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發二號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BUxARii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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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晶這一年都沒有再玩電腦遊戲，也沒有認識新朋友，本身同級的同學大多升上大學，不然就讀季學士，不然就去外國。哪裡有人像他那麼笨留級？同級的都是比自己小一年的同學，就在他很努力在午飯和放學時間溫習的時候，他們仍沒有危機感，就像運動男一樣，只不過運動男玩的是處女而其他同學玩的是電玩，卡牌遊戲，打球的甚麼也有。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VG2auv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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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晶這陣子坐在有蓋操場角落尾二的長木椅吃午飯，吃的仍是像橡皮擦般的豬扒，發泡膠粒般的飯，還加價加了足足一元賣十六元。他坐在椅子上，看到角落坑渠的位置沒有學生坐。渠水依舊潺潺，人已經不在。有時他會很掛念以前的日子，掛念運動男和自己分享認識到新處女女朋友的經歷，掛念和曾隱妹說起食物好吃的餐廳。他還在想，外國的女生懂說話開始就不是處女了，不知運動男泡妞的狀況怎樣呢？他更掛念的是，究竟蕭誓去了哪裡？如果她可以陪自己一起留班，一起升大學就好了。他吃飯時對著坑渠水在幻想著。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WCYVJTD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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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令他從白日夢中醒過來。陳晶轉頭問：「甚麼？」原來是音樂男，音樂男唱歌很好聽，可以唱女高音，他很受女生歡迎。不過他很專一，在中一時認識的女朋友直至最近才分手。音樂男說：「來不來音樂室看師妹們練歌？」陳晶說：「不了，我要準備舊題目一會的課堂會教。」音樂男說：「老師會教就不用準備吧，來吧！」陳晶說：「先看看，有點概念再學就快上手點吧！你找他們吧，別找我。」音樂男說：「真掃興…」然後自己上音樂室了。陳晶心想：「他是去泡師妹吧！就算陪了他上去一樣是把我冷落在一旁。他只是想趕著在畢業前找到女朋友吧！」有些人是不能沒有女朋友的，同樣有些人是沒有女人緣的。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f5W9dz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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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回到課室，老師在教題目時陳晶果然很快上手，音樂男問了點很初級的問題，老師立刻發脾氣：「你平日有沒有上課的？這個問題我十月的時候已經教過了，現在呢？現在已經一月，還兩個月就考了，沒時間讓你重新學了。我沒時間重新說了…」老師沒時間重新教過那一小部分，但有時間花十分鐘來罵音樂男，罵完就說了句：「你問陳晶吧！」然後音樂男笑著推上題目，於是陳晶就教了他。每天老師都有時間花十至二十分鐘罵音樂男，捉棋男，但都沒有時間教他們，就叫他們問陳晶。他很樂意教，因為在教的同時他自己也是在溫習。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4LpSZYAm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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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到了公開試的時候，這天是第一科超自由語文科。陳晶進場時赫然發現鄰班的何晶法坐在自己旁邊的一行。本身他並不認識她的，只是在歌唱比賽時看到她在教其他師妹唱歌。但既然難得在公開試碰到同校的同學，認識下又何妨？於是他和她打招呼，她也回應了一聲。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skTVYRG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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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開始，陳晶下筆的時候得心應手，感覺自己的努力並沒有白費。考試完結的時候，陳晶就走過何晶法那邊，說：「怎樣，懂嗎？」何晶法說：「一般般吧！」陳晶說了點試題的內容，何晶法對答如流。陳晶笑道：「你怎麼這麼謙虛呀，明明是懂得的。」何晶法笑而不語。陳晶索性和她一起走，剛好兩人都乘同一班車，於是兩人一起上車。在乘車期間，陳晶第一次看清何晶法的臉，白裡透粉，下巴有點尖，但臉頰又有肉，很像軟綿綿很好捏的樣子。他一下子就愛上對方了。陳晶繼續和她談：「你是讀文藝類科目嗎？」何晶法說：「是呀！」但都未問完她就先到站下車，陳晶說：「你明天考帝國文還在那間學校嗎？」何晶法說：「是呀！」陳晶很捨不得的說：「那，明天見！」晚上的時候，陳晶想她想得失眠了兩個鐘才睡著，一直在想她軟軟的臉頰。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owcU9k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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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晶法果然還是坐在陳晶隔離那行。於是陳晶覺得心裡覺得甜絲絲的，連下筆寫字都更有力。考完放學的時候，陳晶又找何晶法一起放學，他有點兒肚餓，說：「今天遲了點放，我有點兒肚餓呀，你會吃完飯才回家嗎？」何晶法甜笑道：「我也很肚餓呀！」陳晶說：「那一起吃飯吧！」「好呀！」於是兩人一起在學校附近的餐廳吃午飯了。陳晶永遠也記得，自己點了個牛扒薯條，何晶法點了個火腿蛋麵。吃完後，陳晶說：「我請你吃吧！」其實請也是拿父母給的飯錢請吧！何晶法拍了拍他的手背，說：「不用了，我自己給吧！」陳晶立刻臉紅，心裡覺得很浪漫。兩人之後又一起乘巴士回家。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MEejJgC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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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數學科考試如是，考完後陳晶又在等何晶法放學，何晶法說：「抱歉，我想上個廁所。」陳晶說：「那我在門口等你吧！」「好呀！」於是陳晶走出了學校，在大門口旁等她。大部分學生考完試已經走了，中年男保安看見陳晶站在大門旁，問道：「你是考完試的嗎？」陳晶說：「是呀！」保安說：「那你是在等人嗎？」陳晶說：「是呀！」這時，何晶法已經去完廁所大踏步笑著出來。保安看到這麼可愛的女生就是陳晶等的人時，立即露出很羨慕的目光。陳晶立即露出很自豪的神情，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生。然後他就和何晶法轉身離去，留下男保安一人呆站在當地。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vqWuwxk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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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他們的公開試是要考十科，而且不是連續十天考，是在四和五月兩個月份內考的。所以如果讀的科不同的話，除了語文科和數學科外在後來的日子也很難碰面。於是陳晶立刻問何晶法拿了手機號碼，她也很樂意給他。很幸運的，在第四和五次考試時陳晶仍然有機會和她碰面，雖然坐在不同的行數，但至少放學還可以碰面一起乘巴士走。回到家裡，陳晶睡前看看何晶法的「哥簿」訊息個人檔案，她的頭像是在樹下很開心的笑，雙手都做出「V」字手勢，個人簡介寫著「公開試加油fighting」，後面還有幾隻肌肉手臂和火的表情符號。陳晶心裡甜絲絲的，當晚睡得特別眠。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2B6kDSX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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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第五次考試，考的是地理學，陳晶在考試前又看到可愛的何晶法坐在另一行很後的位置，不過她看不到自己。在考試期間，陳晶心想：「每次考試何晶法都最遲走，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在等我呢？」在三小時的考試期間，陳晶在中途上廁所時，還刻意繞到何晶法那行偷看她，但她很專心的垂下頭做試題沒有看到自己。兩人考完又一起乘巴士走了。陳晶覺得他們見了幾次，是時候開口看看大家的關係能不能再進一步。他問：「你近來有去自修室溫習嗎？會不會找天大家一起去溫習，溫完順道去附近的公園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何晶法原本還在微笑，忽然變得沒有笑容，而且紅紅的臉頰變得鐵青，然後沒有說話了。陳晶微笑道：「怎麼樣，有空嗎？」何晶法沒有回應，看著窗外，陳晶不知道她為甚麼沒反應。然後她就急步下車了，陳晶看得一頭霧水。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ehnBgXA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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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雖然陳晶有點兒愕然，又有點兒不開心，但書仍然繼續要溫，於是他就拿出一疊疊像字典般厚的教科書看。吃過晚飯，溫了一會，忽然有「哥簿」的訊息聲音來了。陳晶打開手機看，是不知名的電話傳送的訊息：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ARxln0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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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電話：「陳晶，你做過甚麼？」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cEd59oxf
陳晶：「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PyCKSrR2
不知名電話：「我是音樂男。你對我的女朋友做過甚麼？」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rTsvJMRV
陳晶：「你又知道我的電話？你女朋友是誰？你沒有跟我提起過呀！」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lWMX1ulbM
音樂男：「我的女朋友就是何晶法！別迫我再問多次，你對她做過甚麼？」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uF8TcXH3
陳晶：「沒甚麼呀！只是和她一起考試放學吧！」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1wgaAqaQ
陳晶覺得很失望，他還以為何晶法是沒有男朋友的，他又再打：「抱歉，我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我不找她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BDyHuqfo
音樂男：「她一早就是我的女朋友，是一早呀！你究竟對她做過甚麼？她現在在我身旁哭了整晚，說你是變態色魔！」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9FQagfoe
陳晶說：「我沒有呀！真的沒有呀！我只是想約她一起去自修室溫習。」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UxiSwGR6
音樂男：「你這個變態，誰讓你約我的女朋友？你約就是變態！」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kcNHIysE
陳晶說：「不會有下次了行不！」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xHKqV0zU
音樂男說：「你知道就好，不然別怪我刻意來找你！」之後兩人沒再對話了。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9xAnCdMz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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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後的五次考試，陳晶都沒有再看到何晶法的身影。他有點兒後悔沒有先問清楚何晶法之後的考場是不是和他相同的，那他就知道到底是她考的科和自己不一樣，刻意轉考場還是刻意早走了。他回家再看「哥簿」訊息，何晶法原本在樹下拍的照片頭像已經變成白色空白相框，連個人簡介都不見，很明顯他是被封鎖了。有這麼誇張嗎？他心想，都只不過是約一下溫習，說得他好像強姦犯似的。一定是音樂男在旁加鹽加醋才會這樣的。無論真相是如何，他都沒有辦法證實，在之後的考試日子他都沒有心情，亦自己一個乘巴士回家。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7fCkkxy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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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開試成績派發那天，陳晶看著自己的成績表，總算放下心頭大石。他重讀九科，結果兩科合格，其餘七科有八個井，他成功了，他可以入大學，不用讀季學士！他問班主任：「我今次應該入到心儀的學科吧？」，班主任說：「你的成績是比那些廢人好，不過還不夠好，你首選是甚麼科？」陳晶說：「我想讀『宇宙電腦學』。」班主任笑道：「你的成績不夠呀，要至少七十個井才可以入到呀！你現在多少？只有八個井，白白花了一個選科的位置。應該選個合自己成績的科呀！」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PkxdMta2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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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昌說：「我有呀！但我最想入的是『炒賣城大學』的『宇宙電腦學』，無論怎樣我也想試試，說不定有機會呢！幾個月前選科時我都不知道自己將來的成績。第二科選的是『科技大學』的『人工智能學』，第三科選的是『永久勞動大學』的『電腦科技學』。第三志願的應該穩入的！」班主任說：「那也不錯，作為重讀生是應該這樣有規劃的，不過以你的成績應該頭兩科也是白選的，所以應該第三至第五志願會容易點入。」然後他就轉頭繼續和百二井優才生談談他影響宇宙的成績和前路，沒有再理會陳晶了。 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aiNDtQ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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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晶四處找何晶法，但無論走到那裡都看不到她。他碰見捉棋男，捉棋男問：「你在找誰嗎？」陳晶說：「我想找何晶法呀！有看見她嗎？」捉棋男說：「哦！她有兩科不合格，剛和音樂男一起走了，應該是去他家『安慰』她吧！」陳晶說：「用甚麼安慰呀？」捉棋男說：「當然是『熱雪糕』吧！還有甚麼？」陳晶還很天真的以為真的有熱雪糕這種東西，很多年後他才知那是甚麼意思，是男生某種部位的某種液體。他又問：「那音樂男多少井呀？」捉棋男說：「他有六十五井呀！入文藝大學的音樂系穩妥了。」陳晶心想這種人也會這麼高分嗎？又問：「那你呢？」捉棋男說：「三十井，我應該入教育大學的電腦科吧！」陳晶說：「你想做老師嗎？」捉棋男說：「不做老師做甚麼？捉棋又賺不到錢。你呢？你又多少個井呀？」陳晶說：「我雙年證書才四科合格，八個井吧！」捉棋男立刻指住他的面來笑：「哈哈白痴仔！」然後掉頭走了。陳晶很不開心，但又無可奈何，他心想：他果然是做老師的人才，老師最懂的就是看不起人。然後他很孤獨的自己拿著證書回家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O7MPiTU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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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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