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往常一般,因留校欲補上功課進度而此時才放學的我,這天晚上走在同樣熟悉的街道上,下一秒,我的身子竟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給結結實實地撞了一下,瞬間便仰臥在地了。
這時候雖然想掙扎地站立起來,但卻驚恐地意識到,因剛才撞擊的力道之大,此時四肢竟不聽使喚起來了。
緊接著又傳來巨大聲音,街道一旁的垃圾桶似被沉物砸中一般傾倒扭曲並發出了轟隆巨響,其上頭的蓋子則噴飛了有數公尺之遠。
在還來不及細想原因,身子仍動彈不得的此刻,我也僅能呆呆地望向天空,今晚似乎看不著月亮,而兩旁的街燈正排列有序地向下方延伸著。
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起的了身的我,不知何時,在我眼前就這樣出現了一位略顯高挑,身著一襲白色西裝的先生,大約30歲左右的青熟男樣貌,正俯視著我並向我欠身作禮一番,他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讓您受到驚嚇了,沒想到他趁著我們不注意的時候,竟逃到這區域來了,造成您的困擾,還請多多包涵」他邊說著邊也拉我一把站直了身子。
「不過,還好平日的您有些許善舉,不然,恐怕今晚也逃不過此劫,另外,回家後記得趕快洗浴身子,而現在環保觀念抬頭,也不必燒什麼冥紙了,因為行善的人到底也用不上這些」看的出此刻微笑的他,正盡力安撫著我猶自驚恐不已的心情。
待好不容易站立起身後,我眼角餘光所及,此時也才注意到稍早前因那一聲撞擊巨響而造成垃圾桶表面嚴重凹陷了,其桶子旁似乎早已站立了一人,應是白衣者的同行友人,其明顯只及白衣者身高大約三分之二的高度,但其不怒自威,此刻正神情嚴肅地用一條黑色大鎖似對著空氣在扣鎖著什麼一般,而那原本並不屬於人世間可聞的低吼聲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噢!對了,你可以叫我白先生,這一帶最近在進行一些『工程』,如果可以的話,待本月過後再走這條街道吧,但若你有要事還是得從此街道過的話,那奉勸您日後繼續多行善事、惡事莫作,相信這會讓你因此得保平安的」他邊說著,邊調皮地對我眨了一下眼睛。
「對了,今晚這場也算是奇遇,再多告訴你一些吧,回去後閣下需也提醒周遭親友們多做善事、歸佛念經、習正見,而今在世為非作歹者,待時候到了,會如同我夥伴扣鎖的犯人一般,下去後也還有著湯鑊刀山在等著牠哩」
說罷,自稱白先生的這位老兄,對著我再度作禮了一番,並帥氣地戴上了一頂白色帽子,便轉身離去了,不知道是否我的錯覺,白先生在轉身那一剎那,我似乎看到他嘴裡垂下了一條血紅色長長的物件,會是舌頭嗎?常人會有這般長的舌頭嗎?莫不是我還由著剛才的事件依舊眼花著;而同行離去的,姑且稱他為黑先生吧,其手上的鐵鍊似正牽拉著某樣物件般,便也緊跟著離去了,只留下一頭霧水的我依舊呆立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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