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床側這個圓形不是裝飾啊......」白詩陽不好意思地摸一摸後腦,但當看到床下的東西時,又怪叫,「太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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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於夏天沒好氣地詢問,合上手上的筆記本,順著剛才的上至下排序,把三本筆記本都放回了抽屜內,然後走到白詩陽身旁,結果一看床下,卻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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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還是人嗎?這叫我怎麼過?我以為外面跟桌前的已經是全部了,結果原來只是冰山一角......」白詩陽抽一抽嘴角,苦笑又自嘲,半晌嘆了口氣,「唉,眼不見為淨,反正都是金屬玩兒而已,我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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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白詩陽想要再按開關,於夏天突然高喊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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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陽一臉狐疑地停了手,卻看到於夏天傾身在裡邊拿起了其中一面獎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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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於夏天將獎牌伸到白詩陽面前,嘴角微微翹起嘴角,「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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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層的——!」想了數秒,白詩陽也猜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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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時,一連串的咔聲突然在房外響起,於夏天馬上把獎項放回床下,並示意白詩陽趕快關掉床的機關,自己則闊步走到書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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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床墊下木板剛好返回原位時,房門同時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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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剛才管理員說我車子出事了,讓我下去跟別人協調一下,小於你們有查到什麼了嗎?」大概是蘇太太回程匆忙,她也沒留意到白詩陽不自然的臉色,只看向微笑著的於夏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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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致有了個方向,只要——」於夏天裝作自然地說,但就在挨著書桌時,忽然啪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掉了下來,「啊!我手機剛才放桌上,可能是掉到後面了,我得找一下,要不,蘇太太您方便先跟小白對一下先前的筆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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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太太覆了聲好,就離開了,於夏天悄悄且迅速地打開了第一個抽屜,發現是一部隨身聽,大概是多次的開關及坐書桌邊時的震動,讓原本貼在抽屜上方的它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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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於夏天翻找抽屜時,他根本沒有想過上方也會藏著東西,想不到在最後還能有一隊他們看漏的意外收獲,不得不說這真是好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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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部隨身聽,我先聽一下會不會有他的自白,或什麼有用的訊息,你先幫我拖住蘇太太。」於夏天在取出隨身聽時,就馬上靠過去白詩陽旁邊對他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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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陽揚手表示可以,就跟上蘇太太前往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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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只剩於夏天一人,不過他也沒有安心到能慢慢地聆聽隨身聽內的所有音訊,所以只好直接聽開機後正暫停著的音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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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夏天將自己的耳機駁著隨身聽,按下了播放按鈕,一連串的鋼琴聲突然轟炸他的耳朵,低沉有力,演奏者像是要把琴鍵都按得支離破碎,直到彈不出任何聲響,抑鬱卻熱血,只是這段激昂的爭鬥卻沒有持續多久,鋼琴聲斷在了一下極不協調的合音之中,幾秒的餘韻未完,單低音緩緩接上,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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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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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瞬間同步,房門驟然被打開的,於夏天也一扯將耳機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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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了嗎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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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是白詩陽的咆哮,於夏天鬆了一口氣,接著回過頭道:「還沒,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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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幸好,剛才一出門就接到老冀電話,幫一隊負責查死者電腦的那個同事,剛才發現倒斃在局內,老冀馬上通知我們不要再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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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明明只差一點就——!」於夏天用力地拍了一下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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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你......聽了?」看著異常激動的於夏天,覺得十分反常,不由得懷疑他剛才說謊了,如果是平常的他,別說激動,簡直恨不得馬上回局裡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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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於夏天突然笑了出來,把隨身聽和耳機拿起到白詩陽面前接著說:「你看,耳機還圈著呢,你出去才半分鐘不到,我還得等開機,再把耳機插進去才能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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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白詩陽不信,於夏天還舉著機身正面,讓他看著上面的開機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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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剛才老冀說那位同事跟死者一樣,都是猝死的,電腦裡是正暫停的音樂,查了一下檔名,發現是從死者電腦中取出來的,雖然聽著有點不可思議,但是老冀說......有可能是殺人音樂什麼的,總之現在馬上停止搜查,尤其是音訊,統統都不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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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兒子猝死是因為那殺人音樂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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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一句問話,提醒了兩人現正身處的地方,他們同時看向門口,看到蘇太太一臉嚴肅地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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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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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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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但兩者所言卻相反。白詩陽轉頭看向於夏天,用表情問他在幹什麼,他們不應該讓死者家屬因此而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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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查出是誰給了我兒子那首歌,不就能證明這是他殺了嗎?你們必須繼續查!」聽到於夏天的回覆,蘇太太瞬現猙獰面容,與剛才和藹的她簡直像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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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局長的命令是必須要遵守的。」於夏天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公式化的回話,也跟剛才滿臉笑容的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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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正當白詩陽聽到這句話而鬆一口氣的時候,於夏天卻接著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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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令郎的死因,我想我已經可以告訴您了,所以就算沒有局長的禁令,也無須再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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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陽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張了張口,又合了起來,扶了一下額頭,心內嘆氣著,又來了,這壞習慣,自己又得跟局長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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