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藍仙子 - 161 妳的過去

161 妳的過去

Jul 15,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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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苓藍姐會領導著妳的。」墨一花在一旁，輕輕笑著鼓勵道。

「對啊，妳可以不相信旁邊那個腹黑女，但是妳可以永遠相信苓藍親。」夏洛也是張著那陶瓷般的大眼，賊笑著說。

「夏洛妳！」墨一花怒氣沖沖拍著桌子。

「嘿嘿！」夏洛嘿嘿一笑，並躲過沖向她腦袋的手刀：「妳這樣不可愛喔，這樣心上人會不喜歡妳喔！」

而這時，一直待在樓下的周雲生，拿著飲品與零食，走了上來，他說：「女俠她的音樂造詣啊，可是神仙等級的！妳不去那就讓我去！」

洛敏妍眼睛眨了幾下，她還在等著回答，可怎麼現在卻要她與自己的姐姐一同演奏？

可是眾人說成這樣，她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只好吞了吞口水，走到沈苓藍一旁。

她輕輕拿起那把竹笛。但還想要說什麼，就忽然出現了一道虛幻空間。

那是一間藍色底漆的小房，一張床、一張書桌、三臂寬的衣櫃，以及在牆上還掛著兩把吉他、數種男性海報。洛敏妍雖然不認識海報內裡之人，但是那些男性通常都有個共通點，挺帥的、輪廓挺深的、挺像周雲生的。

忽然再一扭頭，沈苓藍坐在那張長書桌上，桌上還擺著一張古琴，她正在悠然地撥動音弦。

「胞妹，還等什麼？」但這人又不像是現在的沈苓藍，而是充滿著稚氣，身板仍舊瘦小無力：「跟上音律。」

洛敏妍於是舉起手上竹笛，將此笛貼近唇邊，但才剛想要吹奏，一股清風襲面而來。

那是沈苓藍坐在一台機車後座，正與前座的人有說有笑，疾駛在不知名的山間道路上，周遭更是鳥語花香，一切就像是真的。

「這些是什麼？」洛敏妍又驚又怕。

「本座的過去，跟上吧。」

洛敏妍於是開始將氣遞送到了竹笛裡，奇妙的是，明明不善音律的她，此時竟能知道自己在演奏什麼！就像是腦海中多了一位大師在幫襯！

場景也隨著音節一幕幕的切換。

幼時被父親罰跪挨鞭子的樣子；

青少年堵氣離家出走的樣子；

每夜苦練古琴磨破手指的樣子；

與人熱戀、爭執甚至是害羞的樣子；

考大學那焦慮與放榜感到成就的樣子；

還有出社會以及被最好朋友背叛的樣子；

開始修真、煉丹、收徒的樣子；

以及父親沈昭期望一家團聚的樣子；

最後，是見到洛敏妍，那苦思的樣子……

當然，沈苓藍把自己被車撞死，還有重生一大段三百年的經歷給閹割了。

「那麼妳呢？」沈苓藍的聲音從洛敏妍腦海中浮現：「本座與妳解釋了誤會，妳願意和本座分享妳的過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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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敏妍於是開始主導音節。

那是小時候與洛秋月逛街的畫面、

第一次碰觸毒物與解剖人體的畫面、

還有第一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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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敏妍笛聲忽然間停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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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

音符帶來的幻覺，隨著笛聲的停下戛然而止。那虛幻的空間碎裂成一塊又一塊的瑠璃碎片。

洛敏妍也跌坐在地，全因那記憶，是她永遠也不想要承認的。

所以她緊閉著眼。

稍加又一眨眼，洛敏妍發現，自己並未困在那破碎的空間，而是仍舊在那個展台上，只是手中的竹笛，不知為何已經碎裂。

旋即，她不自覺的眼角滑過眼淚水。

因為自己的姐姐，都願意和她分享過去，以及解釋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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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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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願意道出那污穢且不堪的過往。

她不願相信照顧自己的人也是傷害自己的人。

她不願相信，真相真的是自己最不願意相信的那樣……

「嘶──嗚嗚──」洛敏妍雙手垂落在地，無法遏制自己的淚水滑落。

【弦仙九琴──靜】

真氣隨著琴聲游出，讓洛敏妍與在場的人，心情都為之放鬆。

就像是過了一場長假，或是泡了一個溫泉，或是與相愛的人相擁時產生的滿足。

彈奏幾小節，洛敏妍止住淚水，但仍是咬著下唇，不斷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她看起來無比自責。

「毋須道歉。」沈苓藍見對方止住淚水，也停下音符游出：「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將過去道出的，本座亦然。」

「梔琴姐姐妳騙人……妳都願意告訴我這麼多……」

沈苓藍右手一揮，收起古琴，並扶起洛敏妍，帶著她回到座位。

而事已至此，沈苓藍也終於放下心來。

因為洛敏妍的反應，就如她所料想那樣，是被「豢養」後，會出現的經典特質。

與常識脫節、怕生怯弱、負面思想、甚至是遭受不公平對待等……

啪──

啪啪──

啪啪啪──

忽然間，一樓傳來大量的掌聲，那是原先店裡就存在的工作人員，他們聽見沈苓藍所奏之曲，也是發自內心的鼓起掌聲。

「太好聽了！」

「周生妳的朋友也太厲害！」

「她是哪裡來宗師演奏家？」

沈苓藍發覺動靜，也是寒冽望著周雲生道：「雲生，是你說這裡安靜的。」

「等一下！我去讓他們閉嘴！」周雲生拍下桌子，衝下一樓開始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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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掌聲，卻讓洛敏妍的心情展開。

這是她第一次站在台上。

同樣也是第一次收受掌聲──儘管大多是衝著那古琴。

但光憑這些，就讓她笑了起來。

「梔琴姐姐……」

「胞妹，妳還是稱本座苓藍吧，我既不是洛家人，也無意刺殺妳，更無意追求洛家宗主之位，本座只是想要見一面生母而已。」

「我知道。」洛敏妍從音幻中，也見到了對方來此的緣由。

於是場面再度寂靜。除了飲品的啜飲聲響，以及炸物拼盤入嘴後喀滋的聲響，就沒有什麼干擾沈苓藍與洛敏妍無聲的相望。

「苓藍姐姐，妳知道怎麼成為【滅真毒體】嗎？」洛敏妍情緒平復後，終於再次開口：「我想快點成為洛家宗主，保護媽媽。」

「滅真毒體？」沈苓藍卻是眉頭緊皺很是苦惱，但旋即她召著單手：「妳的手先伸出來，本座探查先。」

「好！」洛敏妍二話不說，交出了自己的右手。

沈苓藍於是雙指含著真氣，開始在經絡與穴位上開始探查，而洛敏妍也受到影響，黑髮中的紫色發稍，發出了微微光亮。

「確實離滅真毒體只剩一步之遙。」沈苓藍收回單手，眼神凝視著她：「但那是成為洛家宗主必須的？」

「必須的！！苓藍姐姐我該怎麼做！！」聽到一步之遙，洛敏妍顯得開心無比：「根據卷宗說！只要成為這滅真毒體就可以做宗主了！」

沈苓藍瞇著雙眼，頗是納悶。

但是，她又召出一柄匕首，右手反向緊握。

噗滋──

她猛地往左手刺進，大量鮮血湧出。1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3aenSly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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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妳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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