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神權與皇權的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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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姬故事的起源是一個被異世界神祇轉生成其代理人,或者其工具的故事,因此不可避免要面臨到不同神祇之間透過代理人角力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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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信奉聖神的中央教會本該是代理人佩姬在異世界最有力的靠山,然而事實發展卻並非如此,在卷一中,佩姬被檢測出擁有聖女潛質後,不只塔科特不願意把佩姬交給中央教會,甚至連當地神職人員也願意隱瞞這次檢定。理由大致有兩個,一是礙於親情,不願拆散獨生女與領主父母享受天倫之樂,其二則是地方主教對於中央教會的腐敗相當厭惡,他判斷將尚且年幼的佩姬送去中央教會,很有可能反而淪為腐敗教會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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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故事的開始,中央教會就不再單純為神祇在世上行使其意志的機構,而是另一個與貴族類似,享有特權並寄生於國家之上的惡勢力。這一點倒讓我聯想到烙印勇士中,罪之塔篇中將教義以肉刑和人們的恐懼擴散的宗教,也許宗教一直以來都有著利用人性弱點來和一套又一套的故事,好寄生於社會結構,並從人們手裡巧取豪奪各種資源,就和華爾街的對衝基金公司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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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神明的不管事,外加教會中潛伏著敵對神明勢力,甚至都已經滲透到了教皇是敵人使徒的地步,中央教會可說是已經從根本上腐爛,關於一個神職機構腐化的詳細情況可以留待往後再談,在這之前只要先對中央教會是什麼樣的存在有個大略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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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當前篇章描述,中央教會的結構大抵是由基層信眾——地方主教——樞機主教——教皇這樣的金字塔型結構。基層信眾會被教會刻下名為「誓約」的印記,其功能目前知道有無法對教會人員說謊,是教會控制與凝聚信徒的基本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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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教會的權能,根據故事表現,塔科特在得知佩姬可能會因聖女身分被帶往首都時,激烈的反應,並說出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擋教會的行動,可以大略推測,中央教會可能是平行於王國的獨立機構,教皇本人命令的份量可能不亞於國王的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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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佩姬這樣的聖女,則是直屬於首都教會的特殊存在,聖女由於天生擁有聖神直接給予的超多屬性加點,既是聖神神蹟的直接證明,也是教會頂尖武力的一部分——在會議上樞機主教們對艾琳的忌憚側面體現對於聖女的恐懼——,其對信眾的影響力可能不會比教會的實質領袖教皇還弱,但因其產生的方式與教會體制不同,所以更多時候是擔當教會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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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軍事層面,根據塞維亞聖殿的場景描述,中央教會擁有自己的私人武裝,並且裝備之精良,軍制之嚴明絲毫不亞於皇家禁軍,側面證明中央教會是擁有當王國有變,首度空虛時直接奪取宮殿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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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科幻小說家曾說過,統治的最終形式也許就會是宗教。當在國王之外,還有另一個享有同等權力的教皇時,兩者產生劇烈摩擦也就在意料之中,如果不是阿戈泰爾自爆異教徒的身份,菲利斯方又有聖女支持,新王登基後與教會的角力誰佔上風誰又落於下風恐怕還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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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的是,狄波盧奧馬王國的創始人耶格凱爾,既是歷史上聖神萊爾最強的使徒,也在征服諸國時期與中央教會互為奧援患難與共,根據54回的敘述,甚至連耶格凱爾本人的傳記也是由第二代聖女紀錄編篡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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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為什麼是第二代聖女而非第一代聖女紀錄,以及兩代聖女相距多遙遠的時間,目前還無從知曉,不過有個可能第一代聖女就是被邪神憑依的芮拉。理由是從萊爾到重視程度來看,芮拉是他投注極深情感的對象,最有可能的就是她是他的第一位聖女,另外則是從名字上來看,二代聖女名字叫蕾拉與芮拉有某種程度的相似性。當然也可能反過來,其實被佔據的就是蕾拉,只不過換了陣營就換了個相近的名字罷了。而另一個可能是芮拉就是三十年前的聖女,第一任聖女是另一個故事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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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國沒有外敵之後,昔日最有力的盟友也將漸漸成為最大的敵人,即便透過此時的聖女兼教皇的艾琳達成了短暫結盟,但出於系統結構的關係,這一盟約我認為是短暫且脆弱的,其時效可能僅限於艾琳或者菲利斯任內,兩人中任何一人。在菲利斯的構圖中,這段時間也夠嘗試他的改革藍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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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菲利斯的盟友艾琳,她目前的統治還並不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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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是依靠各種手段操作,讓樞機主教推派她為教皇,然而一方面她在高層決策團中目前還是勢單力薄,另一方面她在與樞機主教們正面交鋒會議上的發言,可以說是鋒芒畢露,霸氣側漏,作為一位保守派與改革派妥協的人選,她在甫上任就說出「如果我有與國王聯手現在我就會把你們全都殺光。」這樣飽含殺意的軟威脅,並且在已經確定會成為教皇的前提下,依然因為「無法忍受他人瓜分自己選票」的虛榮心而執意要讓保守派領袖棄權的行為,可以說都是相當缺乏政治智商的作法,可憐艾琳在中央教會當了那麽久完美看板娘,大權在握時卻立刻管不住自己的年輕氣盛,在她的管理下,恐怕教會內部也是暗流湧動,內部變動也會比阿戈泰爾時期更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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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摩拳擦掌要重新分配世俗權力的新王菲利斯得在新教皇剛埋下的未爆彈引爆前,加速改革進行,否則他有可能反而被拖入教會的紛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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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卷一到現在為止,佩姬的故事都是在王權與神權的明爭暗鬥下進行,其中最至關重要也是從卷一就開始鋪陳的就是人偶技術,魔導人偶既是被貴族掌握的技術,也是由前教皇傳播控制,而眾所週知阿戈泰爾的真實身份便是邪神使徒,因此有關使徒與人偶技術的部分留待之後再繼續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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