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環繞,綠意盎然,潺潺流水,在一棵老榕樹官道附近,有一條約有十多戶人家的村落,名叫劉家村。
村民主要以務農、狩獵為生,離劉家村最近的鄉鎮,就算坐牛車都要兩個時辰車程。
劉家村裡最大的房子是村長一家。村長一家曾出過好幾位舉人和秀才,現任的村長劉萬也是一位秀才。劉萬多次參加秋闈都沒有舉人之名,後來決定安份待在劉家村,好好當一名村長。他有一子兩女,兒子劉廣田也是一位秀才,之前在另一個縣的書院讀書準備考試。長女劉歡早已跟王員外長子王柏定親,將在及笄後成親。次女劉芯年幼活潑,曾遇溺失蹤後尋回,之後常留在家裡。
村裡除了劉萬一家識字外,有許多農地的河伯一家,年輕一輩大部份都略懂字。河伯送有讀書天份的三兒子到了附近的祈山鎮的書院學習,他後來去了京城赴考便沒有回過村子了。
近年,村裡有不少年輕力壯的男丁到附近鄉鎮打工,留在村裡的人不是中老年人,就是仍沒出身的孩子。其中劉家村唯一的獵戶,住在村尾,約二十七、八歲,高大黑壯,三年前娶了一個村外來的女人,名叫恣娘。
恣娘肌膚白晢,身段玲瓏有致,聲音嬌柔悅耳,黑眸秋波傳情,總是面帶淺笑。據劉家村最愛打探八卦的芳嬸所說,獵戶在森林裡打獵時遇到恣娘,當時她身穿綾羅綢緞,頭戴金簪,一看就知是個千金小姐。恣娘說車夫和丫鬟已死,她跟著歹人從京城來到這裡,她趁歹人不留神時偷走,可幸遇到獵戶。
從京城來到劉家村附近那有多遠啊!
因恣娘身上的衣飾和談吐,獵戶沒懷疑恣娘。他本來想帶她到祈山鎮報官,奈何恣娘說她失蹤回家都找不到好人家嫁了,大概會被送去家廟渡過餘生。十六、七歲、如花似玉的女子要在家廟過日子,獵戶於心不忍,便收留了恣娘,後來恣娘順理成章成為獵戶的妻子。
劉家村的男人都覺得可惜,說偏偏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獵戶人長得不醜,外表較為粗獷,像恣娘這種從城鎮來的姑娘,嬌滴滴的,應更喜歡與飽讀詩書的文人相處。
嫁人後,恣娘平日深居簡出,除了跟獵戶摘生菜外,大多數在家刺繡。
有次劉歡請教恣娘畫畫,恣娘隨手畫出一幅佳作,連劉萬都讚不絕口,惋惜恣娘嫁了獵戶,否則讓兒子劉廣田下聘禮了。村民終於驚覺獵戶家的恣娘果然是千金小姐,琴棋書畫皆通,跟劉家村的村民不同。
劉萬的妻子拜託恣娘教兩個女兒彈琴和寫字,她們住在小村落裡不求像大戶人家的小姐樣樣皆精,只求識字,會彈一、兩首曲子,不要讓村外的人看輕。恣娘當作是賺私房錢,獵戶都叫她不用推辭。
劉太太早就為女兒作打算,長女嫁給住在隔壁鎮的王柏,而次女因曾失蹤,只能嫁得遠遠的。
什麼?問她為何不挑村裡的年輕漢子?
別傻了,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為人娘親當然想女兒過得好。劉家村大都是務農、養雞、養豬,劉太太才不會在村裡為女兒找姻親。劉芯還年幼,學會琴棋書畫,將來帶她到娘家小住,讓劉太太的妹妹莊氏帶劉芯參加那邊的宴會,自然水到渠成。
可惜的是,劉太太算來算去,都沒算到自己吃魚時,魚骨噎在喉嚨裡,救不回來了。
在劉萬家守重孝的第一年,恣娘沒有上門教琴。時間多了,獵戶很高興娘子能多陪陪他,二人又重回新婚時的熱情。
他們到山上摘野菜,獵戶總不忘將下身的炙熱埋在恣娘的體內放肆。
「……相公,如果讓人見了,可怎麼辦?」恣娘嫵媚道。她背靠樹幹,雙腿掛在獵戶的肩上,上衣淩亂,一隻白嫩的乳房從桃紅的肚兜裡逃了出來,隨著恣娘呼吸而起伏。
獵戶眼神一暗,捧住她的臀部的大手揉搓一下,「娘子真是一個妖精。」
身體的撞擊聲又再次響起。
有日,獵戶上山打獵後,身受重傷,很快就過逝了。
穿上素服的恣娘看來楚楚可憐,她仍舊到山上摘野菜、野果,在家刺繡。劉萬重新雇用恣娘教劉歡和劉芯彈琴和畫畫。
包打聽、愛說八卦的芳嬸常說恣娘很邪門,不但迷惑村裡的男子,連身體強壯的獵戶都被她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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