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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到底，活到最底

可能撞名的作家

Mar 12, 2023

233

8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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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臟倏然跳動起來，胸口隨即起伏。呼吸雖然輕微，但自己仍然感受到每一口空氣正進出肺部。

　　但這裡的空氣悶熱焗促，每一口空氣更充滿濃濃的塑膠味。全身四肢和每一吋肌肉縱使不能隨心所欲地移動，但觸覺仍然存在。總感覺自己正在被移動，更能聽到車輪划過光滑地板的刺耳聲音。發生什麼事？一直沉迷網絡世界的我，內心火速閃過一件事…….

　　門被撞開的聲音，數秒後車輪的聲音也隨即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拉鍊被拉開的噪音，強大光芒直射向自己的雙眼。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連眼皮也是緊閉，但光芒刺眼炙熱，奈何自己動彈不得，只能強迫接受一切。

　　兩邊肩膀下方的胳肢窩和腳跟被抬起，更聽到一把男性的聲音。

　　「三，二，一，抬！」，齊心協力下我被抬向旁邊的桌子上。我的背部一觸碰桌子時，寒氣般的冰冷溫度如電流一瞬間蔓延全身。

　　等等……桌子是長方形，寒氣，抬起我……我已經死了嗎？

　　「死者雷夜，被發現倒臥在公園草叢中，手臂上有兩個圓形咬痕。救護員即場為他進行多次急救，但心臟仍沒有跳動……算，不看了，反正我們都要驗屍。」

　　同一把男性聲音，道出這句時帶起一點無奈。當我聽到文件被放在另一張桌子上，很快便響起一些金屬刀具被拿起的聲音。

　　原來我已經死了，但是為何會死？一絲清洗刀具的聲音傳入腦中，如同火花一樣點燃過去的記憶。

　　「有蛇呀！」

　　「小心呀！」，我急忙蹲下把妹妹拉過來，轉身打算奔跑，卻忘記小蛇仍在旁邊。牠張開嘴巴，猛然咬我手臂一下。

　　麻痺痛楚和保護妹妹，兩種情緒同時在內心展開拉鋸戰，最終更由後者戰勝。我大喝一聲，強行抓緊蛇尾把蛇拔出，更將牠扔向遠方。下一刻正想抱著妹妹狂奔，結果四肢乏力，眼前昏黑一片，最後妹妹的叫聲也迅速飄往遠方。

　　嘩！酒精味十分濃烈，自己的回憶被逼中斷……

　　為何我會嗅到酒精味？而且我正躺著的長方形桌子很冰冷，正上方的燈光更蒼白刺眼……

　　種種跡象證明一件事，我仍生存！

　　「好吧，開始驗屍，我還要與男朋友吃晚餐。」，原本還有一位女法醫。

　　這不是重點！我沒有死去！我要舉手阻止，舉不到；大口呼吸引起注意，肺部肌肉似乎受到限制；睜開雙眼，也是無能為力！

　　天呀！上帝是不是想耍我？是不是要我感受自己被活生生剖開？！

　　「咳……咳……」，男法醫似乎停下來。

　　「你咳嗽？是不是確診？快去做檢測。」，女法醫的聲音不像是認真，反而是嘲諷。

　　「放心，就算我確診，衛生署都沒有時間處理。」

　　胸膛猛然一震，我明顯感受到兩隻戴著矽膠手套的手正在左右兩方，齊心地按緊我的胸口。

　　手的力度逐漸加強，腦海中已經形成一個畫面：兩名法醫人員，手持閃著銀光的手術刀，一點一滴移向我的胸口位置，沿著標準的解剖程序，把我的身體劃出一道血紅的直線，再用工具把皮肉翻開……

　　妹，很抱歉，答應照顧你一生一世的事，哥哥要失約了。

　　終結自己一生的刀刃觸碰皮膚，鋒利刀尖隨時划穿肌肉。此時遠處的門被用力推開，刀刃的落下位置反而被拉起。

　　「等等呀！我是重案組的黃督察，這位死者是證實被蛇咬，我們捕捉了一條沾有他血液的蛇，現在正辨認牠的種類。」

　　「是什麼的蛇又有什麼分別。」，男法醫隨心所欲的態度使我很想起身揍他一拳。

　　「不能這樣說，如果是高傳染性，我們解剖他時也有可能被感染。」，女法醫的冷靜細心使我倍感安慰。

　　「文件我帶來，可以先研究案情，等待獸醫診所的消息。」

　　兩種的腳步聲迅速走遠，然後是一陣陣的討論聲。

　　是機會！是唯一一次的機會！我一定要活動自己的身體，證明自己仍然生存。

　　「Let the games begin.」，救命呀！為什麼這時候內心會響起恐懼鬥室的主題曲？！

　　我的大腦瘋狂不斷向四肢，甚至全身每一吋肌肉傳送電流訊號，而它們就像絕緣體一樣絲紋不動，靜靜地繼續橫躺在桌子上。

　　「哥，有沒有看東京奧運？」

　　「光希，你會看運動比賽嗎？我還以為你只會沉迷二次元的世界。」

　　妹妹搖一搖頭，指向電腦屏幕的一則又一則的新聞。

　　「今次很多奧運選手都用日本動漫的角色情節，去為自己增強力量，有不少的人更獲得獎牌。你看看，動漫不是沒有用處，動漫就是信念的力量呀！」

　　內心中火速閃過這段回憶，一下閃爍過後，便看到另一個動漫少女站在我前方。

　　「全集中呼吸，是可以加速全身的血液循環，加快心臟的跳動，使更多的空氣融入血液和肌肉中，讓人類擁有與鬼一樣的力量……」

　　我開始沉靜下來，把全身的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想像每一下的呼吸都使血液驚醒起來。

　　哪怕只是動一下，哪怕只是讓胸口的起伏更明顯一些，我一定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很辛苦！仍然沒有任何作用，但一定要堅持下去！

　　如果現在放棄，大腦的意志力會因為使用過度而失去鬥志。那樣一來，我就要親眼看著自己被手術刀終結一生。

　　所以，機會只有現在！動起來！一定要守護光希呀！

　　左手的手指頭終於有移動的感覺。

　　「說真，他已經死了。就算你們查出是什麼種類的蛇，我們都一定要解剖，不如現在就進行吧。」，男法醫「堅持工作」的態度使現場頓時鴉雀無聲，我的鬥志也在這瞬間被凝固起來。

　　「你也有道理，我現在打電話過去獸醫診所詢問進度。」

　　「我喝一杯水，回來就解剖他吧。」，女法醫說完後便響起高跟鞋的走路聲。

　　現在就要進行嗎？……我的性命已經回天乏術嗎？

　　並不是！

　　漆黑的內心在遠處閃出一絲火光，火光進化為巨大火球，倏然向四周爆出一股颶風，火球大範圍擴散，把整個內心都燃燒起來！火海中有一個金色長髮男子，他雙手緊握一把武士刀。

　　「我會善盡我的職責，在這裡的每一個人，一個都不會死！」

　　女法醫已經放下水杯，與同伴一起向我走近，每一下的整齊腳步聲如同生命的倒數鐘聲。

　　我用盡全力再次大口呼吸，逼使全身肌肉爆發出超越極限的力量。今次明顯感受到雙腳的腳趾有輕微移動。

　　一位的腳步聲已經停止，另一位的高跟鞋聲音繞到我的另一旁。

　　「真可憐，帥氣的男性總是英年早逝。」

　　早逝？女法醫的說話使我內心的火焰一掃而空，天空再次化為漆黑，同時雲層間釋出密集刺眼的黃色閃電。

　　小姐，我已經很努力發出信號，為何你們仍然注意不到？手指會動，胸口起伏…..你們是瞎的嗎？

　　女的想與男朋友吃飯，男的態度使我很火大。現在我臨死前，還要聽到你們這樣的說話！

　　驅逐你們。不，是殺死！

　　沒時間去考慮是非對錯，總而言之要行動起來，別想着說數句好話就可以一了百了！

　　是呀！世界是殘酷！我要發動地鳴呀！

　　「呀呀呀呀呀呀！！！」

　　我的左手猛然整隻舉起，直接抓緊一隻手腕。雙眼爆出強大能量，把眼皮秒間睜開！第一眼立刻看到左男右女的驚慌眼神，男法醫被我抓著的手更持有手術刀。

　　我瞪圓雙目，眼裡間散發出足以把人吞噬的殺氣。男法醫一時發抖，他手上的刀具居然因鬆開力度而自由落體！而且刀刃更在過程中漸漸倒轉，刀尖直指向我心臟的位置。

　　心臟位置現在黑影，手術刀貫穿皮肉，刺耳恐怖的聲音在房中迴響，一些鮮血更灑落在我的胸膛上。

　　黃督察談完電話，看向我們頓時呆立。男法醫被抓著手腕，女法醫伸出的右手被手術刀刺穿手掌，躺在解剖店的死者居然活過來！

　　他下一秒暈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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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搞笑香港短篇故事動漫刺激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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