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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狼狽的伊始還得從昨晚說起。
昨日是大主角劉眾赫的生日,金獨子公司的成員聚在一起舉辦了一場規模不大但熱鬧的宴會,雖然當事人一開始是冷著臉拒絕舉辦的,但在金獨子和其他成員的堅持下生日宴仍然如期舉行,只是必須割愛掉幾個「精彩」項目,其中往壽星臉砸派這個活動被取消時韓秀英還遺憾地唉聲嘆氣。
「我就說吧?生日宴這種東西就是要驚喜才好玩,你看看現在這不能做那不能做,天知道我想砸他臉有多久!這是難得的機會啊!」韓秀英指著金獨子鼻子大聲嚷嚷,「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想這麼做!」
「絕對不行!不是、我說雖然我想,但這後果得要我承擔啊!」金獨子像是想到什麼,肩膀瑟縮了一下,一隻手不自覺地扶上後腰。「上次你們打雪仗⋯⋯嘶⋯⋯反正絕對不行!」
「呸!」韓秀英看著半張臉煮熟般紅的金獨子,咖啦一聲咬碎了口裡的棒棒糖,鄙夷地白了一眼。「好好好,我這外人就是來砸場子的,壞了你倆夫夫的情趣,滾一邊卿卿我我去吧!晦氣!」
她堂堂韓秀英才不甘心被餵一口酸腐戀愛味的狗糧,身形嬌小的女子一個瀟灑轉身,踏著大步罵罵咧咧地回去幫忙佈置宴會現場。
「不是、韓秀英!」金獨子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嘴唇微張反射性地想反駁,但似乎說哪一句都不太對勁。最後讀者也只是困窘地撓了撓首,紅著臉回頭繼續為長桌鋪上桌巾。
之後宴會也舉行地十分順利,一些活動下來整場都有說有笑,氣氛歡騰地很難想像這個世界曾經充滿了絕望、血腥和殘酷,不過也沒有那個必要再去憶起,畢竟他們都活了下來,在此時此刻,和他們所愛的人一起,存活在他們所愛的世界上。
金獨子瞇著眼睛享受杯裡的啤酒,亮澄澄的酒光瀲灩映出微醺泛紅的頰。他自昏迷中醒來後都沒被允許喝酒,原本自己只是碰碰運氣為自己倒了杯啤酒,實則早就做好被身旁人回收的打算,未料那深邃的眸只是瞧了一下自己,默許似地沒有任何動作。
這可把金獨子樂的,秉持著此時不喝更待何時的道理,他可是敞開了喝。雖然自己沒有酒癮,但在場景開始前的社畜生活啤酒可是解憂散心的好夥伴,再加上被清湯寡水打著滋補身體的名號禍害了那麽久,今天不喝回本太對不起自己了。
思及此處,又是咽下一口清涼的酒液,液體滑順入喉,酒氣卻黏稠地纏綿在唇齒間,像是含著一塊吸飽酒水的海綿,呼吸吐納間都是沈悶悶的濕氣。
「眾赫啊——」
轉過頭對上他生與死的同伴的俊顏,金獨子尾音帶點醉意地拉長,「你——為什麼不收生日禮物?」
這次生日宴劉眾赫特別要求,他不收任何生日禮物,其他人雖然不明所以但也尊重,把挑禮物的心思放在構思活動上,但金獨子內心的疑惑並沒有消失,好像實質的生日禮物更有象徵性、更加具體,沒了禮物的生日似乎和平常日子沒兩樣,頂多是更熱鬧的平日而已。
而且他和劉眾赫的關係,並不是平凡這兩字能形容的了的,少說也要一千多章的情節作為鋪墊。金獨子承認,他想要特別,他想要在劉眾赫的眼裡是獨一無二的,雖然有點自私,但這就是事實。他見那高大威武的主角為心中的唯一,自卑的讀者曾己何時也念想若那雙深俊眉眼能望向自己,儘管只是如流星般飄忽的一瞥。
如果可以,他會捐贈自己的全部給萬千星流中的主角,成為一顆甘願為劉眾赫燃燒殆盡的星星。點亮本該孤獨的夜,用焚燒自身骨肉幻化的柔光暈抹在傷痕累累的脊背上,暗忍痛苦也要吐出最後一口氣成為擁抱孤寂背影的晚風,並在烈焰中張開殘破不堪的羽翼掃去天上積久不散的微塵——如果可以,他也奢想若那獨踽在浩瀚星空下的回歸者能倏地抬眸,指認出自己。
他想送給他人生中的主角禮物,他想要成為他的特別,他想要成為主角漫長歲月中的主角。
但是現在⋯⋯感覺自己和其他成員一模一樣⋯⋯頂多被強制住在一起而且、而且⋯⋯。金獨子昏昏沈沈的腦袋瓜難以運轉,一隻手撐著紅通通的頰,感受到手掌冰涼觸感貼了上來。
「金獨子,別喝了。」劉眾赫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皺著眉把酒杯從醉鬼魷魚手裡拔走。金獨子見狀還沒反應過來,原本握著杯子的手虛虛地浮空,一雙濕潤朦朧的眼呆楞看向劉眾赫,神情充滿迷茫。
這傢伙肯定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失態。男人身體軟綿地倚在椅子扶手,寬鬆的毛衣擋不住粉紅的頸肉,若隱若現的鎖骨匿在起毛邊的領子下,隨著呼吸吞嚥的頻率微微起伏,像是一雙羽翼在雲層裡撲騰,儘管翅膀只是一下顫動都會激起蝴蝶效應,引發劉眾赫心中的狂風暴雨。
見著戀人明目張膽的在眾人面前耍著酒瘋,霸王氣的眉頭都要打了結,他恨不得把對方塞進自己的亞空間大衣藏起來,而且走到哪帶到哪。
「你喝太多了,以後戒酒。」劉眾赫不滿地命令道。
金獨子一雙小鹿眼睛毫無警戒地看著劉眾赫幫他調整衣領,百依百順的樣子惹得劉眾赫很是滿意,但依舊不能原諒對方如此放縱的行徑。回歸者專心地去除對方毛衣領上蹭出的毛球,內心不知道在想什麼。
劉眾赫一頭扎人的髮如今多了點柔軟,側倚過來的身子捎來暖烘烘的熱氣,金獨子彷彿要溺斃在此般溫暖裡。魔王暈乎乎地眨巴一下眼睛,總覺得眼前人哪裡都好就是脾氣暴了些,怎麼一張獨冠群倫的臉總是哭喪著呢?
金獨子想要讓那冰霜似的容顏綻放出溫暖的笑來,這樣才與完美的主角相稱。
「別皺眉嘛⋯⋯我們眾赫、嗝!那麽帥——」金獨子頂著主角火辣辣的視線絲毫沒有危機意識,還伸手捏了捏主角硬邦邦的頰肉,心安理得地打了個酒嗝。
一瞬間,宴會場所的人都安靜下來,在台上表演「魷魚大戰翻車魚」話劇的李吉永和申流辰也呆呆愣在原地,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坐在主座的那兩人,連同劉眾赫也稍微愣神,但目光焦點之一的金獨子似乎沒有注意到氣氛的變化。
「是吧?我們劉眾赫⋯⋯最、最乖了⋯⋯」金獨子看著劉眾赫的頭髮頓時手癢,按耐不住又抬手揉了揉——果然很軟。金獨子嘴角心滿意足地上揚,白皙的手指像是撫摸大貓般順過髮絲,又到額間撫平亂翹的碎髮,動作輕柔得彷彿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
「⋯⋯」霸王身子僵直,無語斜睨仗著酒意膽大包天恣意妄為的人,然後眉間一跳——
在萬眾矚目下,只見壽星直起身來一個跨步,撈起身旁酒醉的人兒,稍微點頭示意變大步流星轉身上樓。而被強擄的被害人像一隻癱軟的魷魚掛在劉眾赫身上,環在對方頸後的手無力捶打像是在抗議。
「啊啊!黑衣混蛋綁架了獨子哥!」在台上的李吉永親眼目睹了整個綁架的流程,不顧表演的進行咬牙切齒道,聲音經過麥克風的擴音十分響亮。「獨子哥肯定被下藥了!我要去救哥!」
「噓⋯⋯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瞎攪和。」韓秀英朝著離去的背影不屑地嘖聲,伸手制止即將失控的李吉永和申流辰。「繼續繼續,我還沒看到魷魚被打成什麼樣呢!」
「可是壽星和大叔都離開了⋯⋯」
「金獨子只是酒喝多了有點暈,所以劉眾赫先行帶他去休息了。」劉尚雅連忙安撫仍在氣頭上的兩名小演員,「所以讓我們給他們一些空間,好嗎?」
「唔⋯⋯如果是大叔不舒服,那也沒辦法了⋯⋯」
「切!要不是我看在獨子哥不舒服的份上,我才不會把哥拱手讓給那混蛋!」
台上穿著魷魚裝和翻車魚裝的演員又打在了一起,大廳的氣氛再次被炒熱,彷彿剛才無事發生。韓秀英兩眼專注地看著表演,沒來由地說了句:「他倆是住三樓吧?」
「嗯,我今天會叫孩子到二樓那間臥室睡。」劉美雅熟練地回答,兩手跟著台上的表演捧場地拍了幾下。
「那就好,玷污純真這件事我還是不忍心的。」
與此同時,在三樓的某間房間。
劉眾赫無視懷中人有氣無力的抗議,進了房間反鎖後把人重重地壓在門板上。咚地一聲,金獨子肩膀被嗑得生疼,痛感襲來使腦袋清醒了些,「嘶——劉眾赫你幹嘛!唔⋯⋯」
剛出口的話語被一個粗暴的吻給堵住,對方的舌頭肆無忌憚地闖入,不由分說地糾纏上金獨子的,進行單方面的求索。
兩人在逼仄的口腔裡進行實質上的唇槍舌戰,美酒和慾望之火的味道是戰場上的煙硝,鼓動著狂躁的情愫。接吻對他們從來不是多羅曼蒂克的事情,對於蹈血而來的他們總是衝突多於柔情,接吻更像是接近啃食般的撕咬,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去愛。
劉眾赫牽引著金獨子,像是慫恿羊羔的狼,先是溫柔的吸吮讓金獨子窒息得暈暈乎乎,再一舉揭開惡趣味的面紗,大尾巴狼到最後露出了尖牙,叼著羊羔脆弱的軟肉惡質地嚙咬把玩,一直到身下那人已經到暈死的臨界點才放過他。
「嗚嗯⋯⋯咳呃⋯⋯」
金獨子無力地塌下腰靠在門板上,一雙眼閃著晶瑩淚光怒瞪劉眾赫,胸膛劇烈起伏吐出酒氣氤氳,鬆脫的毛衣在剛剛的動靜後早就歪斜,半個圓潤的肩頭裸露,微側的頸脖彷彿獻身給吸血鬼的儀式,月光微茫在瘦削肌理上打下誘惑的陰影。
到口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於是劉眾赫心安理得地咬了上去,在到口的獵物身上打下獨屬自己的烙印。
「很疼!劉眾赫、你他媽屬狗的是吧!」金獨子吃痛悶哼,這下子倒是酒醒了,兩手使勁推著身上人的胸膛,未料那廝倒是越咬越起勁,推也推不開。「不要以爲你是壽星就可以為所欲為!唔呣⋯⋯」
劉眾赫煩躁地用手指懲罰那張惱人的嘴,用著長繭的指腹輾過柔軟的腔壁,話說出口都被攪亂成支吾的呻吟。直到白皙肩頭上留下顯而易見的咬痕,劉眾赫才滿意地鬆口,黏稠的涎液仍依依不捨地挽留。
霸王興致昂昂地欣賞了下金獨子敢怒無法言的樣子,眼裏精光灼爍,嘴角含笑地說道:
「你搞錯了一點,金獨子。」
金獨子看著劉眾赫逐漸逼近的臉,身子下意識地往後躲,無奈身後的木板硬實的觸感告訴他無處可逃的悲慘事實。口中的手指被抽出,換來劉眾赫下唇不輕不重地咬上一口。
「無論我是不是壽星,我都可以為所欲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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