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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便是長時間的拷問和刑罰,他們被輪流挨打了數十下木板,還被上了夾棍與炮烙,卻還是問不出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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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沒有承認自己殺害皇甫鉤鈐,案情也陷入了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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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沉默已久的杏角大人,摸著鬍子開口,打斷了審問,「在下比較有疑問的是,既然皇甫鉤鈐大人明明是在前天早上過世的,為什麼不審問前天早上的侍從或侍女,而是針對紫蓮祭當天的兩人進行盤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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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天駟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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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之後,皇甫鉤鈐大人可活了好幾天的時間呢,這不奇怪嗎?」杏角大人笑得有些得意,「還是說這案子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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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訣看著朔弦趴在地上,臀部已經是連衣物都檔不住的血色,腿上更有炮烙留下的印記,臉色更是鐵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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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我們都不知道鉤鈐大人的死因為何呢?」杏角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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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一直安靜的風訣也開口了。「就連鉤鈐的死因都尚未明朗,就直接懷疑到本王的陪寢女身上,妳也真夠大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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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訣大人,您誤會了。」皇甫天駟一行人急忙跪下,「實在是因為鉤鈐大人房間裡少了重要的東西……我們確定,一定是這個女人朔弦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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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什麼東西?」杏角問,「一開始說殺人,現在又說偷東西,老夫真的不懂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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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說北斗七弦琴?還是那本琴譜?」突然一個聲音在皇甫天駟的耳邊響起,但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她的咽喉已經被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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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被掐住喉嚨的皇甫天駟驚聲尖叫,「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風訣大人不是控制住你的曲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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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歌緩緩現形,一把短刀架在皇甫天駟的脖子上,尋歌的眼神清冽,呈現冷酷的殺意,「別亂動。風訣跟妳有締結,我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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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為了兄弟和睦所以設了雙生呪,但其實皇甫家一直在離間我們兩人。」風訣冷冷的說,「因為我越是苛待尋歌,我的能力就會越弱,而皇甫家就更能夠有效的控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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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家的人一片驚慌,正打算出去通報的時候,一身紅衣的炎天江卻帶著人團團圍住了整個正義庭,皇甫罰尖叫起來,「炎天江!你竟敢背叛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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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我們的是皇甫家才是,弒神計畫這種事情,您可從來沒有經過其他家族的同意。」炎天江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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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歌……你別聽那些人胡說!我們都是疼愛你的!你不是知道的嗎?」皇甫天駟對著尋歌喊道,「而且你以為解除你們兩個人的雙生呪會有什麼好處?你不只會法力減弱!風訣還會殺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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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是個死,或許還是死在哥哥的手上更好呢。」尋歌笑著說,「解開他們的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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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炎天江上前取得了鑰匙,讓杏平和朔弦雙手雙腳都恢復了自由,風訣二話不說將朔弦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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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嗎?」風訣的臉色很難看,眉宇糾結臉色陰鬱得幾乎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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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是怎麼回事……」朔弦痛得渾身冒冷汗,話都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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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鈐是本王殺的。」風訣冷漠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心疼,「尋歌告訴了我妳的夢境,也知道了他們的陰謀,於是當天早上我便上前完成了鉤鈐的願望,得到了那本琴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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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在夢境裡面……?」朔弦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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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心妳一個人。」尋歌低眉淺笑,回頭看著皇甫天駟,「妳因為朔聞打亂了妳的計畫,所以派朔靖暗殺朔聞,還答應了要扶植朔靖成為新一代的朔心,可惜這也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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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聞沒死?」皇甫罰驚慌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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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聞當然沒死。」說話的是杏角大人,「我們日日守著譯夢廟,終於抓住了要下毒的朔靖,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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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角!」皇甫天駟吼道,滿臉的皺紋充滿憤怒,「你真以為你自己做的是對的嗎?你不知道解除了雙生呪會有什麼後果嗎!他會殺了你我的!他們就只是妖怪!只是神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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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明白為什麼皇甫家會六七代都沒有男丁嗎?這些都是你要弒神的詛咒啊!」杏角搖搖頭,從懷中拿出了準備好的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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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尋歌從身上取出了一枚小小的白色羊脂玉,用力一吹,便展現出北斗七弦琴的模樣。而風訣看到了琴,便也取出了懷中的琴譜,扔在七弦琴的上面,琴譜觸碰到琴譜的同時,整架七弦琴便激烈的演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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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快停下來!一旦解除了雙生呪,風訣的能力就會太過強大!連守護廟都控制不住的!」皇甫天駟尖叫起來,「快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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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停止的瞬間,琴妖從中而生,從祭品之中冉冉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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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已接收到您的要求,現在解呪儀式開始。」琴妖笑瞇瞇的向尋歌和風訣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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