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同學,請妳給我一個回應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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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苗最容易滋生的時間,是在學生時代。學生那純真的氣息、稚氣未脱的笑容和白色制服底下隱藏的各式各樣內在美……都是愛情萌芽與色狼滿街跑的種種元素。
而我企鵝,在那大學二年級的下學期,著實的被愛神邱比特的箭射中了我的心,而愛神邱比特要我愛上的受害者,就是乙班的「高巢」同學。
高巢是隔壁班的一個女同學,長的雖比不上丙班的大美女「銀隨」那樣美麗,但卻遠遠勝過其他長相庸俗的民女。高巢有雙單到不行的丹鳳眼,迷人的勾魂眼神隨時都把男同學的褲襠給釣了起來。最令人讚不絕口的是高巢那比櫻桃還要小的蜜唇,只要她一嘟嘴,常常都讓絕大部分的男同學,像猴子般興奮的鬼叫鬼叫,嚴重的還吊在樹枝上蕩來蕩去不肯下來。最恐怖的是高巢舔冰淇淋的那個嘴臉,都是男廁所爆滿的時候。男同學在廁所裡都在幹些什麼……這就不詳述了。
美女高巢的五官立體、輪廓深遂,好像遊戲或漫畫才會出現的夢幻美少女。不止如此,高巢舉止端莊、氣質高雅,還有活潑開朗的個性,都為她贏得極高的異性緣。甚至還有男同學為她申請一個社團,叫「我要高巢」,社團裡頭都是一些愛好高巢、追求高巢的同好聚集在一起,談論有關高巢的一切,聽說創社的那天還進行了一項「看A片追求高巢」的神秘儀式。社長本身還收藏了高巢烏黑的髮絲逼近七萬七千四百零九根,是個狂熱的追求者。但這一切卻因為社團的名字太過不雅,而遭到校長親自廢除,社團全員無緣無故被記小過一支,聽說他們還有在校長室外面靜坐哭喊。成立到廢除時間創下最新紀錄-兩天。
第一次見到高巢,是在下學期開始第一個禮拜的某次體育課,我因為忘記帶皮夾而返回教室拿,經過教室時突然發現有道很刺眼的光在窗戶旁的座位發亮,轉頭過去看時我整個崩潰!有個傢伙剃個大光頭還上油,笑容滿面的流著口水趴在桌子上睡覺,不曉得是夢到什麼可以讓他如此淫笑?不過我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幾秒後的眼角餘光瞄到的,是坐在後面的高巢大美女!那是比看到光頭還要更驚人的一幕,美女高巢正在挖鼻孔!隨即她好像注意到我,急忙停止挖鼻孔的動作,對著我尷尬的笑了一下外加吐舌。天啊!那甜美的笑容也就算了,還加上那令多少少男蘇麻的吐舌表情,根本就要了我的狗命嘛!
沉醉幾秒高巢她軟趴趴又靈活的舌頭以後,我趕緊羞的落荒而逃,我竟被高巢弄的渾身發燙!好羞人!
經過那次的初體驗以後,我飯不思茶不想,連私藏的一些A片也燒了,每天恍神恍神的,像極了行屍走肉的廢蟲。而且我眼裡已經開始容不下其他女生的臉,覺得每個女生的臉都是馬賽克,只有高巢的臉是BD藍光畫質的容貌。腦海中迴蕩的都是高巢那可愛的吐舌畫面,和挖鼻孔的凶狠表情……
是的!我戀愛了!而且是那傳說中的暗戀啊!
我本來打算直接跟高巢告白,但不爭氣的我每每看到她,整個人都變的像不小心挫賽在褲襠裡的尷尬模樣,無法動彈。我不斷的罵自己畜生、廢物,甚至還咒罵自己一輩子陽委不舉,但還是沒有換來面對高巢的勇氣……
所以我便使用了古今中外封印的最原始方法-寫情書。
一個月後,我便開始寫了第一封情書給高巢,情書裡的字裡行間說盡了我對她的愛,那令人感動的內容連我家的狗看了都中風了!
但是……高巢卻沒有回應……難道是因為我是用毛筆寫情書的原因嗎?為什麼呢?
雖然我們的班級相鄰隔壁,但偏偏高巢在原教室裡上課的時候,我們班就是在別的教室上課。而我在原教室上課時,高巢她們班就是在別的教室上課。所以我們根本遇不到同樣在原教室上課的時候,理所當然的我也看不到她在原教室認真上課的模樣。
因為這樣,我寫的情書只能在高巢她們班不在原教室上課的時候,偷偷塞到她的裙子裡……啊不對,是抽屜裡。一方面也是因為很怕當面拿給高巢,我沒有那個勇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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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封沒有回應的情書並沒有使我氣餒,反而挖糞塗牆,不斷寫情書給高巢,只求她給我一個回應。但不論寫了多少封,在路上巧遇高巢時,她總是一臉好像沒她的事情一樣的無辜表情,好像我寫的情書都是狗屁一樣。不可能吧?我每封都嘗試不同的寫法,不論是詩情畫意的、搞笑kuso的、陰森恐怖的、懸疑推理的、甚至是每天更新的小說式寫法,我都寫過,可是高巢的表情裝傻還是裝傻。
每天埋頭苦幹,研究如何寫出一封讓高巢看了都高潮的情書,索性在信裡加上許多曖昧的字眼,可她看到我也完全不臉紅。惱羞成怒的我在一封情書裡直接寫上「我想上妳啦!」但她還是笑的依舊燦爛……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啊?為什麼高巢看到我像看過街老鼠一樣的不在乎呢?
傷心欲絕的我只好尋求G點的幫助,我們在球場旁的椅子上討論我的狀況,最後是用一片「六十四人圖書館痴漢智取管理員」這部重鹹A片換取他的幫忙。G點的方法是直接跟高巢告白,他還願意跟我練習。
「ok,來吧,你就把我當成高巢那賤貨,放膽的像我告白吧!」
「你說話好聽一點好不好……那,我去了喔!」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吐氣,語氣柔帶點害羞的說:「我、我喜歡你!」
「馬的!你什麼意思啊!有種來啊!」突然G點抓狂般的對我狂吼,這小子是中邪喔!
「喂喂喂!你幹嘛啦?幹嘛突然發飆啊?」
G點突然像是醒過來一樣,語帶緩和的說:「啊?沒啦,對不起,因為你的語氣好像要跟我打架一樣……NG!再來一遍吧!」
「認真點啦!那……再來一次囉。」這次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語氣平穩的慢慢說:「我喜歡你。」
「幹!你再說一次看看啊!」G點又一次抓狂!這小子是起乩喔!
「什麼東西啦!你是怎樣啦?」
「你告白的嘴臉好像在挑釁我一樣!我看你還是別告白好了!」G點接著說:「記得那婊子有修巴拉圭語,因為我也有修,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有在課堂上看過她,明天你跟我一起上那堂課,老衲幫你。」
「G……G點!我認識你這麼久!第一次覺得你不是畜生!」我感動的抱著G點,卻感覺到G點褲襠好像因為我身體的摩擦而有點隆起的感覺……
「企鵝!嘻嘻!」
我跟G點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立刻朝向聲音的方向看去,我倆立刻震了一下,因為我們看到的是慘不忍睹的生物……榮獲全校第一屆非人類生物選拔的冠軍!乙班的「郝漂釀」!她在同學間的評語,不外乎都是些「最駭人聽聞」、「不是人類」、「快殺死她吧」、「地球要被佔領了」之類的評語。
看著如此恐怖的生物邊對我招手邊從我身邊走過……我跟G點的壽命瞬間少了五十年……
「我們都忘了……這魔王也跟我們讀同一間大學……」G點的疑惑也是我的困惑,郝漂釀是高中時補習班的一個成績很棒的怪物,有關牠的事蹟以後若有機會在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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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到G點上的那堂什麼巴拉圭語的教室上課,人山人海中找尋他的身影,終於在中間的位子發現他,但我也立刻驚了一下,因為他旁邊坐的正是高巢啊!這小子是怎麼弄到她旁邊的位子啊?
遮著臉走到G點另一邊空著的位子,坐下後小聲的跟G點說:「你怎麼選這位子啊?我會害羞的不敢見人的啊!」
「你小子講話放乾淨點!什麼叫選?我是買來的好嗎!你現在坐的位子和我的位子足足花了三千塊新台幣才跟某個痴漢買到的!」
「三、三千塊喔!G點!你為了我竟然……」我真的有點感動,因為G點已經從人渣進化成人乾了!
「別太感動啦,這三千塊是上次從你皮夾摸來的……」
「你說什麼啊!你在我皮夾摸了三千塊?我操!」難怪皮夾無緣無故少三千塊!原來被這狗屎給摸走!本來我要找他算帳的,沒想到他故意碰了一下高巢引起她的注意,面對高巢轉頭過來的目光,我立刻害羞的遮著臉別過頭去。G點抓準了這點,露出了淫蕩至極的笑容。
G點悄悄的跟我說:「先別追究那三千塊啦!你不要縮的跟含羞草一樣好不好?拿出點勇氣啊!」
我把上半身靠過去,依舊遮著臉,小聲回:「你說的容易啊?你選這位子分明就是要我抬不起頭嘛!」
「其實很容易的啊!而且這賤貨雖然美,但也不至於美到不敢看她吧?還有這賤貨到底有哪點讓你愛上她的啊?我示範一次如何跟她輕鬆自在的聊天,看著喔。」G點語畢,立刻轉頭叫高巢,問:「同學,請問你有帶橡皮擦嗎?抄筆記時我不小心用麥克筆抄錯字了,顆顆。」
G點這白痴!誰會用麥克筆抄筆記啊!是在說家裡很有錢是吧!還有用橡皮擦擦到褲襠都破了也擦不掉吧!
「好,你等等喔,我找一下鉛筆盒……」天真的高巢也不覺得奇怪,開始翻著她那桃紅色的圓筒狀鉛筆盒,發現好像沒有橡皮擦的蹤跡,所以溫柔地叫G點等等,改翻她那很有質感的包包。翻了幾秒後,露出了天真的笑容,然後小心翼翼地拿給G點,親切的說:「舊的好像被我用完了,我拿新的給你用。」
馬的!根本就是天使!高巢甜美的笑容看的我心臟差點停了!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G點拿了橡皮擦後,緩緩轉過頭,表情突然變的有點恍神,悄悄對我說:「企鵝……我好像愛上她了……」
「剛剛說的頭頭是道!怎麼才借個橡皮擦就愛上她了啊!」這傢伙定力有夠差的!
結果就因為借個橡皮擦,讓G點整個人渾身不自在,他也變的不敢面對高巢,跟我一樣全程把頭別到另外一邊。我倆還被老師懷疑是不是瞧不起他教的巴拉圭話,最後還被趕出教室不得超生。
該死!那我那三千塊是花心酸的啊?
「兄弟!今天我突然有點反常!明天!明天我們直接來個落井下石!我帶著一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去她們班上幫你助威!讓你告白!」G點雙手搭著我的肩膀,一副胸有成竹的說,只是我覺得落井下石用在這裡怪怪的吧……
明天……真的要我去告白嗎?我想了一個晚上,頭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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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很早就出門去學校,其實一整晚我都沒睡,一想到要直接攤牌告訴高巢我的心意,我就睡不著。但胡亂想了一整晚,也讓我慢慢多了些勇氣。
告白吧!企鵝!如果不踏出這一步!你就永遠是個社會的毒蟲!
到了學校門口,G點早已率領不知道哪裡來的一狗票兄弟,每個人穿的跟爆走族一樣!衣服下擺長到拖地!還有人拿著旗幟,上面寫著「騎鵝!殺!」。寫錯字了吧!不是企嗎!還有殺什麼鬼啊!
「準備好了嗎?」G點說。
「嗯!」
「走吧!」兄弟們隨即喔喔喔的狂吼,我與G點在前頭帶領著不曉得從哪弄來的一群兄弟……
乙班今天是在原教室上課,所以我們就直接朝乙班出發。到了乙班,也剛好敲起了鐘聲,他們班的也陸陸續續走進教室,等到人都差不多進去教室的時候,我們直接殺入教室。
「不好意思啊!」G點率先走在前頭,我跟在他後面,再來就是那一群兄弟,整個就是超有殺氣的。一進教室以後,每個人都用傻眼的表情看著我們,突然感到有點退縮,覺得我們好像是要來幹架的……
我們站在講台,環顧四週後,G點發言了:「抱歉!佔用你們一點時間!我們是甲班的!」
「喔喔喔!甲班的!」後頭的兄弟狂叫!你們不是甲班的人吧!
「今天!我好兄弟!也就是我身旁這位!他叫企鵝!」
「騎鵝!殺!」後頭的兄弟搖旗的搖旗,吶喊的吶喊,我覺得超丟臉啦!
G點繼續說:「我好朋友想要跟你們班某個女生說些話!接下來就把時間交給他!」
突然G點推了我一把,還給我一個帥氣的笑容要我鼓起勇氣,他都做到這樣了我還有什麼話好說?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你們要幹嘛啊?」正當我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坐在最後面的男生突然站了起來,一臉姬芭臉的問。
「馬的!頂嘴咧!兄弟們!上!」隨即G點一個手勢,一群人衝向後面去,看樣子是準備要扁那個男生了!不用作到這種地步吧?G點還不忘提醒我:「企鵝!我來擋住那些找碴的傢伙!你快點告白吧!」
「馬的來啊!乙班的!站出來!」接著一群男生站起來,準備跟G點的兄弟交戰!整個場面一發不可收拾!其實找碴的是我們吧!
場面被我們鬧的亂哄哄,我也不管到底會怎樣啦!只好把心裡的話全部說給高巢聽了!
「同學們!這麼冒昧前來打擾!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是我-」
「幹!」後頭的一聲幹打斷了我的告白,我看了一下後頭的狀況,打的真是難分難捨啊!一群人扭打在一起!髒話聲絡繹不絕!女生的高亢慘叫聲!還有很多東西飛來飛去!舉凡鞋子、襪子、椅子、桌子、液晶電視、筆記型電腦、PS4、內衣褲、衛生棉、保險套等等等等等!能丟的都已經拿來互丟了!
「企鵝!快!快點告白啊!後面交給我!」我看到G點被人壓在地上打!那傢伙根本不行啊!
後頭鼻血滿天飛!實在是血淋淋的一幕啊!為了不讓G點白白的犧牲!我一定要告白!
「我寫了好幾封情書給妳,但卻收不到妳任何的訊息。每寫一封,我就好期待,到底哪時候可以看到妳的回應呢?就這樣一封一封的寫,一天一天的失望……難道,我的真心沒辦法打動妳嗎?」
我深情的說著,前頭有一些同學也認真的聽我說,後頭卻是打的你死我活。我一邊閃過丟來的鞋子,一邊說:「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句拒絕我也好,我只是想聽妳說……只是想得到妳的回應……」
閉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深情款款的說:「同學,請妳給我一個回應好嗎?」
最後的目光落在窗戶旁的座位上,我想這樣的告白,多多少少都能引起高巢的回應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
「疑?」總覺得怪怪的,那個光頭咧?而且為何高巢的位子上坐的是……郝漂釀呢?
慌忙地搜尋高巢的身影,你阿娘咧!為什麼高巢會坐在中間後面的位子啊?隨即立刻想到了換座位這恐怖的想法,馬上問了前面的同學:「同學……請你告訴我一個會影響一生的問題……你們是不是有換過位子啊?」
「開學第二個禮拜左右,我們就重新換位子了啊!傻帽!」
前面那個像留級生的傢伙一說完,我的心立刻涼了一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寫的那些情書……不就通通都塞到了……
突然郝漂釀站了起來,大叫:「馬的!我現在超想上你的啦!」
「啊啊啊!救命啊!救我啊G點!」我拔腿衝出教室!郝漂釀那惡魔也追了出來!我不敢回頭加速狂奔!不知道自己最終會跑到哪裡!唯一知道的是!只要我停下腳步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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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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