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背的我們 - 道歉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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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道歉

雨天晴

Mar 5, 2018

593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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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提著兩個便當，神情有些失落的走在醫院走廊上。

他們，不是好好的青梅竹馬嗎？

以前的嫌隙到現在為什麼還是如此清晰可見？

白玥停下腳步，抬手失神的看著手裡的提袋。

-

離開海風家前，他眸裡帶著複雜的神色，拿起一袋便當遞給蹲在玄關綁著鞋帶的她。

「謝謝妳今天來一趟。」他說「這個妳拿去醫院，一個妳吃一個給翟青芸。」

提袋裡有兩個鐵餐盒，觸碰下還能感受到一點餘溫。她側過腦袋，發現其中一個便當盒上還綁著白色的道歉字條。

他先低頭了。

「喔⋯⋯謝謝。」接下便當，白玥抬頭對上男孩的眼睛「那下次我準備就好，你就不必麻煩了。」

「⋯⋯喔，好啊。」海風頓了一下，回過神來應了聲「掰掰。」

「海風，你真的⋯⋯」

「我已經沒什麼辦法了，妳知道。」

男孩苦笑。

-

拖著沈重的步伐，她走向翟青芸的病房，先是輕輕的敲了敲門，見裡頭沒反應還是推門而入。

「小芸，我來找妳嘍⋯⋯」掛上一個微笑，白玥拉開床前的拉簾。

床上的女孩正睡著，有些時日未剪的瀏海蓋過眼睛，她側躺著，雙唇一張一合平穩的呼吸著，嘴裡不時發出呢喃般的囈語。

仔細聽來，又是在呼喚那個多年前的名字。

白玥放輕聲息，小心的不吵醒她。掂著腳走到床頭櫃前放下便當，而後便一屁股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托著臉頰盯著翟青芸看。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偏偏這個時候。

好不容易漸漸癒合的傷疤，隨著夢醒又血淋淋的揭開來。

伸手撫平女孩緊皺的眉，她左想右想還是把床上的人兒搖醒。

「喂，小芸起來，吃飯了。」

「嗯⋯⋯」迷迷糊糊的瞥了白玥一眼，翟青芸轉轉腦袋開口「我不想吃。」

「不行，快給我起來。」

「不要⋯⋯」

傲氣如她，翻了個身用棉被把自己包緊。

她想睡覺。

逃避現實，罪惡感，所有事。

「翟青芸，起床！吃東西！」白玥撲上床，硬是掀開了被子。

「媽媽妳很煩欸！！」

「誰准妳胡言亂語亂認媽？夢裡沒有海風，妳給我快起來！」

「⋯⋯就是因為沒有他我才要繼續睡啊。」

芸突然斂下音量，囁嚅般的模糊了字句。

「你們這樣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好好說清楚不是比較好嗎？」

「妳以為那麼容易妳來解決啊！」

翟青芸這根本就是躁鬱。

白玥暗自嘆了口氣，拿起床頭的便當放在被單上。

「我跟妳說，便當是海風做的。」

她明顯的一愣，有些艱難的翻回身子看著一旁的便當袋，最後開口。

「他做的，能吃嗎？」

也許那是一種不信任？

「不知道，妳可以試試看。」

她這樣的建議了她。

翟青芸打開了便當袋，臉色微變的看著鐵餐盒上的白色紙條。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拆開放回袋子裡，拿出餐具後開始默默地吃起東西。

果然正如她所預測，味道被調得不是太鹹就是無味，不過還能勉強下嚥。至少比起記憶裡兩人一起把焦黑的晚餐端上桌那次好上許多。

「小芸，妳不看嗎？」白玥指著那張紙條。

「⋯⋯不看。」

才這麼剛說完，眼淚不自覺地滾落眼眶。

芸突如其來的意識到自己在哭。

白玥十足的被嚇了一跳，連忙拿來面紙幫她擦淚嘴裡不斷的道著歉。就連翟青芸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好好的自己在哭什麼？

那可曾被稱為後悔？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再提了，芸芸妳別哭好不好⋯⋯」玥也被急得快哭了出來，看著眼前情緒轉變極大的女孩，她不知所措。

「沒有⋯⋯不是妳弄的⋯⋯」抬手輕撫臉上濕涼的觸感，她輕輕推開白玥的手，努力擠出微笑。

「我很好，沒事。」

「妳這樣怎麼會是沒事！不要自以為是女主角就這樣好不好⋯⋯」

翟青芸淺淺的笑起，看著白玥緩緩地吐出幾字。

「我當然不是。」

「我只是一個，很悲劇的角色。」

-

她拿起紙條，動作輕柔地拆開。

鉛筆字跡有些潦草，淺得好像只有輕輕一抹就會消失。

「嘿，芸。」

『我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我想妳絕對知道我要說什麼，但還是想要跟妳好好的道歉』

『對不起』

『我很爛，真的很爛，明明知道妳還是很在乎他，卻偏偏要一直纏著妳不放。』

『我向來秉持著妳還需要我的一點希望，知道吧？』

『我啊，真的不擅長道歉，不擅長寫信，不擅長浪漫』

『我想我們之間從未存在過什麼，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麼想的。』

『就算有，也是我的一廂情願，妳說是吧？』

『芸，真的不必在意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怎樣就怎樣。他也是這樣的吧，接納妳的一切，容許妳的感情。』

『我可以代替他，如果妳不介意的話。』

『雖然我沒有他那麼溫柔』

『雖然我就只是個在妳身邊默默看著妳的青梅竹馬。』

『即使，我最希望的是回到以前的關係。』

『但算了吧』

『也許我們本該這樣。』

眼淚落在信紙上，握住紙緣的指節泛白，字體因為捏出的皺摺而扭曲變形。

對不起。

「對不起，風⋯⋯」

『不管如何，原諒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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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少女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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