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盡頭凋零的黑色曼陀羅 - 第一章即使無法回頭仍繼續匍匐

心臟破裂、瞳孔放大、全身肌肉鬆弛、體內的排泄物溢出光以上這些就能斷定少年已經死亡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uP1G6KHP

只要被殺，就會死。

這是所有物種都知道的道理，但少年卻並非如此，在他選擇脫離羊群後，他變不在是羊了。

在被執行死刑後，少年的遺體被教會的人員，進行埋葬處裡，雖說是埋葬但考量到少年的罪名，教會人員對待他的屍體可說是十分的隨便甚至有點排斥，他們所做的僅僅只是把屍體扔進隨意找來的木箱裡在找個地點埋了而已便不在理會。

時間過去了數天，埋著少年遺體上方的土塊不斷的蠕動

土塊被一點一點的撥開，本已經死亡的卻少年從土裡爬了出來。

「花了不少時間呢...呸...。」剛

從土裡爬起來少年自言自語著嘴裡還夾雜這些許土塊。

突然有道聲音傳來。

「呦!早安啊！終於醒來了啊。」眼前一團人形的黑霧帶著嘲弄心情的如此對我說道。

「這身體的再生速度比想像中的還要差啊。」

我語氣略帶嫌棄的繼續說道。

「只是再生個心臟加上讓意識回復就要花上三天，那以後全身都四分五裂得要花多久。」

「你就別嫌棄了，擁有幾乎不死的身體已經算很好了，贈與你這具身體也花了我不少心力。之後我也會教你如何再生的更快的方法。」

他似乎對於我的抱怨有所不滿。

「算了，別繼續在這浪費時間了，我現在有必須要做的事而且是立刻！」一邊說著我的拳頭也不自覺的越握越緊，掌心因為受到來自指甲傳來的壓力，滲出血來了，聽到這些話後，眼前的黑霧雖然看不見表情，但我卻感受到他的心情十分的不愉快。

「我的目的與你相同，但是神那傢伙可沒那麼容易就被殺死的，依你現在的力量別說殺神了，你連一頭狼都擺平不了。」

「你以為我贈與你幾乎不死的身體是為何。」

不等我回答眼前的黑霧繼續以不悅的語氣說著。

「憑藉著滿腔的仇恨就想解決一切？那是在編繪著完美的結局的故事裡才有的。」

「這裡是現實，由那位受一群無知之人所膜拜、讚頌、被稱為神的存在所創造的殘酷的現實。」

「弱者只會不斷的被剝奪自由、尊嚴、金錢、生命。」

我無法反駁，連從話語間找到一絲漏洞都沒辦法，只能沉默的聽著眼前的黑霧，不斷的述說著，殘酷的現實，大腦被強迫接受這些現實，雖然十分的痛苦，但也讓被復仇沖昏的腦袋清醒了不少，被剝奪一切的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肆意玩弄的感覺、自己的生命被輕易剝奪的感覺，我不想在品嚐第二遍了！

似乎是感覺到我有所冷靜，黑霧結束了這次的說教，接著說道。

「看來你似乎聽進去了好好記住今天我所說的話....

......大不了在重來一次嗎？」

後半部的聲音由於太小聲我並沒有聽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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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自己墳墓上的土重新鋪好，稍微整理殘留在在身上的土塊後，首先得做的就是離開這裡，已死之人突然出現在大街上閒晃，這種事情可是會帶來不少麻煩。

「在離開前有任何東西想帶走嗎？」

眼前的黑霧如此問道。

「沒有。」

我沒有猶豫立刻就回答了，畢竟屬於我的一切都已經被奪走了，留在這世上已沒有任何東西與我有所牽扯了。

「預料之內的回答，那麼出發了。」

說完，漆黑的花瓣圍繞著四周飛舞著，過了數秒，花瓣連同還殘留在眼裡的景色一同飄散了，周圍的景色由荒涼的墓園，轉變為幽綠的森林。

眼前，有著一棟些許破舊的宅邸，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使用了，宅邸前方的空地上滿是落葉，窗戶的灰塵厚道無法看清裡面的樣子，

甚至還有幾扇破了，感覺在裡面找到幾具白骨或屍體都不無可能，雖然破但這就是我未來的新家。

「還真是破舊呢，算了，總比露宿街頭要好的多，稍微打掃過後也能住的舒適吧？」我對這間宅邸的舒適性還是抱有疑慮的。

「對了，剛才的那堆花瓣是怎麼回事，我們剛剛明明還在我的墳墓旁。」雖然知道眼前的黑霧有著，超越常人的能力，但第一次看到還是很令人震驚的。

「是傳送魔法，只要在想要去往的位置畫上傳送陣，在注入魔力即可。」

「額....傳送陣？魔法？魔力？」大腦似乎在嘗試理解這些生疏的名詞，曾經在鎮上的書看過類似的書籍，但內容都忘得差不多了。

「住在那種偏僻的城鎮，沒聽過魔法也挺正常的，就我觀察，在那座城鎮上能確實施展魔法的人確實不多，看來有必要為你講解一下。」

「在這裡說也不是不行，不過也跟你解釋的東西太多了，還是進去裡面吧。」

推開宅邸的大門後，慢天的灰塵飛舞著，眼角的餘光瞄到了幾隻老鼠正四處逃竄著，比在外面看到的還要遭啊。

「看來打掃的花不少時間」

黑霧左手抓了抓頭，隨意的揮動右手，眼前打開了一道，漆黑的門，一個穿著女僕裝的人形物體拖著小型拖車走了出來，裡面裝滿了清掃用的工具。

「這是自動人偶，由它負責這棟宅邸的清掃工作，它能做的事情非常多，十分的方便呢。」

「無法理解的事情越來越多。」我撓著頭一邊苦笑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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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宅邸的大小並不大，樓層最高有只達到二樓，但打掃起來絕對不算輕鬆，但這是建立在由人去做的前提下，眼前的人偶僅僅用了一個小時就完全打掃乾淨了，還有不知是黑霧對它下了命令，還是讀懂我們接下來要幹嘛，它優先打掃了主大廳跟會客室，讓接下來的談話能順利的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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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得為你補充一下，在你這年紀本應學會的知識了。」

我和黑霧面對面坐在，會客室的椅子上，椅子十分的柔軟長時間久坐也不會有問題，桌上擺著一杯紅茶，這是由眼前的黑霧從比自動人偶走出的門要小一點的門拿出來的，

不知道喝下去有沒有問題，不過這具身體本身就是幾乎不死的好像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我拿起杯子小酌了一口，看來是正常的紅茶，黑霧則是繼續補充我欠缺的知識。

「剛剛你所看到的，傳送魔法、自動人偶、傳送門，全部都是用魔法辦到，在你的體內正不斷的流動著 “魔力” 這種東西，

控制魔力的流動量、流動位置，配合詠唱出對應的“咒文”來發動，這種技術就稱為魔法。」

黑霧的說明十分的簡單清除。

「我大致能明白，但你剛剛在發動時並沒有聽到你有詠唱所謂的“咒文”。」

黑霧剛剛所說的和他所展現的並不相同。

「也不是所有都魔法都需要詠唱咒文，較為簡單的魔法或是施術者足夠熟練也能僅憑意志發動，不過這種的還是占少數。」

「再來就是 “固有魔法” 每個人在成年時會獲得專屬於自己的，特殊魔法，至於獲得什麼魔法會從出生到成年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一切決定，也可能會被某些特殊經歷決定

今天正好是你成年的日子，你會獲得什麼呢？有點讓人期待。」

復活和出生是同一天這也算是某種出生吧。

「以上是最基本的知識，更多的還是用眼睛見證會比較快理解。」

雖然還是有一點小疑問，不過大致都能理解。

突然我想到一個，十分微不足道但又十分重要的一件事。

「有一件事是不是該解決一下，你跟我都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一直都是你啊、喂啊的叫對方，感覺有點奇怪，互報一下自己的名字吧，我的名字是高瑟，不過，這個名字，我不會在用它了。」

在得知一切真相後，我就十分討厭這個名字，一邊思考我一邊看了看窗外森林裡的池塘，一朵鮮紅的花正在綻放——那是一朵盛開的紅蓮。

「以後就用阿卡•蓮稱呼我。

聽了我的話後，黑霧也做出了回應。

「很有意思的名字，至於我的名字嗎？很不巧，我並沒有那種東西，畢竟不會有人和我像現在這樣面對面談話。」沒有名字的啊，如果真這樣之後的談話會變得有點麻煩。

「不然我幫你想一個？」

這是目前最高效的方法了。

「不用了，名字還是自己取比較有意思，嗯.....曼達拉怎麼樣。」

我稍加思考後回應到。

「你的名字也同樣很有趣，看來我們取名的方向還真像呢，不知為何，我感覺我們有點像呢。」

曼達拉不回應我的話，像是刻意避開一樣，強行拉會話題。

「說回正題，你現在需要的是力量，解決一切的力量，劍術、體術、魔法、知識、覺悟，還有最重要的——對痛苦的耐性，這些都是你必須得到的，你那不死的身體在學習這些上可說是十分的方便。」

聽完這些後我不自主打了個冷顫，我十分的明白，那句方便所代表的意義，不死代表有著無盡的時間來學習某件事，不死代表有無論怎麼砍都不會死的身體，就算支離破碎也能站出來的身體，兩者相加所帶來的結果便是無盡的痛苦。

但只要能殺了那傢伙，無論要經歷什麼都無所謂，在接受這傢伙的契約後，我就有所覺悟了。

「你似乎了解了背後的含義，雖有一絲恐懼，不過卻沒有任何逃避或放棄的心情真是瘋狂啊！值得讚賞！蓮別讓我失望啊！」

曼達拉用著十分爽朗的聲音讚美著我。

「所以呢？何時踏上這條通往地獄的道路呢」

「從今以後，至死方修。」

曼達拉用最簡單的話語，說著最可怕的事物。

「休息跟談話也夠久了，這段地獄旅途，將由我來帶路，雙腿無法行走就在地上爬行，雙手使不出力就蠕動身體匍匐向前，到死都不能停下。」

說完，漆黑的花瓣漫天飛舞，景象從精緻的宅邸轉變為幽綠的森林。

「從今以後每天我都會不斷的增強你的實力，別指望我會太溫柔。」

曼達拉從黑門中抽出兩把一模一樣的劍，劍的外觀十分樸素沒有特別的裝飾和一般騎士配置的沒有兩樣，他將其中一把扔了過來說道。

「首先得讓你學會控制魔力，你只要將魔力刻意注入到某個部位，就能加速再生的速度。

用那把劍擋下我的攻擊，被砍中就用魔力再生，這段期間我會不斷的幫你補充魔力，盡可能的擋下我的攻擊。」

說完，曼達拉身體後仰前傾，右腿蹬地，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來，右手揮出肉眼難以捕捉的斬擊，我連忙從地上撿起劍，但斬擊已經襲來，左手手腕沒有任何阻礙的被砍了下來，鮮血飛濺，手腕被砍飛到不知何處，在空中畫出一道相當漂亮的半圓血弧，因為劇痛身體不自主的跪下，右手死死抓著斷面附近，牙齒緊要強迫自己不發出慘叫聲，我一邊強忍疼痛一邊感受著身體魔力的流動，但沒有任何經驗的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有手部不斷傳來的劇痛。

「在你的手再生好之前，我才會進行下一次的攻擊，努力感受和控制自己的魔力。」

因為劇痛，我沒有聽進去太多，明明之前才受到那傢伙那非人的對待，但習慣痛苦還是相當的困難的，為了不讓痛苦繼續持續，我不斷的嘗試著去感知的魔力，時間過去許久，我似乎感覺到，有某種東西在體內流動的感覺那種感覺非常的微小，我集中注意力，甚至連疼痛的感受不到，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感知魔力上，如同水流流過一般，身體內有這樣的感覺，但惟獨被砍掉的手腕沒有魔力流過的感覺。

我試著去刻意控制這股力量被魔力引導，斷手上隨著被引導的魔力越來越多，斷手也一點一滴的不斷再生骨骼、神經、肌肉不斷再生，最終我的左手完全復原了。

在一旁看著的曼達拉露出驚嘆的表情，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厲害，短短30分鐘就學會控制魔力了，對於痛苦的耐性也不錯，換作一般人可能會因為過度的疼痛暈厥過去吧。」

曼達拉讚賞了我剛才的表現，我原本以為他是個十分冷酷的人，原來這個人也有不錯的一面。

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變了。

「好了，繼續下一次的攻擊吧。」

我擺好架勢，準備迎接下一次的斬擊。

「喔～看來似乎有希望。」

曼達拉獨自呢喃著。

曼達拉身體下沉，瞬間衝到了我的面前，劍刃朝著身體刺了過來，雖然眼睛還是無法完全捕捉到，但身體卻自然的做出反應，我拼盡全力揮劍，但僅僅是偏移了劍刃的走向劍刃從腹部被偏移到了肩膀，這一擊並沒有被擋下來，劍刃還是次中了肩膀，我立刻調動魔力，讓受傷的肩膀再生。

看見再生完成後曼達拉的斬擊又再次襲來，這次瞄準的是背部，來不及了！這擊無法接下來，雙腳立刻鄧地後跳，儘管動作還滑稽但成功躲過了可能將身體一分為二的斬擊。

但也並非毫髮無傷，斬擊的速度十分的快，在閃躲的過程裡小腿被斬斷了。

「挺有天賦的，看來你的眼睛逐漸跟的上我的速度了。」曼達拉在等待我再生時說道。

「剛剛忘了告訴你，魔力也能用來強化肉體的強度和再生時的方法類似，不過面對我的斬擊就算傾盡所有的魔力也是沒有的。」

不知道算有用還是沒用的建議，他那斬擊的力度可不是開玩笑的。

砍斷骨頭就像撕碎樹葉一樣輕鬆。

剛剛被斬斷的小腿也差不多再生好了，我重新站起，再次擺好架勢，準備繼續迎接那有如惡鬼般的斬擊。

雖然不用擔心魔力的消耗但體力卻完全不一樣，為了擋下剛剛的斬擊消耗了非常大量的體力，只要我還能站起來，曼達拉的攻擊就不會停下來。

不過這樣正好我意，如果不把自己逼到極限的話，是不可能殺死神的。

痛苦也好、疲累也好、哪怕獻出靈魂只要能殺了那傢伙，我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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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了數個小時，太陽已經快要落下，幽綠的草地被血染成一片鮮紅，我躺在血泊，等待身體的再生和體力的回復，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多餘的體力去調用魔力

在這數小時裡、不斷的重複、被斬、再生、再被斬的過程甚至有幾次命中要害確實『死去』過，但身體強行將我復活，沒一次的死亡，身體就像被完全掏空一樣，有中窒息感傳遍全身，但復活後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魔力的增加，這樣的感覺我在曾經也體驗過很多次。訓練一直持續到我體力完全不支倒了下去才停止。

「今天的訓練就先到此為止，雖然只有一天得到的成果也相當的驚人。」

曼達拉宣布訓練的結束，這能算今天目前為止唯一的好事了。

說完話他就往宅邸的方向走去並說道。

「剩下的時間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就得實戰演練和收集情報了。」

我從血泊中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因為吸了不少的血變得非常的重，血的味道也不斷的刺激著我的鼻子。

曼達拉看到我站了起來後，隨手打開了一道傳送門並說道。

「渾身是血的還是別直接踏進宅邸了比較好，那道門直接連接到宅邸的澡堂，進去好好清洗一下。我已經讓自動人偶在澡堂前待機了。」

我沒有回應直接踏入傳送門，穿過門後眼前是冒著蒸氣的大澡堂。

澡堂的門口站著自動人偶，似乎是準備接手我的衣物。

我將渾身是血的衣服換下和人偶手上乾淨的衣服做了交換。

將衣服安置放好後，我踏入了池內，水溫非常的剛好也十分的舒服，把剛剛那地獄般的訓練所帶來的疲累都清洗掉了，我一邊泡著一邊沉思著。

「明天得去實戰和收集情報，為了殺掉神所要做的準備還有很多，光現在所擁有的情報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啊。」

在我讓身體自然再生到可活動花了三天，一回復就立刻到了這裡。

對外界所發生的事完全不知道，而且我原本的家鄉座落與偏遠的城鎮，我對這個世界也了解但不多，看來之後要收集許多的情報呢。

沉思了許久，我從澡堂中站了起來，用毛巾擦乾身體，換上全新的衣服就走出了澡堂。

我四處尋找曼達拉的身影。

最終我在主大廳看到了他，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翹著腿翻閱著手上的書本，我向他問道。

「喂，曼達拉，這間宅邸有書房之類的房間嗎？」

曼達拉抬頭看向我，合上書本將拇指留在書內來記住頁數。

「有是有，在二樓的最右側，不過你要找書房做什麼？」

對於我突然的提問，曼達拉感到有點好奇。

「我想要了解有關這世界的一切，如果有魔法相關的書籍那就更好了。」

「魔法的書嗎？...嗯...好像有不少，要自己學是可以反正你也不會死，不過別把這裡炸了或燒了就行這裡還挺舒適的。對了，今晚12點，就會知道你的固有魔法了，12點在主大廳這裡碰面，剩的時間自由運用。想要什麼的話和人偶說一聲就行。」

說完後曼達拉不在理會我，低頭繼續沉浸在文字的大海之中。

「謝了。」

我道完謝後轉身向二樓的書房走去，推開書房的門。

一排排的書架放滿滿了書，我穿梭於書架之中尋找我要的書籍，隨意拿下了幾本翻了翻，確定是要找到想要的後，我抬頭看了看時鐘，現在是9點，距離約定的12點，還有三個小時，應該夠我把手上的書讀完。

我找了張書桌坐了下來，書裡的內容還多都是我不曾聽說過的。

從各個種族的介紹到魔法都有，當然也有許多作家的著作不過內容都被教會修改過了，畢竟用這種方法來控制一般人的思想是很方便的。

不過那些作家們也無法改變什麼，在這宗教至上的世界教會即是一切，如果把教會比喻作獅子的話，毫無力量、權力的普通人連螻蟻都不如。

只要反抗，就會死。只要不滿，就會死。所以沒有人會想去『死』，螻蟻只要做好螻蟻的本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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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的讀著手上的書本，每隔一段時間抬頭看看時鐘。

確認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多久，在距離剩下10分鐘時我合上了書本起身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到了大廳曼達拉依舊維持著相同的姿勢看著書，唯一不同的只有書名。

我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明天具體是要做什麼」

我為了打發時間而向曼達拉搭話。

「明天我們要去見一個人，主要是去確認敵我的關係，如果他願意加入我們那當然是最好的，相反的，他要與我們為敵的話，之後的路途會走得極為艱難。在最壞的情況下我們的殺了他。」

曼達拉稀鬆平常的說著不太正常的事情。

「殺人嗎？如果是被殺的話我已經體驗到厭煩了。但殺人還是第一次。」

「感覺你對殺人這件事，沒什麼牴觸。在那慘無人道兩年間裡，你究竟被奪走什麼，又得到什麼？」

「我在哪兩年裡確實改變了很多，但某些部分我打從一開始就沒變過了，為了在那可笑的家庭了活下去，不做出改變是不可能，我也好，紫羅蘭也好都是一樣的。」

「哈啊，果然還是自己最了解自己。」

曼達拉咧嘴一笑後低頭繼續看著手上的書，就不在理會我了。

等待的過程中是非常的無聊的，我閉上雙眼靜靜的等待時間的到來。

『神』，腦中浮現為我的人生帶來風暴的傢伙，想到祂曾經對我和紫羅蘭做過的事，心中的怒火逐漸被點燃，彷彿要燃盡自身一般的猛烈，但就在臨界值前被瞬間澆熄。

負面的情感被強制壓制住了。

要問原因的話我也不清楚或許這是我的天賦，只要有強烈的負面情感出現就會被強制壓制下來。

當然紫羅蘭也有同樣的能力，但她更為厲害一點，甚至會把強烈的負面情感轉變為愉悅。

在我獨自沈思時，大廳的時鐘發出了聲響。

鐘聲將我的意識從幻想中拉會了現實，我睜開雙眼。

12點到了，曼達拉也在鐘響時合上了書本。

黑紅色的光芒在我的身邊發散，怪異的光芒覆蓋了整個大廳。

我感到體內有鼓奇怪的異物在體內不斷竄行，從腳步一路衍生致大腦，宛如藤蔓一般遍佈全身。

伴隨著強烈的不適感，腦中被不斷的塞入異物。

大腦被強制理解自己的固有魔法是什麼，大量的情報被灌入腦內，雖然很痛苦，但習慣之後卻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知道這些是理所當然的。

那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

就像吸氣後會吐氣一樣自然。

彷彿自己天生就有這股力量一般。

看到我異常的模樣後，曼達拉開口說道。

「你應該知道自己的固有魔法是什麼了吧？那種感覺非常的微妙，難以形容的感覺，從剛才的光芒大概能猜到是什麼了。」

「“黑暗之主” 這就是我的固有魔法嗎？能夠使用一切和黑暗有關的能力。看來是個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或者說完全相反的能力啊。」

這個人類離最普遍的魔法都是神聖屬性的魔法。

和人類對立的種族，就目前為止幾乎都是不死族不死族是贈恨生者的。

應該說他是全部生者的敵人，例如吸血鬼、骷髏、殭屍等神聖屬性的魔法是絕對致命的。

只要身體的一部分碰到就會化為塵埃。

「你的能力或許有很多可以開發的空間，不過那是之後的事，剩的時間就先休息吧。你的房間在書房旁邊。」

曼達拉說完展開了傳送門。

「曼達拉這個時間你要去哪？」

我朝半隻腳踏入傳送門的曼達拉問道。

「只是去確認這次的路途有哪些障礙以及把擺在哪裡而已，明天你就要親自去確認某人是否為障礙了。」

說完曼達拉已經連同傳送門消失了。

障礙嗎？果然不會一帆風順。

目前我能想到會阻礙我們的人只有教會和那位所謂的代理者而已，可能還有更多吧。

我目送他離開後，轉身往二樓的房間走去。推開房門。

家具十分的簡潔，一張作工十分精緻的木桌，一個儲存空間夠一人使用的衣櫃和一張樸素的單人床，床單整理的非常的整齊，應該是自動人偶打裡的。

床的旁邊有一扇對外的窗戶，往外看還能看到今天訓練時留下的大片血跡。

我倒在床上，閉上雙眼。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從一位平凡的少年，變成為了復仇不顧一切的瘋子。

到底和曼達拉簽訂契約是否是正確的，如果這一切又是那傢伙準備的鬧劇呢？現在的我還無法得知，我思考著這些問題，直到意識逐漸消失。

我做了個夢，一個我不願再次經歷的夢，那是一切悲劇的開始，也是我復仇的源頭。

夢中的我回到了2年前的那一天，日常轉變為非日常的那一天。

僅僅只是一位『被神愚弄之人的可笑過去』，不會被任何人所知道，更不會被任何人所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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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即使無法回頭仍繼續匍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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