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惡人渣 - 二十五：人造勇者

「克絲莉，叫輛馬車。老杜，等等將小奇帶上車，時刻準備全龍化，我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奇會暴走。莉莉絲妳也跟著以防萬一。」

「等等斯卡姆，我呢？」

答應葛蕾絲的斯卡姆開始指揮起其他人，但卻沒提到海娃。

「海娃，我要去的地方可能不是那麼適合妳，而且妳也沒有去的必要。」

「老實說，小奇會變成這樣，我也很疑惑，而我也想知道原因。」

「妳可能會對人類的醜惡程度有新的……發現。」

「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類都是醜惡的對吧？」

「……好，海娃妳也一起去。」

聽到海娃要跟去的消息以後，一旁的賈斯可坐不住了。

「喂！罪人！海娃殿下既然要去的話，我也要跟著！」

「不行，你廁所還沒刷完。」

「我不是負責拖地的嗎？」

「廁所的地板也是一樣，快去！」

「……你這王八蛋給我記住！」賈斯氣呼呼的走進了廁所。

同時，克絲莉的馬車也到了門口，扛著小奇的杜雷司和莉莉絲也上了馬車。

「客戶小弟弟。」

「怎麼了克絲莉？」被叫住的斯卡姆轉頭問道。

「若是有可能，有那麼一絲的可能，小奇救不回來的話，你做好覺悟了嗎？」克絲莉問道，斯卡姆則是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以後，開了口。

「……我會處理我犯下的問題和我犯下的罪，哪怕這代表，我要親手殺死小奇。」

「加油啊，客戶小弟弟。」

看著駛去的馬車的影子，克絲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酒杯。

酒杯是空的，不過曾幾何時，她以為自己已經再也喝不到一滴酒了，還算多虧了她的客戶小弟弟。

克絲莉瞄了瞄酒吧角落的廁所，廁所的門是開的，裡面沒有人。

「呵，果然如此嗎？」

馬車緩緩地駛到了王都，在葛蕾絲的幫助下，斯卡姆一行人跟上次比起來，幾乎沒被發現就進到了王都內。

只不過，這次他們並沒有進到王宮內，而是拐了個彎，走到了連王都居民都很少到的一個地區。

「斯卡姆老兄啊……總覺得這裡，是不是荒涼的有點過頭了？」

「是啊，因為這裡嚴格來說，是禁止進入的。」斯卡姆一邊回答，一邊將一旁一個寫著『禁止進入』的牌子踢到一旁。

而在進去沒多久，斯卡姆就看到了一個熟面孔。

「嗯？這不是香菜頭嗎？」

斯卡姆向荷莉搭話道，不過荷莉並沒有回答他，只是抱著雙膝坐在地上，一句話都不說。

「……葛蕾絲，妳該不會？」

「是的，我跟她說了，而看樣子她應該是親自來這邊查證過了。」葛蕾絲指了指荷莉以後，便繼續向著深處走去。

不過，海娃卻待在了荷莉身邊。

「妳好，荷莉小姐。」

「……妳是在那個勇者身旁的，身分不明的女人？」

「叫我海娃就好了，我可以向您打聽一下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跟妳有什麼關係？」

「是與我沒關係，不過我想知道有關這裡的一切。斯卡姆和公主似乎都跟這裡有些關係，而且我實在不想把妳一個人丟在這裡，我沒斯卡姆那麼壞心。」

「……妳願意聽我說？」

「我願意，什麼時候都願意。」

「好吧，如果你不介意聽我嘮叨幾句的話。」

大約二小時前……

「我……不是人類？」荷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面前葛蕾絲說出的話。

「如果從外表或者是身體結構來說的話，妳當然是人類，只不過，妳並不是被『生下來』的，所以當然不算是普通人類囉。」

葛蕾絲的語氣十分平靜，但荷莉現在可沒辦法冷靜下來。

「我不是被生下來的……妳騙人！我有我的父母！」

「很遺憾，不過不久前我從妳的士兵那邊得知了妳的父母的大致長相，而我很確定他們是『那場實驗』的人員，恐怕他們是被選上成為妳的父母的自願者。」

「實驗……？什麼實驗？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實驗！」

「妳當然沒有聽說了，因為在一個失敗的例子以後，這個實驗便被終止，也被掩蓋了起來，王都東南邊的角落有一處禁止進入的廢墟，我正好要去那邊，妳也可以跟過來，說不定會回想起什麼？」

「……我會去那裡的，不過我想先問一下，那是什麼實驗？」

葛蕾絲停了一下，然後才繼續回答。

「有關於『勇者』的。」

「那個勇者？」

「嚴格來說，雖然這項實驗因他而起，不過斯卡姆他沒有參與。」

葛蕾絲於是便接著說了下去，時間也來到了一年前。

其實，王國早就知道會有「勇者」降臨的消息了。

這對王國乃至於人類來說，都是天大的好消息。

而當時的葛蕾絲公主，即便因為他天生的能力而不受王宮的大部分人的歡迎，她還是得到了這個消息。

因此，當葛蕾絲與勇者斯卡姆，以及他們的少年侍衛小奇打成一片的時候，葛蕾絲真心覺得這是她人生中最好的一天。

直到有一天，小奇憑空消失了。

想當然，全王宮最著急的，當屬斯卡姆和葛蕾絲，他們幾乎將整個王都翻了個遍，卻都沒有找到小奇。

最終，斯卡姆和小奇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建築，雖然外表上看起來與王都的其他建築沒什麼不同，不過裡面卻有著各式各樣的奇怪物品，一看就知道不是常人會使用的。

斯卡姆和葛蕾絲決定溜進去尋找線索，卻被裡面的人員給抓住了，斯卡姆被關到了地下室一間連光都透不進來的房間內，而葛蕾絲因為其公主的身分並沒有被加害，而是被裡面的人員解釋了他們的「目的」。

原來，王國想要一張「保險牌」，即便現在的勇者斯卡姆有著「言靈」的強大能力，但其缺點也很明顯，所以王國認為有必要創造一個「人造勇者」，以防萬一有一天勇者一旦戰死，人造勇者就能填上空缺。

而王國製造人造勇者的方法，可謂是慘無人道。

他們運來許多的人和魔物，其中大多是罪犯、俘虜或者是難民，並且使用特殊的魔法工具將他們身體連同靈魂的一部分切下，再一塊一塊的「縫」到一個人身上。

被切割的人叫的痛苦，被縫上的人卻更痛苦，靈魂與肉體被人為強行縫合會產生比分娩的痛楚牆上數倍的排異反應，加上這種人造勇者手術可沒有什麼麻醉藥，葛蕾絲只能看著正中央的那名少女叫到雙眼翻白，喉嚨流出鮮血，卻束手無策。

她只能記得，那名少女原本的名字叫做「布莉德」。

到最後，就連這個名字也被抹去了，少女被清除記憶，成了人造勇者手術的成功案例，擁有了能創造聖劍的強大能力，她的名字也被改為「荷莉」。

看到了眼前的廢墟，許多的回憶也湧上荷莉的腦中。

她想起來了。

自己第一次有記憶以來的地方，確實是在一間房間內。

當時，她被「爸爸媽媽」帶著，向著房間內穿著白色長袍的叔叔阿姨們一個一個問好。

她被稱為這個王國的第二希望，是這個王國的「聖劍使」。

而她在那時候，也有隱約地聽到有一扇門後，傳來小小的啜泣聲。

現在聽來，那與葛蕾絲公主的聲音極為相似。

「原來這才是我……我就連我的名字都不是真的……我只是一個拼拼湊湊的怪物而已，真可笑啊……」荷莉將頭埋進了雙膝中，嘴上還不住的嘟囔著。

海娃並沒有想到能安慰荷莉的方法，事實上，她覺得這時讓她靜一靜說不定更好。

如果荷莉所說的沒錯的話，那麼她應該是在這個實驗室變為廢墟之前誕生的。

所以，那個失敗例子……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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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人造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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