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瑞涅12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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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的號角吹響, 滿是廢墟的戰場,一位男子舉起帝國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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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是艾里特,為喬蘭塞亞帝國的皇子,相貌英俊,一雙淺藍色的雙眼尤其令人印象深刻,也為帝國兵團的主力,是被神賜福的人,擁有戰鬥力強大的能力、敏捷的雙足,那英勇戰鬥的身姿,一步步踏出血色的花蕾,讓人敬畏又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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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年,愛雷茲看著眼前這位,被女僕喂葡萄興高采烈的色大叔,在望著眼前這本被稱為《厄瑞涅傳奇—從花朵綻放而開的皇帝》,對,就是這麼長的書名,翻了個大白眼。
「⋯這就是所謂的親眼所見,亦非真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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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聽到嘍,愛雷茲,哪有兒子會這麼講爸爸呢!啊!我真是心痛!」蔚藍眼眸落淚表示,而同為那顏色瞳孔的少年卻抽蓄著嘴角,撇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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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自己的父親是帝王,但其形象讓他完全聯想不到書中的場景,可每當看到艾里特充滿溫馨及責任感的笑容,他又覺得父親雖看起來不可靠、風流、懶惰、充滿戲劇性,總歸來說算是個賢王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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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前面的形容詞也太多了吧!那些都可以刪掉了!」不滿地嘟嘴,艾里特在沙發上瞪腳反駁道:「克里切你看啦,你幫我念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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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切這段是真的嗎!」
「當時的場景是這樣沒錯,不過當時我們衣著挺狼狽的⋯⋯」
看到帝國騎士長和兒子完全忽略自己的發言,艾里特的臉頰像是河豚一樣鼓起來,隨後再度被女僕用葡萄喂,但這次是用來賭住河豚帝王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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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雷茲兩人繼續談論著,他指著書中某段,眼神閃爍:「能不能演這段給我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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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愛雷茲殿下。」克里切一改微笑的表情,往後退了半步,單膝下跪,盔甲之下雪白色的皮袍、頭盔之上閃亮的玫瑰標記,都透露著那不凡的身分。
「克里切.多恩,為摯友艾里特.巴多爾,未來喬蘭塞亞帝國的帝皇,獻上畢生的心願,盡其所能地輔佐,為君而生,為君而死,請大人賜給我鮮血,以表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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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一大一小的巴多爾一同拍手讚嘆,大巴多爾還興奮地說:「再一次再一次!」
「陛下⋯⋯」克里切嘆氣,要再度開口時卻被窗外的雨滴打斷:「愛雷茲殿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雨天的話煩請您前往溫室,進行植物學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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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植物的話,看窗外的玫瑰不就好了嗎?」愛雷茲賴在椅上,看向辦公室窗外那一片花海,雖不是喬蘭塞亞帝國的國花,但從他出生時便種在那。
奇怪的是從沒看見園丁在照料,卻依舊豔麗地綻放,有時他還能發現幾多特別紅的生長在那,像是不久前剛生長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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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出的話卻沒人回應,十歲的小巴多爾回頭,才發現眾人又在忙著處理工作,只有女僕摸著他的頭,告訴他要去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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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植物學跟單純觀賞植物不同,而且又有新的事務進來,我們中午再來與陛下用餐吧。」
「好吧,我走嘍!」愛雷茲哼氣了一聲,小身子跳下木椅,卻忘了剛帶來的書本,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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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也聽不到腳步聲,克里切才彎下腰,在艾里特耳邊道:「外頭的人都解決完了,需要帶去[問候]一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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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艾里特把手頭的紙張分別蓋上印記,右手輕輕抬起,鮮血從他指頭流出,形成一條細線,穿過窗子:「雜兵而已,當個裝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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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切看著那細線,眼角瞄向桌上的書本:「也幸好小殿下只當是幻想小說,殊不知是本真實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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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的後半段有提到,傳聞中喬蘭塞亞帝皇在回到皇宮中,雖不及戰場上的兇狠,可也給不少找他麻煩的人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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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書內描寫的形容並非是虛詞,被神眷顧的艾里特擁有控制自己鮮血的能力,只需一湯匙的量,能夠控制對方短暫思想,更能融入敵人身體中,便能像小型炸彈一樣,綻放出血色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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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他,也只把這力量轉變成吸收的一種,讓其人在死亡的同時,身體化作土地的養分,盛開成玫瑰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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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這麼快讓他知道,在他眼裡我是個色大叔也好。」艾里特讓女僕把長髮綁起,收回掉指頭的細線,血珠自動沒入裡頭:「克里切你請人處理下善後,隔離咒也能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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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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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特看向一旁的桌上,除了那本傳記以外,還有他放在一旁的皇冠,連克里切也不知道的是,皇冠的顏色在最早的,喬蘭塞亞帝國崛起時,那是由某位神明贈與的白色王冠,卻被一代又一代,戰場的、政治上的、私人恩怨的廝殺的時候染上的血色,隨著皇冠越紅,就能夠說明的就是歷代皇帝殺的人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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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不要接觸最好,但未來也不得不戴上吧。」艾里特呢喃自語,把那血冠戴上去,望向玫瑰海,隨後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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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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