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狙擊手(the Virus)
定位:先進反步兵
設計方:海拉集團/維戈機械公司
訓練總部:因洛斯要塞
部署設施:心靈府邸
作戰信條:「免費接種。」
主要特徵:
- 16增倍鏡長程來福槍
-特製含「塔爾」(Thare)病毒彈頭子彈
-裝有特種作戰器材的軍用挎包
-緊身迷彩背心
基本資訊:
尤里國的特種滲透部隊。她們裝備有一款長程的來福槍,打出的子彈帶有含有病毒的彈頭,可以一發解決大部分步兵。被打中的步兵將會身體爆裂而死,同時在死亡位置生成若干片毒氣團在附近徘徊,對靠近的生物造成持續傷害,一段時間後會消散。此外她們還攜帶有附著著神經毒素的子彈,可以使被打中的大部分步兵單位暫時陷入瘋狂,對身邊一切單位進行攻擊。對裝甲部隊稍顯乏力。
歷史資料:
「你們要進窄門,因為引到滅亡,那門是寬的,路是大的,進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
女人手中,明顯磨損的黑色漆皮書本被她往後看似胡亂地翻了幾頁。
「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突然,書被女人狠狠地扔掉,正砸在她裹著破舊的毯子,蜷縮著靠在牆上藏身的那條狹窄巷子對面的牆上,再伴隨書頁的嘩嘩聲徑直落下。
書裡那些句子像是過期的藥品,對女人的情緒可能已無效果。
女人那幾根指甲裡嵌著黑泥的手指顫顫巍巍地從身上破舊的外套內側的口袋裡摸出一根盛滿的注射器,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裡,拿到眼前。
那是唯一能讓她感受到活著的東西。她知道,她早已是一個「濫用者」,如今,只有採用靜脈注射才能捕捉和感受到那一種稍縱即逝且強烈的快感與興奮。
即使這種行為會讓她對此愈加依賴,即使快感過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重抑鬱、疲勞和憤怒。那些後來的痛苦對於她心底的無限的空虛於此時仿佛微不足道了。
她推入了那些液體,夜幕下,寒冷的空氣中,她大口呼吸所帶出的水汽飄逸著如同離地半米的雲彩並很快消散……
天濛濛亮的時候,她起身離開。
她流浪的那個年代,某天,在街邊速食店的吊頂電視播放的新聞中,她得知了一個名叫尤里的男人與他的國家,尤里國的存在。
即使電視中來自主流媒體的那些報導如何批判那個男人與他的國家,並盡力在一些細節的描述與報導中均使用一些主觀意願上帶有貶義色彩的詞彙,只是由於「心靈力量」的一個字眼,女人心中就已經拿定主意,前往那個叫做尤里國的國家。
「你們要進窄門,因為引到滅亡,那門是寬的,路是大的,進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
即使那本書在那一個夜晚已被她丟棄在了那個巷子,那些句子卻不時在她腦中「死而復生」。
在烽火連天的年份,像她一樣的教徒的祈禱有些會停止,有些則更「洪亮」,只有商人的交易不會終止。因此,找到一個貨船並躲藏至目的地倒也沒那麼難。
跨越整個大洋,女人來到了世界的東方,一個由一串群島組成的國家。
行走在這裡的大街,在一片現代風格的建築「叢林」裡,在城市整體中零星夾雜著大大小小的廟社。一定在小的山包或某個道路盡頭的位置,甚至是在繁華的市中心也將有突然誤入寺廟建築樣式風格的園林的「風險」。
就算只是表像,不論真假,這種對於科技進行追求的同時,不放棄精神寄託的選擇使女人心中升起某種慰藉。
但這裡不是女人的終點。
現代工業文明的開啓或許源自於一小枚名為阿拉比卡的豆子,自那名埃塞俄比亞的牧羊少年卡爾迪發現了它之後,一切一發不可收拾。
以其為原料製作的一種能夠提神的非酒精飲料從中東傳入歐洲,工業革命後,在英國倫敦的車間里,以前早餐是啤酒配麵包的微醺工人們改喝這種飲料,他們發現他們在工作時比以往更加精神抖擻;同世紀,在法國巴黎普羅科布門店的餐桌上,伏爾泰、盧梭、富蘭克林、丹東曾推杯換盞,民主自由的啓蒙沁著這叫咖啡的飲料的醇香飄散出來——1789年,法國大革命爆發。
市場經濟為基礎的民主憲政意味著現代文明,可如今若仍提起咖啡,咖啡卻已陷入了危機。最為代表性的品種阿拉比卡因其種植條件的苛刻,隨著被工業活動及星球本身週期影響的氣候變化帶來的乾旱與洪澇災害害的不斷減產,與此同時,東亞市場卻在逐步擴大,農民為了滿足供應開始砍伐原生森林開荒,而此舉無疑加劇了氣候的惡化。
市場經濟催生諸如此類的惡性循環不勝枚舉,和與之配套的民主政治下進行權錢交易的遊戲,此刻人們卻還在通過所謂選票選擇一廂情願地認為代表了自己利益實際代表著隱形豪閥利益的領導人,上演幾十億人的盛大木偶戲……人類就是如此的短視。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Y038UNcTO
從未休止的戰爭限制了互為對手之間國家的貿易,但這個國家彼時雖然名義上身為盟軍的一員,但是私下與尤里國的秘密貿易行為從未間斷,尤里國神秘而強大的心靈力量勾起了這個東亞國家長足的興趣。
如約照舊,女人登上一艘輪船,從這裡再次出發,南下,終點站便是尤里國。
她踏上了這片土地,很快被尤里國邊境的心靈人員察覺到她的存在,逐漸向他靠攏,她把手中零雜的物件丟下,將雙手舉過頭頂……
這一般沒有什麼大礙,她將被帶走接受一系列專門為此種情況準備的程式——身份調查與「心靈測試」,若測試通過,她將成為這個國家的一員,如同這個國家從前吸納她一般的人員一樣。
在成為尤里國人以後,女人把《世越經》看得像從前的《聖經》一樣熟,只是那份神秘的心靈力量還是暫時沒有途徑去接觸。
現代信息社會似乎把人們引入到了一個充滿「廣泛聯繫」的世界,仍以市場經濟來說,任何一個產品的出產都需要「整個世界的力量」,它的這部分來自這,而那部分又來自那,在全球這個市場生態鏈上因技術、資本的差異而依次分布著不同國家,但這不是一成不變的,也不被允許是。
很簡單的道理,沒人願意做一輩子打工仔,同樣的,那些只負責代工的政治實體也將逐步推進產業升級,旨在蛻變為生態上位者,在消費行為的利益中通過技術輸出設計拿大頭。它們也確實被給予了相當一部分的優惠政策,以便它們通過承擔生態下位的工作也能實現貿易順差,積累向上的資本的同時催生高新技術。
不過,一輛車想要開動總要有輪子。上位者們給予不痛不癢的優惠可能象徵著慷慨,但他們對待上升通道的態度絕不仁慈。那些準備好進行轉型的,尤其是體量大些的實體將受到打壓,以確保它們老實地「打工」。
全球化,在一些人眼中,僅僅只是「新殖民主義」罷了。
不久,尤里國再次招攬「志願者」,那是一個聲稱實驗最新藥品的項目,由默爾縣的一間民間醫院的方面發出。
從赫安的港口下船並正式入籍以後,女人向南來到了默爾,並一直在這裡的一家洗衣房工作。簡單的勞動換來的報酬總是微薄的,即使萬般規劃那些錢也沒辦法為她每次在那種痛苦的反應來到之前取得讓她能夠暫時「超然」的粉末。
看到那則公告以後,女人決定前去參與。
世上的事情都宛若冰山,浮現的往往只是一角。那個「試藥」活動實則是實驗一種名為「塔爾」的病毒。
尤里國使用俘虜與罪犯進行實驗甚至跟不上樣本的消耗量,只得面向社會尋找。
只是,對於女人進行的實驗她卻是知情的,那些知曉她過去的尤里官員對她寄予厚望,因而選擇據實以告。
那時身為盟軍的特種兵,女人把自己視作那些決策者的工具。在社會面的生活裡,女人還是一個詩歌的愛好者,喜歡閱讀,喜歡超自然與神秘學。她並不享受殺伐,只是完成任務。
由於「意識形態」等原因,這世上的人不但屬於各個國家,他們與他們的國家更被劃分到了不同的「陣營」。即使在戰火紛飛的年代裡,自稱為「自由世界」的「西方陣營」除卻進行著為了自身切身利益而不得不出擊的戰爭,(至少在他們自己看來)還不忘在某處冒出來一個所謂的「獨裁」政權之時及時出動軍隊,祓除那些危險的政權,「斬首」那些愚蠢而又邪惡的「獨裁者」,甚至幫助那些國家在「獨裁」政府滅亡之後重塑它們的政治結構並制定具體制度,保障每個人的「選舉」與「被選舉」權,在世界的各個角落播撒著「民主」的「種子」。
可是,那些在所謂「獨裁」國家生活的國民甚至有相當一部分由於他們政府持續的利用教育事業進行的「洗腦」和與「普世價值」幾乎完全背道而馳的社會氛圍的耳濡目染下讓他們對於在那種國家生活這件事上全然樂在其中。他們是否根本不需要什麼所謂民主?不,他們甚至想都沒想。或是出於對遙遠未來當中某個「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想與將其實現的願望,以美國為首的西方民主國家已經試圖在全球植入它們的民主,一個國家接著一個國家,從現代「西方聯盟」結成的那一刻起持續了一個世紀,而它卻無一次奏效。為何如此?因為這些國家根本就不具備民主的「土壤」,因此任憑如何播種民主的種子也無疑是徒勞。小而觀之,就像在平時,人們應該包容那些和自己意見不同的人,或者,人們應該寬容與自己信仰不同的人,正如所謂的「普世價值」所要求的那樣。
然而,那些自詡包容一切可能性,尊重每個個體的「自由世界」的領導人對於那些不服從、不接受他們規則的群體打上「阻止世界自由」的罪名就指使士兵展開殺戮。除了那些「邪惡政權」的軍隊,不管是否出於本意,總還多少包括那些被蒙蔽了的平民……已經有太多人死在女人與她的戰友們的槍口之下。告訴自己身為工具又能否為她減輕屠殺同類的痛苦呢?人身體裡真的有「靈」嗎?肉體慘死的時候,「靈」又會有何種體驗呢?但值得肯定的是一定是由於厭倦才使得女人最終放棄了原本的一切,她把自己從默認的人類社會規則與秩序甚至是思維當中解放,從那些出於名為「政治」的低級把戲所帶來的爭端當中解脫。
她應允了。實驗隨之展開。
在同時期的實驗對象大部分一一以一種身體爆裂的方式死去之時,女人除了有些失眠以外卻沒有任何大礙。
那些科學家們越來越注意到那女人的不同尋常,直到計畫中最後一次檢測完畢後,女人被宣佈成為了屈指可數的且多為女性的“完美適配者”之一。
名叫「塔爾」的病毒是尤里國的新式生化武器。
這種可怕的人造病毒是尤里國「海拉」集團的手筆,感染人體後可以在免疫系統產生作用之前靠著強大的分裂能力瘋狂增殖,同時隨著血液迴圈被送往身體各處。這些微型「死神」會分解距離自己最近的蛋白質,從而破壞人體的結構;另外它們能夠分泌出某種酶,這種極度高效的生物催化劑可在體溫條件下將與其接觸的血液中的水分分解為氫氣和氧氣,產生大量的混合著病毒的氣體。當宿主體內的病毒數量達到某個閾值,劇烈的生化反應將讓身體不堪重負。首先是內臟器官,再是肌肉,最後是皮膚。如果條件適合,這一過程將可能在瞬間完成。感染者會像一個裝滿「血湯」的氣球在刹那間爆裂,這一過程中又將釋放出那些毒氣,毒氣在空氣中瀰漫,感染周圍更多無保護措施的可憐蟲。好在這種病毒在脫離宿主環境後的幾十秒內就會死亡,因而被釋放的毒氣很快將消散。
尤里國的軍械專家為這種生化武器找到了一個稱得上富有想像力的使用方法——裝進子彈的彈頭射入目標體內。
境內的維戈機械公司承接了任務,成功設計與生產出了這種彈頭並做出了子彈。為了搭配使用,他們還弄出了一款長程來福槍用來發射它們。
長期對那些致幻劑的依賴在女人體內積累了很多常人沒有的物質,但那些成分事實上沒有藥理學原理證明可以對「塔爾」病毒產生影響,而其他沒有類似生活歷史的樣本同樣能夠承受「塔爾」病毒。在長期研究之後,尤里的科學家們綜合心靈專家的意見,得出了最終結論,即那些女人們得益於身為女性的特有思維模式或以任何方法具有的某種心理暗示給予身體了一種「精神力保障」,類似「精神安慰劑」的效果,認為治療達成即達成治療,「治療」且抑制了「塔爾」病毒的肆虐。
在此次實驗當中發現的,通過心理作用來達成免疫的效應在之後被稱作「精神免疫」,尤里國隨之任命了專人進行後續的研究。順帶一提,那些出類拔萃的心靈專家、科學家與醫生們甚至做到了讓其逐步納入了尤里國的醫療體系。
包括那女人在內的具有免疫能力的志願者們一同被送往了因洛斯要塞進行軍事化訓練,拿起了那把來福槍,從此具有精准擊殺敵方步兵的能力。同時,為了保有那種「精神疫苗」,攝入一些違禁藥品是被允許甚至鼓勵的。
這次是尤里國的工具了,女人心想。但那些背棄人性與心靈的異端沒有活下去的必要,就由自己送他們往生。
多年以後,再度回歸的尤里與尤里國在那個太平洋小島上的地下秘密基地取回了裝在特製的恒超低溫保險箱裡僅存的「塔爾」病毒樣本,重新保有了這種病毒技術。
如今,尤里國和來自北歐與中東的一些雇傭軍集團達成聯絡,以助自己一臂之力。他們只需要錢就能把一切搞定,尤里軍當中部分部隊由他們填充。該狙擊手部隊位列其中,它由沾染毒癮的女性志願者與雇傭兵組成。
重新組建這群「癮淑女」生化部隊後,戰場將更加兇險。
戰場摘要:
戰場偵察已經至少揭示了如下要點:
·迷彩服裝——病毒狙擊手們身披迷彩裝扮,這種略為傳統的隱匿手段可能確實過於簡單,但在林地作戰時面對沒有特殊視覺裝備的敵方部隊來講依舊有效。
·燦爛死亡——特製的病毒子彈賦予了病毒狙擊手們可以一擊斃命絕大多數輕甲步兵的能力,病毒打入敵軍體內後基本無藥可醫,只需要欣賞他們在某個瞬間全身爆裂死亡。然而仍需注意的是,她們在面對裝甲部隊時因子彈無法穿透護甲病毒無法生效而較為無力。
·矛盾之爭——病毒狙擊手們經過了特殊醫療手段保護與軍事訓練,她們使用的病毒子彈即使有機會打入她們的身體,也不會引起那種可怕的爆裂。
·皈依之人——病毒狙擊手們無一例外的是靈教的信眾。這些無時無刻不與致命病毒相伴的女人們所採用的免疫方法在常人看來又是如此的不可理喻,即使用心靈。當她們發現心靈甚至可以直接救了她們的命以後,她們沒道理不去接觸在這個世界上對心靈力量探索最多的靈教,甚至形成信仰。從最初的實驗中發現可行的心理免疫方式經過尤里的心靈專家們的改良與精進之後已經實現了非致命的可量化培養,只不過,她們保持身體健康的方式必須時常去靈教的「靈祠」中進行某些宗教活動以進行鞏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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