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吳涯德立即興致勃勃的寫求職信給永醒電影公司。那個職位是實習編劇，沒有寫薪金，工作時間就是早上九時至晚上九時。聽駝背的說法，那是正常的工作時數。另外，也比上一份的實習工時要正常點吧！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0Jcg9p7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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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第二天居然立刻有電話來通知他來見工，對方很有禮貌的邀請他，居然沒有刻意為難他。於是他就請假見工，第三天，他就上電影公司見工了。這次他沒有再穿西服，只穿普通整齊的裝扮。見他的是一個滿臉麻子的女人，吳涯德的心裡就叫她麻子，麻子說：「歡迎你來應徵，先介紹一下自己吧！」吳涯德於是說了自己讀過冠亞季學士和自己熱愛電影的事。麻子說：「你知道…」她頓了一頓，以表現高人一等，說：「段端導演是抄賣城最有名的導演，他拍的『內鬼人』系列，已經紅了三十年。你知道我們最新準備拍甚麼電影嗎？」吳涯德說：「我知道，是『內鬼人三十』和『愛情嘩啦啦』。我沒有看愛情那些系列，但我有看了十集的內鬼人，我都很喜歡裡面的概念。」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D4U3WlP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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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很滿意的點頭，說：「那你也有看過不少吧！你最喜歡是哪一集？」吳涯德說：「我最喜歡是第三集，因為主角要進監獄做內鬼，為了進監獄，他犯了法；為了博取獄友的信任，他做了很多違背良心的事。最後才搗破典獄長利用獄卒製毒的陰謀。當中的內心掙扎描寫得很好，個人認為其他系列的沒有這麼強烈的掙扎，所以這部最好。」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YeN4HV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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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說：「說得真好，我們就是希望繼續可以拍到像第三集那麼精彩，所以才想請一些新的編劇來幫忙。你知道……」她又頓了一頓：「段導演一向很嚴格的，你覺得自己有甚麼過人之處？」吳涯德說：「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盡責的人，如果我手上接到一個故事要我幫忙想一個概念。如果我想不到的話可能晚上會睡不著呀！」麻子說：「很好。還有沒有？」吳涯德說：「我以前交劇本功課都有幾個概念，然後拿最好的寫出來交，所以都算是多想法的人。」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OpmTSc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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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若有所思：「嗯，都不錯，不過我們這裡都很多人報名的，所以不能即時回覆你可以請你。但如果沒其他問題的話應該一星期內有消息的。」吳涯德說：「好的。」麻子說：「另外，我們這裡是沒有薪金的，如果你等錢花的話就要再想想要不要做。」吳涯德心想，又來這些沒有薪金的工作嗎？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GcpOvv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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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涯德想了一下，說：「相比起錢，我想要機會多一點。」麻子說：「我們會給你機會的，但你要理解我們電影要有票房，要有錢賺，所有老闆都有錢收，分好後。才會到編劇有錢收。分得的通常都是上百萬元，很快就可以買到樓。不過可能要等三四年才有錢收，這個你要明白。」吳涯德說：「我明白，我也想試試呀！」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VXa9PbTf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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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說：「如果我們請你，最快可幾時上班？」吳涯德說：「因為我的工作是每月續約的，所以可以下個月頭不續約就上班。」麻子說：「好，我先記下，那你就回家等消息吧！」「好！」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GiP65bY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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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居然很順利，三日之後麻子就打來說請他了。於是吳涯德就沒有再在工廠那邊續約，然後下個月頭就開始上班了。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1mK9AP1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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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班前一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巨鑽獎頒獎典禮的重大日子，吳涯德當然不會錯過，一定坐定定在電視機前觀賞，這十年來一直如此。今年段瑞有做開場演講嘉賓，吳涯德感到非常自豪，因為他明天就會去他的公司上班，成為他的公司的新成員，成為電影界的一分子，腳掌就踏了半隻進娛樂圈。吳涯德從未感受到這種積極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的才能終於有用處了。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DjvrQc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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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瑞一上台，主持甄系基說：「段導演，歡迎你又來到巨鑽獎來看我們這些後輩了。」段瑞笑道：「當然，你們要我鞭策一下的，不然又忘記拍電影。」甄系基笑道：「當然當然，還要大力點的鞭。你覺得今年的最佳電影是甚麼？」段瑞就笑道：「用得著說？當然是『內鬼人三十』。」甄系基笑道：「沒有人會否定內鬼人的電影成就，這套電影系列也是陪伴我們一起成長的。」台下的觀眾都在點頭。「不過今年內鬼人並沒有入圍最佳電影呀！」台下大家都在笑。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J0WhLqw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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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瑞說：「雖然大家都經常說『炒賣城電影已經死了』。但是就是因為有我，和大家的努力，電影業才可以繼續。有新的電影入圍，我不會不開心，而且非常開心。」他這麼說，吳涯德也看得出，其實他是不開心的。甄系基笑道：「沒錯，今次只不過是段導演讓我們的，所以我們都會繼續努力的，終有一日可以追上段導演的步伐。就讓我們開始今天的頒獎吧！」吳涯德看完後，立即收拾東西睡覺，準備明天上班。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AEpkA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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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吳涯德早上六時起床梳洗，六時半出門口，因為他是住很遠，所以預早出門，應該可以兩小時十五分鐘內回到公司。但他很久沒有出過這區，這區的商業區他沒有去過去，而且早上的繁忙時間特別多人。結果花了兩個半小時才到達，九時就剛剛好回到電影公司了。他剛踏入門口，就感覺氣氛怪怪的，整間公司六個人都在望著自己，包括麻子、會計部，還有四個實習編劇。以吳涯德多年的人生經驗，他已經知道自己闖禍，因為他剛剛好九時才回到公司，但其他人一早已經到了，是一早呀！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BuR5mud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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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涯德看到大家望著自己，唯有說：「大家好！」麻子很熱情的走上來說：「各位，先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新同事阿德！」大家說：「早晨，你好！」麻子說：「現在讓我介紹一下大家吧！我是行政部的阿美，她是會計部的肥歐。這四位年輕人就是你的組員，這位是組長阿幻，阿山，瑪麗和阿安。」吳涯德說：「你好你好。」他看到他們的面貌都覺得很感觸，因為他已經二十八歲，是五人當中年紀最大的。現在才開始入行，有點兒遲吧，其他人有兩個看起來才十八歲，另外兩個看起來都比自己小兩至三年。早早入行，早點吸收行業經驗，出來就不會被其他前輩為難了。他以前也想早點吸引經驗，可惜沒有機會，只遇到心理變態的人。於是他們就開始一天的工作了。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vQJSkx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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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就是坐，四位組員都坐在自己的位置前看電腦，各自的電腦都在播映不同的電影或劇集。吳涯德想和阿幻說話，但他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好像阻住他看電影。坐了一小時，吳涯德想上廁所，赫然發現公司門口背面的牆壁上有段瑞和段詹水和其他電影巨頭的合照。然後他又看其他合照，都是段瑞和段詹水一起和其他人的合照，而段瑞和段詹水合照時手是攬住她的腰。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8Ogd45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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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涯德上完廁所後，回自己位置拿起手機查資料，就在這刻才知道段瑞和段詹水是兩夫婦。那為何看了十年巨鑽獎頌獎典禮也看不到她？這個吳涯德明白，因為段詹水整個月也不回家，那又怎會見到丈夫，甚至陪他出席公開活動呢？想到這裡，吳涯德種種回憶湧上心頭，心想不知道那婆娘現在如何呢？不知道她的腎石痊癒了沒有？不知道他丈夫是不是也是變態工作狂？在這裡他們會有機會碰面，說不定很快就有機會合作了。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JqfoCGv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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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大家自顧自去樓下買假飯盒吃，吳涯德主動問：「這裡附近有甚麼好吃的？」阿幻說：「沒有甚麼好吃的，我們只在附近買飯盒吃。」吳涯德於是就跟著他們買飯盒回公司吃。他買了一盒叉燒飯吃，肉的顏色很紫，飯也很乾，但三十元的飯盒有甚麼好挑剔的。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xk3Qu6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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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時，老闆娘回來了，她和吳涯德打招呼，說：「新同事，阿德是吧！叫我阿莉就行。」她放下袋子，然後和大家說：「一會兒導演會回來，大家記得醒目一點呀！」大家咕噥回應了。吳涯德心想：「怎麼醒目？要擦鞋嗎？」老闆娘說：「如果大家有甚麼問題可以先問我，因為導演說話比較長氣，所以讓我簡短點解釋吧！」吳涯德說：「我們負責的電影項目是甚麼？」老闆娘說：「就是現在我趕時間要走了，下次再和你說吧！」然後她就走了。吳涯德問其他同事，大家都很專心看電腦沒有理會他。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21UF8UX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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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時到了，段瑞導演來公司視察。他一來到就說：「你們這班垃圾有新意念沒有？」他看到新來的吳涯德，邊拍他膊頭說：「說笑吧！說笑吧！我們這裡會這樣說笑搞搞氣氛的。歡迎新成員加入我們的小組。」大家都立刻拍手，吳涯德說：「謝謝大家，我會努力的。」阿幻說：「我們準備了報告，可以隨時開始。」段瑞說：「那開始吧！」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1zzNCfk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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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會議室坐下了，阿幻說：「我們要構思一個黑社會偷東西的故事。」段瑞皺眉說：「繼續。」阿幻說：「話說黑社會培養了一班扒手，專門偷薯片吃的。於是那班扒手就一起去超級市場偷薯片，從中的困難體現友誼和兄弟情，最後大家吃光薯片一起逃走了。」段瑞說：「要知道，我們公司的形象比較正面的，所以沒需要就盡量不用黑社會吧！而且偷東西的橋段太老套了，可不可以有新的橋段？還有吃薯片有沒有更有趣的東西可以吃？」大家都靜下來了。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3x70ixXZ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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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瑞說：「不知道新組員有甚麼意見？你叫？」吳涯德說：「我叫阿德。其實我不太清楚電影的中心是甚麼，所以就這樣聽起來扒手的職業是吸引的，但超級市場偷薯片吃可以再想想。」段瑞說：「嗯，不錯。你們聽到了！可以再有趣一點的。但你們沒有解釋我們的電影計劃給他聽嗎？就讓我說說吧！」大家都在反白眼。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ABLLpDz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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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瑞滔滔不絕：「你知道，我昨晚在巨鑽獎也有說的：『炒賣城的電影已經死了』，而且，年年都是『內鬼人』拿獎也是不行的。」吳涯德心想內鬼人今年只拿了音樂和道具提名，不算很了不起，比起舊的系列拿過最佳男主角，最佳導演，最佳編劇和最佳電影的提名來說。但昨晚才看到段瑞上電視，今天就看到他和自己說話，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很有價值，很滿足。「因為我們今年的電影資金有剩一千萬，我在想，不如就用這筆資金來提攜年輕人吧！我每年都會出四部電影，你們是知道吧？」大家都在點頭。「今年的四部電影分別是『內鬼人三十』、『愛情像西瓜』、『劏房劏多次』還有『雜物房密室殺人』。但如果這部電影大家構思成功的話，那就是第五部電影了。那所以現在我就給大家機會去構思第五部電影，是自由創作，但要有趣的。」不知不覺間，他說了兩小時，他一邊說，一邊吸煙，弄得整個會議室煙霧彌漫。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1kzVrW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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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後，吳涯德已經看不到前面的段瑞，整個會議室都是白矇矇一片。但吳涯德沒有吸煙的習慣，他作為員工又沒有資格說話，難道他可以叫老闆別在空氣不流通的室內吸煙嗎？他唯有自己呼吸慢一點，不吸這麼用力吧！在白霧有人影出來了，段瑞說：「好了，我要回去了，今晚還有戲要拍，大家努力吧！」然後就走了，他一出門口，大家就邊咳邊出來，出來後立即把會議室的門關上。吳涯德伸舌頭說：「在密室內吸煙。」阿幻說：「他是這樣的。不過等煙散後我們也要入去繼續討論吧。」大家都說好。然後他們繼續回座位看自己的電影。吳涯德第一天上班，沒有電腦用，於是就坐了大半天，一路無話。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4Qi3mq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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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差不多晚上九時放工的時候，同事們都還沒有想離開的樣子。吳涯德好奇問：「你們住哪裡的？」阿幻說：「我們都住在旁邊的大廈吧！」吳涯德說：「那上班很方便啊！你們就好，我住在外城區，乘車回來也要兩個半小時。」阿幻說：「那來回也要五小時啊！」吳涯德說：「是呀！」阿幻說：「真替你辛苦！那你先走吧！」吳涯德說：「不用吧！你們應該也差不多吧！」阿幻說：「是呀！」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l2AVw6q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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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時半的時候，他們終於肯收拾東西走了，吳涯德心想終於肯走了。於是他走向門口，他聽不到背後有腳步聲，轉頭一看，咦？怎麼他們行去窗邊的。吳涯德問：「有甚麼好看嗎？不是放工嗎」阿幻笑道：「是放工呀！有甚麼問題？」吳涯德說：「門口不是在那邊嗎？」阿幻笑道：「門口是在那邊但我們走這邊呀！」女組員阿尼拿過一支涼衣叉，伸過去把對面大廈單位的窗拉開。然後他們一邊笑一邊跨過去對面大廈。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S1C15Wi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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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補充一下，話說炒賣城這邊有不少舊區。人們在工廠區建商業大廈的時候並沒有整個區的規劃，都是看到有位置就建造了。所以有些商業大廈是被兩座工業大廈夾著建造的。有些商業大廈每層只有一個單位，大概兩平方米，計上外牆大廈才三平方米。沒有廁所和升降機，但一樣建成三十樓，變成「牙籤樓」。上落就是爬梯的，上班就索性不飲水不吃飯就不用上廁所了，就算有一點尿的話，單位角落有一個洞可以小便，直接就掉下去地下的池，通向下水道的渠道，所以也是很方便的。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3UMhYRgu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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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建造時很善用空間，所以很多大廈都建得很擠，打開窗就可以跨過對面大廈。尤其是工廠區邊緣外圍的大廈，外面就是住宅區，很多人都索性在邊緣的位置租屋，對著自己的公司單位，一放工就可以跨過去立刻回家了。永醒電影公司就是這樣，公司在十七樓，阿幻的家就在對面住宅大廈的十七樓。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26LtDnBB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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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涯德瞪大眼睛，看著他們一個個跨過去，阿尼是穿著裙子的，她跨過去的時候如果有人在下面向上看就可以看到無限春光了。吳涯德伸頭出窗外向下一看，簡直是奇景，因為九時半是黃金下班時段，只見一個個人都跨過對面樓下班。他又向上望，也有不少人也在跨過去，更有不少是穿裙子的女生，他又看到不少春光了。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cEYmnF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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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涯德說：「你們不是一起住吧！」阿幻說：「當然不是，只是借這邊讓他們過來快一點，但他們也在很近這邊的單位。」吳涯德說：「那保安問題呢？」阿幻說：「幾十年都是如此，這邊街坊也慣了。而且這邊燈火通明，很多人還未下班的，都會互相幫忙把關。曾經有人來這邊偷東西跌死的，所以人們都不敢來偷東西。再者，我們都是打工的，有甚麼可以讓人偷呢？」吳涯德說：「也對。」阿幻說：「你走時記得關窗，燈，還有反鎖門呀！」「好的！」這樣，第一天上班就完結了。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rAvwnM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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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涯德心想，大家都倒貼租屋住旁邊，提早上班。我就沒有錢租屋，乘車五小時也是剛好準時回到公司，是我的錯吧？不知道何時又會再出問題被人罵。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RjxAXAj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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