麼了？」

「沒什麼…妳剛剛說的『歌姬蕾緋亞』是什麼？難道是這裡的神明嗎？」

「是啊！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神明呢！」

「…那我姑且問一下…蕾緋絲這個名字妳們有印象嗎？」

少年用一種類似拋磚引玉的方式想要吊出她們的話，因為只要在這裡確定了神明的名字被更換了，那就能確定這一切都跟過去不一樣了…

「蕾緋絲？跟蕾緋亞的名字也太像了吧？難不成是冒牌貨？」

克洛兒也輕輕的搖著頭，很顯然的她們對於原本的神明「蕾緋絲」一點概念都沒有，也就是說「信仰」這部分已經改變了…

這種玄幻的東西有些時候會比一些東西更具參考價值，因為神明代表一種無形的約束力，基本上不容易改變，要改變也是創立新教之後的事了…

但是「蕾緋亞」這個名字從剛剛的情報聽來並不像是「取代」了「蕾緋絲」，反而更像是從一開始就沒有「蕾緋絲」這個神明存在…

換句話說…連神明都被改變了，那基本上是沒有什麼東西值得相信…

三年前在這個世界所累積下來的常識基本上都會不堪用，這就相當於重新來過，過去的經驗絲毫派不上用場，要重新看待這一切…

那麼這樣一來隔閡就說得通了，如果一切相當於重來，那根蕾歐利娜可以當作是初次見面，那麼不可能很熟悉，至於塔特…她不再這一範圍…

而這也讓克羅諾亞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

被改變的記憶不能覆蓋過去的記憶…

不然蕾歐利娜也不會記得克羅諾亞的名字…

想到這裡，少年不由得嘆了口氣，沒想到這三年間竟然還發生了神明被竄改的事…

「克羅諾亞？你…還好嗎？」

這一句話讓原本出神的克羅諾亞回過神來，發現原本站在自己身旁的少女不知何時不見了，以她們兩個為目標隨便張望一下之後，才發現她們站在離自己差不多5步之遠…

（她們這是…什麼情況？）

「克羅諾亞…如果你有煩惱的話歡迎跟我說喔…不要自己一個人想！我會陪你的！」

（突然間說什麼啊？）

莫名其妙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自己然後說著這不明所以的話，整的少年一頭霧水…

當然克洛兒也對夏洛特突然對少年敞開心扉感到有點驚訝，瞳孔微微放大的盯著少年跟夏洛特，三人間的對視形成一股微妙的距離感…

「我…我知道了…不過妳們為什麼要離我這麼遠？」

少年仍是不明所以的這樣文問著…

「欸…嗯…因為你剛剛的臉有點可怕…」

（有點可怕？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有什麼心事而已，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聽喔！」

夏洛特的態度明顯與之前有所改變，原本只是單單的熱情，至少現在能從語氣裡聽出「關心」來，這也證明了夏洛特開始信任少年…

（這樣該是很大的進步吧…）

現在的世界跟之前已經完全不同了，那麼過去的常識就沒用了，現在這兩位少女是少年唯一能重新認識這個世界的機會…

「是說…你跟剛剛那兩位是什麼關係啊？塔特看起來跟你很熟…蕾歐利娜感覺起來也應該認識，但你們兩個的談話內容卻很冷淡啊…」

聽到夏洛特這麼說，克洛兒也在旁邊像是附和一樣的點點頭…

（嗯…看來因為夏洛特稍微對我降低戒心…以至於克洛兒也連帶這麼做了嗎…如果是這樣那她們真是好朋友啊…）

能夠從朋友的角度就理解對方…屬實是非常難得的事…

少年這麼感嘆著…

「這個…說起來有點複雜啊…」

「可是你不是穿越者嗎？為什麼會認識這裡的人？難不成你說謊？」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夏洛特自己好像也覺得沒有這個可能，在講完之後又搖了搖頭…

（嗯…夏洛特也知道我沒理由說謊嘛…但…要怎麼跟她們解釋我以前就來過？因為我三年前來這裡的事實好像被替換了…也就是說這裡的人理應都沒看過我…得想個藉口才行…）

「其實是這樣的…這並不是我穿越來的第一天…」

「這什麼意思？」

少年也知道這個理由有點牽強，但他此時真的只能想到這個…

「就像我說的，我不是第一天來這裡，來這裡的第一天我就遇到了蕾歐利娜，然後發現她有一架飛機，之後她就問我說要不要搭一下，我想說也沒問題就上去了，沒想到發生意外我從上面掉下來，暈過去之後就遇到妳們了…」

說實話這個理由漏洞是還蠻多的，比方說為什麼會飛到沙漠上面之類的，不過她們卻好像相信了克羅諾亞並點了點頭…這不僅讓少年覺得很奇怪…

不知道是因為她們實在是心眼太低還是怎樣，反正少年還是決定問一下…

「妳們難道不覺得我在說謊？」

「說謊？你沒必要這麼做啊，再說了…就算你說謊我也願意相信你，如果我真的被騙了也就只能怪我太笨啦！」

少女微笑的看著克羅諾亞，這份笑容讓克羅諾亞心中有點愧疚感，不過又不能隨便跟她們說真相…不過既然她們接受了那就這樣吧…

（心中的大石頭也算放下了…是時候討論正事了…）

少年這麼想著，隨即握起拳頭，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兩個美少女…

「我明天就會離開這裡…」

就在少年將講出這句話的時候，夏洛特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落寞，真的只有一點點，不仔細看絕對不會注意到，當然…克羅諾亞依靠他那強大的觀察力捕捉到了這一點…

（看錯了嗎？不對…應該沒有…）

明明才遇到沒多久，竟然培養出朋友之情了，克羅諾亞雖然是挺驚訝的，但這樣好像也不錯…

（畢竟現在這情況伙伴是必要的，如果她們不想要我離開的話，我就有機會能夠將她們以「伙伴」為理由加到我的隊伍…當然…這是建立在她們願意接納我的情況下…）

少年在心中擬定好計畫正要開口的時候…

「這樣啊，你明天就要走了，那就有緣再見囉！」

沒想到夏洛特竟然發聲的比少年想的還快，而且本意是拒絕的，也就是說…

（難道我剛剛看錯了？她根本就希望我快點離開？不對…好像有哪裡怪怪的…）

「那今天就這樣吧！啊~我們也有點累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回房間吧？就這樣囉！」

這一瞬間發生得太突然，少年一個人呆愣在原地，望著兩人回到房間…

（這…？她講的話好像也沒有暗號什麼的…也就是說她不想加到我的隊伍吧…明明我還以為有機會的…）

少年不理解地說著…

（看來伙伴這種東西並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找到的，之前跟洛洛還有波普卡一起行動也是因為「做夢的黑色旅人」這個稱號所帶來的責任，他們才會跟我一起行動…）

現在的少年雖然仍然繼承著這個稱號，但是「做夢的黑色旅人」這個名字已經被名叫「羅克莉姆」的人給毀了…

也就是說少年現在沒有立場請求別人跟自己一起行動…

想到這裡，少年不禁頭痛了起來…

加上今天發生了不少事，仔細想想現在確實也很累了，只能明天再繼續…

克羅諾亞輕輕地打了個呵欠，拖著疲累的步伐走回房間，但他沒想到…

克洛兒跟夏洛特遠沒有他想得這麼單純…

下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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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三：家族的鎖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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