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愛發電：轉生手機在喪屍世界求生》 - 24、處刑

　　梁秋和葛銘義被打得無力招架。

　　最終，被拖回至便利商店店內中央，二人倒在所有人面前。

　　律師任之禮號召眾人注意：

　　「大家注意，這兩個人想背叛我們！竟想打開通道讓喪屍進來！」

　　任之禮用力踹了梁秋一腳。

　　「咳……你胡說什麼……」梁秋嘴角滲出血液。

　　「明明生存下來已經這麼難……怎麼還有人這麼缺德……」

　　「這兩個男人是什麼壞心腸！竟想害人！」

　　「太糟糕了！太過分了！」

　　「這種人欠打！」

　　眾人聽聞憤怒不已，無一不贊成用暴力懲罰梁秋等人，更是任由壯漢們持續拳打腳踢。

　　倒地的梁秋蜷縮身子護住頭顱，一邊承受打擊，一邊吃力唸著：「我們沒有背叛大家……」

　　「還敢嘴硬！」壯漢聽聞，出手加重。

　　梁秋承受打擊的同時，餘光看見葛銘義趴在地上往門口爬。

　　「爸爸對不起妳……嗚……爸爸沒辦法回家找妳……」

　　「靠北！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有夠噁心。」

　　「那些喪屍已經夠可怕了，還有人這樣想不開，想害死別人。有沒有良心？有沒有腦袋？」

　　梁秋聽見在旁不動手卻動口的老弱婦孺一個接一個話語難聽數落著他們，甚至婦女告訴自己小孩他們是壞人。

　　眼見有越來越多人聚集，眾人一起用腳踹葛銘義的背和腿，看得梁秋心底的怒氣越升越高。

　　圍觀的人們在這段期間壓抑許久的負面情緒終於爆發，直接透過暴力宣洩。

　　這真的是現代文明社會嗎？

　　這是噩夢吧！

　　梁秋實在不解，為何眾人會被如此粗糙的謊言煽動。

　　他將目光投向律師任之禮，他望見任之禮微微上揚的嘴角勾動他的法令紋。

　　這傢伙肯定是在嘲笑我——看在梁秋眼裡就是如此。

　　「大家，且慢。我們是文明國家，文明人應該要用文明的方式處理。大家請聽我說——」

　　大家停止動作，仔細聆聽任之禮說話。

　　「我身為一名律師，在公道前絕對理性。我常想如何在這艱難情況下促進團結合作？太難、太難了……然而，我看見許多人自主互相打氣幫忙，深受感動！這一切得來不易，未來充滿希望，大家說對不對？」

　　「對——！」眾人紛紛給予肯定。

　　「團結就是力量，我們和喪屍不一樣，我們有人性、有理性，我們要懷著慈悲心給這些惡人改過的機會，大家說對吧？」

　　「對……」大家雖不像方才立刻激動反應，但猶豫過後仍是紛紛贊同，甚至讚賞任之禮的情操偉大。

　　「這兩位夥伴們的驚恐慌張我能明白，因此犯錯也很正常，我在法庭上遇到的罪犯時常如此，他們是一模一樣。但是，只要好好聽·我·的·話·改過就行，罪犯也能贖罪。」

　　任之禮不疾不徐地單膝跪在倒地的葛銘義面前，並友善地對他伸出手。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否願意改過和我們共同合作，不再企圖離開害大家身陷危險呢？只要你願意乖乖配合，留在這裡，我就原諒你犯的錯。你願不願意認錯改過呢？」

　　「葛大哥，別回他。」

　　任之禮轉頭冷冷地瞪了梁秋一眼，「另一位被告，還沒到你。」揮手示意，壯漢遂踢了梁秋腹部幾腳。

　　「咳……」梁秋痛得咳出聲。

　　葛銘義實在捨不得看見梁秋被打，移開視線。

　　「我……」

　　葛銘義再抬頭看著任之禮冷峻的神情，全身開始發抖，嘴角顫抖說道：「我必須離開這裡，女兒在家等我，對不起、對不起……」

　　「意思就是，我們沒有你的女兒重要，對吧？」

　　任之禮站起身，整理西裝，用鄙視的眼神俯視葛銘義。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你到底在誤導什麼——咳！」梁秋被任之禮踹了一腳。

　　任之禮抓起梁秋皺巴巴的衣領。

　　「另一位被告，你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你是不是很想解釋你們犯的錯，我洗耳恭聽。」

　　「你這偽君子……大家不要被他的話術騙了！廁所窗戶的高度不會被喪屍入侵，讓想離開的人透過窗戶離開，想留下的人留下，這不是一件合理公平的事嗎？」

　　「聽你說得光明正大，那麼你們又何必秘密行動？心裡有鬼？不信任大家？為什麼？」

　　「大家早就被你的話術洗腦，失去自主思考能力了啊！」

　　「喔，你這是在責備大家無能囉？再說，我有什麼能力能夠控制大家的思考。大家都是成人，這肯定是民主體制下，大家彼此認同才會合作，大家都是互相幫忙罷了。」

　　任之禮甩開梁秋，命令其他人架起梁秋。

　　「我分析下你的決策吧。你認為，想離開的人透過窗戶離開，然後想留下的人留下，是一件公平的事，對吧？」

　　「不然呢？」

　　「大錯特錯！你知道，這裡有老弱婦孺嗎？」

　　「你知道，小孩和老人無法輕易在外與喪屍對抗奔波，他們需要我們這些強壯的男人們保護嗎？」

　　「你知道，如果大家都為自己利益思考，強壯的男人都逃出去了，這些老弱婦孺將因為被拋棄而必死無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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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公平？在我看來，這叫做自私。」

　　「這……」

　　梁秋看見一旁眾人神情，牽著小孩的婦女憤怒至極、殘弱的老人難過傷心，就連動粗的壯漢也鄙視梁秋。

　　此時此刻，毫無疑問地，自己是大家眼中的惡人。

　　「沒關係，偶爾犯錯不要緊。我們多交流，放輕鬆……你聽聽看，一個方案是解除團體行動各自逃到充滿喪屍的街頭；另一個方案是待在有眾多食物和水又安全的建築物裡等待救援。哪一個方案的生存率比較高呢？」

　　「聰明的你，應該也認為待在食物充足的便利商店團體行動最安全吧。誰有自信出去跟一群喪屍搏鬥不會死？跟人類打群架都打不過了，何況喪屍。呵……」任之禮露出笑容。

　　「你根本就很猶豫是否要離開這裡，沒錯吧？」

　　「這……」梁秋無法好好看著任之禮的眼睛說出這句話。

　　任之禮是對的，他說出梁秋內心深處的猶豫。

　　「女兒……」

　　葛大哥……梁秋不捨地看著在地上攀爬的葛銘義，他依然拚了命什麼都不管想朝門口爬出去。

　　「女兒！那是我女兒啊！快放我出去！她站在門外啊！」

　　忽然，葛銘義瞪大了眼，像是發瘋的狗大聲喊叫。

　　梁秋順著葛銘義的視線朝外看。

　　砰、砰、砰。

　　窗外陸續傳來細小的敲打聲。

　　一名穿著破爛洋裝的小女孩，一臉無辜地站在戶外敲打玻璃窗……

　　「難道……」梁秋不可置信眼前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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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敲打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改變了每個人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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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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