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鳳仙樓 鳳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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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山 -- 境內峰巒林立河道縱橫,約有七成地區為山地,連山是個非常獨特的地方,四周均被過千米的高峰所環抱,而且靈氣濃郁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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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山山下的東、西、北邊境地區,分别有三個大關,分别是鹿鳴關、鹰揚關和白石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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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每關的關內也布滿武林各大小門派,奕是一處修真宗門林立,散修者聚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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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三關的交匯之處,有一條名叫蜿蜒河的河流,這條河流百川匯流貫通三地連綿廣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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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名思義此河蜿蜒曲折而且水流既急且快,貌似一條水藍色的蛟龍俯伏在河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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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官家船舫會經此道南下,基本上絕難會看見一般平民百姓會使用船隻在此道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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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廣闊的河道交匯處,被人搭建了一座人工小島,而被河道圍繞四邊的小島之上,均種植了大量血红色的鳳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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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工島嶼的正中央,還聳立着一座巍峨聳峙的白紅色塔樓「鳳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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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塔樓共分為八層,而最底層的位置均採用了岩石而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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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底層以外,塔樓較上的位置所有牆身全都是白色的,最精妙的地方是每一層的牆身均刻有不同的火紅色鳳凰圖案狀甚莊嚴宏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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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給人的感覺實實在在是一把白色的寶劍插在河道內的「蛟龍」之上,而塔樓牆身的火红色鳳凰圖案,更顯得像蛟龍的血液濺射到玉白色的巨劍之中,而且令人望而生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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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讚嘆的是在興建的過程中,搭建過程甚為繁複並巧奪天工,所有樓層的石眉和石眉之間,都內藏了一套劍陣,再加上為了開採大量的白玉髓作為塔樓的主要材料,此樓樓主還派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遠赴北海開鑿及運送回來,所以此樓絕對價值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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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仙樓」--- 表面上是一間金碧輝煌極具奢華的客棧,但實際上只有一、二層是用來款待平民百姓,而第三層是用來款待一般的武林同道、第四層則是王候將相所入住、第五、六層便供修真者使用,其次的第七第八層才是整座塔樓的主要命脈 ~「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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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買賣!只要你出得起價,不論是尋人、救人、買賣消息、天材地寶、買凶殺人!只要經鳳仙樓樓主的同意之下,也會把這門生意一一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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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鳳仙樓的樓主,人稱「開天殺價落地還錢」的「不二劍鳳初九」,從前的他也是一名散修,要知到無門無派的修真者,要在星羅滿佈血腥滿途的修真界之中修成正果,簡直是件異想天開天方夜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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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試過身無分文,在缺乏任何修真資源的情況下被當成了乞丐,也忍受過名門各派對他的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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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他巧獲奇缘,他在一處修真者的大墓之中尋得了修真奇功「太白寶鑑」,從此他從斷岳境的大完滿,一躍躍至破虚境初境的境界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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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關後的他還立下重誓,不會再給名門各派看輕散修,後來他憑着自身的太白寶鑑,他開始召集了各路的散修高手,還建立了極其龐大的散修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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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在整個修真界之中,散修的數量佔據了五成有多,而且隱世不出的高手奕得到了鳳仙樓的重用,所以在短短的二十年間,鳳仙樓的人脈網絡遍佈了整個修真界,而成為了今天在修真界中的龐然巨物 「鳳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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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仙樓樓主鳳初九,他還為鳳仙樓定下了三大規矩,第一!殺散修不接! 第二!反殺委託者不接! 第三!還價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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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便是不殺無門無派的修真者。也不會為了較高的報酬而出賣委託者。若名門各派想做買賣,便只有他開出的價!你别想還價!所以才做就了今天的「鐵價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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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一艘金碧輝煌的官船剛好路經此處,而這艘官船的尾部還插有兩支天藍色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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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看左邊的一支旗幟之上繡有一條四爪金龍,而龍的右爪還爪着一把軍隊專屬用的長矛,牠的嘴內還咬着一枝梅花,而另外一支旗幟,則繡有一個藍底白字的「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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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艘官船慢慢停靠向島上碼頭時,塔樓頂層便傳出了一男子的自言自語聲 ,而且還眉頭緊皺道 : 「咦?是雲候府的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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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官船的舺板之上走下了五個人,前排的是兩名衣飾打扮極像宫庭中的待女,而且輪廓細緻分明標緻亮麗,一看便知到是精挑細選過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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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排的看似是兩名護衞,一個白髮蒼蒼臉無血色,背上還掛着一對白骨琵琶勾的老者,另一個則是中性打扮的青臉少年,他臉上的眼睛是緊閉著的,但嘴上掛着一副陰冷詭異的笑容,這種怪異的表情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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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被四名待從圍繞並站在最中央的,是一位看似二十出頭,白衣錦袍風度翩翩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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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名貌似掌櫃的男子便從塔樓門外匆匆走來,立刻雙手抱拳笑臉迎人地道 : 「小候爺大駕光臨!小人有失遠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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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候爺 : 「莫掌櫃言重了!請幫我安排幾間上等廂房,我奉了雲候爺之命,我會在這裡逗留數天。還請幫我安排與樓主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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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掌櫃 : 「好!小人立刻去辦!小候爺請跟小人上四樓,我先預備好上等酒菜等你們歇息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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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站在背後的白髮老者衝在前頭'怒道 : 「四樓?好大的膽,我們小候爺的身份是何等尊貴,豈可和我們屈就在四樓,立刻安排我們上六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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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掌櫃 : 「哦?這位老先生有所不知?我相信你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根據我們鳳仙樓定下的規矩,因為身分尊貴的王候將相是必須按排在四樓的樓層,除了雲候爺是候爵之位外,理論上小候爺還並未在王候將相之列,而為了表示對雲候府的尊敬,我還安排小候爺上四樓,絕對是盛情款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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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老先生不好意思……絕非王候將相,所以就只能安排老先生和其他的武林同道屈就在三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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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老者老羞成怒地道 :「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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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白髮老者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突然出手,他右手勁力一聚,灰白色的爪影已向着莫掌櫃的方向應聲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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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爪影所過之處還滲出陣陣濃烈刺鼻的腥臭味,可憐種在兩旁的鳳仙花被爪影掠過,立即枯死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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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手爪功極其狠辣,原來這位白髮老者所使出的竟然是修真門派陰羅宗,設在武林外門的直屬門派白骨門內的武功「化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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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煞爪!在白骨門內也只有長老或以上才可以修練,其招式異常陰險毒辣,它要靠着深厚的內力來化出爪影,若被爪中者即使被爪勁刮破皮膚,不消片刻也會化為一堆白骨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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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修練時又要運用了大量的毒蟲毒液來練功,若沒有深厚修為根本是極難駕馭這套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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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練功者為了保命,需要每隔塑望之期的連續七天服食解毒丹,如果少服一天也會性命不保!所以老者能夠使出白骨門的化煞爪,他絕對不會是一個「等閒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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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老者雖然突然出手,但面對狠辣無情的爪影之下的莫掌櫃也不感錯愕,他反而氣定神閒地道 : 「哦?納川境的大完滿?還有化煞爪?你是白骨門的風老前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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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位白髮老者便是白骨門的長老風百川。外號人稱「食人鬼」的風百川在白骨門內五鬼之中排行最末,也是最心狠手辣的一個,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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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幾年間,雲候府向各大門派招手,還招攬了大量高手為雲候府辦事,白骨門便是其中之一,所以風百川奕成為了雲候府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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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非常禮貌的稱呼後莫掌櫃沒有退縮,便在千鈞一髮間爪影襲來時,莫掌櫃的右掌透發出霹靂拍勒之聲,恰似斷川碎岳之勢,右掌反手一拍對上了爪影!漫天的掌影有如落葉一般把老者的爪影一一擋下!他竟然使出了他的成名絕藝「千葉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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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岳境?千葉掌?你是莫聲海?!!」驚怒下的白髮老者被掌勁震退數步後大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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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位姓莫的掌櫃便是二十多年前,被修真宗門齊陽宗所滅掉的"莫北十三寨"的六寨主,千手秋葉莫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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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莫北十三寨,每個寨主均為武林豪傑而且身懷絕藝,在莫北可謂叱吒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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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寨中的門人因一次的任務當中,誤殺了一名修真大派齊陽宗的門下弟子,而這位弟子竟是齊陽宗一名長老的孫兒,長老知釋後一怒之下召集了過百名降龍境的門人,深入莫北並殺上莫北十三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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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到當時的莫北十三寨,只是江湖武林中的一個二線門派,連十三個寨主在內最多也只有八百餘人,武功最高的也只能超越一般武林高手的納川境,到達斷岳初境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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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齊陽宗長老竟然一次過能召集百多名降龍境以上的門下弟子,還把全寨八百餘人全數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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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時整整半個晚上,寨內烽煙四起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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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言之齊陽宗的實力有多恐怖!納川境與降龍境的差別就好比手無寸鐵的三歲小孩,跟手執利劍的成年人比試一般,根本上是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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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幸的是,當天自知重傷必死的莫聲海,竟被路經北方的鳳初九所救下,要知到當時的鳳初九是極其討厭修真門派,他們還要以大欺小的把整個十三寨滿門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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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初九本來便是一個極其護短的人,他後來又傳莫聲海修真法訣重塑體質,不但把他的傷勢治好,而且還從納川境中境的修為,躍至現今的斷岳境中境,足足一個大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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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莫聲海為了報答鳳初九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決定伴其左右並助他創立了鳳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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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聲海彷似沒有聽到老者的說話一般,他的左手再拍出一掌,掌風一掃有如千手摘葉,掌勁直透老者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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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手千手掌法是莫聲海的成名绝藝「秋風趕葉」,秋風趕葉好像看似毫無威力,但正所謂「一花一世界,一葉一枯榮」,奧義在於一掌接一掌之間,舊勁未消新力已發連綿不絕,並且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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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老者看似不能避閞這飄忽一掌之時,站在老者身後的青臉少年忽然把緊閉的雙眼睜閞,一條龍影從他的身後撲出,他以極其迅捷的身法閃到了莫聲海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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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怪的是在莫聲海身後的青臉少年,腳尖竟然貼在莫聲海的雙腳腳踭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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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他還做出了個令人心裡發麻的動作,他把頭昂前貼在了莫聲海的耳背後低聲細語地道: 「莫掌櫃!很俊的掌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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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突然其來的一嚇,莫聲海立即轉身反手拍出一式「落葉歸根」,這一掌!他知到根本不能傷及對方,只是對手實在太強身法又太過詭異,意在迫開對方的同時為自己解除危機,其後再借力一躍,希望與對方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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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莫聲海才能看清楚對方,但已嚇得一身冷汗 : 「降龍境?你是白骨五鬼的攝青鬼!!韓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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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臉少年並沒有回答莫聲海,他只向着莫聲海露出了一個更加詭異的笑容,再用了極速的身法再次攝到了莫聲海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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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了!莫聲海亂了!他好像盲頭蒼蠅般不斷轉身,只希望盡快找到韓曲子的位置,但無論他怎樣轉身也看不見剛才又攝到他背後的韓曲子,所以最後他在驚怒萬分之下一躍上天,並催動他最強的斷岳境連環打出兩式「金枝玉葉」與「一葉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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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掌影有如天羅地網,在下方的眾人一看到這套密集無匹攻其無避的掌法,心內讚嘆自愧不如,眾人心中暗道 : 「千手秋葉莫聲海果真並非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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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情是莫聲海自知雙方的實力差距甚大,自身的斷岳境絕不可能勝得過降龍境,除非能習得驚世功法,才可以彌補雙方境界上的差距打敗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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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上根本沒有如果,所以他只好運用密集式的打法來迫使敵人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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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掌力摧殘下的地面,彷似無數大樹被連根拔起後狼藉一片,但仍然找不到韓曲子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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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勁力剛盡的莫聲海要從高處降下來之時,忽然韓曲子又再出現在他的背後,並且在他的衣袖內射出了一對棺材釘,然後他握在手中再反手使勁往上一插!向着莫聲海的太陽穴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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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莫聲海在人生當中第二次感覺到死神離他那麼近,攝青鬼韓曲子的殺人手法專門挑選在敵人難以捉摸的角度下出手,而且快、狠、準!基本上莫聲海必定難途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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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的韓曲子也「享受」到人生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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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欠一吋的距離,便插進莫聲海腦門的一對棺材釘忽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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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滴汗珠從韓曲子的頭頂上滴下,因為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死亡壓迫與快感一同襲來,互相轟炸着他的腦門,他的耳背後不斷傳出一把男子的聲音並說道: 「快插死他吧!快插死他吧!」,在這一刻令他非常渴望享受殺人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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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背後同時又產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形恐怖及死亡的壓力緊貼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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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異常的矛盾!因此令他享受殺人與被殺知間的「快感」中徘徊,還直接令韓曲子作出了雄性的生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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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殺不得!!因為多年來的直覺與理性告訴自己,如果真的把棺材釘插向了莫聲海,死的一定會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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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從何而來?及時驚醒的韓曲子,感覺到自己在地府中遊歷了一周,立刻把一對棺材釘護在自己身前,並躍回小候爺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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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韓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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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賢姪!這是你帶來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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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中年男子的聲音從八樓頂層內的窗戶傳出,站在窗戶旁的是一位貌似四十的中年男子,他身披白色長袍並雙手放於背後,袍上還繡有一隻栩栩如生的火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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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眾人把目光靠向樓頂,看見了一名中年男子站在窗旁,而他便是大名頂頂的鳳仙樓樓主「不二劍鳳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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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鳳初九用了不溫不火的語氣說道 : 「你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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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了鳳初九這樣一說,眾人便跟隨著小候爺的步伐準備登上四樓,而白骨雙鬼當經過莫聲海身旁時,還用了極其鄙視的目光看向了莫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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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眾人剛到達塔樓門外,鳳初九的聲音再次響起 : 「 且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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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便說出的一句且慢,有如冰寒刺骨的劍氣震得白骨雙鬼倒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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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一股寒意從他們的背後襲來,下一刻只聽見了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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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初九 : 「既然你們沒有把莫掌櫃的說話聽進耳內,耳朵留着也是沒用!除了小候爺外,這幾天你們也不用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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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着耳朵的白骨雙鬼 :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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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初九 : 「有意見嗎?有意見大可以叫陰羅宗的宗主直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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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回看白骨雙鬼,各人分别的左耳及右耳被鳳初九整齊的割了下來平方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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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一灘血水襯托着火紅色的鳳仙花,更顯得花的嬌艷,一種血腥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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