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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緣 (短文)

胡殷

Jul 27, 2023

216

2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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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雨，雨點打上你的面頰，分不清究竟是雨還是淚，你就這樣，站在母親的墳前，對世間的一切置若罔聞。

突然，雨停了，喔！不是，一把傘停在你的頭頂，擋下了雨水，她平靜的面容透著一股哀傷，輕聲道：「嬰兒常在半夜出生，老人常於凌晨離世，生死是輪迴，我總有一天也會長眠於這片土地之下。」

之後，你再也沒有見過她，你以為你們不會再見面了。

這是，一段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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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環殺人犯……隨機殺害路人……現已有八位……」你拿起遙控器，關閉了電視螢幕，躺倒在沙發上，冷笑道：「殺人犯？呵，現在的警察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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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拿著拘捕令站在你面前時，你幾乎就要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你故作雲淡風輕的說：「警官，好久不見。」

她眼中的那抹掙扎未能逃過你的眼睛，她的嘴唇微動，口型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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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能將你逮捕，不是徇私，只是你還不能入獄，你還想再和她多玩幾次貓捉老鼠，如果被抓了，大概餘生都得在獄中度過吧！而且，也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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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人？她的眼中充滿了不解。

「因為機會必須自己創造。」你是這麼的自私，為了再見到她，即便犯下滔天大罪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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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緩緩倒在血泊中，你拿著槍的手不住顫抖，緊緊的抱住她，可笑的想要挽留她即將逝去的生命，你的聲音哽咽：「對不起……我……不……」

「我知道。」即使是在臨死前，她的聲音還是這麼的溫柔，「至……至少不用親手……將你繩……繩之以法。」她的瞳孔逐漸渙散，「生死是……輪迴，不……不必太……傷心……」她慢慢地閉上眼，好似睡著一般，但你知道，那雙日如星空般璀璨的眸子，是再也不會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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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相繼趕來的警察，你喃喃道：「我真的太貪心了。」

你舉起了手裡的槍，對準……「碰！」

這是，一段緣，不過是，一段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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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木柚子(ゆ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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