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約廿六歲,名為喬的男子,因中毒身亡,陳屍在他的公寓裡,沒有目擊者,也沒有任何線索,加上還是密室,使得負責此案的斐迪南警官,在搜查的時候,更顯得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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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斐迪南警官在嗎?」一位說著流利英語的華人臉孔,還是十分溫雅紳士的牛津腔,被一名警員領進命案現場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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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我不是說不准讓任何無相關人士進來嗎?」在稍早前,斐迪南已將相關人員資料看過一遍了,面前這位,明顯不是其中之一,於是,他瞪著那名倒楣的警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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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我…」約翰無挫地搔著頭,一付緊張的模樣,急忙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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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東方羿,可以叫我YI,是里德局長委託我前來協助您辦案的,假如不信,你可以打電話確認一下。」東方羿開口替約翰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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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斐迪南撥了通電話,「哈囉!里德局長…這有個黃種人,他…是,我知道了,再見。」他忿忿按下結束通話,心中怒罵著,真搞不懂局長在想什麼,居然讓一個外人來插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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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您已查明了,那麼我可以進入現場了嗎?」雖然東方羿這麼問,但他已熟練地穿上拋棄式鞋套,並戴上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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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斐迪南就不相信東方羿能找到更多蛛絲馬跡而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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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鑑識人員─威爾、泰德已收集採證過了,並已確認房間其他地方,皆無打鬥痕跡也沒有任何血液反應,房間正中央,一名男子腳朝門口倒臥木質地板上,身體彎曲有如弓形,頭部向後方仰到極限,頭與腳踵拱如橋狀,角弓反張的模樣,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外,還留著一些白沫,這種怪異的樣子,像是被孩童扭轉到不成樣子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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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馬錢子,以前拿來消滅老鼠時使用,會造成特殊的痙攣現象,而且這種神經毒,會使人非常痛苦,若不是非常痛恨他,不然也不會用如此殘酷的毒藥,兇手是如何投毒的?」東方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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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放到咖啡裡,馬克杯已拿去鑑定了。那麼,兇手獲得這種毒藥的管道,你認為查得出端倪來嗎?」斐迪南有意刁難他。
「這一點來說不無可能,因為中藥大多使用此藥材來外敷用,若內服則須炮製過,況且,倘若取得來源若為野生的馬錢子,能查到機率小之又小,所以不如往其他方面著手,像這個犯人所留下的訊息,可得知他若非有意向警方挑釁,不然就是給某人的警告吧!」東方羿指著放在桌上繪著黑色曼陀羅花的信箋,上面印著端正的鉛體字,『我自海中復活』,屬名為Devil (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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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迪南心想,雖然他大都命中他們目前的調查布局,但這只是湊巧讓他猜中而已,「那你認為該往哪一方面著手?」雖然他故意這麼問著,但心中早就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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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一起案子外,還有其他類似的案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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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在北部的城市,也有個一模一樣的案子,若不是因為此案,可能還是被認定為自殺,因為那個案子也是密室,且找不到兇嫌,但是目前為止,還查不出兩者的關聯性。」正因如此,所以斐迪南才為此案頭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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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他們的描述,大約知道死者是一名年約廿三歲的男性,理查,死因和喬一樣,皆是中了馬錢子的劇毒,同樣留下黑色曼陀羅花的信箋,所以他們不排除為同一兇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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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看來兇手有意警告某人,因為黑色曼陀羅的花語─死亡和顛沛流離的愛及無間的愛和復仇,這一點從信箋上的內容也可明顯看出,兇手是來尋仇的。」東方羿分析得出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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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點我們已排查過死者的人際關係,並沒有可疑的嫌犯,發現者是平常來幫他打掃的一位幫傭,雖然她手上有鑰匙,但她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斐迪南也料想到這點了,但沒想到還能從花語來做解釋動機,這麼一來便能知曉,兇手為何會留下這樣的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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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職業為貿易公司主管,經由客廳照片,可看得出他平時熱愛戶外活動,游泳、登山、沖浪、帆船、攀岩等等…,屋內因有幫傭清潔,顯得特別乾淨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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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東方羿一一查看門窗,想查明兇手究竟是如何將房間佈置成密室的,被害人住在五樓,所以從窗戶出入的可能性較低,門為一般木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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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鑰匙在被害者褲子的口袋裡,所以,這是個密室。」斐迪南指著被害者,他穿著休閒樣式的POLO衫及較為寬鬆西裝短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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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及大廳的監控呢?」東方羿先是趴在外頭地板上,觀察門縫,在抬頭看看門上方縫隙。
「走廊的剛好故障了,大廳的沒有任何異常,已確認鑰匙無法從門下方的縫隙塞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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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呢?看起來好像可以。」東方羿抬頭看著門口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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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試過,況且就算能塞進門,除非鑰匙會飛,不然怎麼放到被害人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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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方便去上一個被害者的現場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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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了解,似乎被他的親屬給處理掉了,況且業者也不願意警方前去,免得造成他們產業的價值降低。」斐迪南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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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不知道你之前在哪做事,但我們這邊得要你的頭髮化驗做資料排除。」斐迪南的意思,大概怕第二次採證時,將調查人員不慎掉落的毛髮給採集了,所以需要事前做資料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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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斐迪南給的有限資料,東方羿所紀錄的筆記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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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號被害者
理查,廿三歲,無業宅男,除了網友及外賣員,沒有往來的人。
因晚餐披薩中毒,信箋在地板上,攝影機僅能看到外送員進出的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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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號被害者
喬,廿六歲,貿易公司主管,交際圈較為複雜,但初步判定無可疑的人?
因咖啡中毒,信箋放在桌上,門窗上鎖,僅房門鑰匙在褲子口袋,無監控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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