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回到實驗所工作。黃芷翎只覺方子山似乎跟以往的那個木頭方子山一樣,沒有那個輕佻的方子山影子出現過。黃芷翎內心咬牙切齒的饞嘴自然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看來方子山內裏的小子一直瞞着方子山真身在作惡,方子山自己一點也不知情。」
冷靜的軍師立即很同情方子山:「那他真的很可憐!」
饞嘴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內裏小子也不過是他自己分裂出來而已。在明,他自己衣冠楚楚在做這個研究人員;在暗,內裏小子替他做盡惡事。你覺得他真的可憐嗎?」
「哈哈,我也知道,我也不是有你嗎?還有可愛善良、慌張失措的小翎。」
「都……都聽兩位姐姐吩咐……」
「小翎真乖,我們這幾天多加班一會吧。」
方子山如常地把骨灰拿給黃芷翎處理,有時還要黃芷翎整理一些數據給他做研究。黃芷翎整理完數據給他後,都已經將近下班了。他收到資料後便立即離開了實驗所。戴維斯也準時下班了。每晚實驗所都只剩下黃芷翎一人。她也總是小心翼翼把骨灰倒進玻璃瓶後,便把鐵盒放回實驗室內,便離開實驗所了。
連日來對黃芷翎的監察,除了那天方子山送她回家之外,便沒有得到太多的新資訊,因為她只是每天上班、加班、下班、回家,連星期六日也都是留在家中,很少外出。「她加班的時候,有其他人一起加班,還是她自己一個加班?」張警官問。
「都是自己一個。」
「可能在她的辦公室會找到更多有用資料吧,你們想方法上去調查一下吧。」
這天黃芷翎繼續如常上班。「怎……怎麽抽屜的物品……好像……移動過……」小翎留意着每一件物品的位置,發覺有點不對勁。
「不出我所料,那些刑警按捺不住,上來調查過了。」軍師跟小翎說。
「刑……刑警……會有麻煩嗎?」
「不用怕,好戲還在後頭,嘿。」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了,其他人也已經離開,但好像沒有見到方子山離開。黃芷翎有點好奇,便離開了自己的坐位,緩緩地走向實驗室,想看看方子山是否還在實驗室內工作。
突然,實驗室門打開了,方子山走了出來說:「芷翎,你還未走嗎?我正想找你,你今晚有空嗎?」
黃芷翎稍為嚇了一跳,但還是真的跳了一下,「咦……咦……我……我今晚……有空的……」
「你有運了,我今天準備了食材,可以履行我上次所說的大餐了!」
黃芷翎面對這個興奮的方子山,總是覺得怪怪的,但又不好拆穿他,只好繼續配合故事發展,「真……真的嗎?那就太好了!」
「你先在這裏等一下吧,我去開車接你,一會我打電話給你,你就下來吧。一會見。」方子山說罷便急不及待揹起背囊往門口方向離去。
但是這個藝術家方子山卻忘記了方子山那厚重的眼鏡,遺留在實驗桌上,連實驗室的門和燈也忘了關上。黃芷翎只好幫方子山進去關燈,就在正想關燈的剎那,黃芷翎看見了一個透明大缸,裏面似乎有一些東西,但是外面有白布遮蓋,看不到裏面是甚麽。
好奇的饞嘴正想接近一點再看清楚時,軍師卻阻止了饞嘴,「我們沒有時間,不能現在打草驚蛇的,下次再找機會吧!」饞嘴這才止步。一時間諸多想法縈繞在軍師的腦海,但有很多問題仍然未想通。
「嘟……嘟……嘟……」電話響起,方子山打來着黃芷翎下去。黃芷翎便收拾心情,裝作沒事一般,容讓實驗室維持方子山離開時的模樣,只關上實驗所的其他燈,就離開,與方子山會合。
黃芷翎望向車上的方子山,他沒有戴上那厚重的眼鏡,面帶笑容的模樣,其實也挺帥氣的,但是平時需要戴着鏡片這麽厚的眼鏡,近視度數一定不會少吧,真的可以不戴眼鏡駕駛嗎?黃芷翎內心不禁有點恐懼。
方子山平靜地望向黃芷翎,內心卻有數把聲音在交談。
藝術家說:「始終她就不是我杯茶,根本就配合不了我的藝術品。」
青年卻反駁:「就是不是你杯茶才有新鮮感,你揀選的每一次都是差不多類型,再有美感也會生厭。」
大隻佬告誡青年:「你這血氣方剛的色鬼,不要這樣急色了,會誤了大事的。」
青年不敢頂撞大隻佬,「知道了,我們要完成藝術家的傑作,還方子山一個心願吧。我今晚就收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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