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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人來人往的早餐店前，莊曉鈴點了一堆食物，蛋餅、飯糰、麵線和豆漿，不愧是個20出頭的年輕女孩，圓圓胖胖的身材代表真的能吃，不像自己上了年紀後，明明胃口不怎麼樣，卻還是一樣會長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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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含著眼淚邊吃邊委屈的表情，徐子云也真是覺得神奇，同樣是分手，怎麼年輕女孩就是有這麼多眼淚可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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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睏。徐子云支著臉看著莊曉鈴的吃相，雖然脂粉未施，但年輕也就是她的本錢，雖然身材有點肉，但到底還是青春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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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怎麼這樣看我……」莊曉鈴皺著眉問，「我是不是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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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徐子云搖頭，「談戀愛本來就很愚蠢，誰真的很瀟灑不犯錯？我又笑話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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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聽學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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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被劈腿或是劈腿別人啊，大雨中追逐啊，打牆壁手流血啊……前男友威脅著要復合然後自殺……？」徐子云喝了一口豆漿，慢條斯理的，「許多典型的狗血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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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殺那個人……真的死了嗎？」莊曉鈴似乎很意外會聽到這種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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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死，裝模作樣的劃了幾刀，送醫的時候血都止了。」徐子云笑，「還是我們長庚大學護理系的學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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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莊曉鈴也跟著笑出來。「那學姐的前男友裡面……也有陳鈺杰這種渣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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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而且比陳鈺杰帥多了。」徐子云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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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來呢？後來學姐都不跟我們分享了，只聽我們的八卦。」莊曉鈴擦擦嘴，大約是吃到一個段落。「真是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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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紀大了，沒什麼好說的。」徐子云又再次重申自己的意思，「所以真的不肯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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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他已經知道有人偷錄他的性騷擾照片影片之類的當作證據了，怕是有人已經將妳的計劃偷偷告訴他，要是真的揭露了，高層會不會找機會對妳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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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換家醫院吧。」徐子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陳鈺杰長相帥氣又到處拈花惹草，多的是女孩會對他投懷送抱，要是發現她有這種意圖，告訴他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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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難道不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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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啊。但護理師和醫生都一樣重要，我也只是不爽這件事情只有妳一個離職，他都不用受到任何懲罰。要是妳能夠回來崗位就更好了。」徐子云笑著意有所指，「不過看你們今天這樣拉扯，恐怕妳也不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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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有下定決心要跟他分手……可是……」莊曉鈴搖搖頭，似乎想辯解什麼，但需要解釋嗎？看了在客運站前兩人那樣拉拉扯扯，還不夠明白嗎？「對不起……學姐，我真的不能幫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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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云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他的女人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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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莊曉鈴有些難過的低下頭，「他的未婚妻還是江雲醫院的皮膚科醫師，本身是醫生世家人又漂亮，爸爸好像還是衛生局的副局長，陳鈺杰怎樣都不可能會放過這個可以往上爬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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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爬誰不都一樣的嗎？陳鈺杰家世也不簡單，這種事情怕是扯出來，兩家都不好看。」徐子云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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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學姐……不能放過他嗎？」莊曉鈴這麼說，讓徐子云有些無奈，「我知道我這樣很愚蠢，但我也是為妳著想啊……我不想要因為我的事情害妳也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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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會這樣想，徐子云倒是有些意外，畢竟莊曉鈴和她也不算親密，同單位幾年她也沒少給這個學妹過嚴厲臉色，更加上莊曉鈴一直都不喜歡她，其實徐子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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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件事情上她們的互相體貼，恐怕也只是身為護理師，也身為女人的一種默契和彼此理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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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徐子云猶豫了一陣之後，說了個謊，「其實我不告發也沒關係，只要他對於這些事情有點忌憚，之後就不要再繼續犯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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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曉鈴似乎有些鬆了口氣，「我會警告他的，我一定會警告他的，也會盡快跟他分手，不再跟他糾纏下去，謝謝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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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徐子云看著莊曉鈴有些沉重的表情，怕也是很清楚這個人的本性，是不會輕易更改的吧？戀愛到最深的時候，大家都是執迷不悟的，到什麼時候才能夠清醒呢？大約真的是傷心傷透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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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證據還是得做打算，就算她不主動告發，也得保護自己，這點徐子云還是有所盤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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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已經好睏了，看了看時間都快要十一點了，還是早點回去睡覺吧，好好的假日，可別這樣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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