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燈光昏暗的酒吧裡,身為富二代的凌落在吧檯找上了一位身披象徵魔獸討伐隊的披肩的男人。
那個男人喝的不是一般的紅酒,而是一杯「血酒」,這是一種有血液味道的特殊紅酒。
「我需要請你幫我去殺一個人。」凌落走到他身邊就直接說出他的需求。
然而那個男子卻對此嗤之以鼻,然後一拳打過去,這是凌落這禮拜遇到的第二個敢打他的人。
「你幹什麼?」凌落低吼,現在不是酒吧的尖峰時段,館內的舞廳幾乎沒什麼人,酒吧內也只放了一段單調的輕音樂。
「少用這種自以為是的口氣跟我說話,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下一次就直接殺掉你。」男子冷酷的說完後便把血酒一飲而盡;別人總會說敢大口喝血酒的人肯定是個硬漢子,凌落眼前的男人便是如此,只是……他似乎不只是個單純的男人。
多塔從門口走進來,看見老闆被打也不管身上的傷勢便衝上來把老闆護在身下,「裘瑪!你是不是打了我家老大?」
被稱作裘瑪的男人只是輕輕抬臂揮手,多塔就已經身首異處了,其速度快到凌落根本看不清他到底用了什麼咒語或是哪種技術。
掉落的腦袋剛好落到凌落懷裡,凌落憑藉求生本能理智的把嘴摀住不讓自己的尖叫聲刺激到眼前的殺人魔。
酒吧老闆見此情景也只是嘆了口氣,「啊呀呀,你怎麼又殺人了呢。」
「老闆,接下來給我一杯魚酒。我要來點重口味的……」酒店老闆明顯不在他的殺戮清單裡,像是一般人到餐廳點菜一樣跟老闆點酒。
喝了幾口魚酒後,嘴裡滿是魚腥味,這正是裘瑪想要的漱口,換了個口味之後心情確實好多了。
「喂,小少爺。」
「……是。」眼前的一切對凌落來說太過震撼了,他已經怕到不知所措,連正常的發音都變得有些怪異,他拼命在心裡祈禱突然變異的口音不會引起對方反感。
「你想殺誰?」裘瑪看著他的反應不免露出冷笑,顯然現在的姿態他很滿意。
凌落馬上從袋子裡遞出一份信封,裡面放了詩帆在學校的個人資料。
「請看!」凌落恭敬的微微欠身,現在他的心氣已經被徹底磨掉了。
凌落看到魔獸討伐隊的身分後詢問對方的星級。
魔獸討伐隊通常會依照隊員的功績與實力進行星級評定,最低的為一星,最高則為五星;剛加入的詩帆因為還沒什麼成績所以只有一星。
而裘瑪為三星成員,身上的披肩也是三星以上的隊長級成員才能穿戴的服飾。
「聽、聽說您……曾經單槍匹馬擊敗怪惡級魔獸是吧?」凌落壯起膽子試圖把話說得完整一點,裘瑪施加在他身上的恐懼一分未減,但如果連這種問題都不敢問,那他憑什麼雇用他呢?
事實上,裘瑪本是一位飲血的殺人魔,在被逮捕前裘瑪已經殺掉了二十一個人,並喝乾其中十三名受害婦女的鮮血。裘瑪認為女人的血是世上最棒的飲料。
你問他為什麼不去拜託女人捐血就好呢?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喜歡殺人啊!
裘瑪直到被逮捕都不曾對自己的行為有任何悔意,他輕視世界,厭棄世界。
「反正殺幾個人也不會判死,世界就是這樣運轉的。」對他來說,短短兩句話便可詮釋他眼中的世界。
除了他是此等理念的堅定擁護者之外,他的下場也驗證了他的想法。司法最後不僅沒判他死,還安排他成為為人民戰鬥的英雄,魔獸討伐隊。
當然,當初這樣處理時必然引發了不小的爭議,諷刺的是當他親手擊敗怪惡級魔獸後對他的批評聲浪就減少很多,為了片刻的安全,人民竟可以出賣少數受害者的生命。
更諷刺的是裘瑪還把心路歷程寫成書出版成冊,大受歡迎,還培養出了一批數量不少的死忠粉絲,滋潤的生活無疑是對那些慘死在他手上的人命進行踐踏。
雖然因為身分受限,裘瑪在部隊裡沒有實權,但不用被抓去監獄關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反正他也不喜歡帶領別人戰鬥。
裘瑪擰碎手中的酒杯,酒杯非但沒有刺穿他的皮膚,還被他揉得更碎了。
「吃下這些碎片,然後開出你的價碼。要是敢漏掉任何一塊碎片就等著變成一灘血花吧。」
凌落跪在地上上前接住那些玻璃碎片,雖然看起來不可能,但他還是硬拚著把碎片吃進嘴裡,哪怕碎片劃開喉嚨,劃開嘴巴滲出大量鮮血他依然把碎玻璃盡數嚥下。
「一……一千萬雯。」
「好吧。我接下了,我也蠻想喝喝看資優生的血是什麼味道。」嗜血成魔的男人如此說道,然後一腳踩在凌落的頭上,接下來是好幾下無情的踐踏,把凌落身上最後一點尊嚴給踩碎。
「下一次那孩子巡邏時就動手,我會為此引來怪惡級魔獸來做掩飾,讓那丫頭被誤會是遭到魔獸殺害。」
在成為魔獸討伐隊之後裘瑪已經利用這樣的手段殘害了不少同袍,但礙於他的實力,上級始終沒有對其做出清理,引狼入室後又縱虎歸山,無能的上級遠比荒唐的下級還要來得可怕,裘瑪的存在正是這一道理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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