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小姐……凱瑟琳小姐……」熒趴伏在冒險家協會櫃檯側邊,盡可能放低身體與聲量,極力用她認為最不引人注目的姿態引人注目。眼冒金星的派蒙顫巍巍地掛在她手臂上。
「向著星辰與……」凱瑟琳很快就發現了熒,立刻出聲招呼。
「噓!凱瑟琳小姐噓!」熒豎起食指放在唇邊,身體又蹲低了點。
「……歡迎來到冒險家協會。」凱瑟琳十分配合的切換成氣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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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很高興見到你。」凱瑟琳神情自若地詢問熒需要什麼幫助,彷彿沒注意到形跡可疑的旅行者及不省人事的飛行寵物。
熒將派蒙隨手擱在櫃檯上,拉拉衣擺盡力表現出我很正常我沒問題,同時盡可能的縮在櫃檯陰影中,她問:「咳嗯,最近有什麼特別的委託嗎?特別困難的那種。」言下之意是報酬特別豐厚的那種。
凱瑟琳翻了翻簿子,不一會兒露出可惜的表情說:「最近沒有什麼委託需要您這樣的人物出馬呢,無非是尋找寵物、傳遞情書、分發傳單等輕鬆的工作。」
「……」熒有些絕望,敢情是老偉,呃不,老天存心整她,怎麼她想放大假的時候就得上山下海救國救民,實實在在當一發偉大的旅行者,想賺點摩拉的時候偉大的旅行者偏又恰好乏人問津。
但身為提瓦特打工集散地總管,凱瑟琳這兒是最有希望賺到摩拉的,熒還想再試試「那麼有沒有那種離蒙德城有點兒距離,時間稍長且穩定的委託?」找貓狗發傳單什麼的,她怎麼能在蒙德城裡東奔西跑的做這些雜事呢?光是路過看到她要簽名的人就應付不來了,工作還如何做下去?嗯?還是用幾張簽名把接到的委託再外包出去……不行不行,熒甩甩頭往派蒙的臉頰一拍,販賣名譽算什麼天上地下宇宙無敵提瓦特第一的旅行者。
而且,萬一被迪盧克先生看到,就不好了嘛,生日驚喜……
「啊,這樣倒是有一個喔。」凱瑟琳的聲音拉回熒飄走的思緒。「晨曦酒莊徵求葡萄園園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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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拿著應徵傳單,瞪著不遠處矮坡下方的晨曦酒莊,一團滾風乾草自她面前淒涼地滾過。派蒙浮在熒身邊,居高臨下的鄙視似乎魂不在此的旅行者,她額頭貼著張紗布,兩頰隱隱能見可疑的紅暈,貌似是掌形。
「天下第一的旅行者打算在迪盧克的酒莊裡賺錢買禮物給迪盧克?」
熒沒聽到,假裝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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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加半個身影相顧無語杵了好一陣,半個身影終於說話:「旅行者,妳去還是不去嘛?」
「……去。」怎麼不去,我們旅行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沒摩拉。
晨曦酒莊的葡萄園同以往一般蒼翠勃發,不時還能見到幾隻風晶蝶翩然其中,儼然一幅淡然祥和的美景,這之中唯有一個半的身影匆匆掠過,瞧都不瞧一眼美景,看上去不是那麼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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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推開酒莊大門,迅速掃視一圈,很好,迪盧克先生不在,想來也是,迪盧克總有處理不完的工作,行會斡旋多半也得靠他露面,酒莊……平時他確實不常回來。
明知如此,熒還是不自覺地感到一絲可惜,真的好久沒看到迪盧克先生了,三番兩次想給他寫信,總想不出個恰當的理由,總不能說「迪盧克先生親啟,昨日吃了望舒客棧的杏仁豆腐實在好吃,看了望舒客棧的月亮實在好看,誠摯的邀請您前來望舒客棧一同吃吃豆腐賞賞景。」用派蒙想也知道讓他拋下業務,越過大半個蒙德再加大半個離月,只為看一眼蒙德也能看見的月亮,嚐一口蒙德或許也嚐得到的豆腐,其機會著實渺茫。
「哦?貴客啊,敢問是來談生意還是談合作?」酒莊行會執行主席,埃澤,見到熒出聲招呼。
「都不是喔,我們是來應徵的。」在熒期期艾艾的時候派蒙就代為發話了,同時扇扇熒的臉頰示意她遞出應徵傳單。
「應徵?」埃澤接過那張徵求葡萄園園丁的傳單,頭上掛滿問號,似乎無法把榮譽騎士和園丁畫上等號。
熒還在期期艾艾,派蒙瞟了她一眼忍住一個嘆氣「沒錯!旅行者她閒不下來嘛,既然蒙德現在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我們就想來幫一幫迪盧克的忙啦!」
熒感激的淚光在眼眶裡閃爍,派蒙越來越會說話了,這些年供奉的諸多美食果然沒有白費,三兩下就將窮得必須來打工的旅行者描繪成勤懇愛民的榮譽騎士,簡直太優秀了。
「幫我什麼忙?」
兩人身後猝不及防傳來一個沉著好聽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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