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蒼鷹橫越湛藍天空,無邊無際。盤旋於翠綠森林的高空,轉眼間,不知去向。
蒼離開鳳樹國已達一個月之久,仍然徘徊於出口處的森林,迷失自我,不知去向。
籠中之鳥一旦飛走,通往無邊無際的廣闊天空,享受自由自在的遨遊飛翔。飛得久了,累了,初次逃離的新鮮感蕩然無存。自由太多,天空太大,不知去向何方。
蒼與隨從婓人住在這間老舊的小木屋,無事可做,百般無聊,便走向正在埋首做家務的婓人。一下子撕開他的上衣,拉扯他的衣領,用銳利的鳥喙堵著他柔軟的嘴唇,壓得嚴嚴實實,然後,往下滑落到脆弱的白嫩脖子,張開血色大口啃噬滾動的喉結,舌頭來回往返塗上透明的標記。
婓人如溺水般窒息得喘不過氣來,眼角飄出熱淚,湧滿眼眶,淚眼汪汪的,楚楚可憐地仰望心愛的主人。
這個婓人有一雙漂亮的藍眼睛,一副漂亮的好皮相,是一個外觀有點漂亮的消遣娛樂玩具。
蒼攔腰抱起他,扔到床上,解除下身的禁錮,拉出婓人那粉粉白白的小鳥,任意捉弄隨處逃跑的小白鼠。
婓人害羞得雙手摀住臉孔,使勁闔上眼睛,不敢目睹他的失控。下身無端流出白色的體液,是卵生婓人的恥辱。他有幸留在主人身邊,卻因此興奮得每夜遺露。他感到,越來越不像原本的自己了。
他,羞愧得滿臉通紅。
臉頰泛紅的他,正跪在床上舔舐主人的全身。舌頭靈活擺動,溫柔、持續、穩定、有序地律動,在嚴格的指示下服務主人的愉悅。越加熟練後,熟悉主人敏感的部位,聰明地發掘到取悅主人的技巧,令主人更有快感,達到高潮,獲得比以往更多倍的快樂。
蒼猛然按壓婓人的頭顱,下身對準婓人的口舌跨坐在臉上。陰蒂感受到逐漸增加的力度,越來越快的速度,體內的熱流一點一點累積。到了難以承受需要釋放之際,機智的婓人完美刺激到她的快感,輕鬆愉快地達成了爽利的高潮。婓人一口一口地吞下了主人流出的體液,含在嘴裡,捲動舌頭,細細地品嚐甜美的滋味。
蒼下了床,俐落地披起單件外袍。乖巧的婓人識相地跑到浴室,準備在木桶放滿熱水。
「不用了。」蒼冷談地說,丟下家務以外無事可做的婓人,漫無目的地走出了門。
小屋外是小型的耕作農田,一胖一壯的原屋主,正埋在樹木土壤下做營養豐盛的肥料。
蒼三十多年未曾涉足的外界,是一片遮掩視野沒有道路可走的森林。走出接連鳳樹國的秘密通道,絲毫沒有得到解脫的實感,似是仍背負重擔走過出口。通道的出口,不是出口。
身後的婓人倒是興奮地呼喚主人之名,蹦蹦跳跳的像一隻小白兔,湊近每一分好奇之處。這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沒多久,便被獵人盯上了。毫無防備的純樸小白兔,不曾注意到灌木叢那兩雙虎視眈眈的眼睛。
蒼迅速拔出裝在皮靴內的飛鏢,飛快得不眨一眼便擲向灌木叢的可疑行跡。那兩人立即跳出來:一個是手持長劍的鬍子大漢,瞄準目標捉拿看起來較弱小的小白兔。另一個舉起斧頭的黑髮胖男,打算拖延較強壯的女人的行動,阻撓她靠近小白兔。
蒼拔出背在身後的鋒利大刀,假裝揮向前面的鬍子大漢,製造攻擊的空隙,不等敵人上當撲了個空,就大踏步跳到小白兔前面,用大刀擋住黑髮胖男揮動斧頭的攻勢。蒼趁著胖男驚訝得反應不過來的好機會,用力往雙腿上方一踢,完美擊中胖男的下跨,粉碎兩顆睾丸。
突如其來的劇痛使得胖男丟下武器,捂著下體躺在地上翻滾,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蒼乘勝追擊,轉身一個肘擊撞向大漢的右胸心臟,再來一記上勾拳擊向敵人的下頜,敵人登時一陣暈眩。蒼立即打掉他手上的長劍,卻被敵人搶了先機,牢牢握著的長劍以怒火之力刺向蒼的喉嚨。
蒼登時後退一步,提起大刀擋住攻擊。「嘭」的一聲,劍刃交擊,明顯是蒼佔了上風。在敵人未有來得及收手之際,便被蒼的刀刃壓了下去,並一腳掃向敵人站不穩的左腳,使他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蒼的雙手一揮,鋒利大刀砍向敵人的頸椎,登時頭身斷開兩截,身首異處,分離的傷口噴湧溫涼的鮮血,染滿了屍體身下的青草。
「啊——」胖男大吼一聲,見同伴受害,激發起憤恨的鬥志,蓋過了劇痛,麻痺了神經,手執掉落在旁的斧頭,重新站起來。
蒼的冷靜與胖男的憤怒,猶如水火般不容於世,必須拚個你死我活。
胖男迅速拾起掉落在地的斧頭,猛然一擊砍向蒼,憤怒蓋過理智,攻勢雜亂無章。蒼鎮定從容地一一躲過敵人的砍擊。
很快,胖男體力下降,攻勢減慢,累得大口喘氣。乘此攻擊的空隙,蒼立即揮刀向胖男的心窩。不料敵人皮厚脂肪多,大刀卡在皮肉的切口。在蒼用力拔起大刀之際,敵人立即砍向蒼,蒼立即往後一躍,拉起大刀倒在地上。
誰料,敵人沒趁機攻擊蒼,轉而跑向小白兔的方向。他判斷到跟蒼糾纏沒有好處,倒不如殺死蒼的同伴,令她感受同伴之死是何等的悲痛。
小白兔被突如其來的血腥打鬥嚇得僵直在原地,手腳動彈不得,腦袋空空如也,眼裡染滿了驚恐,儼如一個不會移動的人肉標靶。胖男的胸口流淌血液,滴到小白兔腳邊的草地。高大的黑影蓋過小白兔的全身,正揮舞銀色的斧頭砍向他的頭顱。
「呀——」小白兔厲聲尖叫,緊閉雙眼,在黑暗中默默祈求主人的拯救。等待許久,刺痛沒如期待般到來。他睜開一隻眼睛,看見主人腰間佩劍的劍尖從敵人後頸往前刺穿喉嚨。眼前的胖男張開大口,瞪大的眼白佈滿血絲,表情凝結在驚訝和痛苦之間。
蒼一腳踢開胖男的屍體時,順便抽出穿過椎骨卡在喉嚨的佩劍。鮮血立即自傷口噴湧而出,洋洋灑灑地落在地上,跟青翠的鮮草與棕黃的泥土合流。
小白兔驚魂未定,久久不能自已,逐點逐點拼湊記憶的圖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甜絲絲飄過無數的幻夢。
蒼跨過兩件屍體,收拾地上的武器。長劍、銀斧,還有自己的大刀,連同佩劍疊在一起,扛在肩膀上,離開方才殺戮的現場。
小白兔趕緊起身,焦急地小踏步跟在主人背後,生怕主人拋棄了他。這個大型不實用的包袱。
蒼走過茂密的樹叢,來到一條清澈的溪流。肩上的武器通通拋進水裡,清洗乾淨身上的血跡。
她注意到身後的跟尾狗一身沾滿血跡的狼狽樣,將他扛在肩上拋進水裡,清洗乾淨身上的血跡。
那隻跟尾狗的好皮相弄得髒兮兮,便要洗白白,刷著白滑鮮嫩的肉體,洗出搖尾乞憐的模樣。那條猛搖的尾巴洋溢著滿腔的熱情。
蒼想要捉住他隱形的尾巴,捉不到,捉到了另一樣長條狀的物體。蒼脫下染血的污髒衣服,赤裸身體躺進清涼的溪水裡,跟著那個婓人一起,在水裡嬉戲暢遊。
蒼靜下心神,步行至記憶中清潔身體的溪流,脫下衣物放在岸邊,沉浸在清涼的溪水裡。
溪流沖刷她日益衰老的身體,鼓噪的水聲像是索求新鮮血液,貢獻給自然山色。而本在潤澤的女宮彷似回應,陰道口流出源源不絕的暗紅色血液,餵飽了渴求鮮血的溪流。
蒼閉著眼睛,在遮掩不了的亮晃晃黑暗中,陷入深邃而短暫的思緒旅程。
「你是我最完美的傑作。記住,你命中註定是登上頂峰之人。」
「你的存在是時代的證明,你的使命是引領時代的飛躍進步。」
「我一直覺得,總有一天,你會想念這種平凡安穩的日子。」
「就忘了我吧,去尋找屬於你的安身之所。」
「你的到來,為我們帶來了希望。請你成為我們的帝君,帶領我們勇往直前,飛越未曾企及的巔峰。」
記憶的瀠洄流動,情感灌注於迴旋的腦海,揮之不去。她的前進之路,一直藏在靈魂深處的叩問,無人可答。真正的答案,必須經過自身持之以恆的探索。她尋覓多年,始終未曾得到滿意的答案。
陰道口緩緩流出的經血一滴一滴融入溪水,逐漸淡化、稀釋、分散,流到下游,回歸大海。下身的出口,不是出口。她的路途,去向何方。
有著最藍眼睛的玩物婓人,循著主人的足跡,亦步亦趨跟上前,在溪邊找到了她。婓人弱弱的快被風吹倒,隨即跌坐在地,像一隻不見了主人的忠犬在哀嚎,不成言語地悲哭,揉著淚眼叫喊主人之名。
蒼領著婓人回到小屋,填飽肚子,睡了一覺,收拾好行李,離開小屋,尋找離開森林的出口。
出了森林,就是廣闊的大地,無人阻擋的自由國度,到時候再來考慮去向何方。想必上空飛過的蒼鷹也是這樣想的。
她們有的是獨立橫行於世界之巔的能耐。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6QtEEEOC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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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此章的劇情接續正篇完結後,蒼離開鳳樹國後發生的事情,描述蒼的迷惘和心境轉變。
這一章節本是當作番外篇,後來想到劇情的連貫性,就將之作為正篇完結後的附錄。
此章重點是戰鬥場景,可以說是為了寫動作場面而生的章節。打鬥設計沒什麼技巧,只是回想起以前看過戰鬥/格鬥漫畫的場景套用下去,暴力程度應該是少年漫畫的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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