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玉佩一定跟穿越有關,不然怎麼跟著我穿越過來?
“呼——不想了。”我大口呼吸,試著把沈悶的心情趕走,總覺得今天的空氣沒有以往清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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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又過了一個月,天氣逐漸暖和,太陽公公每天都賣力的工作,艷陽高照,讓我在農地裡的打工生活更加艱苦,母親的身體也遲遲不見好轉,反而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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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再多喝幾口粥吧,沒有營養身體好的慢。”她已經無法自己起身進食,幾乎不能生活自理,我將棉絮塞入布料中,當成尿布給母親墊著。
“不喝了,咳咳——天氣熱娘沒有胃口,你工作辛苦,多喝點,沒力氣,咳咳——”她閉著眼睛與我說話,看著她這麼痛苦,我的心揪著,酸楚湧上心頭,久久無法緩解。
“雨兒,娘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有些話,娘想跟你說。”我握住她的手,回了聲娘又亂說話了。
“娘能有你這麼體貼、可愛、善良的孩子,真的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雖然我無法繼續呵護著你,看你嫁人;看你相夫教子;看你經歷人生每一個階段,但我已經很滿足了。娘對不起你,沒辦法給你好的生活,還拖累了你。”我咬緊嘴唇搖頭,不是的啊,是娘讓我感受到母親的溫暖,儘管這個溫暖是偷來的。
我沒有辦法再母親最後的日子裡繼續欺騙她,我要告訴母親真相,不管後果如何。
“娘,其實,其實我不是林雨,我不是您的女兒,是我貪戀您的溫暖,是您帶給我從沒有感受到的母愛,對不起,真正的林雨——我不知道她在哪。”我放下握著母親的手,低著頭哭泣,我無法正面直視她的眼神,我怕看到的是厭惡、震驚、崩潰,我只是一個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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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默了一分鐘,空間裡只迴盪著我的啜泣聲。
“你就是我的孩子,我知道雨兒已經不在了,我曾經也感到痛苦、焦慮、怨恨,但——我已經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了,你對我的好,我記在心裡,娘不管你是誰,來自哪裡,你就是我的孩子。至於林雨——”娘說到這裡,哽咽的說不下去話,我拍了拍她的背,她緩過來後繼續說。
“也許雨兒早在那天,被馬車撞的那天就死了,而上天又給了我一份禮物,那便是你。”
這些話像大石頭一樣,猛的砸入我心中平靜的湖,湖面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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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不是小偷,原來娘不是把我當成林雨,她愛的就只是我,我感受到的也只是她給我的母愛,這些天的壓抑在心中的悲傷、壓力,像洪水一樣奔湧而出,我抱住母親大哭,口裡一直喃喃著不要離開我,不要拋下我,最後我哭的累了,就在母親的旁邊睡去,朦朧間還聽見母親溫柔的說話聲參雜著劇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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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兒,娘真的很愛你很愛你,娘相信你一個人也可以堅強的活下去,下輩子娘再繼續陪你、補償你好嗎?”
這是我最後一次聽見她跟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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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流太多眼淚,周遭的聲響很多,我並不在意,只是繼續過著一個人的生活,像以前一樣,一個人。
“她娘走了,怎麼不哭啊? ”
“雨兒照顧生病的娘也很辛苦,也算解脫了。”
“白眼狼,要是我是她娘,在天上都得氣死。”
“我看雨兒上街抓了好幾次藥呢,怎麼會不愛她娘。”
“哼,看不出來,一滴眼淚都沒掉。”
只有許叔叔和林姨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幫我處理娘的後事,結束後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娘下葬後,我回到家推開門,看著空蕩蕩的房子。
“突然感覺肚子有點餓,煮點麵條吧,娘也喜歡吃。”我愣了下,算了還是吃炒飯吧。
“娘,我出門囉。”去田裡工作前,我照常推開娘的房間。
“娘,我回來了。”疲憊的工作結束後,回到家下意識的喊出聲。
“娘,晚安。”再不知道多少次落空後,我走到娘的房間,躺在她躺了好久的床上,上面有淡淡的屬於她的香味,我將臉埋進棉被裡。
“嗚嗚嗚——嗚嗚——”好痛,為什麼這麼痛?
原來我不是不難過,我只是讓自己假裝正常。
“我以為不去想有關妳的一切,我就不會難過,但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在提醒我,妳已經不在了。”
“對不起,我好自私,我希望妳陪在我身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可是看著你這麼痛苦,我真的很難過,我好希望妳可以回到健康的樣子。”我哭了快一個晚上,後來我冷靜下來思考,決定離開這裡,這裡沒有了母親,也就沒有繼續待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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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好家當,將玉佩碎片帶在身上,我將房子租了出去,雖然沒意外我不會再回到這裡了,但我希望我與母親生活的地方,還是屬於我們,還是能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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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去謝家應徵當丫鬟,因為在記憶裡玉佩上有王謝二字,我想一定這兩大世家一定是回家的線索。
“娘,下輩子,請讓雨兒再當您的女兒吧”我轉頭離開家,踏上前往謝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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