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殺出了一條血路,直衝到玉月小兵的方向。就算玉月小兵的部下再怎麼阻擋,也只是白費功夫,哀號聲傳遍整個街衢,這場景像是在訴說著新玄壓著皇城打早就是個注定的結果。有一名劍士衝的特別起勁,在敵人整個部隊裡出頭天,而他的劍鋒即將刺到玉月小兵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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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仁余用長劍迅速的擋下,但古仁余卻發現自己的魔力正在被這個劍士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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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玉月小兵停下默念,提起長劍往那個劍士刺去,劍士在掙扎中不斷的哀號,古仁余趁勝用魔力聚集在手掌心,那黑綠色的色澤在夜裡卻是十分的明亮,然後一掌擊在這個劍士的胸口上,劍士尖叫,應聲倒地,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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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玉月小兵連忙將長劍往旁一丟,繼續雙手緊握默念,剎那間那著火的車輛上頭又跳出了好幾個劍士往玉月小兵衝向,被迫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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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不要碰到他們的劍太久!他們會反噬魔力!」玉月小兵提起長劍用肉眼無法辨認的速度閃去劍士的兩三次刺進後,一個空中旋轉,長劍精準的,不留情的,將這三個劍士的脖子留下深深的劍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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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仁余、文羽及其他部下紛紛點頭,但時間不容許他們休息片刻,另一波劍士的攻勢從三面而來,而這次不再是零星的人數,而是敵人的全數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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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月小兵有些後悔沒有在上車時就啟動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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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根本生不出時間來解除魔力封印,現在玉月小兵只能靠著劍術及各種動作技巧,也就是肉搏,跟這些魔力強大的劍士一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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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個劍士突破防守陣,古仁余衝向前擋下了兩個,並在刀鋒之間互拚高下,玉月小兵輕吐出了一口氣,這巍巍不安的滋味像是在高空沒有立足地的處境,玉月小兵撐開雙眼,撐到眼眥都要裂去,眼珠子都要蹦出,在抓著那五六個劍士的殘影,感受著魔力的散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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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魔力跟沒魔力的屬性差很多,而且是誇張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多,對一般人來說沒魔力的可能會在數秒之內就被擊斃,甚至眨眼速度的時間間隔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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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玉月小兵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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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月小兵蹲下身抬起左腿,眼睛翠綠的瞳孔微微放大,一陣快風刺進玉月小兵的雙眼,還沒眨眼,敵人的刀鋒已經越過了玉月小兵的位置,然而,沒有給玉月小兵任何一處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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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士還來不及轉過身,玉月小兵一個迴旋踢將兩個人撂倒,一個長劍直刺對方的心臟,立刻提起劍要往下一個刺進時,又有一陣刀鋒掃過玉月小兵的臉龐,玉月小兵快速往右縮,但刀的鋒利還是讓被震動的風在玉月小兵的臉頰上畫下一道痕,玉月小兵抬起左腿一個轉身,直中那名劍士的後腦勺,劍士應聲倒下,還來不及喘口氣,兩把劍又刺向玉月小兵的兩胸方向,那劍散發出的魔力感覺隨時要吞噬掉玉月小兵,又像黑洞,用魔力營造出的極快劍法將玉月小兵吸了過去。玉月小兵馬上用右腳去絆倒自己的左腳,倒下身以避免那兩劍的吸力而命中要害,玉月小兵兩手握住長劍一頭,抵住一頭刀面,往兩人的腹部推去,頓時鮮血湧出,玉月小兵放開了抵住劍面的那隻手,用右手往右一甩,兩人應身倒地,抱著腹部痛身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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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月小兵腰一挺,馬上讓剛剛失去重心的身軀恢復了姿態。玉月小兵氣喘呼呼,馬上看向四周,露出一股不敢置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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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部隊幾乎……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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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古仁余用最後的力氣擋住了一名劍士的重砍,兩人湧現的魔力相較著,然而古仁余卻沒有佔上風,她覺得頓時覺得無力,因為魔力一直被反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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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名劍士突然大叫,手上的劍不再強而有力,往右側一個猛衝跌了下去,隨即出現在那劍士背後的人正是玉月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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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余!仁余!」玉月小兵扶起走路踉蹌的古仁余,一旁的文羽撂倒他面對的兩名劍士後,迅速的跑到玉月小兵和古仁余眼前,展開防禦魔法,擋下了下一波的攻勢。他留的血汗恣意的在空中飛盪, 豪邁的神情讓人深深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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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仁余遲遲未開口回應,玉月小兵在等待過程中持續默念,卻被文羽一個大喊停下了吟唱,一名劍士從文羽右側跳了過去,玉月小兵見狀用左手挽住古仁余的肩膀縱身一躍。玉月小兵迅速放下古仁余,隨即一個回馬踢命中那名劍士的第二次衝擊,卻被劍士閃了過去,玉月小兵的長劍縱劈,卻也給閃了過去,兩人距離可能僅剩五十公分,還是三十公分?總之連彼此呼吸聲都能清晰聽見了,劍士用右手提出小刀,往玉月小兵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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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哀號,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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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下的是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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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玉月小兵左手提起的手槍槍口還在冒煙,真的差點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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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玉月小兵沒有打算站在原地繼續喘息,而是迅速的跑到古仁余身旁,再次的試著喚起好像已經沉睡的古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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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仁余頓時吐出一口鮮血,讓玉月小兵臉色一青,手不斷的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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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鮮血被一層薄薄的魔力給覆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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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玉月小兵快被眼前的場景逼到眼淚快要噴去了。「為甚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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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古仁余此刻才終於睜開了雙眼,卻也在看到自己鮮血時沉默片刻,隨即苦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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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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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給我活下來……誰準妳可以以這種姿態死去!」玉月小兵在哭聲大喊時又提起右側的長劍擋住了一個劍士的揮砍,文羽一個轉身提起手槍射向那名劍士,卻被閃開,玉月小兵將古仁余往旁邊一拉,放下長刀的那刻提起左側的小刀刺向那名劍士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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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兩種情況血液會有魔力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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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人死後,一個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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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缺乏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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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缺乏症是每一個劍士的惡夢,人的一生都有固定量的魔力,而這個魔力量值會隨著小時候的訓練擴大及學會怎麼用,而少年少女這個時期的魔力會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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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每個人十八歲後,這個魔力自行恢復的能力就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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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願意當劍士的人不多,儘管魔力有多麼大的威脅力,但只要耗到一定量值時,就會魔力缺乏症,僅剩的魔力會繼續維持身軀運作,然而頂多只能活一個月,就會命喪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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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三個劍士突然又從玉月小兵的左側殺出,文羽一個魔力擺陣在古仁余和玉月小兵前面做出防護罩,擋下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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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快……我們想盡辦法幫妳撐十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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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甚麼鬼話!妳魔力再耗下去連僅剩的一段時間都沒有辦法活……」玉月小兵咬緊嘴唇,卻被古仁余那堅定的眼神定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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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時間是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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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註定一死,早一天也罷。」古仁余勉強站起了身,墨綠色光芒再次圍繞在她身旁,那是如此的乾脆,如此的俐落,以及最後的寄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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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復興交給妳了,將軍,這是我生前最後一個願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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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堅定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淡淡的笑,一股已經看淡人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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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仁余的家人都在戰爭中犧牲,是個戰爭孤兒。直到最後一刻,還是一心想念著,皇城回歸主權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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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月小兵眼角泛淚,那臉腮泛紅的模樣敵不過湧現的萬般情緒,沒錯,是為了皇城,為了皇城……但為甚麼自己這麼脆弱?連個身旁的人,都沒辦法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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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快!」文羽在遠處咆哮,現在在場的皇城軍,只剩他們三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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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了,兩位。」玉月小兵不知是耗盡了多少勇氣,才肯開口道出那麼一句事與願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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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月小兵雙眼緊閉,嘴唇裂了縫鮮血直流,雙手緊握,念著那句句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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