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周自通駕著小轎車，載著衛亞雲和壬戚，在蜿蜒的山路上彎繞著。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9tghMzC7
「臭道士，你要載我們去哪裡呀？」衛亞雲望著窗外的風景，越望越迷惘：「如果遠離塵囂，就會更孤立無援的。這樣做安全嗎？」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B1K8NfaY
「臭道士？……臭小子、臭警察。」周自通罵了回去：「你現在跟那壬妖一夥了嗎？這樣同聲共氣像話嗎？……總之現在我們在城市裡也沒有什麼好處可言。你自己是警察，卻連報警處理都不敢，唉！」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H6XtbVWd
「難道山上就有安全的地方？」衛亞雲不解道。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Z7g1g497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這山區的一間土地山神廟，廟裡的住持是我的熟識。在那裏比任何地方都安全。」周自通介紹道。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2Q1IzxM3C
「哼，又是寺廟……」壬戚很感冒，但是也無可奈何。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yaZk8s5u
「土地山神廟？」衛亞雲聽了覺得怪怪的：「到底是土地公廟呢？還是山神廟？」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W8x5HIEX
「土地公也好，山神也罷，都是神仙界的地方老大。俗語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道士的法術或妖魔的妖術在那邊都起不了作用。獵妖者察覺不到壬戚的妖氣，自然也找不上山來……不過窩在那裏有一個缺點。」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JvmyHbQi
「什麼缺點？」衛亞雲隱隱感到不妥。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NZpDGs0rs
「我這住持好友，很好色。」周自通摸摸頭道：「他之所以獨住山上，離群索居，正是因為如果不是如此，他會荒淫無道的。」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8TkFkjzo5
「然後你稱那邊是最安全的地方？」衛亞雲呆望著壬戚，不可思議地反問。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mqDdCptu
「他很瘦弱，又不會武功，打不過你的。」周自通道：「只要有你在，不會有什麼問題的。」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mmKQeEyWK
「所以你要我留下來陪壬公主？」衛亞雲嘆氣道：「我看我的飯碗是丟定了。」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VwpCX8kt
「得了吧，你現在能離開得了她嗎？」周自通反嘆回去：「我只能給你最後的忠告，你必須得記得這個，雖然現在你保護的是壬戚，但是當初你想談戀愛的對象是景雯。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是為了讓景雯回來……讓她回家。」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VFLWstM3
此時壬戚靠了過來，依偎在衛亞雲的肩上。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8aBSZVhaL
「我……」衛亞雲一時迷惘了。聞著壬戚波浪秀髮傳來的陣陣女香，他無所適從。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EVHj8idr
不就是同一個身體嗎？究竟是人？還是妖？……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8rVBvCg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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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土地山神廟的規模，跟天法禪寺根本不可同日而語。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RG20C7q5
就一個正廳，供人燒香膜拜而已，既沒有前庭後院，更沒有圍牆廂房。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RTfspUjP
一行人抵達的時候，連個鬼影都沒有，最後是周自通繞到後面加蓋的辦公處兼宿舍中找到了住持留的字條。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ENdEFy2kR
「你不是說住持跟你是熟識？現在到底是怎樣的狀況？」衛亞雲實在覺得周自通辦事沒有半點牢靠。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TkIGee2K
周自通讀完字條後笑道：「他下山去了。現在整間山神廟讓給你們住了。他說喪失妖術護體的壬公主誘惑太大，又自知不會是你的對手，乾脆下山自己找樂子去了。」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SAGXWMrAE
衛亞雲聽完有些哭笑不得。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7vHT6EXC
「去卸貨吧。他不在這裡反而更好，不是嗎？」周自通打開後車箱，取出帶來的盥洗用具、衣物和寢具。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SBgrLTsU
「你們人類的生活起居還真麻煩。」壬戚不但不幫忙，還在一旁幸災樂禍。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s2WC20mm
「難道妳這陣子都不洗澡嗎？妳是狐狸精，一定會有狐臭的。」衛亞雲責難道。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rVDsJpR1
「我需要洗什麼澡？」壬戚跑到附近草叢，沾惹一身泥沙，然後渾身上下一抖，馬上又恢復原來潔白純淨的模樣。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SoRyLEi0
「這不公平！」衛亞雲抗議道。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sx8iXMEQ
「什麼公不公平，不過就是隻妖而已。」周自通要衛亞雲重新再看一遍：「轉轉角度，試著看看沒有那條殘影尾巴時的她吧。」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rPfcO2w5
衛亞雲轉了轉角度，當壬戚艷麗的狐尾消失在視線中時，她身上的泥濘就又全都回來了。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nnQtGFsC
「髒死了啦！妳現在在人間了，趕快給我洗澡去！」衛亞雲命令道。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KZ7OkjnM
「兇什麼呀！臭警察、臭道士。」壬戚扮了個鬼臉，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著盥洗用具和換洗衣物鑽進了加蓋的辦公處兼宿舍後面的浴室兼衛生間中。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eCEkofXL
「別跟她一般見識。她雖貴為公主，不過仍是隻狐妖。身體永遠潔淨純美，心地也一樣。」周自通忍不住偷瞄了一下浴室的方向道：「有時候太過純美的東西也很難搞的……說到這個，你得好好保護她，妖族天性就是癡心著魔，別讓我們這裡複雜的人心玷汙了她。」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9OBBgjxb0
「你不是要我為了保護景雯才保護她嗎？」衛亞雲反駁道：「她才不需要我保護哩！一來這裡就要殺掉自己的新郎……等她妖術恢復了，不無法無天才怪。」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CEnTyxzH
「這樣你就太不了解妖了。總之……唉！反正現在這是你的問題，你自己看著辦吧。」周自通嘆了口氣，便往車子的方向走去。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73of1AfLI
「喂！等等，你又要丟下我跟她獨處？是你自己說儘量少跟她獨處的……」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AruOk1vUQ
「忘了帶糧食了，幫你們去買吃的啦！」周自通沒好氣道：「我也好久沒沾酒了，精神有些萎靡……唉！說吧，那妖精喜歡吃什麼？我快沒錢了……吃泡麵可以嗎？」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3WOPfPJg
「沒準真行。」衛亞雲把今天下午通吃高級餐館和小吃攤頭的事說了一遍。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14DDZ5Qat
「呵呵，這隻狐妖公主還真可愛哩……其實景雯也很貪吃……」周自通聽了也不覺莞爾：「好吧，我快去快回。」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PSfBGMbN
結果周自通才走沒多久，衛亞雲就在宿舍裡找到了海量的泡麵和其他零食。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BocTdM9z
「這個臭道士……」他這才發現，周自通幫忙張羅吃的是假，想要買酒才是真的。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9LnCZq98F
他正想打電話給周自通開罵時，周自通反倒先打給他了。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5c42FDMC
「山腳下的雜貨店居然沒賣我想喝的酒，只好再進城裡一趟了。天法禪寺附近我是熟的……還需要什麼嗎？」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s6hl3GYt
「買你的酒就行了，這裡其實什麼都不缺。」衛亞雲沒好氣道。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3ccWuLV2
「公主洗好了嗎？」周自通忽然問道。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uiwuQRf1
「快了吧……她鑽進浴室也很久了。」衛亞雲望望浴室的方向，已經沒有水聲了。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45rnhEl2
「她出來你得管著她，法術妖術只在廟的周圍十尺內會被土地公的靈氣擋下，超過這個範圍她會有危險的。」周自通警告道。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yTz8t11J
「放心吧，這裡連條鬼影都沒有，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衛亞雲對擁抱大自然沒什麼意見，只是人煙罕至造成的心理負擔比真正環境帶來的不安更甚。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35OicyMJK
「在那裡我不是擔心人，別忘了還有妖……」周自通沒說完，自己打斷自己：「反正管好她，我找到酒了就回來。」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GmMcSU9Pc
才結束通話，就看到壬戚從浴室走了出來。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U1ctTipJ
衛亞雲當場看傻了。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4rZA3tZ4
她化著淡妝，飄逸的秀髮上頭，還有一雙毛茸茸的狐狸招耳。身上穿著細肩帶的絲質睡裙，外頭罩著薄紗印有蕾絲花紋的外衫。下面一雙勻稱修長的玉腿，當然還有後面拖著那條雪白長焰的狐狸尾巴。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eSQ3U1xH
「你……怎麼穿成這樣？」衛亞雲明明記得帶來的是景雯的日常衣物。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iSdWHQ1O
「我是精心妝扮過，所以才會在浴室待這麼久。」壬戚千嬌百媚地飄到他身旁：「剛才在車上花了點時間鑽到你的幻想裡，發現你對女人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所以我就依自己在妖界的喜好妝扮了……我是穿著你帶來的衣物沒錯，不過你看得見妖界的東西，便趁機使你那簡單到可憐的幻象成真……怎麼樣？滿意嗎？」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SztgYSIP
「妳……要做什麼？我警告妳，別過來呀！」衛亞雲遲疑地後退著。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weY1NYWJ
「還能做什麼呀？孤男寡女的，當然是交媾呀！」壬戚將她的長尾一甩，就把衛亞雲捲了過來：「那臭道士一時之間回不來的，足夠我們愛上好幾回呢！」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tpV14jBl
「可是……可是我只能跟妳約會，不能談戀愛呀！」衛亞雲嘴上反抗，身體卻酥軟無力，任由壬戚擺佈。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NVpydCMz
「告訴我，衛警官。人心都是真的嗎？」壬戚環臂繞頸摟上衛亞雲道：「你如此這般地待我，卻不求任何回報……我是聽過那人間真心的情意傳說，沒想到還真讓我遇上了。」她一腳已勾上了衛亞雲的雙腿。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gJe2FpLV
「我……」衛亞雲腦袋一片空白。若不是這景雯的身體，又變得如此完美無瑕，他會付出真心嗎？不求任何回報其實是假議題。然而他在保護壬戚時，卻沒想這麼多，僅僅只是出於本能而已。說真心真意又有點言過其實……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HaebV9mj
壬戚打開他的手掌，撫摸著包裹在傷口上的紗布：「你可以不求什麼，但是我們妖族卻不能不知恩圖報。」她把衛亞雲的手掌，放上自己的臉頰搓揉著。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xQDChY4k
「壬公主……」衛亞雲分不清自己是否還站立著，還是已經跟壬戚一起躺在床上了：「妳知道我們人妖殊途，是不可能的……」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lLNApaFm
「就是說呀！既然不可能，那你還在怕什麼呢？」壬戚拿起胸口的殘影之心道：「你是怕它會指向你嗎？放心吧，我殺了辛狼就走，會把景雯還給你的……現在讓我體驗一下人間的男歡女愛又何妨？」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vXRR96rh
衛亞雲想起剛才周自通的訓誡，猶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真心是什麼？很難證明的……我只能說人心是很複雜的東西……」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RljMqNNC
「是嗎？可是我來到人間這短短兩日，你一直都在。你知道嗎？在妖界我從未跟另一個男生這麼長時間相處過，我們男女見面……是有目的的。」壬戚又用尾巴把衛亞雲捲得更近了些。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uxSMEWcv
「這個我知道，妳解釋過了。」壬戚的大臉就在眼前，衛亞雲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不過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我也從未跟女生這般長時間相處過……」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eKZR1Q78
「所以我知道，我所感覺到的，就是人類的真心吧。」壬戚就這樣零距離地凝視著衛亞雲。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sKS9rXK1
「是嗎？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麼？」衛亞雲一回望，視線就再也離不開壬戚了。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8txRwZIc
「那就是……你在，我也在。」壬戚嫣然道：「並且有很強烈的感應，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QJ78Dz3t
從狐妖的那雙瞳眸中所綻放出的深藍火焰，直直地就燒進了衛亞雲的心底，陣陣迴盪著……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xRQs6t58
春宵一刻值千金呀……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fpTA3izb
＝＝《殘影之心 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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