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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色高掛,連同亮珍珠色的星塵裝飾了單調的夜空,像一縷發著光的、柔軟的絲綢,悄聲遮掩在三樓臥室的窗口。
「哈啊⋯⋯唔呣!」
屋內的光線因一盞鵝黃的夜燈溫暖了,在角落像是顆小小的太陽。而同樣散發熱意的不只是光線,剛結束一吻,男人滾燙的呼吸揉合著自己的,無形的熱風熏著臉頰,燙得他雙眼瞇起,像是臉貼著生火的壁爐。而烈火燃起處,金獨子模糊的視線中瞥見劉眾赫深邃的雙眸,那彷彿想吞吃掉視野裡一切光線的漆黑,金獨子依稀看見,自己的身影抹著夜燈的微光,在對方的眸子裡,像是被禁錮住了。
對方粗厚的手掌梏著自己的頸,虛虛地圈著,指腹玩味似地摩挲著,像是篤定金獨子不敢逃脫。——而即使他敢,金獨子不難回憶起這雙握劍多年的手,當初是多狠地,勒緊自己的喉嚨,在斷橋邊把自己丟進魚龍嘴裡。
不過現在的他肯定是捨不得的。金獨子不知怎的,感到有些驕傲來,那已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淡粉色的唇角微勾,平淡的笑蕩漾在本無波瀾的白皙頰肉上,幾千章的文字,幾千字的回歸,到現在也不過如一顆流星劃過天際。
路看似走了很長,不過一眨眼。
今日,不過又添了一年歲,也不打緊。先前他們所締造的傳說太浩浩蕩蕩,此時歲月靜好,正是拿來蹉跎的。
「⋯⋯啾!」
一枚帶著笑意充滿玩味的吻落在對方的髮旋,淡淡的松木味充斥著鼻腔,那是他愛人用的洗髮精味道。在自己鎖骨上啃噬的動作停了下來,金獨子迎上劉眾赫衝他勾起的眉梢。「怎麽了?交往那麼久還不能親嗎?」
「嗤⋯⋯」對方淺笑,不同於之前在場景裡那嘴角冷冰冰像用刀片割出來的,它有溫度。唇舌於相視的慾火間重逢,互相交纏,有力的大掌在背後從後頸沿著脊椎,在腰窩上轉了幾圈,又托上自己的臀部。面對腳的倏地離地,金獨子毫無反抗,伸手環住對方的頸,任由自己被帶到房內更暗更深處去。
他們再一次的相擁,這次沒有人會被落下了。
***
「眾赫啊⋯⋯咳啊!⋯⋯慢點⋯⋯」強烈的異物感充實著後穴,先前金獨子犯胃病被劉眾赫養了一陣子,久不經人事的穴口一下子被塞入兩根手指,竟然已顯得勉強。
劉眾赫皺眉,用另一隻手壓著對方大腿根部,掰開緊緻的臀肉,方便手指的擴張動作。可憐的穴口反覆吞吃著手指,黏膩的潤滑液在裡頭攪動發出色情的聲響。「金獨子,太緊了,放鬆。」
「我已經⋯⋯哈呃!嗚⋯⋯」金獨子想撐起腰來反駁,誰料體內手指因此刮蹭到某一個點,他因此驚呼了出來。電流漫上全身,他止不住地顫抖,纖瘦的肉體脫力又跌回床上。對愛人敞開的身軀,此時因快感微微蜷起,隨著下身的抽動頻繁第瑟縮著。
簷下滴落的雨露擊上含苞待放的海棠,雨水的重量毫不留情地掰開花瓣,脆弱青澀的內裡展露無遺。
「嘶⋯⋯翻車魚、你、等等!⋯⋯哈額!」
「原來在這裡。」劉眾赫語調平常,看似就能忽略他那手惡趣味的動作般,一直搗鼓著那塊軟肉。手指的進入霸道又仔細,毫不遺漏地照顧到每一處敏感點,金獨子這就苦了,突如其來的快感使他無所適從,從下體漫起的陣陣情潮屢次打斷他的哀求,震顫的白齒中只能抖落幾句不成字句的嗚咽。
他被扒得渾身赤裸,如開殼的蛤蜊,卸下所有堅硬的防衛,軟白的嫩肉此時染上一點嫣紅,又是一根手指進入。「⋯⋯喝額!」劉眾赫手上力道一轉,不再是先前的摸索與擴張,而是更帶有情慾意味的,粗暴且難以抗拒的掠奪與索求。
索求什麼?劉眾赫俯視身下一片春景,對方徹底地軟下身,哭紅的雙眼和挺立的下身都流出淋漓的淚來。即使難受,細瘦雙臂仍乖巧的勾住自己的膝彎,姿勢像是狼狽投降的弱獸,翻肚癱躺以示臣服;亦似一極致忠誠的信徒,以自己為貢品獻身神明。他能輕易看見那粉嫩翕張的洞口是如何縱容自己的手指,一股不可名狀的愉悅與征服感湧上心頭。暗黝的手掌離開大腿,徒留斑駁烏紫,擦過側腰,輕捏玩弄那雙茱萸,強硬地鎮壓住那如蝶展翅的鎖骨,爾後再上面的⋯⋯棉軟無力、如鵝仰頸的喉嚨。
如項圈,如銬鎖,虎口堪堪頂著喉結,就一隻手把人的頸脖釘在床褥上,殘忍地。
「⋯⋯!」維繫生命的重要器官被人掐著,力道比先前更大,呼吸不順暢的不安感磨癢著脊椎。金獨子想睜大眼睛看劉眾赫要做什麼,卻又被下身劇烈的頂撞而淚眼模糊,腳尖與指尖退縮地踡起。氣氛突然變得詭異,情色的慾火此時滲入透骨的寒涼,而雖懼怕,金獨子依然沒有反抗,因缺氧漲紅的頰側躺著,小鹿般瞇著的眼神瞟過來,無聲地討好被低壓籠罩的人。
他想要什麼?——他什麼都想要。對方的自由、精神、肉體,對方的感官、感情,與生命,他恨不得在對方身上從裡到外都刻上他的烙印,拿個繩子拴住,到死都不會放手的。
但他能這麼做嗎?他能拿到一切他所奢望的嗎?場景結束,那段血雨腥風的時光已成過去,若從前談佔有,不過是coin或提刀便能解決的事,但現在不同。時間不同、對象也不同。
珍愛與佔有,本就同根同源,只不過一個向光,一個背光而已。
感受到手裡越漸稀微的跳動,男人長嘆,收回壓在對方喉脖的桎梏,換得身下人憋久了的粗重喘息。「咳咳⋯⋯你小子犯什麼病⋯⋯」還未喘過氣,話語帶著含春的嘶啞,略帶責備的眼神瞟過身上人。劉眾赫自知不對,弓下身來賠罪地舔舐豐紅的軟唇,動作小心翼翼地,和方才判若兩人。
「唔!哈啊⋯⋯怎麽?自責了?」勾手環住對方頸脖,唇瓣輕啟,舌尖交纏,情意彌留了一陣便含笑地退開,劉眾赫覺得他像是在親一隻狐狸。白皙的面容上,眼角微瞇著,迷離的視線像是被泡進了春酒,「前面口氣挺大,不是說要為所欲為嗎?」
金獨子眉尖上挑,一副「就這?」的表情,脖子上烏青的掐痕仍格外顯眼。
劉眾赫看著眼前挑釁他的人,不動聲色,只是默默地褪下身上的衣物,直到兩人都渾身赤裸。金獨子目睹整個過程,竟然看得還有些忐忑,都是多大年紀的人了⋯⋯也不是第一次看,怎麽還有種雛鳥試飛的感覺。只是從前他們都做得很趕,步調這麼慢的還是第一次,他垂下視線,停留在那尺寸可怕的物什,遲疑的吞了吞口水。
這兇器,之前也是如此⋯⋯大麼?
「看夠了嗎?」低沈的嗓音忽然響起。察覺對方視線,劉眾赫嘴角玩味地勾起,「那麼迫不及待?那些小孩子若知道你的真面目,會大吃一驚吧?」
「⋯⋯瞎磨蹭,你到底還要不、唔!」
如風捲殘雲,充滿攻擊性的吻掠奪了順暢的呼吸,火熱的吐息渲染了空氣,房內昏暗,對視的雙眼變成星星。金獨子的腿被雙臂岔開,爾後順從掛在對方腰上,自己的臀部被抬起,火辣辣的視線正掃過自己的私處,還有另一個熱燙硬挺的東西,正頂著被手指蹂躪得軟濡得穴口。
一瞬間,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金獨子倒吸一口冷氣,這姿勢使他大腦有點充血,卻是能切實看到他們即將交合的畫面,原先都已經做好準備了,正疑惑著為什麼等了那麼久,抬眸便見劉眾赫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
「⋯⋯保險套沒了。」怎麽聲音還聽起來有點委屈?
「噗嗤!什麼啊?就因為這個?!」先前壓抑緊繃得情緒一時間消散無形,金獨子不禁因愛人的可愛笑出聲來。或許是因為星流與任務使對方不得不堅強與冷血,經常讓金獨子忽略其實劉眾赫其實也有無措與溫柔的時候,這並沒有不好,因為柔軟與強硬從來不衝突,他很喜歡劉眾赫的這副模樣。
不過對方先前才剛放下狠話,這頓時的反差還是使人內心癢癢的。不過看他眼神無比認真的樣子,應該是沒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是多麼地撓人。
「眾赫啊⋯⋯沒關係呦。」剛笑完,語尾帶著點氣音,細瘦的手指拂過對方腹上的肌肉,肌膚相親之處,目光皆所及,再往下⋯⋯他輕笑著,摸上那青筋明顯的龐然大物,將它抵住溫柔鄉的入口,「長了一歲,還那麼純情,我的眾赫啊。」
此番春景,是可忍孰不可忍。
「金獨子。」劉眾赫低喘著,看著對方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腳,還一臉笑瞇瞇嘚瑟起來的樣子,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唇齒貼上去舐咬對方的,吞沒了驚呼。想拉下對方得志的表情,圈養在自身臂彎的獵物開始鬧騰,必須給點教訓,是時候好好開動了。劉眾赫眉尖抽動了下,毫無預告地,下身突然一記深深挺入,直搗黃龍。
「!!!」
「哈啊⋯⋯放鬆。」
巨物突然闖入,穴肉本能地推拒著,腸道被撐開到極致,倒是沒有撕裂的痛感,反而是難耐的鼓脹感,像內臟異位般。金獨子痛苦地皺眉,冷汗染濕了髮根,深埋在體內的物什也耐心蟄伏著,壯碩的男人低頭取悅著胸前兩粒茱萸,又順著胸膛向上舔至喉結。但霸王忍不了多久,上身的愛撫仍在繼續,下身卻開始劇烈頻繁地頂撞。
啪!啪!男人的陰莖重進重出,每次拔出都能翻開艷紅的嫩肉,每次進入都狠得似是要把陰囊也擠了進去。剛剛還驕傲的小嘴此時也只能失神地張開,狼狽地流出晶瑩的涎液,吐落不成聲的嬌喘,「啊!⋯⋯慢、慢點⋯⋯呼呃!啊!」
粗厚的巨掌握上那白嫩青澀的挺立,金獨子哽咽,滿佈烏青的頸脖此時劇烈地搖頭,只可惜這無法招來哪怕一丁點的憐惜,反而促長了對方劣質的欺負欲。
「不想要?這不是很舒服嗎?」
劉眾赫惡質地勾唇,頂撞的節奏慢了下來,熱柱停留在腸道深處,緩緩地壓磨,交合聲變成咕啾咕啾的水聲。金獨子小巧的下身在佈滿粗繭的手的套弄下愈發硬挺,頂端的小孔開啟泌出透明黏稠的液體,手指摳弄著小口,更潤滑了套弄的進行。
「唔唔⋯⋯你別、別弄了!哈呃!⋯⋯呃⋯⋯」被操到軟糯的哭腔哀求著,前後並行的快感他實在無法忍受,像是一隻手捏著自己的氣管,頻頻吸氣,卻還是無法緩解納缺氧的窒息感。全身血液化作熱流湧去下身,在昏昏沉沉間,金獨子眼前一片白光乍現,粗暴的吻堵住他的,放慢他抽氣的頻率,嗡嗡耳鳴倘若把自己與世隔絕。
身體止不住地抽搐,可憐的玉莖吐出陣陣白濁,玷污了兩人的肌膚,大掌將它抹開,趁機揩油熟透的肉體,強硬的力道如君王下巡自己的國土。
「哈啊⋯⋯哈⋯⋯呃⋯⋯」
「金獨子,注意呼吸。」一吻結束,視線連絲,不應期的身體格外敏感與緊緻,劉眾赫沒給太多時間,便開始恢復頻率抽送,每次進入都毫不留情地碾磨深處那塊軟肉。獵食者享受著進食的過程,他揉捏著大腿的嫩肉,掰開臀瓣,眼神赤裸地視姦著兩人媾和的過程。被欺負得紅腫的穴口此時無力地吞吐陽具,體液混著潤滑液從交合處流出,被陰囊打成瀲灩的白沫,大腿根部被拍打到通紅。
人類摘下伊甸園的禁果的那一刻,便自動習得了赤裸與情慾。手指撫觸光滑通紅的果皮,青澀且飽熟的汁水從指縫間留下,不多時表皮便遍佈齒痕,這時候,人類也明白了何謂佔有,何謂貪得無厭。
「⋯⋯嗚嗚⋯⋯呵⋯⋯劉眾赫、你他媽⋯⋯還真是狗啊?」一句好端端的話被頂得七零八落,吻痕、咬痕與掐痕停留在脖子上、胸上、大腿上,好不容易擺脫射精後的不應期,便看到對方在自己神識不清時幹下的傑作,半羞半惱地嗔道。顫抖地抬手想推開正在鎖骨飆上記號的那人。
「嘶⋯⋯」這番阻擋卻是更加劇對方的力道,溫熱的舌頭舔去溢出的血跡,新添的傷口傳來陣陣刺痛。一雙黑眸順著手勢看了過來,漆黑得不知裝了什麼,「你⋯⋯別咬!」機靈地抽回手,便看見一圈齒痕圈在自己的無名指上,那副俊朗的面孔此時是如此招人打。金獨子瞪向對方,收到的是侵略性的對視,異常兇狠,神情陰翳地看著他,見狀金獨子表情一愣。
糟糕,又來了。
「眾赫啊⋯⋯你⋯⋯!」金獨子雙手向後撐起身子,喃喃道,但這般動作在劉眾赫眼裡看來像是要逃跑似的。「金獨子,你又想跑去哪裡?」大掌箍住腰肢,另一隻手壓住對方的肩膀,把他翻過身。雙方下身還連結在一起,這番動靜使得甬道深處連連震顫,金獨子被壓進被褥裡,還沒緩過來,那兇器便毫不留情地插入後穴,接二連三的快感和被征服的恥辱感磨滅了雙腿的力氣,只能全身癱軟地被迫接納發狂抽插的性器。
「唔哈!咳!停下!⋯⋯疼⋯⋯唔唔⋯⋯!」
「金獨子,是不是只能把你鎖起來,綁起來,你才不會一聲不吭地消失?」有力的大腿撐起下身,蠻橫地聳動著,原始的交配姿勢使原先色情的性愛染上野蠻與粗暴。
「回答我,金獨子。」拉回對方抓住被褥欲往前爬的雙手,扣在下凹的腰部上,像是拉著駕馬的韁繩,愈發猛烈的突刺逼人馴服。見人沒有答覆,劉眾赫冷哼了一聲,便持續維持這恥辱的姿勢,兇殘不減地持續索求著,鞭笞著底下那張泥濘的小嘴,嚴刑逼供地訊問著。看著金獨子半張臉埋進床墊,便抓起那頭柔軟的黑髮,強硬地讓他露出半張側臉看向自己。
「嗚嗚⋯⋯咳!哈⋯⋯哈⋯⋯」房間只剩響亮的肉體拍撞聲與痛苦折磨的哀鳴。
很疼,腰與膝蓋都很酸,金獨子很討厭這種姿勢,但生理上的疼痛是能忍受的,主要的是心裡層面的慾望無法滿足。無法對話、無法擁抱、無法主動接吻,像是沒有人權的、只能單純洩慾的玩物,他討厭這樣。他想告訴劉眾赫,但顯然這個狀況他無法做到。
這也是他自作自受,他明白之前他的確做了太多傷害劉眾赫的事情,不,不止劉眾赫,傷害所有「自己所愛」之人的事情。無數次地殘忍離開造成了劉眾赫內心永遠的陰影,這事是他有錯在先。平常恐慌症開始時,金獨子會強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帶領對方帶繭的雙手摸上自己的頸脖,讓他感受底下的脈搏跳動。堅定地告訴他,自己在這裡,自己被他觸摸著,自己在他眼前存在著。
「這裡曾經長出翅膀對吧?你會再一次的飛走嗎?」
「金獨子,你怎麼不回答?」
「金獨子⋯⋯」
「救贖的魔王⋯⋯」
肩胛傳來撕咬般的疼痛,可能流血了。玉莖一陣戰慄,吐出稀薄的精水,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掙扎了,粗大的肉杵仿若把內臟肝腸都攪爛,金獨子子內心苦悶悶地疼,卻只能全盤接受,無能為力地等待酷刑過去。淚水與汗水沾濕了兩人的面龐,如鮮血般鹹。
***
「哈啊⋯⋯」長舒一口氣,熱燙的精液終於射入被操熟的腸穴,澆灌著甬道的最深處。柔軟的軀體攤在浴室的磁磚上,濁液混著其他的液體黏稠地從交合處流出,沾染到雙方的大腿。
「⋯⋯金獨子?」
暗色的眼眸突得清明,看著眼前癱倒在地、遍體鱗傷的人兒,呼喚的問句流露著一絲恐慌。隨著陰莖拔出,可憐的穴口微弱地翕張著,液體止不住地流淌出來,劉眾赫看見了,似乎還混著絲絲鮮紅。
「金獨子⋯⋯金獨子⋯⋯」自責與恐懼又漫上心尖,趕緊將人擁向自己,把人靠在自己的胸膛,對方身上發熱得恐怖,好看的眉頭緊皺著,雙唇顫抖著似乎在說著夢囈,身上無處不是青紫的痕跡。他的聲音愈發驚慌:「對不起⋯⋯我錯了⋯⋯原諒我、不要離開⋯⋯」
你這小子⋯⋯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沒有說話的力氣,金獨子「狠狠地」咬上對方的肩頭作為報復,雖然效果並沒有很顯著。劉眾赫察覺到動靜驚喜地將他的頭側過來,手掌輕柔地托在他的後頸,那片佈滿咬痕的皮膚上。
「金獨、」話音被打斷。
「噓⋯⋯」金獨子脫力的手拉上劉眾赫的,使對方的雙掌再次環上自己的脖頸,看著對方一臉擔心受怕,他又氣音道,帶著點命令的意味,「再用力一些⋯⋯對,再用力。」
「感受到了嗎?眾赫啊,我在這裡。」頸動脈穩定地跳動著,在自己的手下,這是多麼有效的安撫方式,病態但有效。感受到劉眾赫漸漸冷靜下來,金獨子用手蹭了蹭對方的,劉眾赫知覺,兩人交換了一個綿長的事後吻,溫柔纏綿。兩人的淚水與口水混在一起,成了相知相惜的味道。
他們是生與死的同伴,自相遇始,便把心臟全部交予另一人了。
「生日快樂,劉眾赫。」
***
先幫金獨子清理過後,把他送到隔壁金獨子自己的房間先行休息,原先是打算兩房打通,但金獨子死活不願意,於是就改成兩間房,但都是雙人床。這也方便其中一間被搞得一塌糊塗後,還有另一間可以睡。
正把髒掉的棉被塞進洗衣機,劉眾赫便聽到那語帶挖苦的聲音。
「嗄?你們也玩太晚了吧,嘖嘖嘖⋯⋯」
「你來這裡幹嘛?」
「嘖,李雪花叫我給你這個。」放在劉眾赫手上的是一罐藥膏,「做愛做完就給我好好去過恩愛!別再下來和我們搶酒喝!祝你生日快樂啊!黑衣混蛋!」
身型嬌小的女人力氣不小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便頭也不回地下了樓。
房門輕啟,走廊的微光滲透進屋內,微弱的鼾聲陣陣,方才金獨子確實累到了,直到對方的手環上自己的腰,他才半夢半醒地嚶嚀了聲。
「吵醒你了?」
「嗯⋯⋯」慵懶的聲音軟軟傳來,他緩慢地翻過身,兩人再一次地面對面,卻絲毫無情色意味,只剩無盡情意。
金獨子的手指揉上對方的髮絲,在鬢角處特別地逗留,視野朦朧間,卻是看得一清二楚,「有白頭髮了呢⋯⋯」
劉眾赫順從愛人的撫摸,臉上蕩漾著笑意:「嗯,今晚的星星太亮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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