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錫娜的頭髮巧妙地避開昏倒的受害者,再次往四面八方擴散。毛髮極驚悚地纏住那些人掉在地上的武器,腳踏車、窗櫃、椅子、水管、曲棍球棍……幾乎所有能用的東西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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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髮像章魚觸手般自在地同時抓著二十多件武器,毫不猶豫地馬上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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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拉夏與伊緹斯眼中看來,這就像一隻特別兇的小狗朝自己撲來那樣,沒有什麼值得害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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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盜賊已經被自己打敗過一次,而且其中一人的手上還失去了擅長使用的武器,現在還有一個同伴不在她們身邊。就算會使用魔法,以拉夏現在的力量還是有辦法把她們全部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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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還是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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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夏用嫌麻煩似的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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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妳們現在的力量打不過我們,而且我們還有其他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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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打不過妳們,不代表現在也打不過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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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梅娜用手指按著臉頰,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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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待在這個世界的牢獄裡面的時候,我有許多可以思考的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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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錫娜又再伸出頭髮。這次纏住的不是武器,而是那些昏倒在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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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個剛才攻擊克拉錫娜的人,被她的長髮纏住在空中搖搖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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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人質嗎?」伊緹斯用習慣似的眼神看著兩人,聲音沒有太多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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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我才不會只是綁架他們,然後什麼事都不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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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錫娜用天真無邪的聲音解釋完,接著開始像玩娃娃那樣甩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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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把他們當成武器亂摔打,那樣比較好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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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像妳這樣子任意而妄為,完全不顧他人死活的想法,才是讓人沒辦法可憐妳們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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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夏沒有任何動搖,而是繼續對著兩人說出自己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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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活?帝國有更多不管他人死活的貴族存在,為什麼他們受傷時就有無數的人可憐他們?」季梅娜歪著頭望著拉夏,相當不滿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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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上面的傢伙會胡作非為,這我也知道。但是妳們盜賊團,也只是不分善惡搶走各種人的財產與努力的成果,妳要繼續做這種跟妳討厭的貴族一樣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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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歸討厭,我也只有這樣才能生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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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梅娜露出沒有半點反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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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貴族家族出身的女人,因此也不是討厭貴族,只是知道許多陰暗與醜惡的一面。貴族搶奪的事物比盜賊團更多,手段也更加陰險,貴族其實跟盜賊是沒有兩樣的。只是盜賊能更自由地生活,我只是選擇了更加自由的那條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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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選擇妳說的自由的路,那就要做好隨時都有可能死掉的心理準備。那個叫達米安的男人也是,他總有一天會為自己曾經犯下的罪孽賠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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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米安才不是妳說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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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梅娜不滿地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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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我從那個腐敗的貴族世界裡面離開,然後讓我見識到外面的世界,讓我知道活著的美好,還有自由自在地生活的方式!如果沒有達米安的話,我現在早已經在那個家族之中充滿懊悔地結束一生!他只是想要更自由地活著罷了,他只是想要從那些搶奪了許多東西的人手中,把本來不屬於他們的東西再加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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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最後一句話,伊緹斯發出嗤之以鼻的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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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未來……我的未來全因為那些貴族之中的渣滓差點毀了。所以我只是用我的雙手把它們奪回來而已,這樣子很過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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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說過不過分,妳也聽不進去,這還是等妳回到帝國以後,聽聽審判官的話吧。比起老死在這個異世界裡面,妳乖乖投降回到屬於我們的世界,不是更好嗎?妳說的再加以利用,也只是用在自己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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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異世界裡面幾乎沒有任何可以欺負我的人。就算有,我也要把他們全殺光來證明我不會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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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準備跳起來,並以猛烈的速度給拉夏一記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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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雙腳卻黏在路面上。克拉錫娜也同樣被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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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梅娜咬著牙,這種結果的發生完全是在意料之外,她確定剛才自己的腳下沒有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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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論原因為何,自己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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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克拉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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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頭子的命令,克拉錫娜馬上伸長頭髮,把被綁住的受害者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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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會把頭髮或身體伸長的並不只有克拉錫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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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緹斯把雙手變成數十條繩狀觸手,精準地把所有被甩出去的人類都在半空中接下來,輕輕放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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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也沒有人要欺負妳,那只是妳自己妄想出來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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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夏抓著短笛,對著動彈不得的季梅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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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又不是妳個人的領土或莊園,當然住在這裡的人也沒有必要服從妳的任何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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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類臣服……我好不容易得到可以跟達米安一起展開新生活的機會,我怎麼能讓這這個世界再次毀掉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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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只想到妳個人的私欲,這就證明妳確實是個無可救藥的白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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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在乎自己的私欲又怎麼樣?這世界上有誰完全沒有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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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自己的欲望跟妳會不會在乎自己的欲望以外的人事物是完全不同的事。再說,現在的妳已經失去妳最擅長的武器了,妳要怎麼跟我們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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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老大沒辦法戰鬥,但是還有我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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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錫娜發出缺乏危機意識的大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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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個異世界到處都是沒看過還有沒玩過的東西,除了被關在牢獄裡面的時候,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事情都很好玩,就連跟妳們打架的時候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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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個瘋女人。」伊緹斯冷冷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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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也沒關係,我只要可以開心地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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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兩束頭髮尾端變成一團髮球,接著在空中高速甩動,遠遠看去就像在甩流星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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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拉夏眼中看來,她們只是在做困獸之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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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季梅娜略顯憔悴的樣子判斷,她們在這個世界的牢獄裡的這段時間健康狀況變差了,身上的魔力想必也不能放出太多太強的攻擊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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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現在未必會打不過拉夏等人,這純粹是季梅娜的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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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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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錫娜把那些人全部當成武器丟出去。但伊緹斯依然不慌不忙,她的雙手變成網狀,把那些用時速一百公里投過來的人類全部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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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依然昏迷不醒,不知道自己已經撿回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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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把妳打成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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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錫娜把變成流星鎚的頭髮往伊緹斯的方向高速甩去,用一秒甩上二十下的超高速不停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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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緹斯的頭被跟石頭一樣硬的髮球擊中,像水球一樣噴濺一地。她的身體也像破掉的水球那樣,被打中的同時就噴濺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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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果然我是最強的,就算吃飯吃太少結果變弱一點也還是最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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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錫娜看著被打爆的伊緹斯,開心地笑著。但是拉夏知道,那種程度的物理攻擊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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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伊緹斯另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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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打爆伊緹斯以後從她身上噴出來的液體,開始朝著克拉錫娜的腳邊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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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體把克拉錫娜的腳包住,接著順勢往上流,把開始掙扎的她的下半身全部包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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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妳要做什麼,好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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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呢?妳覺得我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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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錫娜這時感受到,體內的魔力正迅速地消失。能自由自在地變形的伊緹斯,現在正藉著包覆克拉錫娜的身體快速吸收她身上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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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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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分鐘,克拉錫娜已經開始覺得自己失去大半的力氣,強化頭髮的魔法也無法支撐,重新變回普通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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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很有精神的克拉錫娜,現在失去說話的力氣,甚至無法站起來。她倒在地上,液體狀態的伊緹斯便凝聚起來變成一顆水球,把她的身體包覆在自己體內,毫不客氣地吸走更多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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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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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梅娜咬牙切齒地叫道。被像是史萊姆的液體吞進體內的克拉錫娜,在伊緹斯的體內溺水,不停揮舞雙手想掙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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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殺了克拉錫娜嗎?如果妳敢殺了她的話,我絕對要妳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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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吃人的癖好,也不希望有人會死在我的體內,只是要讓她再也無法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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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球讓幾乎失去力氣的克拉錫娜排出來,她像被鯨魚嘔吐出來的魚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口中還不停咳出構成伊緹斯身體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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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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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夏對著季梅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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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乖乖投降的話,妳們真的就只能孤立無援地死在異世界裡了。要是活著回去的話,至少妳還有機會可以見到妳的家人。要怎麼辦,我給你三十秒時間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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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拉夏還是允許她猶豫到了五十秒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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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向妳這種自以為是女神的使者的魔法使低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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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梅娜依然對著拉夏發出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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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想要回去,我也不會低頭拜託妳幫助我回去,更重要的是……我沒有理由要聽殺死達米安的人的話!還有,妳為什麼要這麼替這個垃圾場的居民著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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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夏用沒辦法明白的眼神看著季梅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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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瞭解這個世界原來也有這麼多美好的東西以前,我本來也不想管這種垃圾場。可是想一下妳在這個世界犯下的罪行,妳會這麼說只是妳瞧不起這個世界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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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魔法都不會使用的廢人,有必要在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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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夏這次沒有再回答,她直接拿起短笛吹奏曲調緩慢而讓人安心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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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不可思議的睡意朝著季梅娜襲來。她用力睜開眼睛抵抗睡意,同時拖著比消波塊還沉重的雙腿朝拉夏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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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妳……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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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梅娜用力打自己的臉,那是某種用音樂當媒介的催眠魔法,拉夏的目的就是讓自己直接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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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就不用講了。說不定兩人就會逃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再來恐怕就沒有可以替達米安報仇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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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緹斯為了繼續尋找裝置,已經流動到其他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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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梅娜想要抓住拉夏,意識卻越來越模糊,就連使用魔法或唸出咒語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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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催眠魔法比自己以前用過的任何一種都還要更強大。就算季梅娜小聲唸著自己知道的解除咒語也沒有用,自己只是越來越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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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方眼中,自己就連敵人都算不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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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曲子的效果太強了,不分敵我只要聽到了都會睡著,所以我才一直沒有拿出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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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夏暫停一下,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季梅娜還在跟睡魔抵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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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這裡就只有妳們跟其他早就昏倒的被害者,所以我現在才能放心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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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要是我的力量夠強的話……對不起……達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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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武器的季梅娜,現在只能在內心重複著這些懊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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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季梅娜倒在馬路上,平靜地沉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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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一覺吧。」拉夏放下短笛,她要把季梅娜幹掉其實輕而易舉,但是拉夏沒有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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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歡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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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裝置毀掉,要怎麼處理季梅娜,等裝置毀掉之後再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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