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問:「姐姐,你的臉為什麼皺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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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長得太可愛了,被火神嫉妒了啊!」林小姐哄著孩子似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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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而圓的臉蛋略略點了點,接著又問:「什麼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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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啊!是一種很深很深的愛......」她揉揉小男孩的頭,柔聲說道:「你長大後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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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長大,現在就說嘛!現在就說!」小男孩開始耍起賴來,又是翻滾又是拉扯,她只是眉目含笑,沒再說什麼,耐心十足地任由孩子撒野耍賴,彷彿包容這小男孩的任性能換來什麼回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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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你來陪小志玩啦?」進門來的女人堆滿笑容,開始將買回家的水果蔬菜一一置入冰箱,順道替林小姐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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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謝謝你了,特地來陪我們家小志。」若非如此,她一個單親媽媽實在不容易帶著幼子購買日常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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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說,我才剛搬到這裡來,誰也不認識,還在想會不會一直孤單一個人,幸好認識了小志,也算有個人陪伴。」林小姐說話聲輕柔,笑起來也很溫和,像個沒脾氣的乖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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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小志媽媽給了個溫婉的笑容,忽而提議道:「那你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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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新搬來的鄰居這麼友善,真是好人。」林小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表情相當複雜,一會兒扭曲,一會兒平靜,看得小志媽媽心裡七上八下,道不清的忐忑不安,也不曉得這邀請是不是唐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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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人不好人的,別這麼說,我很高興多了新鄰居。」小志媽媽說的是實話,能遇上互相幫忙的好鄰居,實在是種幸運和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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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有著一頭又黑又直的長髮,一張臉白晢俏麗,年紀不大,約二十歲左右,應該是學生的年齡,不知為何總是沒去工作也沒上課,經常出現在樓梯口,就像特地為了與他們巧遇那樣,碰面的次數總是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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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林小姐,你還是學生嗎?」小志媽媽順著想法問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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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高中畢業就不打算升學了。」小志媽媽等著她往下繼續說,林小姐卻就此打住,似乎不願多談,於是小志媽媽也不好意思再往下探聽,畢道是個剛搬來的新鄰居,人家有她自己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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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我以後還能常來陪小志玩嗎?」林小姐新買了一組樂高組的火車,彷彿是為小志特地買來,是依著小志的喜好挑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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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非常歡迎你。」林小姐從來不問孩子父親的事,小志媽媽剛開始覺得納悶,對於一個剛認識的對象,多少會好奇想問些事吧?看見一個單親媽媽帶著一個三歲大的孩子,總是會想知道原因的吧?但是才搬來的林小姐卻完全沒問過這類問題,害得她也不好意思問林小姐臉上的燒傷是怎麼來的,擔心不小心侵犯了人家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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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小志媽媽越來越習慣林小姐三天兩頭在她家了,尤其小志有人陪伴以後,她更是落得輕鬆,能自由做的事更多了,工和和採買都有人照顧兒子,自然也就演變成兩廂友好的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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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到某個程度之後,小志媽媽終於好奇的問林小姐:”呃,雖然這樣問很失禮。但可以讓我知道你的傷是怎麼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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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啊,也不是什麼秘密。」林小姐抬手輕撫著疤痕,輕描淡寫地道:「兩年前,我和男朋友吵架,一時想不開燒碳自殺,沒想到碳盆倒了,不小心引發大火,最後燒成這樣,毀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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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不好意思,我竟然問這種問題。」為情所傷,是女人最不願提起的話題,小志媽媽同樣身為女人,相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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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和善地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如果把當年的事情再講得仔細點,小志媽媽大概會立刻趕她出門吧!所以她不能說,至少現在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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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來了!」小志蹦蹦跳跳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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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一起玩吧!」說著,她和小男孩一塊兒進到房裡去了,樂高玩具的堆疊聲傳出,今天又忙著拼車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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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志媽媽看著他們消失在房門口的身影,搖搖頭,著手開始準備作飯。她的生活總是這樣的,忙不完的家事和工作,沒有能喘息的時間。自從孩子的爸無故失蹤以後,她開始身兼父母兩個角色,日子永遠充滿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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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孩子的爸你在哪!」除了嘆息也只能嘆息,她沒有中樂透彩的命,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改嫁,事實就是,她必須獨自扶養一個小孩,而工作已經耗損了她大半的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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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半年來有林小姐的幫忙,照顧小志的疲累著實減輕不少,有這麼一個鄰居真好,她由衷感謝林小姐。希願孩子快快長大,省得她忙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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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日子碎裂得極快,突然那麼一天,小志媽媽聽見隔壁房子有談話聲,似乎沒關大門在談論些什麼。基於兩戶往來不是一兩天的事,小志媽媽打開大門,想問問林小姐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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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對戶門口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和一對夫妻,聽雙方的談話內容,好像隔壁的房子正要租給那對夫婦,小志媽媽不禁覺得納悶,林小姐不就住在她家隔壁嗎?何時搬走了?前天還到家裡來陪小志玩的,怎麼今天房子就要租給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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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房東太太,請問一下,原先住在這裡的林小姐呢?」小志媽媽想趁機探問林小姐的去處,或許將來還有緣再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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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已經空著好些年了,沒有什麼姓林的小姐......」房東太太篤定地回答小志媽媽,又解說道:「這房子我也好幾年沒管了,水電費都沒繳,怎麼可能住人,你是不是記錯樓層?」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woXposd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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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這樣嗎?可是明明半年前有位姓林的小姐搬進來啊!我親眼看見她進去屋子裡的,她也曾經來我家陪我兒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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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狐疑的瞇起眼睛盯著女人,一會兒又像想起什麼似的睜大了眼,吞吞吐吐地問:「你是說,一個長頭髮的林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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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就是她。她不住了嗎?」那麼以後豈不是沒人陪小志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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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住了!太太,你住隔壁這間嗎?」婦人臉上出現奇異神色,之中還夾雜著些驚謊。「哎哎!你等等我,我先送兩位客人下樓,他們是來看房子的,回頭我再上來跟你說林小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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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志媽媽站在大門口等著房東太太,不一會兒送走了新住戶,房東太太這就就走上樓來,臉色明顯的浮現出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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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語氣沉重,正色地問道:「隔壁太太,你忘記兩年前發生的火災了嗎?這棟樓發生的,幸好火滅得快,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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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什麼?」小志媽媽一臉莫名其妙,反問道:「到底林小姐跟火災有什麼關係?是不是就她燒碳失手,不小心釀了火災?你就直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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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原來你已經聽說了啊,林小姐就是就在我這間房子燒碳自殺的,後來火燒起來了,幸好消防隊來得早,沒燒到別間就熄了。真感謝那個打電話叫消防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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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自己離題,婦人趕緊住嘴,繼續未完話題:「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說說之後的事吧,那個林小姐在火災裡被煙嗆死了,雖然沒發生大火,可是她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gZPJO4Drr
在上救護車之前就已經斷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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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你說!?」小志媽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消息,那個隔三差五就來拜訪的林小姐早已經死了?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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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你不知道這件事,我就不怪你了,剛剛你在我新房客面前說起,我還在想你是不是故意找麻煩呢!」房東太太搖了搖頭,原來是誤會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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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因為前天還見到林小姐,才會問你的啊,你說的那個人,跟我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skxgUh7HV
說的那個人,會不會是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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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可能性極低,小志媽媽還是希望事實最好是如此,否則萬一日後還會再見到那個林小姐......,想到這,女人便毛骨悚然,雞皮疙瘩竄出。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42MusOZ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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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就是頭髮長長直直的,大概二十歲左右,很安靜,但是還蠻溫柔的一位......,等一下,你說你前天有看到她哦?」房東太太的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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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志媽媽點了點頭,頭皮也跟著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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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不好了!那我房子怎麼租人啊!」婦人喃喃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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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志媽媽尚未撫平聽到訊息的震驚,就聽見小志從房裡奔出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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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你看你看!」小男孩舉起手中的什麼,在媽媽面前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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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志,等等,媽媽在忙。」她正為林小姐的事心神不寧,沒精力理會孩子的吵鬧,但是孩子沒放棄,不依不饒舉起手中物品,嘴裡繼續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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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看嘛!這是之前姐姐給我的相片,她說今天要我拿給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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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志媽媽一驚,視線立刻移到小志手中的那張相片,不知為何,心中警鈴大響,直覺告訴她,接過那張照片,不想知道的部份就會通通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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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給你。」小志將相片扔到她腿上,立馬便轉身看卡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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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戰戰兢兢拾起照片,相片中合照的是一對親密的男女,女的正是林小姐,男的則是小志的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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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倒吸一口涼氣,指頭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她從來不知道丈夫跟這位林小姐有過一段戀情,而林小姐竟然就住在隔壁,還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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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今天的事請你幫忙保密,那我就先走了。」被她遺忘的婦人迫不及待想離開,轉身之前好心告訴她:「那個,相片背面有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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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小志媽媽翻轉到背面,果然寫了幾個字——小志的爸爸在我冰箱裡。斗大的十個字。
「先別走!」女人喊住了剛要離開的隔壁房東,請求道:「讓我進去看看你的房子,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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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看房子?」婦人有些猶豫,但在看見女人那強行壓下驚恐的堅強後,決定克服恐懼,跟著一探究竟。「跟我來吧,反正也是要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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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志媽媽跟著進了隔壁房子,屋子裡空空的,不像有住人,印證了屋主婦人的說法,當真是空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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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直接來到大冰箱前,小志媽媽伸手用力拉冰箱門,門卻絲毫不為所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jaCF44Tj2
動,那種似乎就是真相的感覺,讓女人臉上失去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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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冰箱前陣子發現打不開,我把插頭拔了省電,之前好幾次想拿去丟掉,可是很重,兩個男人都抬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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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的臉色比小志媽媽的好看不到哪去,她當然也看見了相片背面的字,又看到隔壁太太直接走來開冰箱,聯想在一塊兒就十分明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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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我找工人把冰箱弄開,這整個冰箱就歸你了。」說完這句話,隔壁房東連忙逃離現場,緊急打電話叫來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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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工人終於撬開冰箱,冰箱門一拉開,令人窒息的惡臭便撲鼻而來,眾人連忙掩住口鼻,仍止不住那鑽腦的腐肉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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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這是屍體!?」工人忍住反胃的舉動,連忙退到門口去打電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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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志的爸爸......」她連退數步,惡臭令她想吐,間接驅散了恐懼感,同時也將她打進茫然狀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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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警察到了,一群人將屍體搬出冰箱,女人才終於在女警的陪同下回到自己的屋子,現在的她已經準備好要知道實情了。「究竟怎麼回事?小志的爸爸,為什麼和那位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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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拿了杯溫水給她,接著遞來被透明袋子包裹的一張紙,低聲道:「這是林小姐的遺書,看完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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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RK0qgbzMB
請原諒我的不孝,我知道你們都反對,可是我已經愛上他了,他有一個很小的孩子,所以不肯和他老婆離婚,我為了和他在一起,偷偷搬到他家隔壁去住,當人家的小老婆,要是你們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可是我很愛那個男人,雖然他不肯和他老婆離婚,我還是想和他在一起。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3tLbRyEGD
只是昨天我們吵了架,他說永遠都不想再見到我,我一氣之下,悄悄拿了水果刀往他背後刺去,沒想到他真的死了。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6CC7nMIuk
本來我想報警的,可是既然他走了,我實在想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唯一讓我覺得對不起的就是你們。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6VCkNjOvU
還有,我嫉妒那個女人,以及他們的孩子,我好希望那個孩子是我的,如果那個孩子是我的,他就會愛我多過於愛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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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到這裡再也控制不住全身顫抖,然而最令她感到絕望的,是小志房裡傳來的談笑聲,一個女子與小男孩玩樂的聲音,一如之前許多次那樣,他們堆著樂高,研究如何疊出一輛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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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歡樂的笑聲半點不假,小志媽媽的心整顆被凍住了,只聽隔壁林小姐溫柔地問了一句:「小志,姐姐要搬去別的地方住,你要一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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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小志想也不想地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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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不能帶媽媽一起去,那怎麼辦?」林小姐溫柔的語氣充滿著悲傷與期望:「小志還是一起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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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小志停頓得有點久,最後才慢慢地回答:「沒辦法,我早就餓得沒有身體了,媽媽還是每天作菜,以為她在餵我吃,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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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志的媽媽漸漸想起來了,當時為了讓那個花心男人後悔,她一天天地減少飯食和水,直到有一天,那孩子一動也不動,她終於完成了報復,卻也無比的心痛和懊悔,最終她選擇埋葬記憶,假裝一切又重新開始......直到隔壁的林小姐又出現,這次她的目標不是男人,是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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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個男人呢?大概早在死亡那時就逃之夭夭了吧,巴不得逃離兩個瘋女人,結果最終還是只有她一個人被拋下了。1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SmGBrWC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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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志的媽抱著頭,痛苦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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