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二五九年,在秦國北境邊陲小村裡誕生了一個男嬰,此男嬰家中乃是打鐵匠男嬰的父親雖名聲不顯但技藝高超,過路歇腳的江湖遊俠、豪客皆會找他修補、訂製趁手的兵刃,這尚在襁褓之中的男嬰被父親取名九方夜。
在九方夜總角之年,父親領著他來到祖先牌位上,懵懵懂懂的九方夜看著牌位上,識過幾個大字的他看出了上頭所書寫的名字[九方皋],他仍然記得父親說過的祖先的故事,祖先是個相馬人也是伯樂好友,他受伯樂舉薦給秦穆公相馬,相來的皆是天下少有的良馬,晚年請伯樂代筆將相馬心得抄錄下來交給子孫保管,可惜除了先祖之外再難出如同先祖一般的相馬人,但那相馬心得依舊是一代一代的流傳了下來。
只見九方父在牌位後方摸索了一下後,取出了一本老舊的本子交給九方,並告誡九方夜不論是否能學會必須好好保管此書,這是先祖遺物不可丟失,九方連連點頭稱是,並將心得收入懷中暗袋貼身攜帶,四下無人時才會取出來翻看。
公元前二六九年,年方十歲的九方夜,今日與三位摯交好友一同約定前往村中後山 - 隴山玩耍,待九方夜到達目的地時,卻見只有伊祁摯一人在,九方夜面帶疑惑的望向伊祁,而伊祁心領神會的一聳肩說道:「我家大人好說話,溜出來容易,阿辰跟武安家你知道的,難!再等等吧!」
九方夜聞言略加思索,伊祁說的也對,阿辰家是書香門第,對阿辰看管向來嚴厲,阿辰父親更是將白冥家的未來全部加諸在阿辰身上,就希望他讀好書將來能謀個一官半職讓白冥家光宗耀祖,而武安家裏經商,又只有阿烈一個獨子,自然是希望他能繼承家業,所以武安叔叔總是帶著阿烈外出行商。
這兩人想要準時到場是很難的,每次相約出門總是九方夜與伊祁摯先到,另外二人才姍姍來遲,兩人就這樣在約定地點一面瞎聊著一面等待另外兩人,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武安烈的身影才晃晃悠悠的出現在兩人面前。
伊祁最先看到,他興奮的說道:「喲呵!今天怎麼是你先到,難得阿辰比你晚來。」武安一聽這話伸手一拳捶向伊祁胸口並開口說:「你這話說得好似我常常最晚來,我出門前繞去阿辰家看了一眼,阿辰似乎沒在家,再等等他吧!」
這次三人只等了一盞茶的時間,便見白冥辰一手持扇一手手持書卷,一邊閱覽手中書卷一邊緩緩的向山上走,這時白冥辰右手持扇置於腰背處,而扇骨上一閃而逝的黑氣無人察覺。
正當幾人在山上玩耍時,山腳下的村莊突然有馬匪前來,而這些馬匪一入村什麼也不說,見著村民舉刀便殺,村長慌慌張張地詢問馬匪頭領:「大…大人!前些日子不是上繳過錢糧嗎?今日為何又來,有話好說,別殺我村村民啊……」
村長苦苦哀求,可馬匪頭卻恍若未聞,麾下馬匪亦是如此,只顧著提刀砍向村民,此時眼尖地九方父發現這些馬匪雙目呆滯無神,九方父立刻找到村長並說服村長趕緊帶村民逃亡,村長卻不顧村民的死活一心只想帶著自己一家老小逃跑,有些村民見狀立即上前攔住村長一家,九方父見此情景知曉這些人靠不住,遂跑向村中打鐵舖。
「阿延!馬匪殺來了,趕緊帶你家妻兒跑!你這的兵刃我拿一把借用。」說完抄起一把劍便要往外跑,伊祁延立刻攔住他「阿舟,你讓我帶妻兒跑那你呢?拿著兵刃要做什麼?你家妻兒不用顧了嗎?」九方舟聞言一笑「我家那臭小子上山玩了,一時半會不會回村,你嫂子也不是吃素的,我們能扛一會,你們快走!」
見昔日好友打算慷慨赴義,伊祁延也沒打算自個兒逃命,只拍了拍九方舟肩膀讓其稍等就走進內屋,過了一會就扛著一把鑌鐵棍出來了。
「走吧!我陪你。」伊祁延提著鑌鐵棍開口說道,九方舟詫異的問「弟妹呢?你家小子呢?他們不走了?」伊祁延回道:「那臭小子也上山了,估計跟你家的約好了,我家那口子我讓他自個先跑,上山去照看著兩個臭小子。」
就這樣,兩男一女提著兵刃衝向了馬匪,伊祁延一馬當先掄起棍子一棍砸向馬匪,將那馬匪砸得人仰馬翻,九方母一匕刺向地上馬匪心窩了結了馬匪生命,另一邊九方舟揮劍劈向另一名馬匪,一劍將其劈倒,三人浴血而戰雖也擊殺不少馬匪,可終究是不敵人數眾多的匪徒,最後一個個倒臥血泊之中,連伊祁的母親也來不及上山就被馬匪追上一刀穿胸而過。
整個村子的人可說是幾乎全死,而馬匪們殺完人還不夠,馬匪頭子抬手示意屬下拿著火把上前,手一揮落那火把就一齊點向村裡的房子,將整個村子都點著了,此時仍在山中的四個孩子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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