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城守護者 - 第九章告別宋皇的回憶

　　天也還沒亮起，趙昺已在士多，跟兩老開店，擺放好露天座的卓椅，以及一些餐具後，便到店面抹淨設備。

　　兩老準備好了小廚房的一切，走出店面來，見趙昺正埋頭苦幹地抹着士多的層設，亦拿起抹布，幫忙一起打理。

　　就在這時，一輪中型貨車，停泊在車路旁的圍欄外，一名金色長曲髮，臉容清秀，且帶著西洋氣息的少女，探頭出車窗外，高興的揚手呼喚：“唏！”

　　聞聲，在店內的趙昺三人，愕了一愕，隨後好奇的看了過去，兩老一看便認出了來者，立刻放下抹布，高興的走了過去。

　　趙昺則疑惑的細想了一下，似是臉熟，但又陌生，完全記不起是誰之下，便一邊想着，一邊繼續抹東西去。

　　走到車門旁，曾凱桃便欣喜的問：“佩娜，為甚這麼早在這裡，不是住在港島嗎？”

　　對的，少女便是當初，因父親工作，而全家遷往港島區的方佩娜。

　　“對呀，不過爸爸又回到九龍工作了，所以在今個學年，我們一家搬回舊址！”方佩娜高興的回應。

　　聊起上來，得知方佩娜正準備遷入舊居，兩老便相約，工序完成到士多相聚。

　　轉眼已過了大半天，士多的午飯時段，亦已結束，又是個空閑，能準備接下來繁忙時段的時間。

　　清潔過後，準備了一切，三人在空閑中聽着電台廣播中，方佩娜便來到了茶座，兩老隨即高興的招呼。

　　“學期開始，我又會像從前，每天來吃早餐了！”方佩娜愉快說道。

　　兩老當然高興，聊了一會，吃過下午茶後，方佩娜便走到櫃枱，買了多枝汽水帶走，便結帳付錢。

　　還在細想着這女生是誰的趙昺，印象開始有點清晰，兩者相視一笑間，方佩娜調笑的說：“嘻，我是妖孽啊！”

　　聞言，趙昺恍然大悟。

　　方佩娜告別後便離開。

　　士多過了晚膳便關店，趙昺跟兩老，到飯店吃過飯，隨後回家，明天是開學日，梳洗過後，準備好上課用的東西，倒床休息去。1

　　一夜的充足睡眠，在微亮的清晨，趙昺已起床，跟兩老到宋皇台公園晨運去。

　　一頓的晨操跟緩跑，思緒已更顯清晰，趙昺便跟兩老告別，返回家中，收拾好背包的上課書本及用品，穿上校服後出門去。

　　相約了滿廣榮，到校園附近吃早膳，會合後便走進餐廳，坐了下來點餐。

　　食物轉瞬由侍應生送到卓上，二人一邊吃着，一邊探討着未知的中二學年的疑惑。

　　距離上課的時間，還剩半小時，已把早餐吃完的趙昺跟滿廣榮，起來結帳後，便散着步走回校園去。

　　兩位男生的校園前，同是東寶庭道，車路對面不遠，有一所基督教的國際學校，穿上了校服的方佩娜，愉快的走進。

　　“你好，我是方佩娜，第一天到這裡上課，請問二年甲班在哪層？謝謝！”走到了地面的校務處，方佩娜禮貌地詢問校園工。

　　校園工耐心指導路線，方佩娜便按指示，乘搭升降機到相應的樓層去。

　　回看趙昺跟滿廣榮，二人都找到了各自二年的教室，選了坐位坐了下來，老師亦已到埗。

　　二年己班，滿廣榮在這學年，換了班主任，是個教授地理，名叫陶志傑的老師，而上學年，一年丙班中，當班主任的老師車子健，仍然指導各班級體育科。

　　至於在二年乙班的趙昺，這學年裡，班主任仍是黃旭文，負責的科目始終如一，中文及中史，能再聽他說文解字，以及笑看歷史。

　　趙昺、滿廣榮及方佩娜的新學年，已經開始，短暫的適應期後，已能完全融入，學業的進程，頗為輕鬆。

　　而另一邊廂，在中环的警察總部內。

　　在一個接見室外，長椅上坐着兩名久未露面的臉孔，赫然是已駐守於此，數年間連升兩級，由督察至現今總督察的洪貴仁。

　　還有在旁的青年，是在數年前，入職未滿兩個月，便已從警員升上高級警員的鄧忠勇，這天的他，正準備升職為警長，而靜候着。

　　“嘿，一會面試後，便能開始當支隊隊目了，感受怎樣？”洪貴仁崇了崇雙肩的級章，囂張的問道。

　　鄧忠勇看了看對方肩章上的級別，挑起了嘴角，視線移往洪貴仁，自信的回應：“沒甚感受，警長的級別，還不是我目標所在！”

　　聞言，洪貴仁愕了一愕，看了看對方，便挑嘴一笑，說：“忠勇，加把勁，兩個月後，我會再次升職，到時便是警司了，哈哈哈哈！”

　　“放心！”鄧忠勇視線看往前方，自信的說罷，表情嚴肅起來，提起手來，搭上對方的肩膊，說：“很快能追上你！”

　　話畢，鄧忠勇站了起來，一邊走往欄栅，一邊對洪貴仁說：“城寨是我們其中的威脅之一！”1

　　“哦？”洪貴仁看往鄧忠勇，悠然的問罷，諷笑一聲，說：“那幫人，利益便能擺平！”

　　“......你要是這麼的想，看着辦吧！”鄧忠勇回頭，沒好氣地對洪貴仁說道。

　　這時候接見室內，傳來了一聲呼喚：“鄧忠勇，入來！”

　　聞聲，洪貴仁高興的說：“未來的警長，要入去了！”

　　“你我都知道，毫無難度，只是場戲碼而已！”鄧忠勇轉過身來，沒好氣的笑了笑，提步走到門前，叩了幾響門，對洪貴仁說罷，便推門進入。

　　洪貴仁挑嘴一笑，目送鄧忠勇進入了接見室後，便嚴肅起來，站起走到欄栅，了望着遠方，沈聲的說：“九龍城寨嗎？！要開始拉攏了，是個龐大的助力！”

　　不到十分鐘，鄧忠勇便從接見室內走出，洪貴仁回頭看去，放下了深思的嚴肅，轉過身來，看了看手錶，悠然的說：“剛巧下班，等我一會，換過衣服，一起到尖沙咀吃飯，去夜總會賀你升職！”

　　“哦？”鄧忠勇挑嘴一笑，便提步前行，沒所謂的回應：“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洪貴仁點了點頭，便隨後走上。

　　光陰似箭，轉眼已過去了半個月。

　　一九八六年，九月十八日。

　　中秋節。1

　　這天放學後，趙昺跟滿廣榮相約到附近的文具店，購買蠟燭跟燈籠，隨後到兩老的士多，吃個下午茶。

　　下午茶過後，約好了時候，滿廣榮便告別離開，这回家中，跟家人過節，又跟友人相約，到了附近公園聚舊。

　　而趙昺，則在士多做妥一切作業，接着幫忙晚膳的事務，直到客人離開，趙世光煮了一頓應節飯，一家三口愉快的吃過，便清理一切，返回家中。

　　跟往年一樣，準備了不小東西，到天台處賞月，三人又在聊起發現趙昺以後的趣事。

　　在温馨的氣氛下，趙昺陪伴兩老，渡過了一片愉快時間。

　　相約時間已到，滿廣榮赴約，直接便來到了天台，找上了趙昺，蠟燭燈籠早已亮起，跟兩老共聚中秋夜。

　　開心時刻過得特別快，轉瞬已是深夜，跟兩老收拾一切，返回家中後，趙昺跟滿廣榮再次走到天台，一邊玩着蠟燭，一邊聊起上學的趣事。

　　直到子夜過後，收拾一切，趙昺返回家中，滿廣榮便告別。

　　愉快的一夜，隨疲累進入夢鄉。

　　清晨時份，趙昺便已起床，這天是公眾假期，校園休息一天，跟兩老晨運與早膳，隨後到了士多幫忙開店。

　　正正在早膳時段，繁忙的工作下，滿廣榮來到店前，二話不說便幫忙。

　　繁忙的工作結束，坐了下來休息，待客人們離開，收拾清理好一切，又到了空閑的時候。

　　趙昺和滿廣榮，跟兩老坐下了不久，方佩娜便前來用膳。

　　看見兩老欣勤的款待，陌生的滿廣榮，便好奇的問：“誰呀？！趙伯和嬸跟她很熟悉似的！”

　　經趙昺的解答，滿廣榮便清楚事情。

　　早膳後，方佩娜結帳離開，兩老相約在關店後，一起逛街吃晚飯去。

　　一天的繁忙工作結束，在打烊前，方佩娜便應約，在士多外靜候着，關店後跟兩老，以及趙昺和滿廣榮，一起到鄰近區域，逛街吃飯去。

　　轉瞬已夜深，眾人一起回到九龍城，便各自回家去。

　　一夜的休息過後，又再回到校園的生活。

　　中學二年的課程，在這初期，仍然是輕鬆得很，趙昺跟滿廣榮在放學後，都總相約到餐室，或是附近的公園聊天玩樂一番。

　　輾轉間，已來到了十月。1

　　於校園的運動場上，滿廣榮與同學們換上了運動服，正在賽道上跑着圈。

　　負責各班級的體育課老師車子健，正在場中觀察着呼喚：“快些，兩個圈後休息一會！”

　　另一邊廂，二年的課堂層。

　　二年乙班的教室內，趙昺跟一眾同學，正提起筆幹，在記事簿上節錄着老師所說課程的要點。

　　“大家抄下這節課題的重點！”黃旭文拿起了粉筆，一邊在刻板寫着，一邊對學生們說道。

　　趙昺跟滿廣榮二人，在這學期初的課程，總算應付得下，作業的也不太難，能有餘閑作課外活動。

　　而距離不遠處，就讀基督教國際學校的方佩娜，亦在課堂上表現優異，最為喜歡的課，便是何韻芝主教的音樂科，和王喜樂的家政科。

　　每天早上，方佩娜會到兩老的士多早膳後上學去。

　　而趙昺則不時陪伴兩老晨運和開店，然後回家換上校服，便到校園附近，跟滿廣榮會合，吃過早餐，便一起上學去。

　　放學後，趙昺跟滿廣榮都相約玩樂一番，接着到士多幫忙，直到關店，便分道揚鑣，各自回家去。

　　在一天的晚上，關店後，趙昺跟兩老返家，回到家中，趙世光如常打開電視屏幕，正在報道着一宗時事新聞，是關於英女皇探訪中國，預計會順道訪港的事情。

　　報導吸引了趙昺，便走到廳中觀看，好奇的問：“趙伯，英女皇是誰？！”

　　“明天你只有半天課，我和桃嬸帶你去看看！”趙世光一邊看着新聞，一邊祥和的回應。

　　趙昺高興的點了點頭。

　　夜深，梳洗過後，一家便倒床睡去。

　　微光初現，新一天的來臨。

　　趙昺如常跟兩老晨運及開店後，便回家換上校服上學去。

　　半天的課程，中午便結束，放學後，因約了兩老，跟滿廣榮告別，晚些再約。

　　來到了士多，兩老已準備關上店門，趙昺便上前協助。

　　關店後，回家換過便服，便出門去。

　　到不遠的車站，乘上巴士，經過一段車程，來到了中環天星碼頭，附近已是人山人海，人群一邊揚着手上的小小英國旗，一邊歡呼着。

　　兩老跟趙昺下車後，擠進了人群，幾經艱辛，終來到了接近圍欄的位置，要清楚看見碼頭，還要擠身上前。

　　三人終擠身到較前，能清楚看見碼頭出口。

　　就在這時，一眾圍觀的市民，歡呼得更加熱烈，細看之下，原來船早已泊岸，一些官吏正護送着一位端莊雍容的女性，走出碼頭。

　　來到了禮賓車旁，被護送的那個女人，友善地揮着手，回應一衆市民的熱烈歡迎。

　　禮賓車駛出，在行車路兩旁，市民熱烈喝釆歡送。

　　拿著小小英國旗幟晃動的兩老，看見身旁的趙昺那愉悅的眼神，便祥和的說：“她便是帶給我們香港民主的人，大家都想要守護啊！”

　　聞言，趙昺高興地點了點頭。

　　目送禮賓車遠去，市民亦逐漸散離，兩老跟趙昺亦告離去。1

　　很小到港島區來，兩老便跟趙昺暢遊一番，到了半山鳥語花香，富有叢林生態的動植物公園，又到了山頂的展覽館觀摩。

　　穿越到現代已是數個年頭的趙昺，亦感大開眼界，從山頂乘車回到地面，也仍在回味。

　　不知不覺間，已到了中午時份，兩老亦感累透，趙昺便提議到附近飯店吃飯，休息一下：“趙伯，桃嬸，不如找個飯店，坐下來吃個午飯，休息一下吧！”

　　兩老同意，在附近找到了一間舊式冰室，便走進。

　　點過膳食後，飽餐一頓，三人一邊休息，一邊聊天，談到香港的變遷，見趙昺非常感興趣，趙世光跟曾凱桃，便訴說了一些在成長中的所見所聞，以及感受。

　　知道了這時代的香港，是割讓了給英國管治，可從古中穿越來的宋帝趙昺，卻已再沒任何惋惜或憤慨的感覺，鬆了口氣，開懷的跟兩老說：“趙伯，桃嬸，陪我到圖書館一趟好嗎？”

　　兩老疑惑的看着趙昺，趙世光問：“怎麼突然想去呢？”

　　“要告別一些事情！”趙昺悠然的回應。

　　雖不明所以，但亦欣然點頭，結過帳後，乘車回到九龍，曾凱桃累了半天，率先返家，剩下趙世光帶着趙昺，來到了位於聯合道的樂富圖書館。

　　進入了圖書館，趙世光便在報架上拿了一份，找到位子坐了下來，而趙昺則獨自在歷史列中，尋找着想要看的書。

　　不消一會已找到，是本講述宋朝的史記，趙昺環視四週，看見趙世光所在，便走了過去，坐在旁邊，閑聊了兩句，開始翻開書本閱讀。

　　良久，趙昺看畢那本歷史故事，把書蓋上後，雖是要告別這宋朝的回憶，但仍有點感慨。

　　在旁的趙世光見此，放下了報章，拍了拍趙昺的手，祥和的說：“那個帝王時代已經過去，現在的趙昺，活在自由民主的香港社會之中！”

　　聞言，趙昺呼了口氣，欣然的笑說：“趙伯，知道了，一起回家吧！”

　　趙世光祥和點頭，二人起來，放好書本及報章後，便離開返家去。

　　當晚，趙世光在家烹調了一頓豐富的晚餐。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轉瞬間，一九八六年已經過去，趙昺、滿廣榮跟方佩娜的學期，已過了大半。

　　一九八七年，一月二十八日。

　　適逢潤年，沒有年三十晚，農曆年廿九便是除夕。

　　正正是新年前夕，年宵的最後一天，兩老跟趙昺和滿廣榮，一起在擠滿人潮的維多利亞公園，暢遊一番。

　　佈滿節日氣氛的年宵，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只見一名女士，按着受傷的手，跌坐在地上，另一名人士，搶去了手包，便一邊撞開人群，一邊往出口處衝去。

　　市民協助下，扶起了負傷的女士。

　　趙昺看見受害人手上深深的刀傷，不禁訝然，看往正在逃的犯人。

　　就在這時，衝出了兩名警員，冲破人群，抓捕着那犯人。1

　　下章預告：

　　憧憬警察…

　　剩餘學期的生活…

　　升讀中學三年...

　　再渡暑假...

　　請密切留意下章：香城守護者第十章搬遷數載的奇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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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告別宋皇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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