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桌上,眾人皆如往常,但尹諾沒有出現,顧野望著尹諾房間燭光依舊晃動著,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見項雨城端了另一碗飯菜進了大木屋,顧野的心如燭光一般不定,任著風擺布,尹諾像是勾住了他的心,一有不對勁便扯著顧野的魂,見著項雨城向前關心,內心又有一股猛勁想把其他男人從尹諾身邊擋開,但此時的他,不敢,也不應該,反正理性是這麼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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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野也不知自己究竟要懷疑道何時,等她露出馬腳?或許她根本沒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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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雨城把飯菜端到了尹諾床邊的案上,“姐姐吃點飯吧!”項雨城做到了尹諾旁邊,她看著窗的方向,擠出了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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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尹承是為甚麼死的嗎?”尹諾既開口提了,那便是願意說了,雨城也願意傾聽這悲傷的故事,“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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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個不愛他的女孩。”尹諾說得愈淡然,心裏就愈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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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還是無法明白他憑甚麼拿一個還未成熟的愛做生命的主,才幾歲懂甚麼是愛嗎?那女的也不會記得他這自以為的壯舉!”尹諾指了指額頭右上方,眼神略帶茫然地說道:“就砸在這,一個血印。”又指了指後腦杓:“一個坑。”尹諾說著便崩不住淚了,她聲音帶著沙啞,卻還在僅剩的音量中嘶吼著:“他受傷的畫面歷歷在目,我喊著他,他也不醒……可手裡卻還握著那女孩的照片,你說這傻不傻。”她嚥下每一滴淚,每一絲不甘,還有為這個傻弟弟報的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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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雨城看著心疼,便也和尹諾一起紅了眼眶,他緊緊抱住尹諾,安慰道:“你放心,阿城不會為了其他姑娘赴死的,阿城一定陪在姐姐身邊,絕不離開。”他安撫著尹諾,她也在項雨城的懷裡,釋放自己積了多年卻不知和誰訴說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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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項雨城也不強求尹諾要愛上他,只想要一輩子陪在尹諾身邊,即使尹諾將自己當作弟弟也好,只要能待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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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野本想查看尹諾和項雨城兩人究竟有甚麼隱情,為何不在餐桌與眾人共食,探頭一看,便是兩人在門縫中擁抱的畫面,尹諾很是嬌小,在項雨城的懷裡更是顯得柔弱,他安撫著尹諾,手從後腦杓到脖頸撫平著傷痛,顧野不知發生了甚麼,只知她難過的時候不是在自己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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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野的落寞是從眼中的模糊所散發出來的,他看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尹諾,明明近在咫尺,卻因為那不敢詢問的神祕,和那該死的理性所提供的疑心,顧野不能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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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忍再多看幾眼,轉身就走,顧野回了房間,他坐在椅子上,專注的看著腕上的落羽繩,兩根手指又抓住多翻轉個幾圈,那隨著轉動而擺動的羽毛,依舊朝地面墜著,那曾經說是堅定不移的愛,是顧野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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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野拉開抽屜,那擺的端正的羽落簪平躺的優雅,顧野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捧起,“吾言大婚之日要為她戴上的。”顧野的手指流淌過羽毛身桿,看得入迷,他不知究竟會不會有兩人成親的一天,眼前的都看不清,就談不了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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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風突然叩門而入,半身倚在門邊,雙手抱胸,言:“剛看你吃飯心不在焉的,擔心尹姑娘?”顧風見顧野這幾日就沒正常過,特地來和他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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