狒言狒語 - 第一次　小奶狗。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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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次　小奶狗。

希羅

Aug 10,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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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工作今天給了我一個過去一年被全面否定的感覺，也無所謂啦，那以後就照你們對我的看法去工作吧。

　　總之今天很心情挺負面的，所以想來細數我從小到大所面對的每一次別離。

　　從我第一次認知到死亡這一回事，到我現在畏懼面對這一件事。

　　有時候我滿痛恨自己記性很好，甚至現在偶爾會有這是不是一種詛咒的想法出現。

　　我記性要是可以別那麼好，我想我應該可以在某些時候過得比較快樂。

　　那麼，我是希羅，是希羅也不是希羅，不是希羅但也是希羅的希羅。

　　第一次讓我懵懵懂懂認知到死亡的，是我四歲或五歲時養的第一隻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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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奶狗毛茸茸的，顏色看起來有點髒，黑色的基底帶上些許灰毛與咖啡色，是一隻毛茸茸的土狗。

　　圓滾滾的眼睛總是能讓人感到可愛，跟在我後面那搖搖晃晃的步伐是那麼的讓人愉快，可愛到會令人露出笑容。

　　那時候的家裡很小，是即便五歲的我也無法感到寬敞的家，但這不妨礙我在家裡跑來跑去，看著緊跟自己的小奶狗發出笑聲。

　　名字我已經忘記了，現在想想可能還沒取名字吧？

　　好像……才來我們家裡不到一周。

　　但就這麼短短的幾天時間，卻是深刻在我腦海中的鮮明記憶。

　　因為那是我第一次養寵物，也是第一次見到生命的逝去。

　　小狗基本上都關在了籠子裡，只會固定時間放出來玩耍，因為要給小狗一個適應環境的過程，同時小狗也還在接受著治療。

　　所以我記得，小狗的籠子便盤總是有著拉稀的糞便，偶爾還會夾雜著聽起來十分難受的嗚咽聲。

　　但那時的我並不理解這是怎麼回事。

　　我只是每天幼稚園放學到家，就會蹲在籠子旁與他對望，看著那圓滾滾的黑眼珠，將手伸進籠子的縫隙中撫摸著小奶狗的毛，跟他玩耍。

　　那天小奶狗看起來精神狀況很好、吃得也很多，我媽說我可以把他放出來玩，所以我興高彩烈地把小狗從籠子裡抱出來。

　　那搖擺的尾巴、被舌頭舔拭的感覺，都讓我感到新鮮與開心，在小小的家裡跑著讓小奶狗跟著我。

　　我媽要我去房間幫她拿東西。

　　拿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我就這麼穿過了走廊，打開房間門在抽屜裡找著我媽要我拿的東西。

　　那房間長什麼樣子呢？

　　就是四四方方的房間，一側擺著梳妝台，地面上就這麼放著一個單人加大與雙人加大的床墊。

　　一進去是比較矮的雙人加大床墊，是我媽跟我睡的，在裡面的是比較厚、比較高的單人加大床墊，是我爸睡的。

　　我踩在床上跑到另一頭去找著東西，找到後回頭一看，就發現小狗歡快地跟著我跑上了床，正好奇的在床上東聞聞西聞聞。

　　完蛋了。

　　這是五歲的我當下的想法。

　　如果被媽媽發現我不小心讓狗狗跑上床了，會被罵吧？

　　五歲的我是這麼確信的。

　　所以我急急忙忙地抓起小奶狗往一旁推。

　　小奶狗被我推下了床撞在了櫃子的木板上，發出了很大聲的「碰！」……大概很大聲吧。

　　隨之而來的是懊悔跟自責，連忙下了床抱住小奶狗問他會不會痛？跟他說對不起，同時又擔憂著會不會被媽媽發現小奶狗上了床，會被嚴厲的責罵。

　　我心虛地抱著小奶狗出了房間，跑到客廳的沙發上抱著撫摸，不停地對剛才讓小奶狗撞了那一下感到自責與愧疚。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小奶狗忽然變得很沒有精神，看起來病懨懨的。

　　等時間到了，我嗎要我把小狗關回籠子裡，我偷偷地將晚餐的肉剝了一半，趁爸媽沒注意的時候喂給了小奶狗，小聲地跟他說了好幾次的對不起。

　　

　　然後小狗隔天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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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學回家籠子是空的，一問之下是爸爸帶去醫院裡了，說是生病。

　　晚上爸爸下班回到家，就說小奶狗過世了。

　　是因為犬瘟熱。

　　現在的我就知道了，那時家裡沒給小狗取名字就是因為它得了犬瘟熱正在治療，爸媽打算等小奶狗熬過去了再取名字，只是沒了這個機會。

　　這裡科普一下，幼犬得犬瘟熱的存活率不高，我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但在二十多年前幼犬得了犬瘟熱通常會被醫生勸別治了。

　　但那時候的我不懂，五歲的我哪知道這麼多。

　　我只知道我昨天害小奶狗撞了一下，今天就沒了。

　　大人們告訴我小奶狗死了。

　　我那時候懂什麼是死了嗎？其實我不懂，但那時候五歲的我是這麼認為的──

　　小奶狗「死了」，什麼是死了？不知道，但我昨天害它撞了一下，那是不是因為我讓它撞了一下，所以害小奶狗「死了」？

　　應該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所以是我害的。

　　都是我的錯。

　　

　　我問爸媽那小奶狗什麼時候會回來？

　　小奶狗不會回來了，它上天堂去找菩薩了。

　　我還是不懂什麼是死了？為什麼不會回來了？天堂在哪裡？為什麼要去找菩薩？

　　但是我懂了小奶狗不會回來的這一件事情。

　　我哭著跟我媽說，自己昨天不小心讓小奶狗踩上床，推了它讓它撞了一下。

　　都是我的錯。

　　我媽說沒關係，它是生病了，不是我害的。

　　……可是五歲的我不這麼認為。

　　好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想著要是我沒讓小奶狗撞了那一下，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了？

　　只是我永遠也沒辦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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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各位覺得五歲怎麼可能記這麼清楚，那就當個故事看看吧。

　　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只是再一個人狒言狒語。

　　各位看官隨意看看即可。

　　第二次是我的小學一、二年級同學，吳小翰。

　　一個乖巧、聰明又和善的朋友，等我有心情了再來說說。

　　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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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現在的我，也還是不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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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木柚子(ゆ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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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次　小奶狗。

#2 久違的出沒，隨便聊聊從去年下半年到近況。

#3 第二次　吳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