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整天都動不了只能躺在床上,德勒便在我家照顧我,也許絕大部分的正常人不會認同,但是我覺得有個跟蹤狂情人好像也不錯,我躺在床上連開口都不需要,德勒就幫我準備好三餐,知道我喜歡的節目幾點開始,知道我喜歡的頻道主幾點更新,知道我想喝什麼飲料和甜點都幫我備在冰箱,連我躺久了哪裡會痠哪裡會癢他都知道……
除了生理上的需求,比如口渴和上廁所這些我必須開口跟他說之外,其他的他都會幫我辦好,這種精準到毛骨悚然的感覺真的太爽了♡
隔天身體好點了,雖然還是有點痠痛但不至於動不了,就這麼剛好警察來了電話要我去警局一趟……
我在三十度的高溫穿著薄外套和長褲,走路到離我家二十分鐘路程的警察局,走到時滿頭大汗,我拉拉領口試圖遮蓋脖子上的紅點和咬痕,一邊在心裡埋怨那個男人一定得在這麼明顯的地方做記號嗎?一邊懷著不安的心情走進警察局。
出來之後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還以為我會被關在有陰陽鏡的陰暗小房間,被警察拿著檯燈指著一堆資料逼問,結果只是問我案發當天人在哪裡做什麼,有沒有人可以證明,說雖然我是離職員工但是還是要例行性盤問一下,
當下心裡有點錯愕離職員工?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離職了啊?但我還是故作鎮定的回答完警察的話,然後他們就謝謝我的配合我可以回去了,我呆站在警局門口還不敢相信這樣就沒事了?
回到家我問德勒離職員工是怎麼回事?
「啊~那個啊~我幫你寫了一張離職書,“請”你老闆簽名,後來我放在他的辦公桌上,這樣跟你就沒有關係了」德勒像是突然想起有這回事的樣子
「然後…...那張離職書上神奇的沒有血跡?」
「開始之前讓他簽名的,當然沒有血跡」德勒笑著說
「所以你就這樣幫我提離職了,我不就失業了」唉…...上個月和這個月的薪水都還沒領到,現在又沒工作了,我哀怨的看著德勒「不然你要對我負責嗎?」
「當然,老公養老婆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他一副理所當然地說
「真的假的?!」反倒是我被驚訝到
「真的」
德勒走過來給我用力的一吻,差點以為我的門牙要斷了
「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有多多了,不用再這麼用力沒關係」我捂著嘴有點吃痛的看著他
德勒只是笑著靠近我耳邊說:「那晚上的時候要用力一點嗎?」
聽了他的話,想到我的第一次被操的幾乎沒有印象,雖然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但是想到失神的前一刻那種意識被撞到外太空的感覺,我還是羞紅了臉的點點頭。
後來德勒帶著我搬到他家去,德勒的住的地方再更往南部,更鄉下更偏僻的地方,房子是一般的三樓透天,當然,還有地下室,房子前面有座堤防,過了堤防就是海邊,在房裡二三樓的陽台就能看到海,
白天晚上都很寧靜只能聽到海浪的聲音,晚上有時還是有狗叫貓叫和蟲子叫,天氣好時能看到滿天的星星,完全是我夢寐以求的夢想別墅!
德勒說他以前是住在北部,是因為知道我喜歡海邊才買下這裡的,雖然我是很感動啦…...但是也不禁好奇他到底家裡多有錢?到底是哪裡來的貴族?還是哪個集團的大少爺?
他從來沒講過關於他的事情,我也沒有逼問他,只是覺得他想講的時候自然就會跟我講了,不過從日常生活中一點一點的發現他的小秘密,也是挺令人興奮的!
德勒雖然說是殺人魔,但是跟一般的殺人魔又不太一樣,他說他只殺該殺的人,原來他在暗網有一個討論版讓大家投票應該死的人,大多目標都是一些政客、藝人總之就是一些有名的人,而且金額都很可觀,難怪他這麼有錢…...
但是他也不是為了錢亂殺的人,他也是會去做功課判斷這個人應不應該殺,該殺的他就會出手,不該殺的他就會把當初提議的那個人殺掉……
他也會接一些名人之外的案子,一些私下有糾紛的被霸凌的希望把對方殺掉的,只要付的出錢的他都會接,他只有一個原則就是不殺小孩和嬰兒。
我問德勒為什麼不做殺手就好了,他說殺手規矩很多,還要跟協會接頭人什麼的打好關係,還有抽成之類的問題,當個無名的殺人魔自在多了。
他還讓我去他的地下室參觀,一看到後我整個又顛覆我對殺人魔的印象,跟一般電影看到的那種,陰暗又髒兮兮的犯案現場不一樣,德勒的地下室牆壁和地板都是全白的磁磚,燈光非常足夠,將原本就很白的磁磚照的更刺眼,磁磚沒有一絲血跡和髒汙,
所有的器具都很乾淨,整齊的排列在旁邊的架子上,他說他有點強迫症,是啊,真的是有點而已,只差沒拿尺來量這些器具的間距而已吧……
唯一最像犯案現場的只有放在中間的那張鐵椅而已吧,鐵椅的扶手和椅腳都有束縛手腳的鐐銬,椅子上大片的褐色不知道是生鏽還是乾涸的血。
『恩!恩!恩!』
「什麼聲音?」好像聽到了什麼
我走到最後面有一片透明塑膠簾遮著的地方,我站在那前面轉頭看一下德勒,他就靜靜的笑著看我,沒有要阻止我的樣子,我便走進去看,看到有一個長方形用磁磚搭的像浴缸的東西,裡面躺著一個女人,看她隆起的肚子是個孕婦!
我看著他滿臉淚痕,全身被脫的只剩內衣和內褲,手腳帶著鐵製的鐐銬還滲出血來,她看見我用被綁住的嘴嗚嗚嗚的哭叫著。
「她怎麼了?」我問站在我身後的德勒
女人看見德勒後,張著驚恐的大眼不敢發出聲音。
「私人委託,一個悲痛欲絕的母親委託我的,這個女人沒注意行人開車輾過一對父子當場身亡」德勒看著女人的眼中有一絲戾氣,可能是因為陸遙還在這裡不敢顯露太多
「可是…...你不是不殺嬰兒嗎?」
「是啊,所以我在等她臨盆」德勒看著陸遙的眼神又跟平常一樣溫柔
「但是…...這樣小嬰兒不就沒媽媽了嗎?這樣不是很可憐?」我並不是同情她,只是可憐即將要出世的小嬰兒
「呵呵…...蜜糖」德勒摟著我摸摸我的頭「這樣講的話那位母親也很可憐啊,她已經永遠見不到她的老公和兒子了,同理心本就是這樣的東西,沒有誰對誰錯,只是要看每個人怎麼去解讀而已,往好處想至少這孩子還有父親會陪著他」
總覺得德勒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又覺得好像不是這樣,但是又不知道從哪裡反駁起……
德勒往我嘴上啄了一下,然後走向那女人,抓起她手銬中間的鐵鍊往上抬,女人捂住的嘴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手腕出滲出泊泊鮮血。
「哇啊!她怎麼了?」我被她的慘叫聲和快速流出的血嚇到
「蜜糖你沒事吧?」
「沒.沒事啦……」看我嚇到抖了一大下他竟然還笑得出來?!我都不用問他八成是覺得我剛才的反應很可愛吧!
「她手腳上的鐐銬裡面有一圈長長的尖刺,尖刺直深入到她的骨頭,所以只要移動就會感覺到骨頭被刮過的感覺」德勒不顧耳旁女人的慘叫聲,甩了甩他手上握住的鐵練「要看看實體嗎?」他還笑著問我
「先.先不用了……寶貝,雖然我愛你,但是我還沒準備好面對這種事……」我原本以為我準備好了,但是實際看到現場的臨場感,感覺又好像還沒準備好
德勒把那個女人拖到浴缸外,向我走過來。
「那你要去樓上嗎?先洗個澡等我?」他摸著我的臉頰柔聲的說
「你要幹嘛?她不是還沒要生嗎?」我環著他的頸子將他拉低,鼻子碰著他的鼻子
「是啊,但是她剛剛想要求救,得給她一點教訓才行」他手放在我腰部上下撫摸著
「你不會是想跟她單獨做些什麼吧?」我故意吃味的說
「呵……蜜糖,如果她肚子裡沒孩子,而我們沒在一起的話,我才會這麼做,還是你要留下來監督?」
「我去樓上洗澡等你,不要太久喔,寶貝」我快速的給他一吻轉身逃走了
德勒看著陸遙離去的背影,他遮著嘴,兩側嘴角勾起笑,散發著癲狂的氣息,映著陸遙背影的眼裡充滿癡迷。
沉醉完陸遙的身影後,他將女人拖到外面,一手使力抬起她丟到椅子上。
他走向角落一台黑膠唱片機,把唱針放在黑膠盤上,唱片機裡響起的是他最喜歡的德國歌劇裡的一首曲目『Die Moritat von Mackie Messer』古典的風格加上一些老舊的沙沙聲,悠然的從唱片機裡流露出來。
德勒手上拿著老虎鉗,緩緩的朝女人靠近,白鐵的老虎鉗在女人眼裡像利刃一樣閃著寒光,眼前的男人像惡魔一樣頂著以玩弄人類為樂的笑顏向她靠近,她扭動身體試圖想逃跑,磅!的一聲,德勒用力的將手放在兩旁的扶手上,嗜虐的眼神盯著她。
「我們開始吧……你乖乖聽話我才能快點結束,知道嗎?我勸你是不要耽誤到我跟我的蜜糖纏綿的時間」
德勒說完,抓住手銬中間的鐵鍊,抬起她的手,將老虎鉗中間銳利的地方夾住她的小拇指第一節,女人驚恐的張大眼,眼淚和鼻水同時噴發出來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嘴裡大聲地發出嗚嗚聲。
「除了大拇指只有兩個指節之外,其他都有三個指節,一隻手有十四個指節,兩隻手就有二十八個指節,以後妳要是再犯的話,我們還有很多次機會可以玩,如果手玩完了也不用擔心……妳還有腳趾啊」
德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上一使力,女人的慘叫聲淹沒在高亢激昂的歌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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