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毛裝的這回事－閃閃發光吧！ - 第一章　毛毛的世界－第二節

　　傍晚時分，無人的街道只有數盞燈驅散黑暗孤寂，在這之外的世界仍是叫人害怕。

　　耀與聖行走過其中，無畏黑暗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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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入口在什麼地方？」耀問著。

　　「我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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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停下腳步，慢慢地把頭轉向聖行，一臉詫異地問：「你們不是找到入口了嗎？」

　　「入口位置會變啊。」聖行答。

　　「那為什麼要往這邊走？」

　　「我覺得好像在這邊。」

　　「你們當初是怎麼找的？」

　　「憑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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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來一往的回答，耀每聽一句便更加消沉。

　　「是那個什麼東西呼喚你的直覺嗎？這樣真的找得到……」

　　話未完，眼前的街角走過一隻身形相當高大的毛茸生物映入眼簾，耀遲疑了些才反應過來，「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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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急忙地跑過去，轉過街角時便已經看不見身影。

　　「這麼筆直的路……怎麼可能走這麼快？」

　　喘口氣的耀看著這條筆直的路，兩旁的牆面絲毫沒有小路可走。短短幾秒時間可以不見，要不是穿梭，肯定就是百米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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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行有所感應地望向另一處，「入口好像改變了。」

　　「改變了？」驚呼之時，耀冷靜細想，要是那隻毛毛是穿越入口的話就完全合理解釋為何短時間內可以不見蹤影。「入口只能通過一個嗎？」

　　「上次流耀好像也是通過入口後，入口很快就消失了。」聖行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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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再次開始找尋入口，但要不走到一半被捷足先登，要不是剛好看到毛毛走過街角，像一開始一樣，跑過街角又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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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毛毛們非得去那個世界不可？」耀走得甚是氣憤，為了找到入口，到處奔波到頭毛翹了兩三根，到現在仍是找無入口。「是有什麼理由非去不可嗎？不是像聖行你說的有什麼在呼喚而已嗎？如果你沒去代表是可以憑意志抵抗的吧？」

　　「這確實是可以憑意志抵抗啦……」聖行皺起眉頭，一手托在下顎苦思著。「要說那個呼喚有什麼在意的嗎？說在意也是有些在意，但會不會想去找大概也是因人而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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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了，感覺有點疲憊……」耀靠在一旁的牆上，隨興拿起了手機點了又點，對他來說是精神上的救贖。

　　他不禁看向手機螢幕上的時間，晚上十一點整。「是不是先回家一趟會比較好？」無奈的嘆息圍繞著他的心思。

　　這段過程實在消耗太多的體力跟心力，還要跟其他失蹤的毛毛比誰先找到入口，已經快全然失去找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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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累的話就先回去吧？不急著要去那個世界。而且為什麼耀想去那個世界？」回神過來，聖行意識到耀的行動太突如其來而沒去想背後的原因。

　　耀低頭沉思，任屏幕的光芒閃耀在他的臉頰上跳動。「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流耀才會急著去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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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意滑動的社群軟體上看到不少人開始分享自家的毛毛孩子活過來的合照照片，也是有不少的毛毛是願意留在其主人身邊。但是想到流耀獨自一人在那個世界找著甦醒過來的原因……

　　「我不想讓流耀獨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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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這些話，聖行放心地勾起微笑。「我們之後再來找入口吧！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嗯。」耀的回答有些猶豫，但他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先累垮自己的話，就算到時找到了流耀也肯定只是添麻煩。「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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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起身準備離開，但只是踏了一步，卻見到一隻黑色毛毛散落在街道上。

　　究竟是何時出現的？又為什麼像是別人隨意丟了丟散落一地？

　　這些疑問讓他們遲遲不敢前進。

　　最後，耀仍是下定決心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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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沒問題嗎？」聖行擔憂地喊了聲。

　　「先看看吧，而且既然是散落的，應該也不會突然活動起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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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小心翼翼向前，確認沒有任何意外狀況後，慢慢地拾起黑色的毛布，偌大又長的尾巴猜測應該是狐狸物種。

　　――散落成這樣，真的有如此粗心大意的人嗎？

　　耀不禁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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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觀的聖行看著這隻散落的毛毛鎖眉苦思，冥冥之中有股危險的預感刺激著他的神經。

　　「黑色毛毛……又是狐狸。」他嘴裡碎念著毛毛外觀，回憶中浮現某隻黑毛毛狐狸，表現得欲求不滿般張大嘴露出舌頭。

　　真的可能會有這樣的巧合？聖行不願意去猜測，但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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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什麼東西！」耀驚呼一聲，當聖行回神過來時，那些本該散落的毛毛身體往耀的身上集中，像是要吞噬掉他一樣包覆到幾乎看不見原本的身形。

　　「耀！」聖行想趕往過去時，早就為時已晚，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隻黑狐狸毛毛佔據了耀的身體，像是飽足品嚐般地舔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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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這麼傻就上了這種當？而且剛好是年輕的小鮮肉！那麽我就要不客氣享用了！」他將手向下一滑，耀感受到了那不可碰觸的私密部位，這隻毛毛的意圖是什麼已經很明顯了。

　　被控制住的身體，彷彿就是自己在做的一樣。什麼也做不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一隻來路不明的毛毛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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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給我住手！」氣勢十足的喊聲轉移了黑狐狸的注意力。

　　他被打斷不悅的神情在看到對方是誰後，得意地揚起嘴角，「我還在想是誰，這不是我們的指名人氣兔兔嗎？」

　　「我早就跟你們沒關係了！」聖行氣憤地外擴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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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名人氣？」耀聽了困惑了聲。

　　「喔――？」抓到了把柄，他打趣地拉長拉高了音，「這個人是你的新主人嗎？買之前沒看過來歷嗎？竟然不知道指名人氣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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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的確是我的新主人沒錯，只是……」聖行有口難言，緊握的手無處宣洩。

　　他紫亮的眼眸一瞇，彷彿看透聖行的心思。「也就是不是用合法的管道得到的吧。不過這方面好像也沒有所謂合法不合法可言。」他雙手一攤，表現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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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不是那種人！」聖行氣憤地反駁，「當初是我自己找耀的！」

　　「喔？所以早在之前就有起來活動過了啊。」這句話讓聖行意識到說了不該透露的話。「難道不是靠人類的精華而可以活動嗎？」

　　「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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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來一往的唇槍舌戰甚是激烈，耀聽了卻是霧裡看花。

　　尤其是人類精華，好像能猜到是什麼，但不願多去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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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這些玩笑話就到這吧。如果再拖下去也會耗到這人類的體力，這樣我就沒辦法好好享受了。」他把手向下滑過，再次開始對耀來說極度羞恥又屈辱的行為。

　　「併生！」聖行憤而喊著他的名字。

　　「怎麼？想阻止我嗎？想阻止我的話……」他停下了話，思考著某個鬼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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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拍了雙手想通，「不然這樣吧。我看這個人類對你那些豐富的過往一無所知，不如給你幾個方案。你必須親自說出你的過往，讓我滿意我就放了這個人類，不然我就要繼續享用了！」

　　聖行緊張地緊握雙手，所有字句擠在喉頭，面對併生的淫威下沒有任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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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咬著牙的聖行最後還是鬆口，「我……我承認我曾經沒有把話全盤托出。耀，我說過我以前差點被當作情慾的發洩對象，但是我最後逃開的這件事嗎？這部分其實我說謊了。」

　　聖行眼裡想看著耀，卻又下意識地避開。「那段期間，我確實變成那些下流傢伙的情慾對象。但是既可以活動，也有錢賺，當時的我對此並不覺得有什麼。後來是偶然看到流耀在跳舞影片上的身姿，才開始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在那裡混吃，覺得自己可以開始做點什麼，最後只拿了行李箱離開那個地方。」

　　講完的聖行彷彿耗盡所有心力，羞恥與罪惡感爆滿的他不敢再多直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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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併生聽了神情表現得相當不屑，聖行從中感覺到，不僅失去唯一可以讓耀逃脫的機會，也失去了可以跟耀再好好相處的機會。

　　――要是一開始就全盤托出……甚至一開始沒有見面的話，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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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倒是沒想到你是這樣才想離開的。不過說話還是得算話，你說的那些確實沒有造假。」他將身體背對，清脆的拉鍊聲響起，耀從他的身體裡滑落出來，在準備跌一屁股之前，被黑長毛茸的尾巴接住。

　　發現自己無事的耀困惑地看著這隻神秘的毛毛幾眼，隨著拉鍊拉上，即便只是毛皮，姣好的身材也讓耀忍不住多看上幾眼。

　　明明前一秒要侵犯，下一秒卻又彷彿什麼都沒發生，實在是隻難以捉個性的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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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聖行緊張地跑到耀的身旁，抱緊地不想再分離，而與併生怒之對視。

　　「你現在真不像是兔子，還比較像是一頭隨時要撲咬人的猛獸。」併生嗤笑一聲，說的話與表現相反，高傲地不把人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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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慢走離了幾步，「我原本只是想看今天能不能榨取到人類的精華，沒想到倒是見了個老友。不過真沒想到，沒有人類的精華後你還有辦法活動起來。」

　　「現在的我跟你可不一樣！」說完這句的聖行更是緊緊抱著耀，彷彿在宣示著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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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位小鮮肉啊」他回頭看著耀，紫眸彷彿上了一層魔幻，在月夜之下顯得吸引人。「要是有意願的話，願意成為我的客戶嗎？」

　　「耀沒有這個意願！」聖行替耀反駁道。

　　「好吧！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併生攤兩手，掃興地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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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離開以前，他又停下腳步。

　　「看你們這樣到處跑，如果你們是要去毛毛世界的話，我奉勸你們不要去比較好。」

　　雖是突如其來的話，但完全說中了，「這是什麼意思？」耀不得不開口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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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類到了只有毛毛存在的世界，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呢？」

　　「人類到了只有毛毛存在的世界……」耀思考後將意識拉回來，已經找不著併生的身影。

　　來無影，去無蹤，一隻行動跟思考完全讓人不著頭緒的奇怪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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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離去之後，「耀，你還好嗎？」聖行擔憂地問道。

　　「我還好，只是抱歉，你一定很掙扎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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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回答不在他原本的預期之內，而驚慌喊道：「我才是要抱歉的那個！要是我可以早點想起來那個傢伙的話，耀也就不會遭到這樣的對待了。」

　　他低下頭，楚楚可憐地看著耀，緩緩答道：「耀……不會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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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厭你？」耀像是個小動物般歪頭困惑，「為什麼要討厭你？」

　　「我……我是隻骯髒的毛毛，曾經我確實為了能夠自由行動而做了那些骯髒的事，甚至最後還有些投入在其中。我沒有資格待在耀身邊，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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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想要豁達地活著，不再受世俗的任何拘束，聖行的雙手卻顫抖著。

　　他害怕再次失去，害怕會被好不容易找到可以信任的人給討厭。

　　或許，又要再次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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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暖的擁抱猝不及防襲來，聖行訝異地看著這圍繞自己的纖細雙手。

　　「什麼資格不資格，你也不是為了我想盡辦法救我嗎？曾經骯髒又怎麼樣？現在的你不也是想要跟大家在同一陣線嗎？像這樣為了誰著想而努力，這樣就已經很好了，沒有必要糾結於黑暗的過去。」

　　他早該猜到了，耀會是這樣說話，但是實際聽到的時候心底仍然起了波瀾。他想緊緊回抱住，回抱這得來不易、值得為他努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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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雙手沿著耀的腰部輕輕下放，想要抱得更緊。

　　「不過沒想到你是因為流耀才決定出走。」突如其來的話讓他的動作戛然而止，而耀像是周圍開了小花般心滿意足地繼續道：「我所做的那些企劃，分鏡思考還有舞蹈，讓流耀發光發熱，我覺得都有了意義。」

　　有些退卻的手在離開之前被耀輕輕一捉，「還記得很久之前為你做的舞蹈，我也很期待你在舞台上發光發熱。聖光前行，那才是你該有的樣貌。」

　　聖行輕輕一笑，將耀拉起了身子。「好啦，先回去休息吧！」雙手緊緊勾著耀的手臂，像是個依慰的戀人慢慢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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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行好像變得愛撒嬌了點？

　　耀看著聖行將頭靠在肩上很是享受，跟以前那摸不透真心、表裡不一般的行徑完全不同了。但這樣子的他反而顯得更可愛了。

　　但說到有什麼在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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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應該是崇拜流耀的吧？那為什麼一開始還想將我跟流耀拆散？」說到這話，聖行頓時打哆嗦。

　　「那那那那那個，那個是我……」聖行語塞，想要找些什麼理由解釋卻又找不著。

　　看了聖行慌張的反應，耀輕輕笑道：「好啦，只是鬧鬧而已，反正現在你們相處得很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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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沒有要追究的意思笑笑帶過，但只是這樣子，他知道他可以依靠，可以放心把自己交付，再次地將頭輕輕倚靠在他肩上。

　　――我想獨佔你。這句話我怎麼可能有辦法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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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行感應到了而停下身子向一旁看了一眼，那只是一片無路可走的磚牆。

　　「怎麼了……」耀的話未完，也親眼見到了聖行注意到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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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牆面被液化般向內捲縮，顏色逐漸成了紫、綠、藍，三種顏色不互相影響而混和的詭異顏色，像是漩渦不斷地朝向牆內流動著。

　　「入口……」聖行緩緩答聲，「入口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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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入口？」耀猜想過入口的各種樣貌，但實際見到仍然是大吃一驚。

　　「出發嗎？」聖行轉頭看向耀問著。

　　「既然入口都出現了，也只能選擇出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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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噠噠噠！遠方傳來急促的清脆腳步聲，是數隻毛毛正趕往這裡。

　　在他們到達之前，耀與聖行一同跳進了洞口，入口也隨之消失，再次化為一片白磚牆。

　　失敗的他們不用多久的時間，身體像是一盤散砂散落，就像是誰不小心遺落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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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進了入口的他們不斷地往下墜。

　　「這什麼情況啦啦啦啦啦――」全身感受重力加速度的耀大喊著。

　　迷幻的空間裡什麼像樣的景物也看不見，眼前只有無止盡的墜落。他想得太天真了，以為只要穿越就可以馬上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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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聖行緊緊地想抓住，一道狂風卻將他們硬生生拆散。

　　「聖行！」耀想回抓住，但手不管怎麼伸，距離只變得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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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記住！不要被發現人類的身份！」

　　再次地，強烈的暴風襲捲他們，被風左右搖擺的他們無力抵抗。

　　最後，連僅存的一點意識也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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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毛毛的世界－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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