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凌又在心底默默收回那份感謝,因為儘管他們看了那麼多部電影,卻偏偏就是沒看完這齣。他腦袋轉啊轉的,想到了另一部。
「胭脂扣呢?雖然和程蝶衣的形象完全相反,但我覺得十二少這角色也是頗值得回味的。」
孫縱豔一旦放開來說話了,臉上表情便真是都藏不住,例如此刻那雙眼裡不折不扣的驚訝,蔣凌是絕對不會誤會的。
「哇……原來你也有看過這齣啊,我身邊沒什麼人喜歡這部的,他們總覺得劇情太狗血了。十二少在這部的戲份稱不上足,我卻感覺哥哥將這角色演得很活,所以總覺得他的存在感比實際上高了很多……」
綠燈亮起,兩人踏上斑馬線,比起方才的陌生與疏離,此刻明顯拉近了不少距離。蔣凌一開始只是抱著聊聊的心態,卻也漸漸地愈談愈起勁。
「……我印象比較深的是他的眼神,就是開頭那裡,十二少才踏上那階梯,眼神就已經開始朝下樓的女孩們看的那段。」
「啊,他那風流的樣子!確實迷人,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我見到你時,也覺得……」
她突然閉上了嘴,沒有繼續說下去。
蔣凌的眉毛抬的老高,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嗯?我可有那味?」
「啊,不是的!」孫縱豔慌了,抬腳便衝過剩下的那段馬路,扔下蔣凌一個人在後面,後者早已因她的動作而捧腹大笑了起來。
「呀,妳慢點啊!」蔣凌笑的氣都要岔了,孫縱豔還真是驚喜連連,這顯然只要不知所措就撒腿狂奔的習慣真是要讓他笑斷了氣,他還以為她慌張時只會語出驚人,沒想到竟還有這麼一招。
蔣凌跨了幾步便趕上了在對街號誌下背對著他的孫縱豔,她偏頭偷瞪了他一眼,那不悅的小眼神不禁令蔣凌想起小時候養過的一隻白兔子,那小白兔的脾氣真是世界第一差,可愛起來卻也是世界第一的。
蔣凌只想好好逗她,像當初偷偷拉兔子的耳朵一樣。
「哎,沒有人說不下去就跑掉的,遛主人似的。」蔣凌故意學著孫縱豔早些時候的話語,成功再次得到了她的一記眼神。
「拿我尋開心啊,真是。」她賭氣地說著,黑色的皮鞋踢了踢地上的小石頭,一馬當先的向前走去,裙擺微微飄動著。
「好嘛,不然我也拿個港星來形容妳,」蔣凌小跑著趕上孫縱豔,嘴角仍帶著些許笑容。孫縱豔臉頰仍紅紅的,沒有回他,只繼續向前走著。
蔣凌在腦內搜尋著他少數知道的香港女星,想找到一個符合孫縱豔氣質的類型,但她卻其實更像是一個綜合體,沒有一個特定的樣子可以形容她,因此這難度可是相當的高。
好在蔣凌雖然看起來吊兒啷噹的,腦袋卻是一點也不差,在幾秒的沉思後,蔣凌一邊的拳頭輕輕敲了下手心。「有了!剛剛說到的霸王別姬?裡面那女演員叫什麼去了?」
孫縱豔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鞏俐呀?!我可有像?」
「戲內不像,但我看過雜誌上刊著她的照片。不是五官,是整體綜合起來的氣質,妳給人的感覺還挺像她。」
蔣凌又仔細想了想。「硬要說五官的話,張敏會更像。妳們那個……」他含糊地往嘴唇比了比。「嘴巴,笑起來的時候還挺像。妳試著笑開來讓我看看。」
孫縱豔聽到笑了出來。「呀,我還真沒想到。我從前是有聽別人說過我挺有張敏那感,但鞏俐還真是頭一回。真是受寵若驚啊。」
她有些時候講起話來的樣子與口氣相當特殊,總令蔣凌感覺她像是古早大戶人家的小姐。不知是習慣或是其他,令蔣凌對她愈發好奇,想著日後若是真能變得更加熟捻,則必須要好好問問看。
「呦,看啊,我真會形容,妳笑起來真的很像張敏。」蔣凌驕傲地說道,誇張地將手往身前一彎,作勢鞠了個躬。
孫縱豔哈哈大笑,配合他微微地回了個禮。「蔣先生,免禮。」
蔣凌直起身,無視一旁朝他們投來好奇視線的學生們,向孫縱豔裝模作樣地清清喉嚨,說道:「現在,孫小姐,輪到妳來形容我這個風流男子啦。」
她向臉搧了搧風,和他一樣清了清喉嚨,才一臉悲壯地開口說道:「這個嘛,」孫縱豔偷偷瞄了瞄蔣凌,見他擺著一副端莊的樣子仔細聽著,嘴角險些失守,頓了頓後才繼續說。「是的,你拿下安全帽的瞬間,那個看人的眼神……」似乎是愈說愈難為情,孫縱豔迴避著講凌的視線,和他剛才一樣胡亂往眼睛那邊畫了畫。「還有剛好你倆眼型也挺像。你記得的吧,他笑的玩世不恭又……」
孫縱豔說話的聲音愈來愈小,雙頰的色澤愈發明顯,蔣凌在旁邊忍笑忍的都要內傷了。
「竟然有幸能被說長的像張國榮,我今天晚上都要笑著入睡了。」天性白目的蔣凌最後還是沒忍住,一面大笑一面揶揄著孫縱豔。
「啊!我真該改改這嘴,真是,你當不記得了吧。」她喊道,嘴角卻也是微微上揚。
「這個嘛……」蔣凌腦內閃過一個念頭,他如小流氓般壞笑著要孫縱豔轉頭看他。「也不是不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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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是嫌這次挑戰太沒有挑戰性嗎 我求求我自己了以後別再搞這種事情 誰會在清算的最後幾個小時才一口氣生出三天的分量......(撞頭)
再回來補充:本來想傳個哥哥壞笑的影片上來 可惜檔案不支援(咬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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