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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悠
    青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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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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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 」

黑暗中,一個女孩在一片荒廢的郊野公園中瘋狂地奔跑,手上的鈴鐺不停地發出響聲,她不停地轉頭向後看。在驚慌失措下,她被地上的藤枝絆倒了。渾身是血的她趴在冰冷又濕潤的泥地上,感受到漫無邊際的寒冷正在一絲絲地鑽進身體裡。她微微仰起頭,用微弱的氣息絕望地說:「……還是……沒有人嗎…… 」

一個女孩躺在病床上,一睜開眼睛,就只看到了白茫茫的天花板。 「你是詩賢……對吧? 」隨著鼻腔充斥著刺鼻的消毒藥水味,那名為詩賢的女孩背著渾身淤青和傷口,艱難地撐起滿是繃帶的身軀,點了點頭。 「我是這區的警察。 」警察一邊問詩賢,一邊展示自己的工作證。 「請問一下…… 」 「碰 – 」門被猛然打開,兩名衣著高貴的女士走了進來。其中一名女士急忙走進來,坐在床邊,一如既往地掛上擔憂的面容,問道:「詩賢,你沒事嗎? 」「沒事就行啦,只不過是小孩們玩耍時的一些小碰撞而已,明明就是她自己不小心絆倒。 」另外站在門前的女士瞟了詩賢一眼,嘟囔到。詩賢班裡有一個飛揚跋扈的女生叫夙秀。母親是大學教授,和校長的關係很好。因此她囂張得不可一世,經常帶頭欺負軟弱的詩賢。以前詩賢也嘗試舉報過,但校長、老師,不僅不幫助詩賢,反而警告她不要報警損壞學校的形象,還給她施壓讓她轉學,明目張膽地保護夙秀。因此到最後,警察只能當做誤解處理了。這次受傷也是因為夙秀帶領著其他人,把秀賢帶到荒廢了的郊野公園,毆打、侮辱、圍攻拍照等。 「這是小事罷了,和解就算了吧。 」面對渾身是傷的詩賢,那女士沒有安慰、沒有道歉,甚至沒有一絲愧疚。面對著這些同流合污的施暴者,詩賢的腦袋倍感疼痛,索性背對著他們,把整個身軀縮進被子裡。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了恢復了平靜。詩賢才從被子裡探出頭來,長舒出一口氣,卻發現夙秀正站在窗邊,詩賢微微顫抖著身軀。夙秀邁著傲慢的腳步,譏笑道:「喲!醒了啊,還睡得不錯啊! 」「不過啊……你怎還不去死啊呢?至於昨晚的事呢…….哎呀!真可惜啊!沒有監控啊!」看著詩賢低著頭,沉默不語,夙秀越發興奮地訕笑:「哈哈哈哈,真可憐啊!哈哈哈哈」夙秀大笑著走出了病房。

病房內再次迎來一片寂靜,詩賢呆坐在病床上,麻木地拿起一旁的輸液管,一圈一圈地圍在脖子上,用自己不多的力氣用力扯著,想著只要撐一下,就能解脫了。

「沒用的。 」一名衣著妖媚的女人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的旁邊。 「你這樣是很難自殺的,頂多會成為植物人。 」那名女士走到床邊,拿走捆在她脖子上的輸液管,輕輕說道。詩賢慢慢抬起頭,對上了她的視線。 「我小時候也曾遭受校園霸凌,長大後試圖改變結局。可是現實還是很殘酷的…… 」「不過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皓賢的眼睛裡充滿信心。詩賢看著眼前這陌生但友善的人,空洞的目光裡閃爍起一絲光芒。「好……你一定要幫我…… 」

「對了,我叫皓賢,是一間酒吧老闆。 我是你媽媽的朋友,受她委託過來照顧你的。」「你相信報應嗎?」皓賢對坐在沙發上的詩賢問道。 詩賢一愣,正要回答卻被皓賢再次打斷。「對了,聽說你有個雙胞胎姐姐,是嗎? 還記得她的名字嗎? 」「凜賢。 」詩賢平靜地說道。

正值夏季,夏日炎炎,蟬鳴不斷。猛烈的太陽照耀著每一寸土地,讓皓賢感到十分口渴,於是到醫院附近的便利店買飲料,選擇飲料時,卻無意中督到看上去溫和有禮的一個女孩。看著她的身形跟詩賢相似,皓賢定睛一看,發現她跟詩賢長得一模一樣。看到她走出便利店,皓賢趕忙跟在她身後。

面前的女孩煞然停下,不滿道:「跟夠了嗎?你想怎樣? 」「我知道你是詩賢的姐姐。 」看到眼前的女孩臉色突變,皓賢急忙補上:「詩賢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關我什麼事? 」凜賢看著她,不耐煩地問。 「我想要你代替詩賢上學。 」「不可能,她的人生又與我無關。」凜賢眉頭一皺,冷漠地說道,隨即打算離開。

「你確定她的人生與你無關嗎?」皓賢質問凜賢,並且遞上手機,屏幕上滿是詩賢被辱罵,毆打的片段。凜賢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片段,握緊拳頭,指甲陷入手心,良久才說:「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皓賢對凜賢說到:「當年父母離異,你們兩姐妹從很小就分開了。那時詩賢只有八歲,她本應該被媽媽帶走。然而你,她的雙胞胎姊姊,知道父親的無能暴躁,卻靠著裝病搶走了這個機會。詩賢被迫留在原本的家,繼續這個絕望的人生。一開始,詩賢還以為父親會好好照顧她。但她很快就發現,父親並不是那樣的人。他經常喝酒,回家後就會對她動手動腳。她渴望有人能幫助她,渴望在學校找到交心的朋友,卻不料換來無情的欺凌虐待。這些你難道都完全不知道嗎?不,只是你選擇了無視,任由她的世界只剩下黑暗。」

凜賢被說得極為羞愧,她不敢與皓賢對望,只是問到:「我能去看看她嗎? 」皓賢把凜賢帶到醫院,凜賢看著詩賢手上斑駁的淤青,終究還是心軟了。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緩緩地說:「把校服給我,我代替你上學教訓他們。 」

「這不是詩賢嗎?她怎麼還敢上學啊? 」「等一下等夙秀回來後,又有好戲看了。 」伴隨著耳旁雜碎的竊竊私語聲,凜賢走向那畫滿謾罵和辱罵的座位上坐下,掃視那群竊竊私語的人。凜賢的心情很沉重,她知道她必須採取行動,但不知道該怎麼做。「哎喲!那個愛哭鬼還是回來了啊!」一把尖銳的笑聲傳入教室裏,課室頓時鴉雀無聲。夙秀橫行無禮地進入教室,坐在詩賢的桌子上。 「這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夙秀吧。 」凜賢心想。「你怎麼還敢回來啊!還是說你覺得還玩不夠? 」夙秀捏著她的臉挑釁道。 「你說話啊,怎麼了?害怕了嗎? 」夙秀調侃完,便拉起袖子,準備給凜賢一巴掌。看著夙秀囂張得樣子,凜賢不禁感到一陣生氣,抬手就給了夙秀一巴掌。整個課室都發出了驚叫 ,被眼前的「詩賢」嚇到了。夙秀被打倒在地,驚訝地摸著臉上的紅印。 「我不喜歡這樣。我想你應該停止這樣的行為。」凜賢強硬地說道。「我也不是好欺負的,請你停止你的行為,學會尊重和關心他人,不然你一定會有報應的。」夙秀看起來有些驚訝,詩賢從沒有這樣說話過。正當夙秀打算反駁時,老師走進班房,打斷了兩人的對歭。

凜賢回到病房,將詩賢的物品都還給她,對詩賢說到:「我都跟她說清楚了,她以後不敢欺負你的。 」「你要走了嗎? 」詩賢低下頭,細聲問到。「我也有原本的生活,再不回去媽媽會擔心我的。」凜賢回道。凜賢就這樣走了,留下病房的詩賢。詩賢望著天花板,憋了好久的淚才緩緩順臉頰流下。

「我又要變回自己一個了。」此刻詩賢的世界只剩下黑暗。皓賢又出現在她身邊:「所以說只能靠自己啊,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隔天,詩賢出院了,再次回到學校。一回到教室,詩賢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她的桌上佈滿了謾罵和侮辱。一本書打在詩賢腦袋上。「你以為你是誰啊?敢教我道理?我今天就來教教你什麼是道理。」夙秀一邊搖着手腕上的紅色鈴鐺,一邊嘲弄着把詩賢推向牆角。鈴鐺聲顯得格外刺耳。突然,皓賢從班房大門出現,衝過來將夙秀推倒在地,夙秀被打倒在地,驚訝地摸著臉上的紅印。 「你認為很好玩是吧?哈哈哈……好呀……我陪你慢慢玩。 」皓賢狂笑道,騎在她的身上,用雙腿卡住喉嚨,一手用力揍她的臉,一手拿起手機錄影。看著她被打的連連求饒,詩賢只感覺十分痛快。原來,所謂的不可一世都是從弱者身上踐踏得來的,當遇到更強勁的對手時,就只有跪地求饒了。 「停手!」一聲宏亮的聲音打破了慌亂,老師急忙沖進來吧二人分開。

「詩賢,你最好和好好解釋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她會被打成這樣? 」班主任一邊生氣地責問著詩賢,一邊諂媚地安撫夙秀,夙秀的家人都是市政廳的高層,他自然是不敢得罪。而夙秀則裝模作樣地哭著,詩賢無力的解釋顯得尤其脆弱。皓賢在旁邊冷笑著:「當初你被打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說的。 」皓賢突然拿起一旁的鎅刀,一邊玩弄著鎅刀,一邊靠近班主任,對詩賢說到:「如果把在現場的人都殺了,那不就沒有證人了嗎? 」班主任和夙秀像是看不到皓賢似的,只是趾高氣揚地教訓著詩賢,詩賢看著那把鎅刀,眼神漸漸開始失焦。。。

這次得事件竟然還驚動了校長,放學後,夙秀的媽媽到了校長室大吵大鬧,投訴道:「為什麼還不把那個人退學啊?這個賤人還敢打我女兒誒……」詩賢無力地靠在門上,聽著那無理的責罵,心裡感到十分委屈,轉身哭著衝進廁所廁格裡,卻沒料到夙秀正在廁所裡化妝。夙秀看著行蹤奇怪的詩賢,想到她這幾天的行為反常,便悄悄走到詩賢廁格面前,發現門口竟然是半掩的。透過狹小的門縫,夙秀看到詩賢正在裡面哭,便撇嘴一笑,一腳踹開門口。

「之前還不是挺囂張的嗎?你這沒媽媽愛的可憐蟲……」又是一場永無止境的辱打……

詩賢跌跌撞撞地在昏暗的街上走著,顫顫巍巍地打開門鎖,最後因體力不支倒在家門前。皓賢被這聲巨響嚇到了,急忙衝到門前。詩賢正濕漉漉地昏倒在地。皓賢看著地上傷痕纍纍的詩賢,披上外套,拿起詩賢的手機,強壓著內心的怒火,走了出門,撥打著這令人厭惡的電話號碼。

「喂。是夙秀嗎?我是詩賢的監護人。你現在立刻給我去到廢棄郊野公園裡,不然我就把你打人的證據交給你母親和警察。」「你在發什麼神經……」電話的另一端恢復了寧靜。夙秀看著皓賢所發來的視頻,以及母親手中正要接起的通話,手裡微微顫抖著,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定好的目的地。

「喂!死丫頭,我來了啊!」「呿 – 還是一如既往地無用呀!只懂得嚇唬……唔!」夙秀的嘲諷被打斷嘎然打斷。皓賢看著倒在地上夙秀,幽幽一笑,扔下手上的棒球棍,把她綁起來,拖到旁邊的燈光下,悠然地等著夙秀甦醒。

「還在裝睡啊?」「再裝睡就不怪我不客氣了!」夙秀艱難地張開雙眼。「嗚嗚…..嗚嗚嗚嗚……」剛想張開口,就發現嘴巴已經被摀得嚴嚴實實,手也被繩子綁得牢牢的。

「啊,你還記得這個地方吧?」夙秀害怕地看著皓賢「這就是你打得詩賢進了醫院的地方啊!是不是感到十分『親切』嘞?」皓賢一邊嗤笑著,一邊把夙秀口中嘅膠紙撕開。然後打開手上的玻璃瓶,把裡面的液體倒向地上,流在地上的液體隨即冒起一縷縷白煙,再作狀要把液體倒向夙秀。夙秀驚恐地掙扎,苦苦哀求著皓賢。

「可是你以前不也是這樣對我的嗎?」皓賢譏笑道。「可惜了,多麼漂亮的臉蛋啊!」接著拿起旁邊一個瓶子,毫不留情地將液體倒在夙秀的臉上。伴隨著夙秀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這次夙秀的臉卻毫髮無傷,皓賢大笑道:「哈哈哈…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嗎…這只是水而已」皓賢蹲下身子,對著渾身濕透的夙秀淡淡地說道:「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如果裡逃出了這個郊野公園,那麼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相反,如果比我抓到你,後果就……」夙秀吃力地撐起身體,踉踉蹌蹌地跑著,不斷沿路往後望,生怕被抓住了,卻不料被腳下的一塊石頭絆倒,頭部撞上石頭,迅即血流滿面。疼痛讓她的大腦一片混亂,她開始無意識地叫喊著向身旁的人求饒。皓賢慢悠悠地從黑暗中走過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夙秀,嗤笑著。「啊!詩賢,你怎麼來了?」皓賢突然緊緊地抱住了頭,痛苦地大叫。驟然,皓賢撲在夙秀身邊,皺起眉頭,擔憂地問:「你有沒有事啊?」之後又往後一倒,彷彿被人扯了一下。 「詩賢,你是不是傻了啊?她都欺負你成這樣了。你還想幫助她啊?」皓賢怒吼道。夙秀驚恐地望著皓賢對著空無一人的樹林裡自言自語。忽然,皓賢猛然站起,氣憤地破口大罵道:「皓賢! 你太過分了!我只是想要不再被欺負,而不是要你制裁施暴者。」說完,便自顧自地拿起電話報警。「我是你的監護人啊!我只是想保護妳!」「不 – —我不想要再有人受傷了 – —」

刺眼的燈光打在詩賢的身上。審訊室內,那名曾經救下詩賢的警察望向詩賢,問:「你為什麼要打人呢?」詩賢嘟囔道:「打人的不是我,先打人的是夙秀,她想保護我才出手的。」警詫異地問:「她是誰呢?」乍然,本來垂著頭的詩賢抬起了頭,揚起了嘴角,對著警察道:「你知道我有個雙胞胎姐姐嗎?」

過了一段時間後,詩賢也轉學了,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沒有人再欺負自己了,這件事也終於告一段落,雖然聽說姐姐最近因為這件事弄得十分苦惱,不過有什麼關係,她可是有媽媽在身邊呢,那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吧。溫柔的陽光灑在詩賢的臉上,詩賢長舒一口氣。她知道,她即將展開一場全新的旅程。

「歡迎來到早間新聞。昨晚在新瓦區的廢棄郊野公園裡發現一名約16歲女子的屍體,初步判斷死亡時間為昨晚凌晨三點左右,死者手上帶著一條紅色的鈴鐺手鏈,死因為頭部受到重擊,事發經過有待調查,懷疑與同校一名女學生有關…… 」

又是新的一天,詩賢在新學校的宿舍中洗漱著,突然就聽到收音機中播報的這則新聞,她忽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眼前的鏡子,皓賢正看向她,她們默契地相視一笑,詩賢對著眼前人說道:「又是新的一天呢!一起加油吧,我的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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