呪醫師 - 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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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幾個月後，朝畢前來匯報，「煙錦大人，舍妹的記憶沒有恢復，據我所知，她對您的感情或許不是因為忘憂果失去作用，而是另有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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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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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液羈絆。」朝畢說，「雖然證據還不確定，但經由大人的身體檢查確認後，不知道是不是在舍妹當年救了您的時候，利用了血液來救治，導致您的體內含有她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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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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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界地靈能力者，都會有類似赫連昴大人與您這種關係的血液羈絆，一般而言多半是用於操控、宰制、訓練和調伏靈獸或神獸的用途，但是如果沒有指令或是毫無目的，可能就會形成特殊的羈絆。」朝畢仔細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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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時赫連昴並沒有利用血液……」煙錦伸手撫摸胸前的曲玉，瞬間已經明白，「原來如此，曲玉就是血液生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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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人。如果當年確定九旒沒有做出任何指令的話，這樣純粹的血液羈絆就是雙向的，因為九旒當年對此無知，可能只是一心想要拯救您的性命……導致你們雙方互相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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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到底有沒有指令？其實煙錦真的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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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補下指令嗎？有沒有可能其實指令已經下了，但我剛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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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雖然也是有這種可能，但是在九旒補下指令的同時，煙錦大人應該會馬上有所感觸的才對，那是一個很典型的儀式和過程……就像是當初您接下曲玉，會被光芒包圍住的感覺……」朝畢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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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是命運般的巧合和朝九旒的天真，造成今天的局面嗎？煙錦忍不住苦笑。難道就連他的眷戀與情感，都只是一種靈力作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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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目前對於這個現象，我們無法可解，對吧。」煙錦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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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畢想了想，又說。「這層羈絆會在靈能力者死去之後解除，如果當年煙錦大人只是單純吃了舍妹，或許就沒有今天這層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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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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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畢鬆了口氣，緩緩跪下，「……多謝煙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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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不許跟任何人說，若洩漏出去我唯你是問。」煙錦嘆了口氣，還不忘威脅朝畢一番，這才打發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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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靈力的作用，煙錦知道這個事實後，卻還是無法相信，因為自己對她的情感，與赫連昴的曲玉那種被控制的掙扎與痛楚完全不同，是自然而然的，也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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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好解決的方式，還是把一切都告訴赫連昴，讓她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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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讓天苑和朝九旒一起去邊境吧。」赫連昴想了一下說，「天苑的資質很不錯，如果捱得了卡瓦格博山的氣候和隨時面對妖怪的折磨，將來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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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苑才那麼小，邊境又總是有妖怪出沒……妳是他的姑母，怎麼忍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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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了？」赫連昴笑道，「天河和礪也是我的侄兒，我可沒有絲毫對他們放水的意思。身為赫連家的子女，吃苦都是理所應當的，煙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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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錦皺皺眉頭，但也知道赫連昴說的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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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錦大人要能夠習慣我們這些人類短暫生命的衰亡和各種變故了，雖然一開始很不容易，但所有的喜怒哀樂最終都會因為習慣一切而慢慢麻木。」赫連昴嘆了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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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其無後乎，她雖然說的沒錯，但還真有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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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按照妳的想法吧。」煙錦嘆了口氣，也沒有多阻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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