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歡快的鈴聲響起,大道寺席一郎試圖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從棉被伸出手拍了拍周邊的塌塌米好尋找手機。
「喂,誰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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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伊吹,前天舞樂車站事件見過,我用投幣式的公共電話,沒辦法說太久,長話短說,八點我在晴明神社等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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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 貓妖大姊太為難人了吧 ! 」
大道寺席一郎詫異,剛才沉重的眼皮瞬間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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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稱呼我能不能統一,一下叫伊吹大姊或大姊的,一下又叫蛇姊,接著又是貓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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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以後就稱呼祢貓妖 ! 」
一大早梳洗更衣就跑出淺雅旅館,到街區的電話亭打電話的凜,現在化名為伊吹,以神木祐實的遠房親戚的身份行動,之前神木祐實有給我些生活費,才有應急用的零錢打公共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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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叫,通話時間快到,我先掛了,記得來晴明神社。」
我果斷掛斷電話,以免大道寺拒絕,我走出電話亭,似乎已經習慣了貓妖的身體,一開始的違和感完全消失,穿著木屐走得越來越順,前世根本不會穿的和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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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吹小姐挺早起床的,可以在睡一會,驅魔師的任務不間斷又不固定,能休息就盡量養好精神。」
宮崎正造往凜的肩上披上一件女式杏色披風外套,凜記得這件披風外套,是我生前的衣服,他還留著我的東西 ?
凜一想到正造還留著自己的物品,心頭非常開心,可惜更多的是心酸,我若是以凜的身份繼續活在世,我們的感情能不能持續下去,還是已經分道揚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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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吹小姐,自從舞樂事件,妳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介意的話,能和我談談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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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先生的洞察能力不錯,但是你怎麼會主動來找我 ? 你不是在見到我時,就一直在防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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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自然會有防備之心,特別是妳這般妖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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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 我在你的認知裡,稱得上美女 ? 」
凜前世習慣性的戲弄前男友,話說出口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凜這個人類。
「我無聊會不自覺說幼稚話,請別介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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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吹小姐,很像我認識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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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該不會是那位前女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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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件外套,她在五月七日滅門案前,不小心落在我家,她跟妳很像,我見到妳的瞬間,感覺妳和她的身影重疊,妳的執著簡直和她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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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她……你在拿我跟妳前女友比較嗎 ? 還把她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應該說這種事能跟我這種外人談嗎 ? 剛才對話裡都不願提她的名字,時間根本就沒沖淡前女友的存在,我不是任何人的影子,包括我自己。 」
凜每說句違心話,就感覺有人拿刀在我胸口捅。見到正造,我迫切地想直接向他坦承我就是凜本人,我不叫伊吹,而是你的情人,好想知道他知道我是凜的話,他會是什麼感受 ?
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掐住我的喉嚨,明明在眼前卻無法相認,才是世界最遙遠的距離,近在眼前的遙遠,令人煩躁瘋狂,想跨越禁忌的界線,但是在無法說出口的委屈,以模稜兩可的形式宣洩,卻又覺得無足掛齒,反而開始害怕他會認出我。
宮崎正造撫上凜的頭,讓凜頓感驚喜與錯愕,大而溫暖的掌心輕拍我的頭,他往我的臉頰和眼角擦拭,我才自覺自己竟然在流淚,他這番舉動,是我生前未曾體會過的,大概是我前世都沒時機哭泣。時隔九年才再次感受到的陌生餘溫,多麼的奇妙,失去了才曉得他直男的外表下,會有柔情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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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沒有那個意思,也從未有把伊吹小姐當作替身的想法。我只是直覺上,想阻止一場悲劇,九年前,我沒有對小凜的心事視而不見,我相信她的倔強能解決,在小凜因為好友自殺,自責沒能救下好友,躲起來哭泣時,我放心她的堅強,想著讓小凜一個人靜靜,我又視而不見,完全漠視了她纖細脆弱的內心。我不是個稱職的男友,沒能從冤屈中救下無辜的女友,我自始自終無法釋懷,所以…聽說妳在舞樂車站事件的始末…我直覺性的不希望妳身陷悲劇,主動踏入危險,乞求神也救不了。」
正造眼眶泛淚,他用抬頭的方式,阻止眼淚的滴落,原來談到我的名字,會觸動他這麼大的波動。我多感動就多失落,他未被時間沖淡的感情是為我,卻也不在是為了我,在聽見正造的真情流露,內心莫名有股罪惡感,先行一步踏入黃泉的罪惡。
我依依不捨的輕拍開正造溫柔的手,「我自有分寸,從來不依賴神明,而且這次絕對不會輕易死去,放一百個心吧 ! 」
我把外套還給他,宮崎正造禮貌性拿回外套,這件原本屬於我的杏色外套,直到現在,布料不僅很乾淨,還保存的不錯,肉眼可見,正造很珍惜它,宛如當作我來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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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人有約,下次在暢聊,然後聽我一言,你珍惜的人,也同樣珍惜你,屬於你的白月光,一定不希望你餘生都活在愧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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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我會跟母親和姊姊說,淺雅旅館妳就安心待。 」
凜微笑道謝,向他揮手後跑遠,在變回九尾貓妖後,利用妖力瞬移到晴明神社,接著等待大道寺席一郎來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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