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鬱的天空籠罩著整座城市,當第一滴雨水落在石製的人行道時,行人紛紛撐起了雨傘,過不了多久,傾盆之雨降下,洗淨了這座城市的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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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圍裙的少年俐落地把奶油擠在鬆餅上,最後放上一顆草莓,「二十四號的餐點好了!」他扯開嗓子大喊一聲,而一位穿著制服的女高中生開心地走了過來取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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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吧,就說週二跟週四固定在這打工的男生很帥……」雖然偶爾確實會出現這種討論,但現在的克洛只在乎一件事—「居然下大雨啊……」他下意識地嘆了口氣,無奈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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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啊?你有假文青的習慣?」白刃一如既往地嗆了過去,不過好歹是有幾天的相處經驗,他多少習慣了這傢伙的說話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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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單純覺得雨天很麻煩。」他望著遠處那無邊的烏雲和滿布視野的雨水,「到時候鞋子跟襪子又要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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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用頭髮把右眼遮起來比那種事麻煩的多嗎?」她毫不客氣地吐槽,「有一邊的眼睛看不清楚有夠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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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眼睛!」克洛對此也沒什麼顧忌,反正白刃就是這副德性,他是很想要求她去學習禮節那些的,但就目前他對這傢伙的認知……還是別浪費時間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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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辛苦了啊!」一位穿著圍裙的女人開心地說著,「嗯,謝謝店長,我下週二有事就先請假了。」克洛接過今天打工的薪水,同時將脫下了圍裙安放於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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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雷聲與雨聲漸漸蓋過週邊的汽車聲與人聲,克洛漫步在了這條川流不息的人行道,透明的雨傘映照著各色招牌的燈光,耳中的藍芽耳機正播放著節奏簡單卻充滿律動感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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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為什麼要打工,我看你也不缺錢啊。」白刃的疑問打斷了歌曲的節奏,「有這時間還不如去找魔法使拚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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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真想當反派,而且我的背到現在還會痛!」克洛白了一眼後回答,當天回家他就發現自己的背上多了一條大面積的瘀青,那正是橙黃一刀砍過的地方,直到現在仍會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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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妳純粹只是想跟魔法使打一架吧?」克洛夾起聲音,模仿著白刃的語氣,「那當然!那個黃毛居然敢說我是『空有力量』!」拜託,她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比魔法使更加優秀的『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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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自己被嘲諷,居然更在意自己被小看嗎!」他忍不住吐槽,伴隨彼此的你一言我一語橫跨整條大道,轉眼間便來到地下道入口前,克洛將雨傘收好,走向了充滿人群的地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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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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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運輸工具就是這樣。」他忍不住搖了搖頭,這都已經是她第三次抱怨這件事了,「有的時候真的懷疑我不是選擇跟一個小孩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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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誰小孩!」面對白刃刺耳的聲音,克洛選擇了無視大法,只要我不回答就不會繼續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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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段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從一個老伯伯手中的手機傳出的新聞—『前日突然出現的黑衣劍士在網路掀起一波熱烈的討論潮,有些人認為他是『埃爾凱尼斯』的成員,也有人認為他可能是所謂的『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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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的他是不會注意別人外放的內容,但這次的內容與自己有關,聽到這的克洛有些恍惚,畢竟前幾天的他還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然後就突然變成拿起劍與水晶石魔和魔法使戰鬥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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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此頗有怨言,明明自己是去救人卻被當成反派!他承認自己確實拿著埃爾凱尼斯的東西,但對方一點也不想聽自己解釋,再加上他變身後心中總有股無名火,讓他想要將一切阻礙自己的障礙全部焚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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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的吧,你變身後的性格是我和你內心真實願望共同交織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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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內心真實的願望是什麼鬼?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東西。」克洛倚靠著車站的牆壁,有些迷茫的看著漆黑的手機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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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力量。」白刃豪不遲疑地回答,「強大到足以阻止一切悲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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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真實的願望?那更像是我當時所希望的事吧?」他皺起眉頭問到,他最真實的願望至少也該是讓傑洛、愛麗絲、迦奈特他們能夠過上平安幸福的一生之類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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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可真是一點也不了解自己啊……」對於克洛的回答,平時總是趾高氣昂的白刃也弱弱地吐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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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是……?」就在這時,一位有著亮銀色短髮且配帶著尖刺飾品的少女自克洛身邊走過,他注意到後馬上放下手機,走向那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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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特……」僅在眨眼間,一根根綠色的藤蔓衝破隧道與鐵軌,群眾的恐懼在一時被點燃,本就繁雜的人群開始互相推擠衝突了起來,下一秒,數根藤蔓向下直刺月臺,克洛見狀衝上前去自後抱住特麗莎將她撲倒同時避開藤蔓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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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看著自地洞中緩緩升起的綠色人形,克洛心中的火焰正不斷地高漲,這可是地鐵站啊!那個怪物的行為可是會造成數以千記甚至萬記的人遭到傷害甚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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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特麗莎憤怒的聲音暫時澆滅了他的怒火,他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抱歉了!直覺反應!」克洛拋下這句話後向著出口處狂奔。
擁擠的人群中,少年敏捷地穿梭在人與人間的縫隙,一米七的身高讓他既可以看清前方大多數的情況,同時能夠隱匿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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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還有背傷嗎?」白刃語帶嘲諷地說著,「我絕不會放任這個怪物草菅人命!」利用逃難人群地互相擠壓,他不費多大的力氣就成功溜到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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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一個。」她冷冷地回應,「那是和上次同樣的波動,這群無能的魔法使沒做好的事卻要由我來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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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民眾是魔法使的義務,因為一時疏忽造成的傷亡事件自然要由他們補救。」躲進廁所隔間克洛伸出手來並深吸了一口氣後說到—
「所以不管是魔法使還是那個藤蔓怪我都會痛打一頓!
點燃吧,灼火之炎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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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與黑色的火焰在克洛面前點燃,接著兩者有如繩線般交織在他的雙手,克洛緊握住那黑與紫相間的烈焰,右手向前一揮,火焰逐漸鍛成他所熟知的長劍,水晶也憑空出現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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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水晶,將其塞入了劍鐔的空缺,劍鐔一經轉動,黑白二色的色光照亮了整個隔間,但克洛並不知道,他的所有行動都被攀在隔間牆上的一雙眼睛盡數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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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真實身份嗎,克洛·布雷茲?」特麗莎灰粉色的雙眸與克洛的火光互相映照,她露出了笑容,一份扭曲且病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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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一定會將你臉上的『面具』揭開!」她伸出右手,右手腕上的尖刺手環扭曲成三原色的色塊,下一秒發散著寶石光澤的護腕已經取代了手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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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耀吧,起始的希望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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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麗莎眼前的空間不斷地扭曲,下一刻光芒乍現,一塊淺黃色的水晶憑空現形,她抓住了水晶並塞進右手護腕上紅寶石正下方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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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YSTAL SET』
藍、黃、紅三色色光迸發而出同時螺旋扭曲,黃色的色光包裹住特麗莎的身軀,最終進入一個充滿各色水晶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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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 RISE』
她按下了護腕正上方的紅色水晶與位於左前方的透明藍按鈕,黃色的圓形水晶自護腕中飛出,水晶從腳底一路環繞身體,最後來到頭頂,所經的部位皆覆蓋上了一層亮黃色的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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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頭部附近的結晶最先破碎,亮銀色的短髮如今染上了亮橙且綿延至腰間,她睜開了雙眼,金黃的菱形瞳孔散發著強勢的光芒,接著覆蓋上下半身的結晶破碎,白色如同公主服般的連身裙與帶著金屬光澤的亮金色過膝長襪將周圍水晶的顏色全數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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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KE』
『HOLD IN』
『COLOR THE WORLD!』
特麗莎向前伸出了左手,周圍碎裂的晶體便重新化成光芒集中在她的手心,一握住光芒形成的劍柄,周邊一切的色彩皆被手中的光芒吸收,最終成為了她平時所使用的長劍,黃色的圓形水晶飛回特麗莎的右肩,水晶散發出淺黃色的光芒,化作了一塊鎧甲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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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完成武裝的『橙黃』穿過眼前開始扭曲的空間向前飛去,不斷變形的空間中迴盪著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就由我來親手制裁你!」
錯綜複雜的綠色遍佈了整個月臺,怪物腹部瘋狂地增生出藤蔓,一根根強壯的藤蔓突破了地面、牆面和天花板,而就在破碎月臺的一角,手拿特殊槍枝,身著白大褂的男人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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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柯托厄這傢伙搞出來的水晶傀儡(CRYSTAL PUPPET)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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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高高在上的反駁著他,結果自己不也是只能創造出這種只懂得破壞的『容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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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一團黑中帶紫的烈焰從天而降,伴隨而來的一聲刀刃聲響,火焰迸發,怪物自頭頂被克洛一刀兩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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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都怪那個黃毛,不然今天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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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克洛認為得手時,本被燒的焦黑的傷口竟瞬間竄出更多的藤蔓綁住他的雙手與身體,雖然焦痕仍在,傷口卻一步步地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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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克洛好歹也挨過兩次揍了,他在被完全綁住前用能力點燃自身,藤蔓一旦勒緊,紫色的火焰竄升將他的身軀吞噬,同時火勢中冒出了兩條鎖鏈貫穿了怪物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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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火焰中染上了些許黑色,黑色所出現之處就如同一位惡魔露出的笑容,同樣的火焰從鎖鏈尾端的尖刺點燃,克洛右手一甩,火焰褪去,兩條鎖鏈連接著他腿部兩側焰狀開口所燃燒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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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吧,是自內不斷的燃燒直至焚盡,還是就此收手臣服於我!」落地後的他將劍尖對準怪物的頭,毫不掩飾其輕蔑且厭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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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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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就在他短暫的分神時,一抹鮮紅色襲來,其一灑上怪物與克洛的身軀便引發了強烈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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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會臣服於你!」話音連同爆炸聲一同傳來,來者慢慢地走到了漫天黑霧前,「虹彩的魔術師,魔法使橙黃。」她自信地報上自己的名號,惹得克洛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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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就說了吧,我沒空跟妳玩英雄過家家。」煙霧散去,克洛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而炸的四分五裂的怪物仍用著焦黑的藤蔓去互相連結、重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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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劍士手持長劍盯著彼此,空氣漸漸充滿著肅殺之氣,橙黃率先發起攻勢,她向前揮劍一斬,一抹鮮紅色襲來,克洛以劍擊地,紫色的火焰爆發,輕而易舉的將墨水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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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火焰散去,克洛已不在原處,就在橙黃正要觀察周圍時,斬擊的破空聲自她身後響起,橙黃立刻轉過身來反手一劍砍向克洛,一當劍刃觸及他的身軀立刻收縮一團火球炸開,爆炸將她整個人掀飛並撞上了月臺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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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難纏啊……果然是克洛本人沒錯……」橙黃心想,雖然爆炸來的太過突然導致她來不及切換墨水防禦,但變身成『魔法使橙黃』後她獲得了極為強大的防禦力,硬吃一個爆炸還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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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隧道中,克洛仔細的觀察著敵人的動向,就如他不久前說的那樣,不管是魔法使還是水晶石魔他都會痛打一頓,因此他必需找好機會把那個藤蔓怪給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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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好機會就是等魔法使和藤蔓怪戰鬥……雖然理性是這麼想的,但心中卻有個聲音不斷地催促著他去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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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隨便用化火啊白癡!」白刃的聲音將又一次將他從思考中拉回,他看了眼手中的長劍,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習慣這傢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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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在聽嗎!」她持續地用著那明明像小女孩卻不怎麼友善的聲音,克洛對此嘆了口氣後回答,「有啦……能別挑這種時候抱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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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招很耗體力的,跟點火、鍛造鎖鏈或開盾根本不是同等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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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只告訴我有哪些招式,壓根沒提體力消耗之類的!」克洛不滿地瞪了劍一眼,「還有負責戰鬥的人是我!別對我的戰鬥方式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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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被選上了還開始得意了起來。」聽到這的克洛也不再說些什麼,他正在等待『最佳時機』……
「橙黃!」她右手的護腕中傳出了熟悉的聲音,「品紅,妳跟蒼藍先去檢查附近的出口,埃爾凱尼斯的成員正在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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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假的?」另一頭立刻傳出沉重的腳步聲,「蒼藍!快去清點剛剛疏散的民眾,出入口檢查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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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幹嘛了……」另外一頭的蒼藍疲憊地說,「我剛剛才跑去阻止地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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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黃將護腕上彈起的紅寶石向右轉並按下,結束了通話的她看著那深不見底的隧道,在特殊紅色墨水擊中克洛的那一刻起他的行蹤就已經被她完全掌握,除非他跑到一百公里外或解除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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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待時機對吧……等待著能夠一次打倒我跟水晶石魔的時刻。」她闔上雙眼,感知著周圍的一切,那些細小的變化彷彿都掌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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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嗎?」隨著地面傳來了細小的震動,一根根藤蔓重新突破地面並綁住了橙黃,在藤蔓之間,綠色的人形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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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克洛看準時機將右手置於胸前,黑色的火焰一步步地吞噬了他的身體,當全身被點燃時,他向前一衝,火花四濺將周圍殘破的建築殘渣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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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獄去吧!」他一聲大吼並穿梭於不同的火焰,當怪物反應過來時,燃起黑炎的長劍已經將其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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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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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怪物身體中殘留的聲音,克洛再次分了神,「果然不是錯覺嗎?」雖然新聞曾提及過水晶石魔是由罪大惡極的人與埃爾凱尼斯合作產生,但這次的情況明顯不對,那個聲音正痛苦的求救,他十分清楚這種無力感,因為不久的他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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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思考疑點也是阻止這個怪物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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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DGMENT REQUIEM』
「就從你開始!」他揮劍再次一斬,人形上下半身瞬間分離,而焦黑的傷口一如剛才那樣竄出新生的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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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克洛早有對策,他左手一握,紫色的火焰便形成了如長刀的樣貌,接著手持劍與刀向前揮斬,火焰爆裂,周圍的空氣亦因為高溫而產生了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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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他身旁的觸手轉瞬間便化為焦炭,克洛一刀斬斷綁住橙黃的藤蔓,接著一腳將她直接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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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這就是你的『本色』,對吧?」她看著豪不畏懼水晶石魔的克洛,那扭曲的笑容再次浮現,只不過克洛更加注意眼前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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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恐懼,然後懺悔,最後去死吧!」他將烈焰長刀用力擲出,紫色的火炎貫穿怪物的胸膛,火舌自貫穿處開始發散,最終吞噬了怪物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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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奈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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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西亞?」克洛驚訝地看著不斷燃燒的怪物,他知道這個名字,那是風紀委員會的委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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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招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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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半自創的招式吧……」克洛緊盯著怪物,同時手也沒閒下來,轉輪聲夾雜著他紊亂的呼吸聲與心跳聲迴盪在殘破的月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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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跟我說化火是自身化為火焰的戰鬥型態……那換個方式思考,將自身幻化出來的火焰匯聚成武器再打入對方體內呢?」劍所發出的如同喪鐘般的鐘聲堅定了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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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你自己操作這柄武器的殺傷力……」白刃她並不是沒想到過類似的操作,但那些都有著不小的風險,一不小心可就是四分五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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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傢伙目前的操作還只是純粹的力大磚飛,但根據他的戰鬥智商,說不定他真能開發出更多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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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黑色的墨水鋪天蓋地而來,而克洛也像早就準備好般扣下握柄上的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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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DE REQUIEM』
四柄水晶劍射出,直擊月臺候車處,「你在瞄哪!」白刃大喊著,頭上的墨水逐漸固化形成一根根的黑色棒狀物,漫天黑棒直刺克洛而來,就在即將貫穿他身體的剎那,克洛的身軀化成火焰躲開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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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剛才那樣的藉著火焰移動,他來到了水晶劍攻擊處,「就只剩妳了,橙黃!」他右手向前一指,四柄劍再次出現在克洛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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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發現的。」眼前的空間突然間褪色,而右手摀住左臂傷口的橙黃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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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妳左臂那一腳是個記號。」他重新擺好架式,「為妳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他舉起長劍斬向橙黃,她立刻以劍防禦,雙劍碰撞的火花點燃了周圍的殘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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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一股痛覺直擊克洛腦門,他的右眼瞬間充滿血紅,「呿!先撤了!」見此他立刻將劍鐔中的水晶取出,頃刻間,黑色的水晶包覆住他,水晶碎裂,只留下橙黃一人在原地。
「這是!」克洛望著鏡中的自己右眼眼角留下的鮮血,呼吸與心跳開始急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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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我說過了吧,化火很耗體力。」白刃語氣平靜,與之前那樣大起大落的說話方式相去甚遠,「變身後的體力消耗是由我們共同承擔的,這點損耗我當然能承受,但做為人的你是無法在短時間內超負荷戰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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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麻煩啊……不過我這是不是得去趟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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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去休息一段時間!我現在可是跟你共生,要是你死的話我也會死!」面對難得明確表現出生氣的白刃,克洛尷尬地抓了抓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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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啦……剛好趁著這幾天休養我去調查委員長跟這個水晶石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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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使用水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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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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