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都是在日日不斷的狩獵中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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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紗是堅信,只要天天能夠笑著快樂著就不會像其他玩家們一樣被恐懼和絕望吞沒。她不喜歡被動,特別是被這個死亡遊戲控制著。
像是回到了小孩子般最純樸的心靈,她被自己洗腦的很快,可能是本來就少根筋,也可能是一種心中的執念,亦或者是潛意識中逃避面對現實——即便做不到快樂,笑著笑著也能開心起來吧?像稚子般打到了稀有的道具而歡欣鼓舞、升級了細劍和匕首而手舞足蹈,一切再度回到最原本的開始——她的防衛機制看似把自己打理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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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城鎮邊界租了一個小破屋。汐紗的家產沒有足夠到天天讓她住旅店,更沒辦法在城鎮中心離食物近的地方租一個小房住。城鎮邊界在屋內走個幾步就會撞到牆壁的屋子恰好符合她的財力。儘管半夜的窗子總會被風吹的卡滋卡滋響,但也好在屋子裡有一個火爐:但也是一個小火爐、一張床、一條還算暖和的杯子、一個搖椅,僅此而已,但也幸好汐紗的家當不多——現在真正屬於汐紗的也只有一把細劍、一把短劍、一個斗篷。
到了十一月底快入了冬,原本的薄斗篷漸漸禦不了一點寒風,汐紗到了服飾店挑挑選選,拿了一件攢了羊毛在斗篷內側的,樣式就像在現實世界中英國女士穿的棕色斗篷,輕盈但又很是漂亮,汐紗看了很久價錢,還是狠下心來花了大量的柯爾買下來了——這就是為什麼她只住得起城鎮邊界的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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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是日復一日的打獵、吃飯、解任務、走路、發呆、睡覺,一成不變的令人發慌。她偶爾也會去找NPC姊姊們搭話,但總得到系統格式化的回應後氣憤離去。這個世界的玩家們都還受困在絕望和痛苦之中,汐紗也不自覺的鬱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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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在一日下午的迷宮裏的恍神失誤讓汐紗嚇出了一身冷汗,在自覺自己狀況不濟而危險先默默退出迷宮後的她比平常提早了好幾個時辰默默步回了城鎮。努力狩獵並不是為了提高等級而讓自己變強,而是不知道自己存在在這個世界的價值,只好順著規則,活得像個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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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紗回到鎮上,神情沒有了平常的笑容,顯得有些茫然與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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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安全區域中沒多久,一滴兩滴三滴的雨點掉在斗篷上,擴散成一個又一個深色的豆點。附近的玩家紛紛奔走,不到一瞬熱鬧的小鎮變得空無一人。順著幾聲雷聲,轟隆的一聲劃亮了無垠的朦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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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在難得的冬日下午像午後雷陣雨般傾盆而下。
汐紗沒有躲,就這麼仰頭看著天,看了雨點一刀一刀的刻在她身上,眼神隨著一絲默然暗了下來。
她就這麼仰著頭,看著雨點啪噠啪噠的打在臉上,滑下了冰冷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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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冷,卻又不想走,心像侵進了冰水中,沉在底部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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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一瞥,她看見遠處的噴水池旁坐了一個略顯單薄的鮮紅色身影,垂著頭,淋著雨。心中漸升了一種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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