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掛著新海誠三個字絕對是近十年日本動畫票房保證,我也是衝著新海誠的名頭而看,喜歡他描述的小情小愛,或許他沒有宮崎駿對社會議題的格局,但他描寫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和距離成為招牌後,註定無論在叫好叫座,比起宮崎駿的作品要受限一點。其實從《天氣之子》開始就可見一斑,新海誠的作品漸漸的向宮崎駿靠攏,而《鈴芽之旅》則是把作品的立意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如果抱著對《你的名字》對愛情和緣份的悸動,《天氣之子》中為了你我可以對抗全世界的任性,浪漫主義的不切實際,相信《鈴芽之旅》只會讓你失望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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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心門的鑰匙,從來都在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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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開首不久便破題,門是通往亡者的世界(下稱常世),常世的蚯蚓破門而出產生地震,門通常出現在鳥無人煙的廢墟或者被遺忘的地方,代表著曾經的過去,生活和故事。新海誠把門設定成災難的源頭,暗喻人埋藏在心底裡不願面對的過去,門出現的地方正正呼應了原來心底中曾經美好的過去,但随著種種原因而千瘡百孔,讓我們不願面對甜蜜又痛苦的回憶。鈴芽鎖上第一道門中止了地震,但單單鎖上心門,所有問題就能迎刃而解嗎,這個問題一直縈繞於心。新海誠在最後交代了他的看法,一味的逃避過去,蚯蚓只會在再次出現,然後再鎖門,只會不停循環。鈴芽回到最初的門,不僅要救回草太,還要面對災後失去至親的自己,當前路茫茫不知所措,為了能抵勵前行,她選擇揮別過去,她對小時候的自己是這樣說的:「你今後也會喜歡上別人,也會遇到許多很喜歡你的人。雖然你現在可能覺得一片黑暗,可是早晨總是會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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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有趣的設定,只有關門需要鑰匙,而開門不用,跟我們的人生是一樣的,忘記或壓抑恐懼需要借助外力,而解開心門的恐懼,只需要我們鼓起勇氣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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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輕視生命,到意識生命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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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芽第一次關門的時候,幾乎沒有猶豫,選擇以凡人之軀抵擋自然力量,看透了生命的渺小和轉瞬即逝,把珍視的事情或人輕易的凌駕自己的生命,直到結尾依然打算透過自己的生命換取草太的自由。就算在空中吶喊著「我受夠這一切」,看似是我愛的人和大義之間的選擇,但缺少情感的堆疊,實際上只讓人感受到單純想遠離生命的痛苦,為了終止讓人窒息的回憶,把草太插上蚯蚓的舉動,和把防水膠布貼在破裂的水管上沒有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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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在最後關頭捨身成仁,取代鈴芽再次化為要石,無論是救回宗太的失而復得,還是大臣反轉下犧牲,某程度上讓鈴芽再次感受到自己生命的重量。最後新海誠借宗太的嘴巴,向鈴芽和311地震的幸存者呼喊著:「我知道生命很短暫,我知道死亡隨時會來臨,即使如此,再一年、再一天,就算只是再一小時,我們都想活下去。」憑這番話對生的渴望和重量畫上了一個重重的感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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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芽之旅或者美中不足,但無疑是最溫柔的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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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芽之旅》或者難以激起未經歷過重大創傷的人的共鳴,加插了太多元素或想要傳達的價值觀,例如人與神明的關係,對舊事物的懷念,生命的重量,創傷後遺症,故事結構變得鬆散,甚至未能更好的聚焦到主題中。但新海誠以最溫柔的視角,不靠煽情打動觀眾,也不賣弄悲傷和痛苦,不消費災難中的逝者和幸存者,用《鈴芽之旅》悼念逝者,溫柔的撫慰幸存者,激勵著每個失意的人,帶著感激的心迎接屬於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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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另外一個的角度看待新海誠的故事及全新突破,也是一個不錯的觀賞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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