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嵐陪著顏振霆回去跟顏母談撿骨的事,顏母一開始一臉倨傲的不同意,顏振霆皺著眉頭沒說什麼話,紀嵐擔負起遊說的工作,對她提到顏振霆最近反覆夢見父親要求撿骨的夢時,顏母有眼神有一瞬間收縮,紀嵐知道她態度鬆動了,這時顏振霆突然咳了一聲,顏母驀地跳起,她不敢看聲音來源,顏振霆開始嚴詞數落她的不是,紀嵐感覺這不像是他平時對他母親說話的語氣,根本沒了尊重,顏母卻一點都不敢反駁,她突然緊緊握住紀嵐的手,嘴唇哆嗦的說:“他爸爸回來了,他爸爸回來了,我不管了,要撿骨你們就去撿,你們趕緊走吧...”
顏振霆站起身來,顏母甩了紀嵐的手,躲到後面廚房:“那個神主牌順便移走。”
顏振霆冷冽的說:“爸爸和祖先的靈位,我只會從這裡分出去,畢竟這裡還是爸爸的家,你們也還需要拜,不是嗎?”
顏振霆跟紀嵐說了聲:“走了,茶別喝,萬一像我上次被下藥,會有生命危險,咱們孩子還沒長大。”說完逕自走出去,紀嵐還是去廚房跟顏母打聲招呼,顏母在紀嵐轉身之際說了句:“以後別再回來了,我會怕...”
紀嵐莞爾一笑的想:“正有此意。”她走出大門,往前頭背對她雙手插兜的顏振霆走去,越過他時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顏振霆挑挑眉,眼神詢問。
“好樣的,你媽媽剛剛跟我說以後別回來了,她會怕,今天我們一次性解決困擾我們的兩件事。”
顏振霆沒說什麼就開門上車,他開了一小段路後緩緩說道:“我不只長得像爸爸,連聲音都像,尤其是我每次咳嗽我媽都會嚇一跳,我今天罵她的內容也是我爸在平時罵她的內容,最近的夢中我爸就是罵她罵到勾起我回憶,現在她看到我像是看到鬼...”
“喔...我差點也以為你被附身了說。”
“嗯,有時候我覺得我爸來了,可是轉了一圈找不到爸爸,這時候我就會想也許他附在我身上。”
紀嵐又以審視的眼神看著他,顏振霆覺得突然安靜了,轉頭看到紀嵐的眼神,不禁輕笑出聲:“那僅限於我睡眠不足,精神很差的狀態下,別那樣看我,我還是妳老公。”
撿骨那天,顏父的棺木已爛掉,顏父遺骸滑動,雙腳剛好被墓碑壓住,並且有點蔭屍的現象,難怪應該要撿骨。
撿骨師突然驚呼一聲:“唉唷,夭壽喔,誰給他握石頭和玻璃瓶啦...”3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0Yhrnx0iZ
法師臉色不悅的對顏振霆和顏振宇解釋,這是在詛咒後代子孫代代窮,通常是你們的仇人才會挖開墳墓做這種事,知道是誰嗎?”
顏振宇默默無語,顏振霆淡淡的說:“下葬時我媽叫工人這麼做的,工人有在唸說不行這樣,我媽堅持這樣,工人也沒辦法。”隨即自嘲的笑笑:“影響後代嗎?只有影響我爸的後代嗎?”
“對啊,誰握著就影響誰的後代呀!”
“嗯,難怪我爸會託夢。”
顏振霆把父親的骨灰安置在離家不遠的靈骨塔,隔日再請祖先和顏父的靈位,法師也教了紀嵐日後如何祭祀,辦這些事的時候,顏母全程沒參與。
顏振宇在婚前就靠女友娘家資助頭期款買了新房,據他女友跟紀嵐說的是:“大嫂被婆婆虐待的事啊,婆婆得意的說給我們聽,我老公聽了就打消婚後和她同住的念頭了。”
顏母開始把顏振宇當成提款機,從前對顏振霆的騷擾換成對顏振宇,終於在幾年後顏振宇和顏母發生嚴重的衝突,顏振宇自殘,手腕縫了50針,痊癒後自動調往大陸,自此和顏母老死不相往來。
多年後顏母因為失智被顏振霆送進養老院,當時顏母身上和銀行裡已經沒有半毛錢,紀嵐聯絡顏振宇,達成共同負擔養老院費用的共識。3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EjwnZ0AuK
顏振霆和紀嵐勤勤懇懇的工作,終於買下舅舅借他們住的房子,一家四口過著平凡又幸福的生活。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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