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號一直認為自己是問心無愧的,直到發生了一件事,伊斯上了學院的第二年溫西發生了一場意外,那天雨下的很大,但溫西與伊斯約好要去看他,再前往學院的過程中,車輪打滑,司機與溫西接受了重傷,溫西尤其嚴重,雖然救活了性命,但下半身從此再無知覺。
伊斯小心翼翼的打開病房的門,陽光的溫暖被吹進了病房,明亮撒在溫西寧靜的臉龐。她側頭,看著伊斯笑著。
伊斯走了過去,「對不起……」若不是為了來找他,溫西就不會遭遇不幸。
溫西溫柔的笑著:「孩子這不會是你的錯,別自責,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的,總有幾個意外。」
相比溫西的和善,18號可就不是如此了,22號從一進入這個房間開始,便注意到了不友善的目光,但18號仍維持應有的風度,看來溫西對於18號來說,也是很重要呢,對於伊斯來說也是,所以愧疚的神色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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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海》我與你,他與他,誰與誰。很多個「與」相互遇見
材質:紅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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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號先前不知道他放任偏離的命運進行,會造就如此結果,看伊斯如此內疚,他也不好受。他開始懷疑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但這只是結果論,他也不知溫西的命運,所以讓當時的他在選擇一次,還會是一樣的結果。
命運經歷了多種波折,蜿蜒盤據,斑剝烙下了點點痕跡,或多或少,張羅成一份網。浮沉之中,難免會有了交集,吸引與交疊形成一各各群體,無法避免相互作用之下會變得如何,豈是一個人能左右。
這起事件不會改變22號的選擇,只會留下了一個遺憾。
刻意被營造的沉悶氣氛讓人不適,與病房的溫馨形成強烈的反差,彷彿是無聲的控訴,強加的罪。
他試圖打破沉默,想著說詞,或許他潛意識裡還是想挽回與18號的關係,畢竟他是第一個與他搭話的守護者,「溫西會好起來的。」
18號看著他懊惱、欲言又止的神情,好不容一才擠出來的一句話卻是無關痛癢的客套話,讓他覺得好氣又好笑,他還是跟之前一樣那麼不會說話,果然他還是無法徹底的討厭他,縱使他是是間接害了溫西變成這樣的人。
他以為自己會分的明明白白,明知這不是22號的錯,他們只是讓命運正確地進行,而他卻如此不成熟的遷就於他,現在還得22號好聲好氣的討好他,給他一個台階。
18號拉下了顏面,「沒事,溫西可以接受,我也沒什麼好強求的。」雖然接連又出現了幾個變數,但命運就是如此。
「溫西是很好的人。」在伊斯的命運中能看見。
「沒有人是純粹的壞人,只是被環境逼迫。」
18號難得願意跟他說些心裡話,他不知道是甚麼原因讓他有所轉變,
但這樣確實會讓他安心,也或許他只是在找個理由為自己開脫。
伊斯也差不多該離開了,18號笑著與他道別,22號的心情特別好,感覺回到了從前,若是未來的日子也是如此,不要再有分化他們倆之間的變數。
離開醫院的這幾個禮拜,伊斯與溫西書信往來頻繁,兩人分享著生活所遭遇到的事情,就像從前他們還生活在一起一樣,所以當家中來信溫西病危的消息,伊斯與18號都很是錯愕。伊斯更是趕緊向學校請了假,連夜趕回醫院。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22號第二次看見了艾瑟瑞爾。
18號將命運之書交給了艾瑟瑞爾,同時間艾瑟瑞爾也在審視18號,以溫西的一生作為審判。只有在命運被偏離的時候,在其他守護者的見證之下,翻開此次的功業,赤裸裸的檢視。
艾瑟瑞爾翻閱命運之書,快速地審視,看見暗紅的字跡,抬手撫過將他抹除,闔上,說道:「你堅持到最後,做得很好,西的命運沒被矯正不是你的錯。」
「那為甚麼這次會如此艱難?」先前守護其他半子的時候,也不會如此艱辛,此次是他內心浮動最大的一次。
「難免會有其他相關的守護者怠忽職守,或者與天逆行。」
18號想起了先前與他分歧的22號,只有他一起朗誦,絕稱不上怠忽職守,難道……「我可以問是前者還是後者嗎?」
「可以。」艾瑟瑞爾傾身,在18號耳邊私語,同時也是該離開的時候,艾瑟瑞爾崔趕著18號,離開之前他看向22號,眼裡盡是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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